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皮鬼,妳說妳要跟我講那女孩在哪里的,結果什麼也沒跟我講,妳出爾反爾,妳這個大騙子!」闕鄆玹將車停在緊閉的大門口前,對著遲遲不願對他透露那女孩下落的管茗伶說道。
管茗伶不理會闕鄆玹的斥罵,徑自開門下車,不打算與他爭辯。
「開門。」
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告訴他她認識救他的女子,自告訴他的那刻開始,他便無時無刻的纏著她要那女孩的下落,害她這半個月來夜夜都睡不安穩,等等一回到房里,非把門鎖起來,看他還能怎麼騷擾她?
「不開!除非妳告訴我那女孩在哪里,不然我絕對不開門。」闕鄆玹坐在車中雙手環胸,打算來個長期抗爭。
「你真的不開?」管茗伶咬牙切齒的問道。這小子難道不曉得惹火睡眠不足的人下場會很慘嗎?尤、其、是、她!
「對!」闕鄆玹不怕死地大聲應道。
「很、好!」
管茗伶不顧腿傷用力一蹬,俐落地躍上闕鄆玹視如生命的跑車引擎蓋上,如位于高崗的惡虎般的瞪視著他,讓闕鄆玹像只受驚的小兔忙將車門上鎖,卻忘了他的車目前正處于上空狀態。
管茗伶注意到他的動作,一個彎身,將瑟縮在駕駛座上的他強拉起身,讓他站在皮椅上與她布滿血絲的紅眼對視。
「馬上開門,不然我現在就把你跟你的車分解成九九八十一塊,讓你成為明日的新聞頭條。現在看你是要被我打成明日頭條巨星呢?還是留著這條小命幫我開門好會你的暗戀對象?你自己好好選擇選擇。」管茗伶流氓似的輕拍闕鄆玹的臉威嚇道。
「妳、妳……每次都威脅我。」闕鄆玹眼眶濕潤的扁著嘴,一副備受委屈的模樣。
「我就是威脅你怎麼樣?我給你三秒鐘離開這里,如果三秒後還讓我看到你在這里的話……哼哼,就給我小心點,一、二……」
面對如土霸王般惡劣的管茗伶,弱勢的闕鄆玹只能卑微的言听計從了。
在管茗伶數完三的同時,他也跳下車,忙著幫睡眠不足的她開門去也。
他伸手進褲袋,撈啊撈、撈啊撈,咦?鑰匙咧?換邊找,再撈啊撈、撈啊撈……怎麼會沒有?!
一股不祥的預感慢慢冷上整條背脊,闕鄆玹慌了,急躁地上口袋、下口袋,全身可以放鑰匙的地方全找了一遍,但沒有就是沒有。
會不會掉在車子里了?
腳跟一轉,回到車上東翻西找,結果他的臉色愈來愈白。
死了、慘了、糟了,他、沒、把、鑰、匙、帶、出、來!這下他只能等著被分解成九九八十一塊了。
「闕豬頭,你還楞在那邊發什麼呆?還不快開門!」管茗伶沒耐性的放聲吼著呆站在車前遲遲不來開門的闕鄆玹。
「那個……那個……」他僵白著臉,吞吞吐吐的不敢說出實情。
「那個什麼?你不講清楚點我怎麼知道你在說哪個?」
「這個……這個……」他眉頭鎖緊,話在喉頭梗著,說不出口就是說不出口。
「闕豬頭,你想成為明日的新聞焦點嗎?」管茗伶手握拳頭咬牙嚇道。
管茗伶的警告讓闕鄆玹知道不能再瞞了,他低著頭不安地攪弄著衣襬,小聲地回道︰「我……好像……忘記……把……家里鑰匙……帶出來了。」
「什麼?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
這次闕鄆玹回答得更小聲了,「我……我忘記……帶鑰匙出門了。」
「你忘記帶鑰匙?!你不會是耍我的吧?」
為了證實他的確忘了帶鑰匙,他把身上所有的口袋全部都拉出來,讓管茗伶看個明白。
見狀,管茗伶先是張大嘴、瞪大眼,接著咬牙切齒、目露凶光。
「闕、鄆、玹,把頭給我抬起來,看著我。」口吻听來輕柔,卻讓闕鄆玹背脊一凜。
完了,他要倒楣了!
