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達偵探的眼盯了一整天後,凌芝恩終于受不了以厲眼厲聲的凶狠警告阿燻︰「相信我,-再用這種奇怪的眼光看我,我保證-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大姐頭要耍狠自然是不用裝也七分像。
「氣象說明天會下雨,所以明天本來就看不到太陽。」阿燻皮皮地不吃她那套,還不在乎地回得理所當然。
「那-待會就沒人請-吃甜不辣了。」惡形惡狀沒用,改用食物威脅。
「沒關系,我可以自己花錢。」反正不過三、四個銅板而已。
「-……」
「哇!是施佳駿耶。」沒再讓凌芝恩警告要狠,阿燻的注意力隨即被一旁的景象給轉移,可,興奮的口吻卻很快地轉回頹喪︰「啊,還有白雪公主……」
凌芝恩順著阿燻的視線看去,發現前方兩點鐘方向一對手牽手的背影,果然是童話中的男女主角。
惡不惡心啊,在學校里也牽手,學校都沒校規了嗎?真是太過份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學麻撂黏在一起,訓導主任應該也管管這事才對吧?他們兩人這樣會起不好的示範作用的。
模範生不該就是像個書呆子一樣的又蠢又笨地天天坐在桌前啃書嗎?什麼時候模範生也學那壞孩子一樣把愛情當飯吃了?
「大姐頭,-有沒有發現戀愛後的施佳駿變了?他變得更開朗更有自信了。也許,-做的是對的,白雪公主跟他真的是完美的夢幻組合。」阿燻突然感慨地說著。
凌芝恩听到她突然轉性,也認同成白馬王子與白雪公主了,一時間,她錯愕地不知怎麼接話。
默然地再將視線移向施佳駿,突然間,她也有一種奇異的錯覺,錯覺現在的施佳駿看起來容光煥發的,好得不象話。
他好到像整個人從偶像劇里走出來的偶像一樣,俊美無比!他好到讓他在有了名花相伴後,仰慕者竟然還直線激增!他好到讓她開始發現跟他說話抬杠的時間突然蒸發了!他好到讓她不知不覺得好……郁卒!
奇怪,到底是哪不對了?
「月餅!」施佳駿也看見凌芝恩了,他笑著喚她。
原本想當做沒看到他,閃過去就算了的凌芝恩,這不想睜眼當瞎子都不成了。
「怎麼,晚上又要去約會?」她勉強地擠出一朵笑明知故問著。
「沒啦,只是去看電影。月餅,-要不要一塊去?」
「看電影本來就要暗暗的,要我這座發電廠干嘛?」凌芝恩發現白雪公主的書包重迭在施佳駿的書包上,本來那個位置向來放的是她的書包,如今……他的細心體貼換對象了。
「月餅,不要這麼說嘛。」白雪公主嬌羞道。
「好了啦,去吧去吧,祝你們約會愉快。」凌芝恩故作輕松地催著他們離開,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笑容好假。
「那-替我跟我媽說今天不回家吃飯,會晚點回去。」
「好,放心去玩吧。」
「嗯,拜。」
「大姐頭,謝謝。」
離別前白雪公主那清澈的兩潭水汪汪還不忘對她致上十二萬分感謝之意感激之情,突然間,她覺得那道迷人的笑意宛如一朵朵烏雲,突地籠得她心頭好悶好悶好悶。
望著他們手牽手,不斷交頭細語的背影離去,凌芝恩的心里不知為何沉甸甸的,她該替施佳駿開心的,因為他再度活出了另一個自己了。
只是……只是這家伙會不會太不堅定了點,怎麼說變就變?虧他從小就嚷著說要娶她,結果,還不是立刻被別的女人給拐跑了。
哼!男人喲,果然沒一句話能听的。
「喂,怎麼一個人?」在快接近家的巷子口時,古硯阜大手狠狠地往凌芝恩的肩上一拍。
凌芝恩回頭睨了個「你明知故問」的表情。
「哦,失戀了。」
「失戀你個頭,那個白雪公主還是我介紹牽線的哩。」
「既然如此,那-干嘛滿臉不爽?」
「你哪只眼楮看到本姑娘不爽?」
「姑娘?有嗎,哪里有姑娘?」古硯阜故意別開她東瞄西瞄的,就是不看她。
