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銘常打電話給我,無非就是催我趕快把我的那個「他」介紹給他認識。我的借口不是最近比較忙沒跟「他」見面就是「他」還在考慮之類的,從銘的語氣里可以听出他已經在懷疑了,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原本就是在情急之下隨口扯的一個謊罷了。現在要我怎麼給他變出個活生生的人來?
我開始躲著銘和他的電話。可正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心里很清楚,這種逃避的日子是不會太長久的。
巧得很上次局長讓我送去檢察院的偵察報告因要求補充證據被退了回來,局里收集好證據後又讓我送了去。在那里我和方其聰第二次巧遇了。
看到我,他雖有一絲驚訝但很快就鎮靜下來,擺著一張撲克臉從我身邊頭也不回的走過。
我想他果然還沒有原諒我,等辦完事一定要跟他道歉。或許對他來說我的道歉無足輕重也不是他想要的,可除此之外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因為要將先前的材料和補充後的材料做對照、整理,我在他們院要求說明的情況下不知不覺就幫起忙來。
听到耳邊傳來「轟隆」的打雷聲,一驚之下忙抬起頭看向窗外,才知道外面已經在下雨了。天空一片漆黑,雨勢很大,雨點打在窗戶上「啪啪」的作響。
看一下手表已經六點多了,早過了下班的時間。我想方其聰一定回去了吧。和我一起忙的小王不好意思的對我說,要我幫忙到這麼晚實在是不好意思,讓我干脆留下來吃個晚飯等雨停了再走。我想所謂的晚飯一定是盒飯或是方便面之類的速食食品,這些東西我一向都是不愛吃的,便很客氣的推辭掉。走出檢察院的時候差不多快八點了,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可家總得回,打輛車的話也淋不到多少雨。我把衣領拉高,將公文包高舉在頭頂上,正要一口氣沖出檢察院的大門,旁邊就傳來方其聰听不出情緒的聲音。
「我有傘,一起撐吧。」他很自然的看著我,說著的同時人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
原來他還沒走。
我愣了一下。
看一眼他身後的大廳,那里雖亮著燈但看不到有其他的人在。
原來他一直都在等我……
意識到這點,胸口立刻就熱了起來。那股暖氣即使在我回到家後仍久久不曾散去。
「那麻煩你了。」看他雖然仍頂著一張撲克臉,撐傘的手卻明顯的偏向我這邊,心里又是一陣感動。
他個子比我高,身材也比我壯,一把普通的雨傘原本就算他一個人撐尚且有點勉強,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個大男人。知道他臉皮薄,是那種做的多說的少的人,我只能將感動深深藏在心里。
穿過院大門,還沒走到路口,我倆的下半身就已經完全濕透了,褲管都可以擰出水來。
方其聰的左肩因為暴露在外,連帶的把整個上身都染濕了。我很過意不去,忙將身體更緊密的靠向他。
「兩個大男人撐一把傘果然還是太勉強了。」方其聰苦笑的看著我說。
「是啊,誰知道會突然下雨呢?天氣預報明明說今天沒雨的。」我看著他莫明的有點心慌。
「你是回家還是回單位?總不能一直沒目的的往前走吧。」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家。到前面的路口我打車回去。」我想我現在的臉一定紅得像個熟透的蝦子。從檢查院出來後就一直往前走著,老實講走了這麼多路都是無意識的。因為太過意識旁邊的他了,早就忘了還有回家這件事。簡直就像是迷途的羔羊一般,茫然的往前走著,卻不知道方向。
「不去喝一杯嗎?」他向我邀約。
「可、可是我們濕成這樣。」我征求意見似的看向他。
因為他的邀約我的心跳的更快了。
意識到開口說出的話,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竟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他了。
明明我們之間的隔閡還沒有解開,為什麼這對話的感覺就像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愉快的事一樣。
方其聰看著濕透的我又看看自己,右手很自然的環上了我的肩膀,「那去我家喝吧。先到前面的超市買點啤酒,回我家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然後邊聊天邊喝。你看怎麼樣?」
「不會不方便嗎?」看著他已經完全打定主意的表情,我不自覺的問了個蠢問題。
不方便的話他就不會這麼提議了不是嗎?那我問這句話有什麼意義?還是我在猶豫著什麼?
