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心雨披瀉著烏黑的長發,一襲絲質柔軟的紫色長裙,襯得她曼妙的身材更顯婀娜,在燈光的照射下,她冷傲的姿態全然擄獲每一道視線。
樓廣德從踏進餐廳,就一直呵呵的笑個不停,因為他有一個引以為傲的女兒。
有女嬌艷,夫復何求!
若是不曉得父親開懷的笑容是因何原因,樓心雨就枉為人女。
冷然的余光瞅向父親的笑容,越接近目的地,她的臉色就越深沉。
一想到等會兒會見到商繼痕,她就無法放松心情。
昨晚那一吻在她心上激起重重的漣漪,造成難以撫平的悸動,至今想起仍微感激動,一個男人,竟然能讓她有這麼大的心情波動,那如果再見面,她無法想像會有怎麼樣的變化產生。
眼見侍者將門推開,樓心雨深吸了一口氣。
「文珞,抱歉,讓你久等了。」樓廣德那張略顯老態的臉上,掛上一張開朗的笑容。
隔間的空間,隔離旁人的聲音,樓廣德摟著樓心雨站在門口
處,入目的是老友賢伉儷,及擁有俊秀外表的商繼痕。
「不會,我們也是剛剛才到,來,繼痕,這位就是爸爸常提起的樓伯父。」商文珞笑呵呵的將眼神投注在自己優秀的小兒子身上。
這個小兒子可是他最疼的兒子。
「伯父。」商繼痕禮貌的稱呼一聲。
「伯父,伯母。」樓心雨也在坐定位後,禮貌的稱呼。
「嗯,幾年不見,心雨這娃兒已經長得如此亭亭玉立,美得讓人驚嘆,看來繼痕有福了。」商文珞開心的語氣充滿暗示。
「那是你不嫌棄,瞧繼痕若和心雨站在一起,活像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你說是不是?」樓廣德滿意的逡巡商繼痕俊逸的外表,再瞧瞧自己的女兒,開心得闔不攏嘴。
他們的外表是如此的登對,相信他的決定不會錯。
樓廣德滿意的點點頭。
商文珞亦搭腔道︰「若是能促成繼痕跟心雨的婚事,自然是最開心不過的事。」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但他卻是公公看媳婦,越看越中意。
兩人談話的期間,侍者一一的為他們上菜。
「當然,這才是我們今天讓他們見面的目的,最重要的是他們年輕人要中意,可千萬別讓我們失望才是。」
「爸,瞧你們高興得像什麼似,人家小姐都不知道有沒有中意你的兒子,這樣強人所難,會留下不好印象的。」商繼痕朝樓心雨一笑。
樓心雨冷淡的眸子白了他一眼,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這種飯局早已見怪不怪,才會應付得如魚得水。
「對啊,心雨,千萬別覺得拘束,今天雖然是你跟繼痕的相親,但是伯父絕對不會強人所難,若是你不喜歡繼痕,你大可說不,千萬別矜持,什麼話都不敢說哦。」商文珞打趣的瞅著樓心雨。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客氣。」樓心雨回瞪商繼痕那刺眼的詭笑。
這個可惡的男人,那張臭臉昨晚惱了她整個晚上,現在連她的婚姻大事,竟跟他也月兌離不了關系!
樓心雨表面上冷淡,內心其實已經動了怒。
「那就好。」商文珞面對兒子,「心雨都已經這麼說,你可要好好的表現,千萬別丟了我商家的臉,知不知道?」
「知道。」商繼痕扯出狡猾的笑容,站起身,「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約心雨去餐廳頂樓欣賞夜色?听說站在頂樓可以將台北夜色之美全悉入目。」
一時之間,四雙眼楮看向樓心雨。
「這個建議不錯,既然繼痕有這個心,心雨,你就陪他上去,我跟你商伯父、商伯母在這里可以好好的聊聊。」
「我……」「不」字沒在眾人希冀的眼神中,樓心雨心不甘情不願的拉開椅子。
她進來後根本還沒動到筷子,填填已唱空城計的五髒廟,這個無賴竟提出這樣的要求。
忍著滿月復的怒火,樓心雨走到他的跟前。
「走吧。」商繼痕紳士的伸出手。
在兩老看不見的角度,樓心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乖乖的伸出縴細、柔若無骨的小手。
似乎從遇見商繼痕的那一刻起,她原本平靜無奇的生活開始起了變化……???
