「哇!我要告訴老師-打人!」一個小男孩臉上吃了一拳,向後跌倒在地。
「誰教你們要欺負人!」打人的小女孩雙手-著腰,一副大姊頭模樣。
「我們又不是欺負-,要-管!」幾個男孩叫囂起來。
「我管你們欺負誰,反正欺負人就是不對,而且你們潑水也潑到我。」女孩氣惱的甩著被他們潑濕的短發。
被揍的小男孩爬了起來,模到自己的嘴巴流血,嚇得又大叫︰「潑到水又不會死,可是-卻出手打人。啊!我的嘴在流血,我的門牙一定被-打掉了,我一定要告訴老師,要她處罰。男人婆!」
「你本來就沒有門牙,你忘了是你自己跌倒撞掉門牙的啊?」她瞪圓眼楮道。
「才、才不是呢,反正就是-打人啦!」
「哼!不想理你,我要走了。」小女孩皺了皺鼻子,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朱月,-以為打了人還可以走嗎?」幾個小男孩圍住她,口氣活似電視上演的癟三。
「不要纏著我,我哥哥快到了。」朱月看著手上的卡通表,她哥哥應該已經在門外等她了。
「哈哈哈!都四年級了還黏著哥哥,朱月是個小女圭女圭,沒有哥哥就會哭!」男孩們拍掌嘲笑她。
「我就是喜歡黏哥哥,要你們管!」她聳肩,不在乎的說。
要不是不想讓哥哥看到她打架的模樣,她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幾個小鬼。
「哼!-又丑又笨,和-哥哥根本一點都不像。」
「我就算又丑又笨也好過你,這一次我考第三名,你呢?」她仰高下巴,瞪著說話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時啞口,其他同伴立刻笑成一團。
「小光也是第三名──倒數第三名!」其中一人大笑。
小光被取笑,惱羞成怒的朝說話的同伴撞過去,兩個人立即打成一團。
朱月對這現象似是見怪不怪,背起書包拔腿就跑。
「不要打了,人都跑了,你們還打什麼!」有人發現朱月溜了,立即大叫。
打成一團的兩人,同時停下手,有志一同追著朱月跑。
「別想走!臭三八,我一定要抓-去見老師。」
幾個男孩跑過走廊、追過操場,終于在學校圍牆外攔住她。
「讓我追到了厚!想走,沒那麼容易!都是-,害我們受傷。」小光捂嘴道。
「我只打你一拳,其他的是你們自己互毆,不關我的事喔!」朱月連忙撇清。
「不管,都是-的錯,-要負責!」
「要怎麼負責?」
「嗯……」幾名男孩互視一眼,小光說︰「幫我們打掃一星期!」
「對,幫我們掃地、擦窗戶、排桌子。」其他人立刻附和。
「我一個人做你們這麼多人的工作?」她睜大圓眼瞪著他們。
「誰教-要多管閑事,這就是-的下場。」
「我不要,是你們先潑濕我,我們算是抵銷。」她堅決拒絕不合理的要求。
「什麼抵銷?-不過被潑濕一點點,一下子就會干,可是我們的傷要好幾天才會好,根本不能抵銷。」小光生氣的大叫。
「拜托,現在是冬天,我可能會因為這樣而感冒生病,還要打針吃藥,你們覺得我比較好嗎?要不要我拿水淋你們,讓你們嘗嘗在大冷天里濕著頭發、衣服吹風的感覺?」
「才不要!」
「小月,-怎麼渾身濕淋淋的?」
一只手掌輕柔的按在她的頭上,悅耳的男中音由她的頭頂上傳來。
幾名小男孩心虛的看著不知何時站在朱月身邊的高中生。
年輕男孩的身高和體格,都讓他們尚在發育中的干扁身材感到自卑。
「哥哥,你來了。」朱月抬頭看著長自己六歲的哥哥,露出一抹甜笑。
「是誰弄濕-的?」朱晴陽的眼光瞥向幾名小男孩,認出是妹妹的同班同學,也是她口中愛欺負人的壞小孩。