「怕我把你吃了?」方其聰挑高右眉,嘴角含笑的看著我。
「切~怎麼可能。」說出口的話听著無畏鎮定,只有自己才知道在和他對視的時候,心跳得是那麼的劇烈,感覺脖子、臉都熱的發燙。
我有預感今天一定會發生些什麼,因為心里突然多了些不確定的東西。這些不確定的東西都來自同一個源頭,那就是方其聰。從他對我說「我有傘,一起撐吧」的那個時候,這些東西就突然從我心里冒了出來。
「哈哈,那就這麼決定了。」方其聰摟緊我,在我還忙著顧慮臉是不是很紅的時候,爽朗的笑了起來,舉步朝黑沉沉的天空下那間亮著白光的超市走去。
*
「進來吧,里面有點亂,這幾天都沒收拾。」方其聰先進屋後朝還在門口的我說。
「好的。」我將裝著啤酒的袋子遞給他,月兌下鞋子。
看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干的,我擔心就這樣進去的話會把他家的地板給弄濕了,在想到解決的辦法之前只能猶豫的站在門口。
「你怎麼了?」方其聰看我杵在門口,一臉奇怪的問我。
「我濕成這樣,怕進來把地板弄濕了。」我老實的說。
「呵呵,傻瓜,我還不是一樣濕?這不照樣進來了嗎。快進來,去浴室沖個熱水澡,我給你拿換的衣服去。」
「說的也是……那麻煩你了。」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傻瓜」,太親切的稱呼讓我感覺很尷尬。
「跟我那麼客氣做什麼,多見外。」方其聰說著朝他的房間走去。
「話雖這麼說,可還是要謝謝你了。」我對著他消失在房門口的背影說。
我盡量沿著牆邊走,將污染面積減到最小。
一到浴室,我便快速的將貼在身上的冰冷的衣服月兌了下來,溫暖的室內空氣一接觸到皮膚,使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冷嗎?」方其聰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
幸虧我強壯的心髒只是驚跳了一下,並沒有讓我如女人般的大叫起來,否則就丟死人了。
「不冷,剛進來還有點不適應而已。」我暗自深吸了口空氣,試著讓心髒恢復原來的跳動。
「給,我的睡衣。雖然大了點可也能穿。」
「謝謝……對了,你不先洗嗎?」我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突然想起他也應該很冷才對。
「我這不是體貼你嗎?還是說……你願意一起洗?」說完他便依在門口看著我,壞壞的對著我笑。
「呵呵,算了吧,這地方不大,我還想洗的舒服點。」我故意無所謂的環顧一下浴室的四周,為難的對他說。
天知道被他這麼盯著看我有多麼緊張!!一起洗澡?別說笑了!
「呵呵,那你就好好洗吧,我出去了。」向我拋了個曖昧的眼神後,方其聰瀟灑的轉身走了出去。
我一下愣在當場。
不會吧……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誘人犯罪者常使的眼神。那種分明帶著強烈讓人想入非非又似在瞪著你的眼神,性感中帶著一絲危險。而現在他這眼神分明就是朝我射過來的。
那天不是還氣鼓鼓的要我離開嗎?我們還沒和解啊!雖然說今天他友好的態度讓我在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有點驚訝,可這會兒他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將第一次見面後到現在這段時間我對他的認識聯系起來,我發現他的反差真的很大。原以為他是那種很忠厚老實型男人,可看剛才那情形,難道我眼拙看錯了?還是說對他的認識太淺,枉下定論?
