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薰,外找。」一位同學扯開喉嚨大喊。
听見同學的叫喊,武逸薰急忙走出去。
「哲軒,有事嗎?」他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跑來找她吧。
「星期六要不要去兜風啊?」
「好啊!」她欣然允諾。「可是為什麼不等到到放學再告訴我呢?」
「我等不及啦!」
「我又不會跑掉。」她羞答笞地說。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武逸薰才又回教室。
「怎樣?咱們倚大帥哥說什麼?」韋彤萱將她拉到一旁,低聲問。
「他約我星期六去兜風。」
「你和管譯翔也可以啊。」武逸薰臉上掛著媒婆式的專門笑容。
「收起你那惡心的笑容,以免倚哲軒看到了會被嚇跑。」
韋彤萱拍拍她的臉頰。「況且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和他是假的男女朋友。」
「那又怎樣?古語有雲︰弄假成真、假戲真做,你又何必局限于形式上?」武逸薰說的文皺皺的。
韋彤萱模模武逸薰的額頭,沒發燒啊!可是她怎麼會說比這麼有哲理的話來呢?
「八成是被戀愛沖昏了頭,才會突然變聰明吧。」韋彤萱兀自下了這個不合邏結論。
「曲傲,可不可以幫個忙?」倚哲軒對著正在泡咖啡的曲傲問。
「有什麼事嗎?」曲傲提高警覺。這個倚哲軒平時傲氣逼人,今天竟拉下臉要他幫忙,嗯!八成有詐,他還是小心點好,以免誤上賊船,中了他的計。
「你可不可以泡咖啡……」
「我現在就在泡啦。」難不成他瞎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空出時間泡杯咖啡給逸薰喝?」他說得含蓄。
「為什麼?」
「因為……她久仰你泡咖啡的技術,想找一天來和你討教討教。」他拍著馬屁。
「她怎麼知道我泡咖啡的技術……」這件事除了五傲社的人外,是鮮少有外人知道的,難道……「倚哲軒,你何時那麼大嘴巴?」
「我……」
「有何不可?」曲傲突然冒出一句。
「你說什麼?」那是答應的意思嗎?
「我說好。」他明確地告訴他。「只有她一個人嗎?」他倒是很想看看令管譯翔擔心不已,又時時牽掛的另一個女娃兒。
「還有她的好朋友韋彤萱。」多加一個,他應該不會不歡迎吧?
「那就太好了。」曲傲驀地大笑出聲。
此舉更是讓倚哲軒不解,曲傲這只小狐狸不知道又打什麼如意算盤了。
曲傲一走進五傲社,便看見兩個甜美的女孩坐在沙發上嘰嘰喳喳的,而倚哲軒只是坐在旁邊微笑地看著她們。
「來,我跟你們介紹,他就是曲傲。」倚哲軒眼尖地先發現曲傲在門口,便笑嘻嘻地站起來替她們介紹。
「老師好。」兩個小學生齊聲喊。
她們的稱呼差點沒讓曲傲跌倒,他有那麼老嗎?
「哲軒沒告訴你嗎?我們是來拜師的。」武逸萬一臉甜笑。
「有,他當然有說。」他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這家伙居然沒告訴他,要他「開班授課」!
倚哲軒也在一旁暗笑臉,心中則是暗罵武逸薰哪壺不開,偏要提這壺呢?
「原來你就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五傲社頭頭——曲傲!」武逸薰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著曲傲。
「轟動武林、驚動萬教的五傲社老大要泡咖啡給我們喝耶!」韋彤萱像是在說什麼天大的恩惠、莫大的殊榮似的,連用詞都像是在形容武林盟主、世界偉人。
曲傲被她們的用詞弄得哭笑不得。她們到底是什麼都不備,單純如白紙的小娃兒?還是赫赫有名的整人雙魔女呢?
「你們先自我介紹,讓我認識認識你們。」
「我叫武逸薰。」
「原來……你就是……」曲傲本想說「這次的目標」的,可是接收到倚哲軒殺人的眼光後,便自動住嘴。「那麼,你就是韋彤萱嘍。’
「沒錯。」韋彤萱當然知道曲傲為何如此驚訝,只是她不說破罷了。
「逸薰,彤萱,你們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那你們喜歡哪一型呢?不妨說出來參考……」
「你在做身家調查啊?」倚哲軒十分不稅地打斷他的話。
這小子竟敢吼他,看他怎麼教訓他!
