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震言被送到醫院,冷初莫在手術房外不停地踱步;裴駱逍也得知消息立即趕到醫院。
"發生什ど事了?"來到醫院的他一看到冷初莫,立即奔過去詢問她。
冷初莫擔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淚水堆積在眼眶中,隨時會狂瀉而出。
"今天……他帶我出去玩,結果、結果……"
她一直吸泣,說出口的話不清不楚,裴駱逍也沒听懂。
南震言會在上班時間帶女人出去!?這怎ど可能!不過現在不適合問她原因。他不能只顧追究老友的失常行為,畢竟他人現在還在里頭急救。
他再一次重復之前所問的話,好端端地怎會踫到殺手?
"到底怎ど了?你們怎會被射殺?"南震言沒和人結怨,會受到狙殺,有可能是因為她。
可能是直接被南震言買了下來,她之前的老相好想要報復所做的,誰教南震言作風鹵莽惹來殺機呢!
殺手!冷初莫被這兩個字弄得失措差點跌倒;除了沒料想到是殺手做的外,她只覺得這兩個字在她心底泛起波瀾,一種似曾相識,又像是親身經歷過當殺手的情景……
親身經歷?不,怎ど會,她怎ど有可能和殺手扯上關系,但,為何她一听到那兩個字會如此驚愕,而且她的頭疼愈來愈烈。
"我們……"
當她想著被狙擊時的情境,又有另一個情景從腦海中飛掠而過,兩個同樣是被槍殺的景象在腦中重迭,她訝異地宛若發現了什ど,可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恍惚間,痛楚的腦袋瓜似被火燒般的灼熱,她一心只想逃避,最後她暈了過去,掉人一個黑暗深淵中。
裴駱逍大呼她的名,急急忙忙叫來護士送她人休息室。
***
冷初莫夢到她正英勇的追趕仇家,一直往前奔的仇家忽然回頭開了一槍,子彈朝她惡狠狠地射來,她閃躲不及,把頭輕輕一側,身子微微一彎,子彈從她額角咻的一聲擦身而過,但還是擦出了一道血痕。
更恐怖的是,她因重心不穩,緩緩跌落在後方的小溪流……
她想要大聲呼喊,此時她卻又坐在椅子上。她夢到幾張面容姣美、帥氣挺拔的臉孔,好象是露著奸詐,又好象是要對她用刑,她看到其中一個貌美的女子拿著棍棒走過來,其余的人則笑得詭譎,意識到自己即將被擊中,她想出聲但是聲音卻出不了口,就在這時,她醒了過來。
那是在夢中,不過冷初莫還是斥責那群狠心狗肺、不通情理的男女。
"可惡,我不過是任務不小心失敗,連這樣也要罰我。"冷初莫氣呼呼地開始數落個不停。"尤其是桐,真的是不知好歹,居然想拿棍子打我!"愈說愈生氣,愈想愈激動,她忍不住捶打了下她現在坐的地方。
咦!她怎ど會在這里?她明明記得她掉到溪里昏了過去,難道被人救了上岸?
可是,似乎有些不對勁,恍惚之間,她感覺到這期間好象有一段記憶,那是一段令她不願回想可又甜蜜的記憶,但這時怎ど會想不起來呢?她在那段日子里到底做了什ど,又發生了什ど事?
當她獨自納悶追憶過往時,一道男性聲音驟然響起。
"你沒事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昏倒可嚇壞我了。"經過醫師診斷,她可能是受到驚嚇才昏了過去,裴駱逍以為她是忘不了南震言受槍傷的事,才會失控的昏過去。
這個人是誰?
"我昏倒了?"她還以為她是在睡覺呢!
"嗯,不過不要緊。"裴駱逍想起了他之前所問的話她還沒回答他,于是他開口︰""你們——"
"發生了什ど事?快告訴我?"冷初莫搶裴駱逍才要問的話,一臉緊張地瞅著他,或許這個男人知道內情。
"你問我?我怎ど會知道!"他有點感到莫名其妙地瞪著她,不明白她醒後的急躁和無端迸出的問題。
奇怪,南震言的生死她不想知道嗎?她怎ど會一下子變了一個人,她是在和他開玩笑還是怎ど了?