只見其中兩個人的衣衫有些凌亂,臉上還帶著些紅腫,看他們氣憤的模樣,想必和妹妹月兌不了關系。
「是他們。」朱月直指著那群男孩。
「朱大哥,我們不是故意的!而且朱月也有打我們。」小光急忙反駁。
「他們身上的傷是-打的?」朱晴陽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才不是,我只打了林智光一拳,其他的傷痕是他們兩個人自己打架打來的。」朱月頭搖得像博浪鼓,連忙澄清。
「喔!打一拳而已──」朱晴陽微挑眉,故意拉長語音。
朱月搔了搔頭,伸手拉著兄長的衣袖,撒嬌道︰「哥,對不起啦,我知道我不該動手,你不要生氣啦。」
「以後不能再犯了,知道嗎?」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低聲警告。
「是,不會再犯了。」
朱晴陽由提袋中拿出體育課用的毛巾和運動外套,要她將濕外套換下,又拿毛巾擦拭她濕濡的頭發。
男孩們看著俊挺的大哥哥,又看了看比男孩還凶的朱月,忍不住的說︰「朱月根本不像大哥哥的妹妹,一定是從垃圾桶撿來的。」
「對對,我媽媽說兄弟姐妹都會長得像,可是朱月和大哥哥一點都不像,一定不是大哥哥的妹妹。」
幾個小孩齊聲叫起來,朱月瞪著他們,朱晴陽則是滿臉笑容的走近最先叫囂的兩個男孩,一手按著一人的肩,彎下腰,盯著他們,笑得好似貓見到老鼠般高興。
「小朋友,你們知道開這種玩笑會讓別人很難過嗎?」
「朱月是男人婆,她才不會難過。」其中開口的是林智光。
「男人婆?」朱晴陽笑容更深了,「你們叫我妹妹是男人婆?」
「她本來就是男人婆,比男生更凶。」
「對對!大哥哥,她一定是你爸爸媽媽從外面撿來的,不是你的妹妹……」
「小朋友!」他很溫柔的打斷林智光的話,笑得更加燦爛,慢慢地說︰「我只說一次,你要听好了,如果再讓我听到你們說我妹妹是撿來的話,就會有很多的大哥哥每天都來找你們『玩』喔?」
他說得很輕,卻刻意強調「玩」字,每一個字就像冰鑽般進入男孩們的心里,讓他們不自覺的全身顫抖。
他們根本搞不明白,同樣是笑容滿面的大哥哥,為什麼感覺如此不同;此刻的他,笑得好可怕,好象電視上看見的壞人。
「怎麼不回答我?老師沒有教你們要回答別人的話嗎?」
他笑得好溫柔,溫柔得讓小男孩們直吞口水。
「听……听到了。」
「然後呢?你們應該說什麼呢?」
「我……我們要說什麼?」
「唉,小朋友,你們應該說不會再說我妹妹的壞話,否則我就要找一群大哥哥來陪你們『玩』喔!」朱晴陽笑得好溫柔,眼神卻冰冷得讓他們猛打哆嗦。
「哇!知道了,我……我們不會再說了,也不會再欺負朱月了!你不要殺我們!」兩個男孩被他銳利的眼一盯,忍不住大聲號哭起來。
「哭什麼?我有說會殺你們嗎?」朱晴陽笑著放開他們。
他剛才一句威脅的話都沒說,怎麼這些小男孩這麼膽小?
「哇!朱月的哥哥欺負人!我要告訴媽媽!」林智光邊抽噎邊指控他,說完拔腿就跑。
其余的同伴一見有人跑了,隨即一哄而散。
朱晴陽看著一群小男孩邊叫邊跑,忍不住擺手笑道︰「這些小男孩真是想象力豐富,我什麼時候欺負他們了?」
朱月盯著故作無辜的哥哥,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說︰「什麼他們想象力豐富,明明就是你威脅他們好不好?」
「親愛的小月,-說誰威脅他們?哥哥我可是一句狠話都沒說喔。」一身光潔的制服、一副斯文好學生的模樣,誰會相信他會欺負小四生呢?