「哲軒,听說你和逸薰周末要去兜風是不是?」他一臉無辜的笑容。
「你怎麼知道?」倚哲軒反射性地問。
而武逸薰則是轉頭質問韋彤萱。
「別看我,我也是今天才認識他的。」韋彤萱搖著兩只手,臉上掛著的是無辜的笑容。
「我怎麼知道的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哪時才要開始行動?」他走近倚哲軒,低聲問。
「就快了。」他隨便應付。
「快了是多久?」
「就是快了。今天要你來是要你泡咖啡,而不是聊是非或者我的任務。」他也壓低聲音說。
「好吧,暫時放你一馬。」曲傲開始動手準備泡咖啡的器具。
「嘖!管譯翔,我想要林老鼠他家的地圖。」韋彤萱向他說明來意,語氣里帶著倦意。沒辦法,昨天喝人多咖啡,所以就逃不了失眠的命運嘍。
「小姐,你也人得寸進尺了吧!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假扮你的男友,可不是假扮你的僕人耶!」而且她付的酬勞只有一份。
「男友是不是要幫女友做事面無怨尤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天底下誰願意當你的男朋友?」
「可是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她特別強調「現在」兩個字。
這句話堵得他啞口無言。
「好吧,我明天拿給你。」
「可不可以今天下午?」她試著和他「殺價」。
「小姐,你把我當成走進電話亭或扯開扣子就可以變可以變身的SUPKRMAN?「這個小妮子老是派些超級任務給他,把他當OO七情報員?
「好吧,勉強讓你‘拖’到明天吧。」她還真是有夠為難地說。
「拖?!」
「你沒听過今日事,今日畢嗎?」
「我……算了。」他舉起的手又頹然地放下。
「他說明天才可以拿到。」韋彤萱告訴武逸薰。
「他退步了哦。」
「我也這樣覺得,不過為了顧全大局,只好等一等嘍,反正多等一天又不會少一塊肉。」韋彤萱無所謂地說。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因為某種原因,使得倚哲軒願意全力支持我們的行動,必要時他運會協助我們、助我們一臂之力。」
「乖乖!你是用什麼方法讓他對你言听計從的?下蠱嗎?」
「你小說看大多了啦!」
「那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嗎?’’她再次發揮她過人的想像力。
「別說得那麼不堪好不好?」
「那是怎樣?」韋彤萱的好奇心足以殺死十來只貓。
「那一次,有一個不顧朋友道義的女人,見到猛獸來襲便獨自逃之天天,留下我一個人單打獨斗;後來我被罵哭了,他就說,要他做啥都行,他甚至提出以小說作為交換的優渥條件。可是為了計劃,我忍痛放棄了小說,要他當我們的伙伴。雖然如此,但我仍沒告訴他我們的計晝,只要他必要時助我們一聲之力就好了。」瞧她把自己說得多偉大啊!
韋彤萱哪會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別這樣嘛!我知道你最偉大、最善良了!」韋彤萱大拍馬屁。
「少狗腿了,現在我們有管譯翔你集資料,又有哲軒這個得力助手兼靠山,看來……這一次我們是勢在必得了。,,她胸有成竹地道。
「哲軒。」武逸薰邊開門邊叫。
「逸薰,有事嗎?」
「沒什麼,無聊來坐坐啊。」她聳聳肩。
「餅干在烤箱里,尚威特別烤的,要我拿給你嗎?」面對著電腦的倚哲軒沒听見她的聲音,轉頭一看,哪還有什麼人
呢?
他轉向烤箱,果然……
「吃慢點,桌上還有曲傲親手煮的咖啡哦。」
「耶!我愛尚威、我愛曲傲、餅干萬歲、咖啡萬歲!」
「那我呢?」他臭著一張臉。
喲!吃醋啦!
「我也愛你啊!」她笑眯眯地過去啵他一下。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地說。
「逸薰,」韋彤萱精神奕奕地喊。
「你怎麼來啦?」她迎了上去。
「來吃餅干的。」武逸薰最近老在她耳邊提祈尚威的餅干,所以她今天就來嘗嘗看什麼叫人間美味。
「來,你吃吃看。」她拿了塊餅干給她。「怎麼樣?」
「好好吃哦!」韋彤萱發出真心的贊歡。
「他們廚藝那麼好,為什麼不去當廚師?或干脆自己開一家餐廳呢?」武逸薰深覺可惜。
「是啊,到時候一定有很多人來,而且以女性居多,因為她們可能都是因為他們的男色而慕名而來,那時他們就會忙著坐棕嘍!」
倚哲軒听著她們倆的談話,不禁苦笑,「坐棕」?