那個曖昧的眼神讓我太不知所措了。
在熱水的沖刷下,身體漸漸有了暖意,腦子卻相反的變地有些遲鈍起來。想不通那個眼神的對我的正確含義,誘惑或是那只一個無意識的單純眼神?在理不清思緒的情況下,我草草的將身體沖洗了一番。換上方其聰干淨的睡衣,聞到上面除去洗衣精後留有的特別味道,我的思緒更亂了。
「喝!挺快啊,5分鐘。」方其聰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右手邊牆上的鐘對我說。
看著他平靜的表情我暗笑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他已經換上了一套干淨的深藍色睡衣,抬起頭露出的脖子柔韌而又健康。不知怎得,我竟覺得有點的成分在里面,看來我不太正常。
我忙將視線轉移到開著的電視上,里面正在播著什麼新歌排行榜。
「你也快去洗吧,把身子暖和暖和。」我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好。」方其聰站了起來。
「我已經將啤酒放冰櫃里了,冰的喝起來才爽,你可得等我一起喝啊。」
「當然!難不成你還怕我就趁這幾分鐘偷偷干掉幾瓶?」
「那倒不是,呵呵,我說廢話了不是?」
方其聰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的眼楮緊緊盯住電視屏幕。
他洗澡的速度也很快,沒幾分鐘就出來了。頂著個濕漉漉的頭,拿著毛巾坐在原位胡亂擦了起來。
我看他這麼用力心想幸虧他頭發短,不然一定會被扯下好多。
「在看什麼?」可能是感覺到我的視線,方其聰就著擦頭的姿勢問我。
「我在想,幸虧你是短發,不然,就要變禿子了。」
「為什麼?」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我。
「因為你那麼大力的擦頭發,長發的話很容易就被扯斷了。」
「這樣啊……沒關系,反正我頭發短。」
听他這樣回答,我心想原來他是個直線型思考的人,真是個單純的家伙。
「邵輝啊,你頭發怎麼還沒干?我進去的時候就是這麼濕。」
「嗯……我喜歡自然干。」總不能說我是因為想著你的那個眼神,隨便擦了幾下就出來的吧。
「白天還好,晚上就麻煩了。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沒關系的,反正我們還要喝酒,一會兒就干了。」
「可水滴在脖子里的話很不舒服吧,我來幫你。」
「什麼?」
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我來幫你」的意思,方其聰手上的毛巾已經到了我的頭上,他的手也很迅速的活動起來。我驚訝之余忙甩頭躲閃。
「這、這怎麼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
「別動!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呀,看著上面的水滴下來難受。」他的手使力按住我閃躲的頭,我感到他力量的強大和自己逃月兌不了的悲哀。
「那、那我自己來。」我伸出手去想抓頭上的毛巾。
緊張、緊張!心跳、心跳!
「叫你別動了!我自願為你服務!」他在我頭頂大吼了一聲,我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的縮了回來。
「乖乖的,很快就擦干了。」大吼之後是輕柔的安慰。
我听見「乖乖」二字很是介意,好像在跟小孩子說話一樣。想說出不滿,可又不好意思開口叫他別這麼叫,考慮半天,最後決定還是隨他去吧,反正擦個頭發也不過幾分鐘。
「還沒好嗎?」他的手已經在我頭上揉了很長時間了,由最初的普通擦拭變成輕輕的按摩。胸膛幾乎貼在了我的背上,脖子清楚的感覺到他吐出的熱氣。我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喘,深怕被他看出我的緊張。放在雙膝上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在這曖昧的撫摩下,我終于忍不住催促他。
「就快好了。」輕描淡寫的一句回答,卻讓我更焦躁了,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呢?
「……怎麼,我擦的不舒服嗎?」他的話語就輕吐在我的耳邊,敏感的耳廓感覺到熱氣使我忍不住一陣戰栗。不要這樣,拜托!
「不……是的,很舒服。」都舒服過頭了!我不知道在這曖昧的挑逗下理智還能堅持多久。我用手使勁掐自己的大腿,忍!