「懶得跟你廢話!」凌芝恩甩他一記白眼,繼續往前走。
古硯阜也不語地跟在她後頭。
「喂,跟在我後面干嘛?」
「廢話,我家住前面。怎麼,人情緒不好,連記憶力也會減退嗎?」他調侃地瞅著她說。
凌芝恩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向前走。須臾後,腳步已經過了古硯阜的家了,她發現他還在她身後。
「是誰記憶力不好?連自己住哪都搞不清。」她提醒他,他走過頭了。
「沒呀,反正回去也無聊,我改變主意了。」
「那你跟著我干嘛?」
「無聊。」
「無聊你不會去找你那票兄弟。」
「戀愛的人是沒時間理朋友的。」他一語雙關地暗示。
凌芝恩微愣了一下後才道︰
「怎麼,你也要我介紹一個女朋友給你是不是?簡單,我現在就替你約一個出來。」
「誰要-介紹,我知道我要什麼。」他可不像施佳駿那小子,從小就崇拜迷戀她,所以才讓她說什麼信什麼,隨便唬愣個幾句就改變心意、喜新厭舊。
「那你要什麼?」
「我肚子餓了?」意思是約她吃晚飯。
「你媽沒煮?」
「打牌沒時間。」佔硯阜說得雲淡風輕,似是再習慣不過了。
「我家也沒煮,不然我們叫披薩來吃。」本來是說好要去施佳駿家里吃的,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沒了想去那吃美食的沖動。
「好呀,不過叫披薩送到哪?」
「我家好了。」他家有一堆人在打牌,自然是她家會自在的多。
「好,那我來叫。」刻意抑住了狂喜的心動,古硯阜若無其事地拿起手機叫披薩,而凌芝恩也拿手機打給施家說不過去吃飯,還有施佳駿會晚歸的事。
就這樣,古硯阜在今天頭一回進駐了凌芝恩的家,並且開始成為她家的常客。
早餐時間,烤土司的香味及煎火腿與培垠香逸滿了整間屋子。
「佳駿,你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都不回家吃飯,你跟芝恩吵架了嗎?」
「吵架,沒呀,我跟她很好呀。」
「很好?可是她已經一連好幾天沒來我們家吃飯了,我本來還以為你們兩個一塊出去,可老凌又說她在家。」
「她好幾天沒來我們家吃飯了?怎麼可能?她最喜歡老媽煮的菜了。」
「怎麼不可能?听說,她最近跟那個臭皮蛋走得很近,他老上她家去,還都一起放學回來。」
「她跟皮蛋本來就很好呀。」
「可沒好到上她家去,還進她房間呀。」
這……他去她家,還進她房間?突然,一種莫名的情緒襲上,施佳駿愣在當場,理不清這突然來的不舒服是什麼。按說皮蛋是他們共同的好友,他不該會為此不悅的,可是……想到那個只有他進駐的房間現在多了一個男孩的身影,他的心就有些不對勁。
「哪,這是芝恩愛吃的火腿蛋土司,你待會帶給她吃。」
「好。」經由老媽的提醒,施佳駿不由得想到,他的確好久沒跟月餅好好聊聊了,連一起吃飯的時間也少了。嗯,該是去驗收成果的時候了,去探一下他這出戲演得究竟有沒有預期中的果效。
「媽,我現在過去月餅她家,待會我直接去學校。」
「好。那今天回不回來吃飯?」
施佳駿想了一下才說︰「會,今天會回來。」
「那就好,別再讓我等不到人啦,這幾天我一連煮了一堆菜也沒人捧場,真無趣,對了,記得也把芝恩叫來我們家吃飯哦。」
「好。」
「呃,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近來是在忙什麼晚回來呀?」
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因為施佳駿腦海里一直在想方才那份不舒服是什麼東西。
是吃醋嗎?皮蛋……他是他的好朋友,也是月餅的,那麼他們兩個感情好,為什麼他會覺得怪怪的?像是……某種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侵佔了?