一直聲在門外的祈尚威和曲傲听到了這一席話,差點沒被氣得吐血。不過,看她們對自己做的東西如此捧場,再大的氣也都消了。
看眼前的兩人吃得一副如此滿足幸福樣,倚哲軒不禁羨慕她們的無憂無慮。他還得去查出曲傲是派誰在監視他;說來好笑,怎麼大家都愛監視他們呢?
「你們有沒有發覺吳白姿變了?」
「是啊,她變得很親切。」
「而且也不賭了。」
「嗯。也沒有什麼小姐脾氣了。」
「也少和那些狐群狗黨在一起了。」
一群人齊聚一堂竊竊私語著。
「怎麼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
「逸薰,是你啊!言我們嚇了一大跳。」其中一人首先發難。
「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們在說……」只見那位同學東張西望一下,確定他們所討論的主角不在方圓百里內,才悄悄地對武逸薰說︰「吳白姿……轉性了!」像是公布什麼大消息似的,那位同學的口氣嚴肅得不得了。
「那她改‘姓’什麼?」韋彤萱從他們身後冒出來。
那位同學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得岔了氣。
「你們兩個魔女怎麼老愛嚇人啊?」
「整人、嚇人本一家嘛,」韋彤萱笑著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是轉性,不是轉姓,此性非彼姓!」他拿起桌上的筆,寫給她看。
「她不是常轉‘性’嗎?有啥好大驚小怪的?」武逸薰不以為意。
「是個性的性!」他快被她們搞得精神錯亂了。「她變得善良又熱心,而且她不賭了!」
「那又怎樣?」武逸薰仍是不當一回事。
「你們不覺得很怪嗎?」那位同學被她一說,覺得亂沒面子的。
「是很怪,可是這種轉變是件好事兒啊,為什麼要拿來大肆批評呢?」韋彤萱拿出抽屜里的小說,邊看邊說。
那位同學被她這麼一說,只好模模鼻子自討沒趣地走了;而原本在熱烈討論的同學們,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于是全都作鳥獸散走光了。
「彤萱,你怎麼啦!」武逸薰伸手在她前面晃呀晃的。不明白為何韋彤萱拿著小說卻遲遲不翻頁,以她看小說的速度,絕對不可能是因為看得慢而不翻頁。
「逸薰,你是不是很喜歡倚哲軒?」這是韋彤萱回神過後的第一句話。
剛剛韋彤萱所看的小說內容,就是男主角為了某種因素而刻意接近女主角,女主角在某一天發現了事實真相,大受打擊之下,忿而自殺了,也致使男主角在痛失所愛的情形下,走上和女主角相同的道路。
所以,她很很擔心……
「我不喜歡他。」
她堅定的說詞令韋彤萱不解,但她接下來的話,卻讓韋彤萱更加擔心……
「我愛他。」武逸薰大膽地承認自己的感情。
韋彤萱被她的話嚇得連話都不會講了,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支支吾吾地開口︰「逸薰,你不後悔嗎?」
「我的回答應該是「我願意」嗎?」她調皮地一笑。
「逸薰……」
「你應該為我祝福才對,怎麼會愁眉苦臉的呢?」她蹶起嘴抱怨。「哦!你在嫉妒對不對?」
「誰嫉妒你啦!少臭美了。」韋彤萱明白她是想化解凝重的氣氛,也跟著發出會心的一笑。
不過,只有韋彤萱自己知道,她是在強顏歡笑。
武逸薰一臉愉悅地回到家門口,卻發現家中燈火通明,不山得心生疑惑。
會是小偷近視太深加夜盲癥看不到,所以只好開燈偷?
武逸薰小心翼翼地走向家門,按了門鈴,看能不能嚇走
那個小偷。
接著,她听到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不會吧!哪有小偷如此大膽,由正門「落跑」?
門一開,映人眼簾的竟是……
「媽?!」瓜逸薰一時反應不過來,竟呆住了。
余心蔓一臉慈愛地看著女兒。
「不認識我啦?」她拉著女兒進屋。
武逸薰又在沙發前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爸?!」她再次低呼。
「叫那麼大聲做什麼?不怕吵到鄰居啊!」武御謙的聲音隔著報紙傳出來。
「可以開飯嘍!」余心蔓大聲地喊道。
一家人和樂融釉地吃著晚餐。
「爸,姐呢?」武逸薰不解姐姐武逸君為何沒有一起回來。
武逸薰的姐妹武逸君的個性和她是大同小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平常姐妹兩人的感情一直很不錯。這次父母提議要出國旅行,愛玩的武逸君自然是義不容辭地自願一起去照顧爸媽,其實不要反過來得照顧她就不錯了!