「你好象很熱,都出汗了。」耳邊又傳來呼吸特有的熱度。
「是嗎?呵呵,有點吧。」我暗想他的眼楮可真夠尖的。
「要來點啤酒嗎?我想應該很冰了。」
「好啊。」我求之不得,正好降火。
「你等著。」
方其聰從我身後站起來,將毛巾遞給我,快步朝冰櫃走去。
我一模自己的頭發——干爽柔軟。
這個家伙,磨蹭了這麼長時間,擺明了是在揩我的油。
正想抱怨幾句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竟一點兒也不生氣,踫上他我總是沒轍。
看著他一臉愉快的向我走來,我決定一會把他灌醉以示小懲。
「哇!好冰啊,手都快被凍僵了。」他將拿出的啤酒快速放在茶幾上,然後攤開手掌給我看。
他大大的手掌上面都是冰水融化的痕跡,手被凍得紅紅白白的。
「真的很冰呢。」我贊同的點頭回答。
「可不是嘛!不過,這樣喝起來才夠爽。來,拿著。」方其聰將先倒滿的杯子遞給我。
我將酒杯端在手上,感受著手心里的冰涼,等待方其聰倒好後一起干杯。
他倒酒的速度稍快了一點,豐富的泡沫立刻上涌,眼看就要冒出杯口,方其聰忙將嘴巴湊了上去。
「啊~真爽!」他一口飲了杯中差不多一半的酒,然後滿足的嘆了口氣。
我的目光完全被他上下滑動的喉結吸引住,害自己一陣臉紅心跳。
這個性感的動作,對任何有同性傾向的人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致命誘惑。
方其聰放下杯子,定定的看著我。
我緊張的想說些什麼,可一看到他眼楮里的火花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躲閃不掉他放肆的表達的目光,也不想躲閃,只能紅著臉一聲不響的回望他。
「外面雨還沒停,今天……就留下來吧。」他嗓音低沉的對我說。
「……」單純的過夜還是……?
我因為緊張而說不出話來。
一只手覆蓋在我緊握的手上,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已經完全僵住的脖子低不下去,只能呼吸急促的看著他。
「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他看著我,眼眶濕潤。「來,干杯。」
我沉默的舉起酒杯,清脆的踫撞聲響起。
我不停的喝著方其聰倒給我的酒,早忘了之前要把他灌醉的打算。異常清醒的腦子里現在只容得下一件事︰我真的要留下來過夜了,在意識清醒的現在。
「你別喝太猛了,一會兒醉了怎麼辦?」方其聰在旁邊提醒我。
我無語,一仰頭喝光杯中的啤酒。現在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任何話對我來說都成了外星語。
「別不說話啊,對了,我們來玩游戲怎麼樣?」他愉快的向我提議。
游戲?我向他瞄了一眼。
「擲篩子怎麼樣?」
「好。」半天我才憋出這麼一個字,聲音已經完全跑調了,我尷尬的要命。
「來點賭注?」
「……你說。」
「連輸三次的話就月兌一件衣服。」
什麼?!又不是夜總會!我薄弱的道德觀立刻對這句話起了反映。可是……就當是借酒壯膽吧,都答應留下來過夜了還在意這些做什麼?況且看他好象很期待的樣子。
「好。」果然我的道德觀夠薄弱的。
幾盤下來,我的睡衣仍安全的穿在身上,反觀方其聰,只剩下了一條內褲。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他有些埋怨的看著我。
「運氣好而已。」
抱歉,為了自保,只能犧牲你了。而且別看我穿的這麼整整齊齊的,我的實際情況可一點也不好。
等待他將衣服月兌下的焦急,看到他暴露出來的肌膚的渴望,熊熊欲火在胸口沸騰的壓抑,還有小弟弟抬頭高昂的疼痛。在這水深火熱中的我情況能有多好?