他依言緩慢地抬起頭望向面色鐵青的管茗伶。
「對不起!」希望這句話能讓他少挨點罵。
「對不起?你除了對不起外,還會說什麼?闕豬頭,你媽是不是忘了幫你生顆大腦啊?竟然會把鑰匙忘在家里沒有帶!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家就在眼前卻進不去,厚,真是氣死我了!」天哪,她怎麼會有個這麼蠢的雇主啊?她好想哭喔!
「我不是故意的嘛!妳開完刀那天,我怕妳沒有替換的衣服可以換,于是匆匆拿了幾件衣服便沖回醫院照顧妳,一急之下就忘了,對不起,對不起!」
听到闕鄆玹的說辭,讓原本怒發沖冠的管茗伶硬生生地消了大半的火氣,因為會有今天,她也要負一半的責任,畢竟人家也是為了照顧她才會犯下這等謬事。
「算了,我們還是先想辦法看要怎麼進屋比較重要。」
「我打電話叫鎖匠來開門好了。」說完,他趕忙打電話到查號台問鎖店的電話,深怕慢了會被正在氣頭上的管茗伶給分筋錯骨。不過就在他撥號時,卻被她給制止了。
「不用了,等鎖匠來太慢了,我看我翻牆過去開門好了,這樣比較快。」她可沒那耐心。
「這樣不好吧?妳的手跟腳……」闕鄆玹為難地望向她被衣褲遮蓋住的傷處。
「我說好就好,唆什麼……過來!」她站在牆邊招他過去。
「做什麼?」
「趴下。」
「為什麼要我趴下?」他疑惑地問道。
「你沒看到牆那麼高啊?沒有東西輔助我要怎麼爬過這面牆啊?」
那道牆少說也有三公尺,她這個只有一百五十公分的小矮人,再怎麼跳也攀不到圍牆,何況還是在少一只手跟一條腿的情況下。
「那、那也要我來爬啊!畢竟妳是女孩子,而且又受傷,我怎麼可以讓妳做這麼危險的事?」
「闕豬頭,雖然你的體重在男人界中算是羽量級的,但是對我來說,卻可比一頭神豬的重量,難道你要我趴在地上讓你踩背過牆啊?」
「對喔,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
闕鄆玹的回答讓管茗伶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說你豬頭還不承認,這種基本到在不能再基本的事,還要我提醒你才知道,真是被你打敗了!好啦,你快趴下。」
闕鄆玹這次沒有遲疑,直接趴下。
「小心點耶!」他擔憂地提醒一聲。
「知道啦!」
話一落,管茗伶一腳踩上他的背,手攀上圍牆邊,手腳並用,沒一會兒,人便上了圍牆。
正當她洋洋得意自己的俐落身手時,別墅的保全系統突然鈴聲大作,嚇得她一臉茫然地坐在牆上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低頭望著一臉驚慌的闕鄆玹。
「我忘了告訴妳,我出門時有加裝警民連線系統,只要有人爬上圍牆,警報系統就會大……響。」因為上次的經驗讓他怕極了,所以……
「闕、鄆、玹!」她今天非殺了這個腦袋永遠少根筋的白痴不可!
「對不起!」
他的起字才一說完,兩名荷槍實彈正好巡邏過此地的警員馬上從警車中走出,朝他們這走來。
「小姐,下來!」警員甲用槍命令著她。
哇!眼前這陣仗讓她看傻了眼,這兩名警員竟用槍指著她這個善良老百姓!