施佳駿到凌家時,發現凌芝恩還在房里賴床,于是,他直接破門而入。
他叫床的方式並不動口,只是把那個香噴噴的火腿蛋土司給擺在她的睡容前。
很快地,睡夢中的鼻子首先有了動靜,然後,鼻子的主人便聞香而醒。
「火腿蛋!」睜開惺忪睡眼的凌芝恩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什麼時候香噴噴的早餐又會自動來叫她起床了?
「沒錯,是-最愛吃的,快起來吧。」
「布丁!你怎麼會來?」自從他跟白雪公主在一起後,他幾乎天天都去接美人上學,她已經很久沒跟他一起去學校了。
「拿早餐過來給-呀。」
「怎麼?那白雪公主呢?今天不用護送?」
「怎麼?-吃醋了?」
「醋你個頭啦!白痴!」凌芝恩心頭被他的話刺中了,她直覺反應就是拿枕頭砸他。
「喂,還是這麼暴力啊,小心-沒人要哦。」施佳駿沒心眼地玩笑道。
「要你管!」話落,又是一招秋風掃落葉的無敵霹靂腿招呼向他。
「干嘛一早火氣就這麼大啊?我得罪-了嗎?還是-方才作了什麼惡夢?」施佳駿感覺她的脾氣比以前的更火爆了。
「本姑娘向來脾氣大,你到今天才知道嗎?」凌芝恩惡狠狠地瞅了他一眼後,才跳下床走向盥洗室。
施佳駿無辜地被她一早的炮火給抨擊,他的好心情不減反倒更開心了起來。呵,看來她是真的惱他跟白雪公主在一起的。這麼說來,他和白雪公主主演的童話故事下戲時間該差不多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施佳駿環顧凌芝恩房間的眼意外地掃到了幾件原本不屬于她的東西。定近一看,皮蛋的課本散落在她的書桌上,而皮蛋的T恤也掛晾在她的椅背上。
突然間,施佳駿有種快窒息的感覺。
而想到過去他們三人在一起的一點一滴,倏地,一個後知後覺的醒然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天哪,難道皮蛋他對月餅也……
「喂,還杵在這礙眼啊,還不滾?」凌芝恩梳洗回來後,見施佳駿像個木頭似的擋住她往衣櫃的路,她不客氣地拍上他的背。
「月餅,皮蛋他……」
話還沒說完,凌家的門鈴乍響。
「啊,說人人到,一定是皮蛋來了,你去替他開門唄。」兩分鐘前老爸已經出門上班去了,現在家里只剩他們兩個了。
「喔。」突然,欲吐的問題硬生生地又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而施佳駿也從這一天開始了他的煎熬。
面對和好友愛上同一個女孩,他開始在愛情與友情的界線中掙扎。
初秋夜里,空氣仍窒悶燥熱,時間已是晚上十點了,而施佳駿的窗口仍是一片黑暗。
氣悶悶的凌芝恩帶著已經老得不見威風的戰士到樓下散步,不過美其名是帶-散步,實際目地卻是為了等施佳駿。
「這死小孩,一天比一天晚回來,真是太久沒被我修理,愈來愈放肆了。我不過叫他隨便談個戀愛,他居然還給我那麼認真的!他把愛情當功課讀呀,成天跟他的白雪公主混到不見人影,真的是有異性就沒人性,有愛情就沒友情,見色忘友的大混帳!」凌芝恩自言自語地在原地踱起步來,一串串咒罵聲自她嘴里流瀉而出,像是失控的水閘門一般。
而施佳駿意識到情況對他的不利,也對白雪公主的不利,于是他與白雪公主決定提早結束這段童話故事了。在結束和白雪公主最後一次的假約會後,他帶著忐忑的心情步上返家的路上,卻意外在大廈門口遇到一個人不停在碎碎念的凌芝恩。
「月餅!這麼晚了-在這干嘛?」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擊斷了凌芝恩的碎碎念。
「你這臭小子,你還知道時間晚呀?」
「知道呀,現在十點五十五分。」施佳駿瞄了一下手上的表。
五十五分了,她居然在這等了他一小時,可惡!