「她呀,一回來就去找她那群好朋友了。」武御謙吃得津津有味的。
「見友忘妹,一回來也不先看看我這個可愛的妹妹,真沒良心!」武逸薰嘟起嘴不悅地說。
「我的心是熱的,可不是‘涼’的!」一位和武逸薰長得十分相似的女人走到餐桌旁。
「姐,你回來啦!」武逸薰熱絡地擁住她。
「不歡迎啊?」武逸君也是一臉笑意;
「怎麼會呢?我幫你添飯。」
武逸君在椅子上坐下來。
「可是我一進門就听見有人罵我耶!」她朝著武逸薰問。
「姐,對不起嘛!」她乖乖認錯。
「這次就先饒過你吧。」她接過武逸蕉遞過來的飯,先祭自己的五髒廟要緊。
「逸蕉哪,我好久沒看見彤萱那丫頭了,有空叫她過來這兒坐一坐。」余心蔓夾塊雞肉到武逸蕉的碗中。
「好啊,相信彤萱也很想見到你們。」
*****
韋彤萱站在五傲社門口敲了敲門,待門內有反應後,才扭動門把走進去。
「你們都在啊。」這下,要她怎麼說啊?
五傲社的五傲全都坐在沙發上,一致看著她。
「你來做啥?」管譯翔語氣不善。
「譯翔。」曲傲警告性地叫了一聲。「有事嘿?」他示意她坐下。
「喂!倚哲軒。」韋彤萱叫了一聲。
「干什麼?」
「你……你喜歡逸薰嗎?」
當她問出這個問題時,除了當事人外,其他四人莫不張大耳朵捕捉倚哲軒說的每個字。
「這跟你無關吧。」倚哲軒的態度不冷也不熱,在伙伴面前他總是這樣。
「什麼叫和我無關?」韋彤萱的火氣也被引了出來。「逸薰很愛你,你知道嗎?」她不顧一切地說。
「我知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彤萱,可是你應該很清楚哲軒接近逸薰的目的吧。」曲傲提醒她。
「你們都知道你」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她本以為只有倚哲軒和管譯翔知道而已,沒想到……
其余四人笑了笑,表示紙包不住火嘛,
「是的,我們都知道了,從一開始。」曲傲補充。
「那你們贊成?」
「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五傲社的行事原則,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我們是不可能會……」
「可是,林正……我是說土撥鼠是壞人啊!’’她打斷曲傲的話。
「但他同時也是我們的委托人。」左星倫不得不告訴她這個事實。
「就因為他是你們的委托人,所以你們就有義務欺騙逸薰的真心嗎?」韋彤萱聲淚俱下地指控。
「我們也很無奈啊。」祈尚威無辜地說。劇本里沒這一幕啊,接下來應該王子與公主在四位友人的幫助下,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才對!
「你們配說這兩個字嗎?」韋彤萱不屑地說。「尤其是你,你答應要和我一起撮合他們的,為什麼?為什麼?」她一臉淚痕地逼問管譯翔。
「夠了,彤萱。」一直默不作聲的倚哲軒出聲制止,並上前拉住她。
就在拉扯間,韋彤萱不經意地看到未闔上的門外……..
「逸薰?!」她錯愕地叫了聲,屋內所有人的視線立刻迎向門夕卜。
韋彤萱跑去開了門。
她所看到的是一臉慘白的武逸薰。
「逸薰……」韋彤萱看見她這個樣子,內心很不安。
「我爸媽回來了,他們很惦記你,要你來家里玩。」說完爸媽交代的的話,武逸蕉便轉身離去。
「逸薰。」倚哲軒追了上去,想把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一唇。
誰知他的手還沒踫到,就被她躲開了。
「不要踫我。」她冷冷地說。
倚哲軒知道他實在沒立場多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武逸薰逐漸消消失在他的眼前。
跟出來的韋彤萱,一臉怒容地瞥了他一眼,便急急地追武逸薰去了。
倚哲軒一臉挫敗地捶著冰冷的牆壁。
曲傲他們看著眼前戲劇化的發展,一時也傻了眼。
「我是不是大過分了?」曲傲問。
「難道你早知道逸薰在……」祈尚威猜測曲傲這麼問的原因。
「那你為什麼還……」左星倫不了解曲傲為何要讓這件事變得更復雜?