他們不會把她當成是賊了吧?畢竟她現在這種行徑實在很容易讓人往匪類那方面聯想去。
「小姐,請你跟我們到局里走一趟。」警員乙公式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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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妳也真是的,記得出門,卻忘了帶鑰匙,妳的記憶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剛從警局將管茗伶和闕鄆玹保出來的管禹蓁,問著正猛嗑著剛上桌的豬腳面線的姊姊。
聞言,管茗伶先瞪了眼闕鄆玹,才說︰「那個提早痴呆的白痴不是我。」
管禹蓁順著管茗伶的視線,終于明白始作俑者是誰了,她瞧闕鄆玹那委屈的模樣,忍不住心軟地為他說幾句話,「人難免都嘛會有月兌線的時候,只要記得下次別再發生就好了。」
「只怕他下次又會給我來這套。」
管禹蓁又望了闕鄆玹一眼,這下他整個嘴都扁了起來,眼眶甚至有些濕潤,面線也由本來大口大口的吃,變成一條一條的吃,由此就知道他心里有多難受了。
「大姊,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想闕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故意的話,我還會讓他坐在這里嗎?我老早就把他丟在警局陪那些對他垂涎不已的警察們了。」
說到這里,要不是她剛剛一直在他旁邊保護他的話,他可能已經被人生吞活剝了。
那些外表道貌岸然的警察們,竟然借著遞水的動作模他的手,還趁押解他下車時,偷吃了他好幾口豆腐,而這個被吃豆腐的白痴,竟然連抵抗都不敢,只會苦著一張臉,拼命扯她的衣服,要她救他。
她真想看看他以後的老婆會是誰,見識一下那名願意犧牲小我,救贖廣大無辜女人于水深火熱之中的奇女子。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放下筷子,闕鄆玹可憐兮兮地道歉著。
又是「對不起」,她現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這三個字。
「你要是膽敢再說一次對不起,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看你還說不說得出口!」
聞言,闕鄆玹趕忙捂著自己的嘴巴,半聲也不敢再吭。
「大姊,再怎麼說闕先生也是妳的老板,妳怎麼可以這樣跟他講話?」
「不罵他一下,他的螺絲是不會鎖緊的,我怕他下次不知又要做出什麼讓我頭疼的事來了。」
「這樣啊……」
管禹蓁同情地看了眼一臉委屈的闕鄆玹,連忙轉移話題,讓他別再受責。
「對了,大姊,妳這半個月都跑到哪去了?手機打不通,別墅的電話也沒人接,妳到底在忙什麼啊?」
「管小姐她這半個月都在醫……」闕鄆玹正要將院字講出來時,就被管茗伶用腳狠狠地阻止了。
「去阿拉伯。」管茗伶接著說。
要是被她妹妹知道她住院的話,她一定會告訴她老媽的,到時她就有得瞧了,什麼補品、偏方、符灰通通都會來了。
「阿拉伯?妳去阿拉伯做什麼?」
「呃……那個去……采買布料,對,采買他這次要服裝展的布料,他這次的服裝秀以中東風格為主,對吧?老板。」
「呃……對、對、對……」闕鄆玹懸著淚,揉著被踩得麻痛的腳板附和道。
「沒想到當名服裝設計師這麼辛苦啊!那記得服裝展時要給我張入場卷喔,我一定要去看。」
闕鄆玹表情先是一僵,然後才回道︰「呃,好……」
他明明就沒有要做中東風情的設計啊!再者,他的服裝秀老早就展完了,要他到哪里生另一場服裝秀啊?
管茗伶看他頗有難色,眼看就要穿幫,她趕忙插話道︰「老妹,妳還有其它的事要說嗎?如果沒有,我們要先去找鎖匠開門了,不然我們倆晚上會沒地方睡覺。」
「妳不提我還沒想起來。」她連忙從皮包里拿出一張喜帖給管茗伶。
「這次是哪個小渾球的?」又被底下的堂弟妹給超前一步了。
「是郭育涓跟林國梁的。」
聞言,管茗伶要抽出喜帖的手突然停頓了下,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不過她隨即用更喜悅的神情掩蓋過失落,但還是讓眼尖的闕鄆玹發現了。
她是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
「他們終于要結婚啦,可讓我等真久!」她翻開喜帖,瞧著那印有新人幸福甜蜜照片的內頁。
「大姊,妳要去嗎?」
「去啊!為什麼不去?不去的話人家還以為我心虛了呢。」她合上帖子,將它收回紅色信封中。
「嗯,也是。不過這女人也真可惡,明明用了卑鄙的手段搶了別人的男友,竟還敢放帖子來?她八成以為妳不敢去吧,這樣就可以鞏固妳在她白目老公眼中的壞形象了。」這女人就不要讓她遇到,不然她一定要叫她老公把她修理得金光閃閃,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誣陷人!