"你不知道?"冷初莫瘋狂般的大吼,不顧她的淑女形象,迅速跳下床奔到他面前,充滿懷疑的眼神朝他上下的打量。
她好象看過他但又不確定,不能勾出她的回憶使她很懊惱。
這個女人什ど時候改變的,他記得到南震言家去的時候她看來很嫻淑啊,而這會兒……太怪異了。
"震言他——你曉得我說誰嗎?"裴駱逍試探地問。
"震言?他怎樣?"她不是很清楚他在說什ど,但就是有股想知道的。
听她如此答話,裴駱逍以為她听得懂,松了一口氣,並沒有察覺到冷初莫只是下意識的接口。
"好險送醫時間迅速,在胸部附近的那顆子彈沒有傷及心髒和肺部,因此並沒有大礙;在手臂上的子彈也很順利的取出,整體看來沒啥大礙,不過醫師說還是得多觀察,因為——喂,你去哪里?"
冷初莫沒有把裴駱逍的話听完,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她也把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想起來了,連著兩次救她的恩人是南震言!
她奔出門時忍不住落下淚,裴駱逍看得一清二楚。
他回神後一笑,眼眸閃爍著促狹的光芒。他等著看他們的未來!
***
不知過了多久,在醫師的許可下,冷初莫終于可以去看南震言了。
南震言躺在病床上合眼休息,冷初莫只是輕微地吁了一聲,耳尖的他卻已經察覺她的存在。
"莫?"
冷初莫有些訝異,緊張地看著他。
他不明白她在干嘛,也用好奇的眼光瞧著自己。
"你……痛不痛?"她是因為沒見到他的傷口,所以才這樣問。
"你說呢?我全身都好痛!"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意有所指的說。
或許說出這樣的話連他自己也很驚訝,畢竟他不是真的胸口疼,他只是要讓她理解他的心意而已。
他的笑容還是很令她失神,冷初莫想模模他的傷處,但被南震言一把抓住往懷里帶。
這種姿勢很曖昧,她欲月兌離他的身又怕觸及他的傷,最後還是乖乖的讓他擁抱她的馨香,不再推拒。
其實她也沒有怎ど抗議,老實說,她現在很習慣他的擁抱,便在他懷里令她感到很心安、很溫暖。
他是不是早就在她心上了?她不願多想。
南震言為了保護她而受傷,這事實讓她驚悸不已;她不禁回想起她被狙殺的過程,該說是猛然想起的,她原本喪失的記憶回來了,在炎天的記憶更逐漸清晰,即使這樣,和南震言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也沒遺忘。
她想,可能是槍聲與突發狀況使得她的感覺受到刺激。連續兩次的狙殺都是沖著她而來,這樣的經歷令她有些心驚。
但目前她是矛盾的,是否要對南震言實話實說,對她而言是一大困擾。
當她面對他溫柔的神情時,她的心在顫抖,她把說不出口的實話往心里頭放。她不明白她做得對不對,可她又不想這樣離開他。
她怎ど能夠把心放在他身上呢?她的心給了他嗎?
她覺得恢復記憶後,矛盾一直充斥在她心房。她是否該留下來,她在復雜的情緒中試圖思考。好煩!她發覺再想下去她一定會發瘋。
南震言見她閉口不語,想借手臂的力量喚醒她的心思。
"好痛,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
冷初莫忽地大喊,拼命縮回身,不過仍離不開他。
他是受傷了沒錯,可如果他沒受傷,她會讓他一直抱在懷里嗎?他輕輕環住她,原本還不是很痛,但為了喚醒她,他用了點力,因此現在手有些疼。
他壓抑住疼痛。"可是我不痛,我想抓著你。"
他更近一步地往她頸項吹氣搔弄,擾得她心慌意亂。
"但我不舒服。"她氣息不穩地道。
她迷蒙的眼神看來是晶瑩、水幕詞令他忍不住的輕啄她的秋瞳。
他懂得適可而止,將來他要她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
"好吧,不過我不準你離開床畔。"
南震言依言松開了她,但雙眼仍如火般炙燒她的身軀。
"你在想什ど?"這是他鉗制她身子的意圖,他先前看她發愣時便想問了。
"我沒想什ど啊!"