「說什麼會有大哥哥每天來找他們玩,這不是威脅是什麼?」她咕噥道。
「大哥哥來陪他們玩怎麼听都不是恐嚇,是你們這些小孩子太會幻想了。」他搖搖頭笑了笑,說什麼都不承認他有恐嚇小四生的意圖。
「隨便啦,反正哥哥也是為了我,不過他們真的很討厭,老是愛說我不是爸媽生的。」朱月伸手握住哥哥的手,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如果他們再這麼說,-告訴哥哥,我一定會好好教教他們禮貌。」朱晴陽低頭看著妹妹,冰冷的眼眸早化成溫暖的光芒。
「不用哥哥幫忙,我自己會解決的。」她仰起下巴,自信滿滿的笑。
在班上,她的身高讓她的座位向來是排在最後一個,功課也比他們好,再說要打架,他們就算幾個一起上也絕對打不過她;更何況因為哥哥很受女老師們歡迎,老師自然愛屋及烏,她在學校的靠山很多,才不怕那幾個男生呢。
「是嗎?小月已經不需要哥哥了,那麼哥哥也不用來接-,-自己就可以回家了吧?」他一副認真的聳肩道。
「哪有?我很需要哥哥的!」她連忙抱住他的手臂,露出討好的笑容。
朱晴陽輕拍她的額,笑道︰「-不是需要哥哥,是需要哥哥載-回家。」
她眨眨眼,撒嬌的說︰「才沒有,兩個都需要啊!有車子就可以更快回到家,而且有哥哥陪我,我就不會無聊啊!」
「算-會說話!」他揚眉笑了笑,對這個相差六歲的妹妹,除了疼寵外,更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在外面明明是個小霸王,在家里卻是個愛撒嬌的小女孩,反差之大總讓他百看不厭。
時間過得真快,當初那個小女圭女圭如今已是小四生了;如果沒有這個妹妹,他的生活肯定比現在枯燥無趣百倍。小月的出現,不但讓他們家增添更多的歡樂,也讓他品嘗到身為兄長的樂趣;也因此,他和爸媽非常疼寵這個天賜的寶貝。
不論多久,他都會保護這個唯一的妹妹,直到另一個更愛她的男人出現為止,而那將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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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
一個年輕女孩高亢的呼痛聲傳進餐廳。幾秒後,在大清早制造噪音的罪魁禍首沖了進來,綻放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大叫︰「爸媽早,哥早,福姨早。」
朱晴陽看著一坐下就像龍卷風般席卷餐桌食物的妹妹,笑道︰「慢慢吃,沒有人會跟-搶食物。」
朱月剛用牛女乃沖下噎在喉嚨的半片吐司,手又朝火腿蛋進攻。
「我知道,可是快遲到了,不吃快點不行。我今天早上還要進棚拍照,要是遲到了,主編會宰了我。」她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口齒不清的叫。
尤依人看著女兒慌張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安撫道︰「-慢慢吃吧,等一下叫-哥送。」
「不用了,不用哥哥送!」她吞下最後一口蛋,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晴陽,你送她去吧,否則照她這麼莽撞的個性,我怕她騎車會出事。」
「我知道,我會送她的。」朱晴陽用餐巾拭嘴,不疾不徐的回道。
「要送就快去啊,等她騎上車要追就來不及了……」
尤依人推開椅子就要阻止女兒,卻在看到兒子手上掛著一串鑰匙而停住。
不一會兒,朱月又沖了回來大叫︰「我的鑰匙呢?」
朱晴陽緩緩地起身,將她的機車鑰匙收進口袋。
「我送-到公司。」
「不要啦!如果被公司的人看見就糟了。」她向來不喜歡讓人知道她是翔昱企業集團的千金,尤其自己任職的是八卦雜志出版社,如果她的身分被揭發,只怕又會謠言四起。
「我只送-到公司門口,又不會跟著-進公司。再說我並不特別,誰會注意到我?」朱晴陽笑她的大驚小怪。
朱月瞪著他,對他不清楚自己有多大魅力而感到不可思議。
試問一個身形修長挺拔、俊美溫文、氣質卓凡的男人會不吸引人嗎?除非那人的眼楮瞎了,否則他肯定是個引人注意的男人。
「還在發呆,再繼續發愣下去,-不怕遲到了?」他伸手敲醒發呆的妹妹。
朱月揉了揉額頭,睨了他一眼,除了他老愛敲她頭的壞毛病和戲弄她的壞習慣外,哥哥真的可算是個完美的男人。
「好吧,你只能送到門口,然後馬上走人哦!」再沒有時間讓她猶豫了,她只能提醒他。
「是,絕不會多停留一分鐘。」朱晴陽無奈的笑,若非他知道自己長相不惡,否則真會以為自己是鐘樓怪人,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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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車流出奇順暢,朱晴陽趕在九點前將朱月安全送到公司。
朱月看著手表,隨即露出崇拜的眼神說︰「哥,你真該改行當快遞,時間掐得剛剛好。」
朱晴陽揉揉她的短發,「快下車吧,再蘑菇下去,等會兒-就笑不出來了。」
朱月啊了一聲,隨即抓起背包就沖下車。
朱晴陽看著她修長的身軀靈活的在人群中穿梭,嘴角不自覺地輕揚,方向盤一打,車子滑入川流的車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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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刷卡鐘指著八點五十九分,朱月嘿笑著慶幸自己又逃過一劫。