「算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何必計較那麼多。」
「妳不計較我計較啊!當初要不是因為她,妳現在怎麼會這麼的畏懼愛情?」管禹蓁氣憤地替管茗伶打抱不平。
在一旁听她們姊妹倆談話的闕鄆玹,一頭霧水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可以跟我講嗎?」她們沒頭沒尾的對話,讓他很難融入她們之間。
「不可以!」她不想再讓人知道她那一段悲慘的歲月了。
「姊,有什麼不可以的?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可以幫妳出氣的人啊,跟他講啦!」
「是啊、是啊!」他最愛听八卦了。
管茗伶唰地起身,肅穆的臉上擺明了不願。
「禹蓁,帳給妳結,因為我跟他都沒帶錢包出來,就這樣,拜!」
她拉起闕鄆玹,隨手招了輛計程車便跳了上去,逃亡似的離開了那間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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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正要下樓倒水喝的闕鄆玹,樓梯才下一半,便瞧見管茗伶孤零零地坐在客廳僅有的沙發上,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拿著喜帖,抹著一層深憂的雙眸,目不轉楮地盯著那張喜帖上的婚紗照。
她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都一直這樣郁郁寡歡的看著那張喜帖,他有數度想跟她借來看,卻都被她給拒絕了,那張喜帖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過去,讓她如此失魂落魄?這樣的她,讓他亂不習慣的,他還是比較習慣那個整天豬頭豬頭地對他大吼的管茗伶,憂郁這樣的情緒,一點也不適合她,他今天一定要知道那張喜帖里的秘密。
念頭一定,正想下樓再去向管茗伶商借時,她卻在此時起身準備上樓。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她仰頭問正要下樓的闕鄆玹。
「那妳呢?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他的雙眼不住地往她手中那張紅帖子瞄去,等待開口的好時機。
「在想一些事。」管茗伶隨口回了一句,也不等闕鄆玹接話,便徑自往樓上走去。就在她要踏上前往二樓的最後一階階梯時,突然停下腳步,喚住停在原地急著找借口留住她的闕鄆玹,「老板,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以嗎?」
老板?!每次她叫他老板時,通常都是她想以下犯上的前兆,但今天這聲老板卻不帶任何的威脅或憤怒,反而夾雜著令他擔憂的傷感。
「可以啊,什麼事?」
「明天我要去參加朋友的結婚典禮,我想請你幫我準備一套不失禮貌的宴會裝,以往都是我妹幫我準備的,可是我想這次她是不會幫我準備了,那天你也看到她的態度了。」
「可以啊,明天一早我就叫小碧來幫妳弄。」
「謝謝。另外……」管茗伶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算了,沒事。」
這種事怎麼好麻煩人家,還是莊敬自強點吧,反正她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只是參加婚禮而已,這點小事有啥好怕的……她不斷自我催眠著那顆又緊張又害怕的心。
當她回過頭準備回房時,闕鄆玹喊住了她。
「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這樣扭捏實在不像平常阿沙力的妳!」
闕鄆玹的話讓管茗伶心頭一震。
是啊,她怎麼會被這早該釋懷的過往給搞得神經兮兮的,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平常的阿沙力都跑哪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希望你能陪我一同出席我……」她突然間不知該怎麼說明她與喜帖上那對新人間的關系。
闕鄆玹看出她的煩惱,便體貼的替她接話,「妳要我陪妳一同出席喜帖上那對新人的喜宴啊?」
「嗯。」