電梯緩緩的上升直到頂樓,一打開門暖風迎面拂來,仲夏迷情的霓虹燈光、華麗夜色,一覽無遺的落入樓心雨的眼里。
她旁若無人的靠在圍牆上,欣賞這一片動人的台北夜色。
「很美……」商繼痕嘴角邪魅的勾起笑容,定定的瞅著她。
他知道她很美,美得像一幅畫,美得讓人想佔有,紫色的長裙依著風兒展現出她迷人的曲線,渾身散發出的冷淡氣質,刺激每一個男人想以自己熱情的熾火融化。
那令他迷戀、芬芳微吐的薄唇,今天上了浪漫的紫紅,微風吹來她身上的馨香,更是讓站在她身旁的他,情不自禁的想沉醉其中……「確實是很美。」誤解他話里意思的樓心雨,一點也沒發覺商繼痕那熾烈的目光。
「美得讓人心動、讓人心猿意馬……」接下她的話,他不著痕跡的靠近她。
近距離的接觸讓那迷人的幽香沁入鼻息,就像是處在百花綻放中,芳香誘人。
樓心雨斜睨他一眼,蛾眉挑起。
「離我遠一點。」這個登徒子,就這麼色婬的將內心的欲念表現在臉上,一點避諱也沒有。
「你忘了,上樓來是要培養我們兩人的感情。」
言下之意,他不可能乖乖的听話,遠離她半步。
「你喜歡當跟屁蟲,我也不介意。」她就不信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會不顧自個兒的尊嚴,陰魂不散的緊咬著她不放。
「若是能得到你的青睞,就算要我放下自個兒的自尊,我也心甘情願。」他看穿她心里的想法,大方的回應。
「無恥。」樓心雨冰凍的寒眸掃他一眼後,又回到艷亮的台北夜色。
「何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們都已經有肌膚之親,你的表現未免太冷。」商繼痕冷譏她一句。
「誰跟你有肌膚之親,你少不要臉!」她輕蔑的哼了哼。
「那麼昨天又是誰躺在我的懷中,濃情蜜意的接受我的吻?」
他朝她擠擠眼。
「你說夠了沒?」一抹惹人迷醉的潮紅出現在她那張艷麗的容顏上,增添了幾分純真。
「還沒。」他咧嘴回答。「看到你,我會情不自禁的回想到昨晚那一吻在我身上造成的騷動,你的唇柔軟得惹人憐愛,甜美的引發我再次品嘗的。」嘴上的甜言蜜語不夠,說著,他又動手靠近她微怒的臉龐。
她阻止他的動作,挑了挑細眉,「我想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只知道你的表現像極了無賴、求歡不成的登徒子。」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邪氣地笑了,「你不認識我?」
「我上來是因為三個老人家的期盼。」
「所以你才會跟一個談不上認識的「陌生人」上來?」睜眼說瞎話的女人。
「不,因為他們希望我們對彼此能看上眼,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場相親肯定失敗!」
「哦?」何以見得呢?
「上來的結果是,我們對彼此都看不順眼,所以這場相親自然宣告失敗,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最好一輩子跟他都沒牽扯。
商繼痕揚一揚眉,笑得更放肆,「那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
樓心雨蹙了蹙眉,覺得他的笑有點諷刺。
「若不是你,我不會答應我爸來參加這種無聊的相親。」傾向前,他在她耳畔輕輕的吐息。
樓心雨惱怒的回瞪他,「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要臉?」
那微熱的氣息,吹吐在她敏感的耳朵,令她全身起了戰栗,就像昨晚一樣,心開始不規律的跳動。
她討厭這種感覺,不受控制的感覺。
「沒有。」他咧嘴而笑,她任何一絲微妙的變化,都難逃他的情眼。
若不是相親的對象是她,依他狂妄的個性,這種飯局他怎麼可能點頭答應,讓他老爸露出那樣開心的笑容。
一張甜美的照片,引發他心里迷惘的情愫,很難想像照片中的她是一個笑容燦爛的甜姐兒,但現實里卻是一座冰山,冰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樓心雨抿嘴,放眼專注于眼前的風景,來個眼不見為淨。
「雖然紫色穿在你的身上增添了一絲神秘感,但我還是喜歡白色在你身上造成的效果。」他熾烈的視線定定的掃描她完美的曲線。
女人,向來只有他不要,而沒有他要不到的!