「喂,我說你也太過份了吧,當初叫你隨便談個戀愛,你沒事談這麼認真干嘛?別忘了,你還是學生,你還有龐大的功課壓力。」凌芝恩像個老媽子似的指著他的太陽穴不客氣罵道。
「放心,我的功課我一樣有復習,-忘了,我都有在上輔導課?」
「輔導?還敢跟我講輔導!當初也不曉得是誰說他不上輔導,還說要計劃暑假玩潛水的。」凌芝恩腳站三七步,雙手交叉在胸前不悅地瞅著他說。
「沒錯啊,可是是-教我放心去戀愛不要管輔導跟潛水課的。」他可是很委屈地配合她的耶。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我已經對你變本加厲的見色忘友行為感到無比的忿怒!」
「月餅……-……-在吃醋?」天哪,他真的不是錯覺,他真的看到她臉上那玩味又烈焰的火氣了。
「吃醋?吃你的大頭鬼啦!沒看到我是姐姐在訓戒不長眼的貪玩弟弟嗎?」
「是這樣嗎?」施佳駿懷疑著。
「本來就是!別以為你談了戀愛,我就會放任你野得不象話,別忘了,我身上仍然肩負著你媽的托付,每回你只要晚回來,她就追著我問,很煩耶。」凌芝恩愈說愈氣。
原來是這樣……原來她只是……
「對不起,我會跟我媽說明,請她以後不要再找-麻煩了。」本來以為她是真的關心他的,沒想到原來只是家人讓她煩心了。施佳駿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
什……什麼意思,他是說,他真的不再讓她管他了?不……不會吧……他真的為了白雪公主不要她了?那個白雪公主有什麼好?她頂多功課好一點,人長得漂亮些,頭發又長又亮些,說話稍微輕聲些,還有……嗚……嗚……原來……原來人家白雪公主什麼都比她好,她拿什麼跟她比呀……咦,不對!她又不當他女朋友,她是在比較個什麼勁?
混亂的思緒愈想愈擰,凌芝恩一時間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氣什麼,她狠狠甩著自己的頭,想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些。
「月餅,-在干什麼?不舒服嗎?」施佳駿見她把自己的頭當球甩,他伸出雙手扶住了她的頭,打住了她的急甩。
突然間,凌芝恩愣住了,因為緊貼著她臉頰的兩只手掌,隱隱傳來某種令人溫暖的溫度,即使現在並不冷,但,她覺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可以安定人心的平靜。
也就這一瞬間,她才突然驚覺到他的手掌好大,比她的還大出好多,幾乎要包覆住她的臉頰。什麼時候,他的身材已經超越她這麼多了?他現在像個男人了……啊,不對不對,她究竟在想什麼呀,他不過才國中生呀,離男人的距離還遠著很呢。
「月餅,-究竟怎麼了?」施佳駿擔心地看著她變化莫測的表情,很替她著急,她今晚看來很不對勁。「真的,有事-可以跟我說的,我們是好朋友。」
「現在已經不是了……」自從他交了女朋友後。凌芝恩在心里加了一句,並轉身走向中庭準備回去。
現在已經不是了……冷淡的話像是一枝枝淬了毒的利箭朝他並射而來。施佳駿想到出現在她房間的皮蛋用品,一時間,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原來,他已經被取代了,或者是說,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從來也沒那麼重要過?