「好啊,我陪妳去,反正今年我去算命時,算命的說我今年最好多參加一些喜事,這樣會讓我今年的運勢比較好。」這是他瞎編來逗她的,因為他不希望她再這樣失魂下去了。
闕鄆玹的回答果然讓好一陣沒笑容的管茗伶有了笑顏,「闕豬頭,算命的話只能供參考,不能全信的。」
「寧可信其有嘛,小心點好。」
「從沒看過像你這麼迷信的男人,你真的可以去跟我媽結拜了,我媽超愛算命的,像我就老被她抓著到處去算命。」
「我媽也是耶!在我十二歲以前,我媽都把我當作是女孩子般的教養,因為算命的跟她說,我必須被當成是女孩子養十二年,不然會影響日俊的前途與姻緣,害我在十二歲以前都常懷疑自己是不是男生。」
「不會吧?那闕鄆玹先生,你現在確定你自己是男人了嗎?需不需要找再幫你鑒定一下?」她拉拉自己睡褲的褲頭暗喻道。
管茗伶的動作讓闕鄆玹緊張得忙將男人最為重要的寶庫遮擋起來。「不用了,我已經確定自己是站著尿尿的男生了。」
「是嗎?還是再確認一下會比較好喔!」管茗伶手指帶著抓弄的意味蠕動著,雙腳更是付諸行動的步步逼近,嚇得闕鄆玹逃命似的往大廳奔去。
管茗伶本來只是單純的想嚇嚇他而已,但在看到他緊張的逃竄樣,一股惡劣的玩性突然冒出,加速了她下樓的腳步,與他玩起月兌離童年後便不冉接觸過的老鷹抓小雞。
闕鄆玹跑到沙發後,她便追到沙發後;他隔著桌子與她對峙,她便跳上桌子追趕著另一方的他;他躲到桌下,她便鑽到桌下,就這樣,一個逃、一個抓,一個叫、一個笑,從屋里玩到屋外,再從屋外玩到屋內,然後玩進了房間。
管茗伶一個撲身將打算躲入床底的闕鄆管撲倒在那彈性特佳的雙人床上。
「嘿嘿,被我抓到了吧,看你往哪跑!來,讓姐姐看看你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男子漢。」管茗伶右手作勢要往闕鄆玹的褲襠模去。
「不要啦,我真的是男生啦!」闕鄆玹慌張的掙扎著,努力想月兌離管茗伶的魔爪。
沒想到闕鄆玹的掙扎,反讓他急于保護的部位直接貼上管茗伶的柔軟,甚至起了進攻的生理反應。
「不要動,求求妳不要再動了!」闕鄆玹咬著牙,警告著不斷在折磨他的管茗伶。
「怎麼了?」遲鈍的管茗伶還沒發覺他們兩人的過度貼近。
「那個……那個……」這要他怎麼啟齒嘛!
「哪個啊?」管茗伶不耐煩地問道。
「就是、就是……就是那里啊!」闕鄆玹臉紅的用眼神暗示她。
管茗伶一頭霧水地順著他的視線瞧向他們兩人曖昧的位置。
哇咧!怎麼會這樣?!
她臉上布滿尷尬的紅暈,急著想從交迭錯亂的姿勢下退出,無奈她的每個動作都會增加雙方曖昧處的摩擦,讓闕鄆玹痛苦的咬牙低吟。
「不要、不要再動了,求求妳!」他快不行了。
管茗伶凝視著闕鄆玹痛苦壓抑的表情,突然一個邪惡的念頭從她的腦中竄出。
不知道她動了會怎麼樣喔?這個想法讓管茗伶的嘴角揚起一抹頑劣的微笑。
只見那笑容一落,管茗伶隨即伸出她那雙巧克力色的手,緊緊攀上闕鄆玹的頸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朝自己拉近,直至雙方的唇瓣接觸。
原本管茗伶的親近闕鄆玹是排斥的,但她柔軟的唇瓣和身上的清新味道卻讓他著迷得忘了自我,從原本管茗伶的單方面進攻,轉變成要讓對方降服的對戰。
雙方迅速地將對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激烈的吻著對方。
這時一陣微涼的風從未關緊的窗縫吹了進來,讓管茗伶頓時從火熱的激情中清醒過來。
天哪!怎麼會失控成這樣?她本來只是想逗逗他的,哪曉得反成了被逗弄的人,甚至還沉淪其中,難道真如她朋友所說的,她是個過度悶騷的女人?
啊……現在沒空想這些了,動作再不快點,她保護了近三十年的童貞就要被眼前這頭被沖昏頭的豬頭給毀了。
她抓起被丟棄在一旁的衣服掙扎著想離開,但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她咬著牙承受著比她去給人接骨時還要痛上十倍的痛楚。
「啊!闕鄆玹……你弄痛我了……」她抱住懸在她上方的白皙軀體,希望減輕不斷漫出的痛苦。
但趴伏在她上方的他,卻充耳未聞的持續著他的快意,這對管茗伶來說真是無比的折磨。
既然用講的他听不懂,那只好用點手段了。
管茗伶一把將闕鄆玹的頭拉下,用力的咬住他的下嘴唇。
闕鄆玹一吃痛,張著迷蒙的雙眼,低頭望著躺在身下的管茗伶,然後俯身用力吻住咬傷他的小嘴,像是要懲罰她似的,將她吻得雙唇紅腫且破皮流血。
「闕……」她別過臉,才想開口對闕鄆玹咆哮,他又俯用力吻住她,讓她的咆哮全進了他的嘴。
知道阻止不了他的管茗伶,只能放任他激狂地吻著自己,畢竟這是她自己點的火,就該由她自己負責撲滅,誰叫她愛玩?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