他堅信,不用多久的時間,這集冰焰、冶艷于一身的女人,定會臣服在他撒下的情網。
「白色是我們兩個幸運的顏色,它的從中穿線,讓我在化裝舞會上,一眼就鎖住你,這在定我們兩人有分不開的情緣。」
瘋子一個,白色是她喜歡的顏色,卻被他說成是兩人的幸運色,這會兒就算她有多喜歡白色,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
樓心雨悻悻然的用眼角的余光瞪他。
這男人的話還真多,她都不理他,他竟然還能自言自語,一個人講得異常開心。
她沒有回應,那冷然的臉龐沉靜得讓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沒關系,不回應沒關系,反正他多得是招數,商繼痕邪佞一笑。
「算算時間,我們出來也有好一會兒,該回去了,待會兒,我會親自向樓伯父提出正式的求婚。」
樓心雨撇撇嘴,這個臭男人,是不是白日夢做多了?「不準你在我父親面前亂說話!」
就不信她會沒反應。「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不好意思,待會兒下去你就什麼話都不要說,讓我跟樓伯父說就行了。」他一副要她安心的模樣,萬事就包在他的身上。
問題是她怎麼可能安心。
「你要是敢在我爸面前亂講話,後果自行負責!」她撂下狠話。
「我以為我們相談甚歡。」商繼痕不介意她的冷漠,笑盈盈的朝她笑道。
那笑中似乎有詐。
「誰跟你相談甚歡!」她怒吼。
悶了一肚子的火終于爆發,這個臭男人,毀了她一向最自豪的冷靜。
一個才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男人,在他面前,她的冷淡,不管用,她的冷言,不具威嚇,他總是有辦法挑起她的激情,起了莫大的惱怒。
商繼痕邪佞一笑,腳步輕移,將處在惱怒火苗中的她拉進自己的懷中。
「你又想做什麼?」見他的臉越靠越近,樓心雨氣憤的推拒。
「又?莫非我曾經對你做過什麼?」他迷惑的臉停佇在她唇上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兩人的呼息是如此的親近。
仿佛只要他一個傾前就得逞,索取到他想要的甜美。
「你不要臉,自己做過的事還不承認,反正我不會像昨天一樣,讓你得逞。」掄起拳頭,她奮力的將他的臉推開。
「你不是說我們明明是剛才才認識,我怎麼有可能對你做什麼事呢?」商繼痕順著方才她的話裝傻,狠狠的將了樓心雨一軍。
「你……走開!」
「你這柔軟的身子令我不想放開。」他溫和的在她耳畔吐氣。
那微弱的氣息像是有魔力般,引得她全身顫抖不已。
「放開……」那握緊泛白的手指頭,與她臉上的赧紅形成強烈的對比。
「不放。」他耍賴的一笑,干脆將整張臉埋在她的頸間,她身上淡淡的處女幽香,使他的下月復起了微妙的變化。
從沒受過這麼大羞辱的樓心雨,惱得全身顫抖不已,商繼痕這下流胚,三番兩次恣意的輕薄她,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
「從沒有一個女人,僅只一次會面而已,身影就縈繞在我的心頭不去,心雨,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失常,想得到的女人!」商繼痕抬起頭深情款款的投下甜言蜜語。
他的話全都是肺腑之言,化裝舞會上他驚艷于她美麗的容顏,還對她冰山美人般,對一切事物仿佛事不關己,置身事外的獨特大感興趣。
第二次是照片中她那粲美的笑容,勾動他平靜的心湖,令他想將她納為自己的女人,更甚者……是妻子。
頭一次,他徹底的承認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猶如一顆威力強大的原子彈,令他不得不正視她的存在,不得不趕在那強大的威脅爆發之前,擄獲她的心。
所以,相親只是他的第一步。
「別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會妖嬈媚艷的屈服在你的懷中。」
「難道不是嗎?」商繼痕慵懶的朝她眨一眨眼,加緊手臂的力量,提醒她現在的處境。
腰上的蠻力逼得樓心雨不得不正視他那雙充滿嘲笑的眼楮,「你是想借此表現你那自大的蠻力嗎?莫非男人都是如此宣告自己與女人之間的差異?」充滿諷刺的眼神不滿的掃過他的臉,意外落在他胸前的古銅色肌膚上。
由于兩人姿態曖昧,她不斷掙扎,使他襯衫的領口微微向下敞,露出他泛著古銅色的健碩胸膛,充分顯示出他是一個極愛運動的人。
力與美的線條,強烈勾引她的注視,讓她的心因而鼓噪。
發現到她的注視,商繼痕勾起一抹奸笑,空出一只手,修長的手指來到胸前的鈕扣處,極盡曖昧的用著暗示眼神挑逗樓心雨的每一條神經。
他緩緩的解下第一顆。
「你做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她兩道細眉不悅的挑起。
「瞧你那恨不得將我吃干抹淨的眼神,我只不過是如你所願。」在他的自動幫忙下,已露出一小片誘人的胸膛。
「變態!」這男人瘋了不成,竟以如此方法挑動她已脆弱的神經。
輕扯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倏地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不顧她的驚惶失措,輕薄的再次吻上她的甜蜜。