凌芝恩氣急地想,明明是他自己有了白雪公主就不要她這個男人婆,他居然還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氣死人了!不知道還要跟他說些什麼,她憤恨地轉身就走,而戰士也立即隨後跟上主人。
奇怪,身後沒動靜,他沒追上來嗎?難道說,他真的不理她了?豎著耳朵直听著身後動靜的凌芝恩始終沒听到他追上她的步伐。突然間,她的心酸了起來,眼也莫名地沾上濕氣。為了不讓他看到她的窘樣,她拔開腿開始快跑向電梯方向。
施佳駿看著頭也不回的凌芝恩憤憤離去,他不斷地問自己,他到底該怎麼辦?本來他在今晚想找她再次表白,說明他跟白雪公主根本就沒什麼的。可是看到她這麼討厭他,而皮蛋又卡在他們中間,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馬王子與白雪公主公認的校對、班對突然宣布分手,激起了全校的沸騰討論!有人說是白馬王子腳踏兩條船,也有人說是白雪公主另擇新歡,總之,莫名其妙的各種版本都有,就是沒有當事人的親口證實,所有的傳聞都只是傳聞。
于是,在探究不到事實真相的同時,大家都把目標轉向了當事人的好朋友,首當其害的便是凌芝恩。
整整一天,她被白馬王子與白雪公主分手事件轟得滿頭包,可是,大家找她要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呀?事實上,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們今天會突然宣布分手,難道說,是因為她嗎?因為她昨晚說的那些話?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成了棒打鴛鴦的那根棒子了?
呃……不會吧,布丁那麼喜歡白雪公主,沒道理就因為她的情緒而跟她分手的,不可能的。
「還發楞,回家了。」施佳駿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凌芝恩身邊,她的書包已經在他肩上了,跟他的書包重迭在一起。
凌芝恩看到自己的書包又回到他肩上,和他的書包緊緊地貼在一起,突然,她竟覺得眼眶一陣濕。搞什麼?哪來的沙子?
「布丁,你跟白雪公主是怎麼了?」也來找凌芝恩一塊回家的古硯阜看到施佳駿也在場後,他替大家問出了一個好奇了一整天的問題。
而凌芝恩沒發現自己的耳朵居然敏感地豎直以待。
「沒怎樣啊。」他簡單地揚笑回答。
「什麼叫沒怎樣?」古硯阜挑眉問。
「我想,這問題你如果自己去問她會更好的。」
「我問她?開什麼玩笑!」
「因為她喜歡的人是你。」
「什……麼?」
「你說白雪公主喜歡的是皮蛋?」凌芝恩問。
「沒錯。」
「那她喜歡他干嘛還跟你在一起?」
「她只想從我這打听皮蛋而已。」施佳駿據實以告。
「這麼說來,你是被她騙了甩了?」凌芝恩-著眼再次確認。
「其實我們本來就都心各有所屬的。」施佳駿定定地看著凌芝恩說。
「心各有所屬個屁!」心各有所屬會兩個人在校園里外牽手走來走去?他根本就是被甩了!哼,虧她還難過自責甚至竊喜地以為他是為了她而跟白雪公主分手的,看來,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該死的,而她甚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想這麼多!「算了,皮蛋,我們走吧。」
凌芝恩不打算再細究童話故事是怎麼劃下句點的,她霍然從椅子上眺起來,就往操場的方向跑去。
「你們要去哪?」
「去打籃球,你要一塊來嗎?」古硯阜說。
「呃……不……不用了……你們去吧。」曾幾何時,討厭籃球只愛練柔道的皮蛋也開始打球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吧?而本來的食物三人行,如今,卻變成他們兩人的出雙入對了。
到底,他做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