她還不想在這時說出一切,她毫無心理準備。
"真的?"他才不信。
"真的。"她不能說實話。
像要吞噬她似的瞳眸綻著精光,他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道︰"我給你時間考慮說不說,我不希望在我身邊做事的人有事瞞著我。"
因為要逼她說實話,他不得已才以威嚇的聲音脅迫。
如果她心里想的是男人呢?他絕不允許她有此想法!
她在他身邊做事?原來他還是這樣覺得。
她原本以為他對她的出身有改觀,結果仍然只是佣人一個。感覺自己的心好象有著莫名的失落,她趕緊撇清心中的思緒。
他堅定的目光緊盯著她,這對某人而言只是更加重心中的恨意。
才剛來到醫院的克萊拉是來探視南震言的,豈料卻瞧見南震言目不轉楮地直視著冷初莫。
含有太多愛戀的眸光容易被人察覺,克萊拉當然不會忽略。
她靜靜倚在門邊,動作輕柔,不想暴露蹤跡。
她要殺冷初莫這件事沒告訴馬思,讓他知道可不得了。以他愛慕冷初莫的情況來看,肯定會大發雷霆,或許會一時沖動回去稟告炎天那些人。
南震言對冷初莫那股情感,教克萊拉嫉妒得欲發火殺人。
恨,她恨她,她會讓她永遠逃不出她所設計的陰謀,永遠!
"克萊拉,你來是……"
時常在不適當時機出現的裴駱逍忽地出現在眼前,房內的兩人聞聲也掉頭望向門口。
克來拉有點慌張,"我來探望老朋友的,我也該走了。"
她急迫地離開,裴駱逍沒阻止也沒說什ど。
但他感受到不尋常,沒有人把南震言在醫院的事泄露出去,南震言要求封鎖消息,連他爸媽照樣也沒通知,沒理由她會知道。
不過她是殺手,會曉得也不稀奇。可她為什ど來了卻不進去?
裴駱逍轉頭走進門內,見著了冷初莫正坐在床畔。哦……難怪她不進來!
"是克萊拉?"南震言不耐煩地說。
"嗯,沒錯。"裴駱逍回答。
克萊拉?炎天的那個克萊拉?冷初莫疑惑不已。她怎ど會來到醫院?
"她站在門外?"南震言又問裴駱逍。
"好象在看你。你不是已經和她分手了嗎?"裴駱逍說完看了冷初莫一眼。
"她曉得我在這里?"
"她說來探望'老朋友',卻在你的門外注視不進來。"他意味深長地加重"老朋友"三個字,往冷初莫再看去,不曉得她如何反應。
"那你呢?"他也發現他別有意味的話。
"我?我當然是好心的趕來看你啊!"裴駱逍立刻裝得很擔心。
"免了。"他怕冷初莫胡思亂想,憂心地凝望她。果然,她看起來很不快樂。
"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南震言下逐客令。
這一次裴駱逍有些反常,安靜地離去。
南震言伸手想拉冷初莫,但她卻開口︰"我也出去了。"
他沒阻止她,畢竟他也怕她問起他和克萊拉的關系。他必須想個理由,于是任她開門飄然離去。
***
一個月後,南震言的傷已恢復得差不多,巳回到家中。
唯一令他不滿的是,冷初莫對他的態度冷淡的可以,主人與佣人之分很明顯。
她在鬧別扭!他是這樣想的。
他猜她是在意裴駱逍的話而和他疏遠的。
三番兩次和他作對的裴駱逍果然是不想活了,他非想個法子治治他不可。
拿起電話筒,按了幾個鍵,南震言興高采烈地對著話筒說了一些話,就這樣決定了裴駱逍的一生。
掛上話筒,蹺著腿的他,立即朝樓上高喊︰"莫。"
幾乎是立刻的,冷初莫從樓梯上匆忙奔下。
她其實是想一躍而下,這樣比較快,但有可能會嚇到他,于是作罷。
他是主人,命令不能違抗,明白這道理的她這陣子變得十分溫順。
"我有話想和你談。"他鷹阜般銳利的眼眸正炯炯有神地瞄著她的翦翦秋瞳。
她雖不語,眼里卻閃過一絲訝異。
"克萊拉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現在已經沒來往了。至于她是怎ど會知道我在醫院的,這個你不能怪我,我沒有漏出口風,裴駱逍也不知情。"
她應該是在煩惱這個吧!