「這件事千萬不可以讓哲軒知道。」管譯翔給曲傲忠告。
「為什麼?」祈尚威替曲傲問出口。
「不然小心哲軒會劈死他。」管譯翔樂得火上加油。
剛剛韋彤萱的淚眼令他沒來由地心痛,而使韋彤萱掉淚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家伙,所以他不把帳算在他身上,那要算在誰身上?
韋彤萱氣喘吁吁地來到武家後,一進門便被武逸君抓了過去。
「逸薰怎麼了?一回來就看見她哭著跑上樓,幸好我爸媽不在,不然逸薰就難逃被審問的下場。」身為武逸薰的姐姐,她自然有義務關心妹妹。
韋彤萱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肢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武逸君。
「什麼?!那渾小子居然欺騙逸薰的感情!」原本就屬于火爆脾氣的武逸君,在護妹心切的心情下,更將本性發揮得淋灕盡致。「不行,我得找他算帳去。」
「其實……我也算共犯之一……」韋彤萱吶吶地承認。
「那不一樣,你是為逸薰好,可是那家伙不是。」
「可是……」
「別可是了,我看你先把逸薰帶到你家去,以免我爸媽看見逸薰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萬一她不理我怎麼辦?」
「看我的。」武逸群信心滿滿地說。
武逸薰在韋彤萱家已經快要三個小時了,卻沒說半句話。
剛剛武逸君對她又哄又騙的,才讓武逸薰乖乖地點頭和韋彤萱一起來。
「逸薰,你不要不說話,你這樣我好難過哦!」這句話她已經說過N遍了,卻仍不見效。「逸薰,你有什麼委屈,你就哭出來、罵出來,這樣你會好過點。」
武逸薰看了她一眼,隨即無助地哭了出來。
「他是壞人、賤人、黑人、白人、臭人!」武逸薰一口氣罵了
*****
五個人,剛好五傲社也有五個人。
韋彤萱呆呆地看著她,不億這件事關黑人、白人什麼事啊?但願別引起國際糾綏、種族問題。不過她也明白武逸薰是氣過頭了,才會說出這般語無倫次的話來。
「你不怪我嗎?」她倒寧願武逸薰怪她,並把她罵一頓,起碼這樣她會好過點。
「彤萱,我不怪你,我們朋友那麼多年了,我豈會不明白你的心思。」她苦笑。
「那倚哲……」
「不要提他。」武逸薰揚起耳朵。
「好、好、我不說,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將計劃提早實施。」她認為這一切都是那只老鼠害的。
「你是說……」
武逸薰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但笑容里仍摻雜著苦澀。
當晚,武逸薰是在韋彤萱家過夜。
她躺在床上,卻絲毫沒有睡意,腦袋里所想的,全是以前和倚哲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們一起吃冰、一起拌嘴、一起逛街、一起聊天、一起上學、一起歡笑……
武逸薰甩甩頭,阻止自己繼續再想,並試圖甩去烙印在自己心中的身影……
她甩出了淚,卻甩不出那個熟悉的身影。
過了一個失眠的夜,武逸萬——臉疲憊地下樓,還好韋彤萱的父母二度蜜月去了,不然她這個樣子,準會讓平日關心她的韋伯伯、韋伯母擔心的。
「逸薰,要去學校嗎?」韋彤萱問。「一夜沒睡?」她瞧見了她的黑眼圈。
武逸薰回她一個虛弱的笑容,其實那根本稱不上笑,只是棺稍扯動嘴角罷了。
「那我幫你向學校請假好了。」
「謝謝你,彤萱。」她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容。
看見她的笑容,韋彤萱才放下心來。
「好朋友,說什麼謝。」她拿起書包。「桌上的早餐要記得吃,冰箱里還有些東西,餓了自己拿。」
「彤萱……」她的眼眶很聚滿淚水。
「哪時變得那麼愛哭啦?你再這樣,我也想哭了啦!」她扁扁嘴。
武逸薰知道韋彤萱哭起來的「狠」動不比自己遜色,她可不想韋丹萱帶著兩顆核桃眼去學校,所以便強忍住淚水。「好了,你快點走吧,遲到了,可別怪我哦。」
韋彤萱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慘了,要遲到了!
「那我先走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