「你……」她瞪大眼,這可惡的男人,又在她不設防的情況下,奪去她的吻,如果這一次她再讓他得逞,她就不是那個令人屢戰屢敗的樓心雨。
但她才一開口,他便乘隙而入,火熱的舌狂卷起激情的火焰,法式的纏吻在彼此急促的喘息下,令人臉紅心跳的深入……「啊……」一個哀叫,商繼痕狼狽的退開。
樓心雨趁此月兌離他的懷抱,一副得意的模樣。
「你竟然敢咬我!」嘴里的血腥味,讓他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對付你這種下流的人,算便宜了你!」她譏笑的看著他狼狽的樣子。
「很好,你有膽在虎嘴邊拔毛,就得有心理準備承擔後果。」
商繼痕臉色發青的靠近她。
「別再過來,這次可不是咬舌那麼簡單而已。」她正聲威嚇道。內心對他緩慢的逼近起了一絲懼怕。
他那居高臨下的狂傲姿態,就好像在玩弄他看中的獵物般,讓他的獵物——她瞧見他的可怕之處。
「你以為我會听你的話嗎?在你攻擊我之前,就應該想到後果!」商繼痕一把攫獲慌張的她,扣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錯愕全數吻入,再次狂傲的宣告他的決心。
他妄為的舌頭,如暴風侵襲她的丁香舌,帶點血腥的味道,預告她逃不開的命運……???
盡管臉上保持的再冷靜,再冷若冰霜,但那慘遭蹂躪的唇,仍叫三老看出了端倪。
「繼痕,你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商文珞與樓廣德相視一眼,爽朗的取笑起自己兒子的心急。
就算再怎麼中意,也不能在第一次見面就蹂躪了人家女兒的唇,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兒子也是一個熱情如火的男人。
樓心雨尷尬的避開父親滿意的眼神。
自己的女兒被欺負,父親竟然還笑得出來,樓心雨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就算她坦白說出商繼痕的可惡,也不會有人相信,他邪惡的一面,似乎總是在她面前表現得淋灕盡致,把她欺負得徹底。
商繼痕難為情的一笑。
哼,虛偽的臭男人,只有她知道他難為情的笑容根本是裝的。
樓心雨在三老的注目下,心中惱恨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看樣子,你們一定聊得很開心。」
「豈止開心,爸,能跟心雨認識,簡直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惡心!
「看你們對彼此都很中意,那就好,樓老,你說,這門親事該怎麼舉辦才好?」
「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想法,我想就讓他們自個兒去決定好了,繼痕,你覺得如何?」
「伯父你大可放心,雖然我沒有經驗,但我保證一定會給心雨一個難忘的結婚典禮。」
不要臉!瞧他說得口沫橫飛,他肯娶,她還不肯嫁呢!
樓心雨不悅的將視線投在在一盤又一盤的佳肴上,整個晚上下來,她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拿起筷子,她動作優雅的往她喜歡的菜色接近,等等,她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他們剛才說了什麼話?!
結婚典禮?她與商繼痕?
不!這怎麼可能!
「心雨……」商繼痕滿是柔情的聲音,吹吐在她的耳畔。
樓心雨恍然驚醒。
「你又想做什麼?」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那因緊張、惱怒而泛紅的俏臉上。
商繼痕輕笑一聲,「我知道你害羞,氣我不詢問你的意見,就提出結婚的要求,但我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畢竟我們剛才在樓上是如此的契合,我以為你會很高興。」
她應該高興嗎?她應該笑容可掬的接受他的甜言蜜語嗎?樓心雨在心里大大的打了一個X,他會這麼說,無非是想讓她難堪,讓所有人誤解他們剛才在樓上做了些好事!
這個奸詐小人,難怪他會是商場上人人避而遠之的大人物,他的奸邪本色她已經狠狠的領教到了。
轟然一聲,樓心雨迅速的起身,回瞪商繼痕那張無恥的臉。
「伯父、伯母,對不起,我跟他根本不來電,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原諒我先離開。」掃了父親錯愕的老眼一眼,雖然歉疚,但她仍恨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女兒憤怒的表情,令樓廣德一時愣住。
這幾年下來,他已經鮮少看見心雨那種動怒的表情,就好像不再是一個無生氣的洋女圭女圭,而是一個注進生命的人。
「伯父,別緊張,我會慢慢的跟你解釋一切,這都得從昨晚的化裝舞會開始……」
商繼痕不疾不徐的開口敘述昨晚那一段,听得三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