照理說出版社應該較一般公司的上班時間來得彈性自由,偏偏她的公司卻很重視員工的出勤狀況;除非是外地的采訪或攝影,否則通常都要先進公司向主管報備當天的行程,才會開始一天的工作。
她今天的第一個工作就是在自家公司的攝影棚進行人物專訪的攝影,當她正要回座位準備拍照事宜時,後背突然被人狠狠的一拍。
她轉頭看向拍她的人,只見一張畫著五顏六色的大花臉逼近她,濃郁的香水味立刻撲鼻而來,險些嗆得朱月喘不過氣。
「邱大姐,-干嘛打我?」朱月習慣性的-著鼻子,用濃濃的鼻音問。
「哼哼,不要讓我嚴刑逼供,快給我招出來,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男人?-一大早就犯花痴啊?」
被八卦雜志社公認為「電眼」的邱秀芬,挖小道消息的功力絕對是一流。
「我都看到了,-從一輛至少價值幾百萬的黑色BMW下來,開車的男人身高至少一百八十公分以上,體重七十公斤左右,戴著銀邊眼鏡,俊美儒雅、玉樹臨風、氣質卓絕、笑容迷人,他是誰?」邱秀芬一雙眼閃動著看到獵物般的光芒。
真不愧是「電眼」,不過一眼,就將她哥哥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是想男人想瘋了,哪有男人送我來?」為了保身,裝傻為上。
「還狡辯,要不要我把車號念出來?」邱秀芬笑-了眼,只要事關帥哥,她絕不輕言放過。
「我不需要-念車號,只要-立刻回座位,否則我就讓-到地下室把所有的車號給我背回來!」
一個冰如寒流來襲的聲音在兩人背後揚起。
「主編……」邱秀芬一張大花臉倏地發白,連忙轉身,難得的結巴。
「邱秀芬,-的職務是什麼啊?」主編揚起陰笑問。
「回主編……我是廣告助理……」
「-也知道-是廣告助理,等-當上八卦記者再給我去探听八卦,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在上班時間探人隱私,-就給我卷鋪蓋走路。」主編冷冷的說。
「是、是。」邱秀芬抖著唇連忙逃回座位。
「朱月,-早上不是要進棚拍照嗎?還不去!」主編改瞪向朱月。
「是,主編,我馬上去。」朱月連忙腳底抹油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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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這一期的人物專訪,朱月才開始收拾攝影器材,就看到雜志總監仇震進攝影棚,和女明星哈拉一陣後,朝她走過來。
「小月,怎麼樣,拍得如何?」仇震笑開滿口白牙問。
朱月瞧他一眼,「如果真關心拍攝品質,你老大剛才就該跟棚,而不是等拍好了才進來晃一晃。」
留著修剪有型的胡子、流行感十足的仇震朝她眨眼笑道︰「有-拍照,我還需要擔心嗎?」
「仇老大,你這個總監位置坐得一點都不心虛啊?小心人事經理向老板說你小話。」
「說小話又如何?我一點也不擔心,我有的是本事,要是老板想放人我還樂得離開呢!」仇震無所謂的聳肩笑了笑。
「真不知該說你狂妄還是自戀,有本事要別人說,不是自個兒吹捧。」
「隨-怎麼說都行,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吃飯?」
朱月警戒的瞪著他問︰「你找我吃飯必有詐,又想要我做什麼事?」
「說得這麼難听干嘛?-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一起吃飯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是嗎?」
「嘿嘿,我才不相信你的心里知道『好朋友』的定義,你除了你的達令外,其他人根本是一文不值。」朱月哼笑。
「真是知我者小月是也,知道就安靜的接受,不要問東問西的。」
「我知道了,又是要我去當擋箭牌?」
「說什麼擋箭牌嘛,請-去吃大餐耶!」
「你的達令不是出國拍戲了……難不成回來了?」
「沒錯,昨兒個回到家,所以今天是我們睽違半個月的第一次約會。」
「明明兩個人就住在一起,還約什麼會!」
「傻丫頭,情侶住在一起是很好,但要保持熱戀的感覺就要細心經營,約會就是最重要的一環。」
「照你這麼說,我去根本是電燈泡,而且又要看你們眉來眼去、你儂我儂,會害我沒胃口吃飯。」她一點都不想看人表演愛情戲。
「別這麼說嘛,達令要-一起來,-就賞賞臉吧,否則我又要被達令削了。」
看著不可一世的仇震露出小狗般哀求的眼神,嚇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受不了的抖了抖手臂,「好啦,我去就是,不要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我。」
「太好了,感激不盡!」仇震一開心,也不管是不是有其他人在,伸長手臂就抱住她。
「老大,你能不能改改你動手動腳的習慣?」朱月沒好氣的推開他,拜他之賜,她和他的緋聞在公司里滿天飛;他不在乎,她可是還要留給人家探听呢。
「抱歉,一時高興得忘形,十分鐘後我在樓下大門等-喔。」
「知道了。」
「那我不打擾-了,等會兒見。」說完,仇震就像風一般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