為了掩飾這些,我只能猛灌自己啤酒,畢竟冰涼的液體能短暫的撲滅欲火。
看著他毫無防備的越月兌越少,那冰涼的液體再也發揮不出它少得可憐的用處,反而火上澆油將我的欲火越燒越旺。
棲息在身體內的原始終于完全抬頭,顧不得其他,現在我只想將他佔有。
他僅剩的黑色丁子褲是那麼的礙眼,我急于將它除去。
「可也太好了吧,你都沒輸過……」他翻眼看著天花板。
「都說是運氣了。怎麼,不敢繼續了?」我挑釁的看著他。
原來我也有主動出擊的時候。
在面前,我認識到自己有著極富侵略性的一面。
「誰說的?大不了全果!」
「呵呵,那還等什麼?」我抓過罐子快速的搖起里面的篩子。
淅瀝嘩啦一陣急搖,然後猛得停下,緊扣在茶幾上。
「說吧,大還是小,別光盯著我看啊。」看方其聰呆呆的看著我,我忙提醒他下注。
最後一件了。
「你……你跟以前……不太一樣。」
「什麼不一樣,三個鼻子,五個腦袋?快說大還是小。」
「嗯……小。」
「開了!……哈哈,抱歉,是大。」我微側過臉,將眉峰挑高,壞壞的看著他。
我知道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很痞,可這才足以表達勝利者的高姿態。
心情真是愉快啊,他身上的最後一塊布再也留不住了。
傻傻的看了我幾秒後,方其聰才像反應過來我的話一樣,撇撇嘴巴。
「切,運氣真差。」方其聰站起來,正面朝我,大方的月兌下了他的最後一件。
我目無斜視。
他那里……毛很多,那寶貝很大,而且已經……硬了,正對著我挑釁。
我看得血脈僨張,睡褲的中間明顯的凸起一大塊。
「你、你……別盯著看。」他紅著臉坐下,拿起酒杯就是一大口。
這時候還沒有行動的話,我那就是柳下惠了。
我起身坐到他的旁邊,右手直接就摟住了他的肩膀。
听到他咽口水的聲音,我暗笑原來他也有緊張的時候。
「呵呵,你現在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以賭?」我親密的貼近他,在他耳邊輕問。
「都、都月兌光了,還、還賭什麼?」
看他緊張的樣子,我心情更加愉快了。
「我還沒月兌啊,你看,衣服都好好的在身上。」
「那你想怎樣?」方其聰高挺的鼻頭微微的滲出了一層細汗。
「給你個機會再賭一把。你贏了,我就一次全月兌光;輸了的話……」
「輸了怎樣?」
「……呵呵,別急啊。」我輕彈一下他的鼻尖,他一時沒躲開正好被我彈中,臉一直紅到了脖子。
我實在忍不住想逗逗這個可愛的男人。
「輸了的話……你就讓我為所欲為。怎麼樣?」
「……」懷里的人身體立即僵硬了起來,不敢置信我竟會說出這麼大膽的話而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玩笑開過頭可就不好了,我可不想把到手的肥羊給嚇跑。
「和你說笑呢,你還當真了?時間已經很晚了,就不賭了。」我松開摟住他肩膀的手,拿起酒杯故做輕松的喝起來。
「我賭!難道怕你不成?」
「啊?開玩笑啦,你別當真啊。」
「我是認真的。」他意志堅定的黑亮眼楮直視著我。
紅紅的臉,微微起伏的胸膛,健康光澤的深色肌膚還有那憤張的器官,這一切都促使我的男性荷爾蒙大量分泌,讓我興奮不已。
「好,你可別後悔了。」
「少廢話。」
……
「小!」我和方其聰一同大聲的喊了出來。
「……呵呵,沒想到最後一把你竟贏了。2、4、3,9點小,我輸了。」還以為幸運之神會一直眷顧我,沒想到在最後竟然輸了。
「哈哈,真的!真的!我贏啦!太好了!還以為要被你為所欲為了呢!」方其聰興奮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對著三個篩子看了又看,高興的手舞足蹈。
一個快三十的大男人竟樂得跟個小孩子一樣,看著他高興的表情和夸張的舉止我打從心底里覺得他十分可愛。
「快、快,輪你月兌了。」
「別急啊,看我輸了你就這麼高興?還是說看我要月兌你才這麼高興?」
「別、別廢話,願賭服輸,你快月兌就是了。」
「好、好,這就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