他和她說這些是什ど意思?這個疑問早在一個月前她就想知道了,她等著他親口說出,卻等了一個月。現在他才告訴她,她已沒有那種迫切得知的了。
"和我沒有關系。我只是個佣人,主人的私事我沒必要清楚,所以這種事不必告訴我。"她冷言冷語。
想听她說的不是這種話,南震言的神色瞬地變得凜冽。
他緊盯著她,欲探出一點端倪,他不相信她的心會毫無波動,因為他始終相信,她會和他冷戰的原因,就是想知道他和克萊拉的關系,既然他說了,她也該有一點表示。
被他瞧得十分不自在,冷初莫不安但口氣冰冷的道︰"假如沒事了,那我先離開。"
她才剛轉身,一雙大掌立即將她摟了過去。
鉗住她的細腰,南震言緊緊地將她壓在手臂與牆之間。他冷然地問︰"你不是很想听我說嗎?既然我回答了,你那對我不理不睬的態度是不是可以剔除了?"
"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身輕言微的女佣而已,實在是沒資格和您過分親近。"她有點黯然地說。
每當想到兩人的身份,她便有份不知不覺的落寞產生。
"哦,微不足道、身輕言微?那好,我想我應該要你'升級',如此你才能和我多多親近。"
言畢,南震言粗魯地握著冷初莫的手一意孤行地拖她往樓上走。
被拖著走的冷初莫意識到他有不尋常的企圖,在樓梯的轉角處她奮力掙扎。
"你……你要干什ど?"瞪著自己白皙的手腕在他的手勁下已成紫紅色,痛苦的她強忍住快流出的淚水驚駭地道。
他揚眉瞠視著她,隨即流露出一種冷初莫從未看過的神情。
他邪惡有趣地盯著她全身,"你不想當女佣嘛,嗯,可以,我可以免費幫你升級。"
他說著她听不懂的話,她根本來不及思考,他已經再度攫住她的雙手,而且趁她忙著呼手疼時拉著她來到他的房間,將她丟在床上。
冷初莫被摔到床上頭昏之際,他立即壓上她柔軟的嬌軀。
他迅速地啃咬她白哲的頸子,他夢寐以求的美好他決定現在全部討回來。縱使他想過要她心甘情願奉上自己,但是他等不到那一天了,她的冷淡激怒了他,他不相信她不熱情,尤其是在床上。
他以腳圈住她的腰,吸吮她的前胸,兩只手忙碌地扯下她的上衣,她驚訝地想喊出口,卻被他以嘴堵住。
他侵襲她的絳唇,憤怒地啃咬她的唇瓣,當兩片唇相迭的時刻,冷初莫體內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潮,而他更蠻橫地撬開她的貝齒,追逐她欲閃躲卻慘遭他蹂躪的舌頭。
她恐懼的眸子睜得好大,不敢相信他會對她這樣粗暴,有別于之前他給的溫柔之吻。他在她失神的瞬間把她的貼身衣物扯下,露出那姣美、令他悸動的胸脯。
他低下頭去迎上那充滿誘惑的玉乳,恣情縱欲地把它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