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學生的注目下,一輛勞斯萊斯囂張地駛進瑞龍學園,數位門衛恭敬地排成一行,向這輛勞斯萊斯鞠躬。
車子明目張膽地在主道上行駛,其速度並不緩慢,而是加足馬力,飛快地向醫務室所在的醫科大樓駛去。
來往的學生,三三兩兩,湊成一簇,細聲議論著,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一輛高檔的車急速地行駛在校園里。
車行駛到醫科大樓下,校長與眾位教師早已恭候多時了。
車門「 」地開了,一只擦得晶亮的皮鞋從車里踏了出來,踏在嵌著大理石的走道上,陽光反射出數道刺眼的光,眨眼間,一道霸氣的身影自車里步出。
一身燙得筆直的西裝,一頭梳成一束飄飛在身後的墨發,如鷹隼般犀利的雙目掃過眾人,無形中的桀驁氣勢襲向眾人,令眾人的頭壓得更底了。
「總裁好——」
這天神般的霸氣男子竟是銀鷹集團的總裁!?
校長抬起頭,神色祥和,向韓靜「呵呵」一笑,道︰「靜小子,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有精神。」
韓靜略揚嘴角。「校長老先生的身體依舊健朗呀!」
校長又呵呵地笑。
司徒無義來到韓靜身邊。韓靜會意,校長捋了捋胡子,讓開道,韓靜快步地走進醫科大樓。
「那小鬼身體還好嗎?」韓靜問。
校長略皺了一雙白眉。「按理說,他是中暑了,但——都兩個小時了,仍沒醒。」
「中暑?」韓靜一頓。「今天的太陽並不烈。」
校長搖搖頭。「我們查不出原因。」
韓靜沉下臉。
來到醫務室,司徒無義上前開門。
門開了,只見一名男生伏在病床前,一臉擔憂地注視著床上暈睡的蒼白少年。
輕輕地撫弄床上少年額前的劉海,舉手之間親膩無比。
韓靜眯了一雙鷹眼,凌利地掃向床邊的少年。
「他是雪同學的同班同學,是他送雪同學來醫務室的。」撲足到韓靜眉宇之間的不悅,校長忙道。
發覺有人進來,秦蕭轉頭,看到一幫人擠在門口,而為乎的俊挺男子一臉陰沉。他挑挑眉。
「秦同學,你可以回去了,這里就由韓先生照顧吧。」校長和藹的對秦蕭道。
秦蕭起身,很有禮貌地向校長鞠躬。「那我先出去了。」
經過韓靜時,他頓了頓。韓靜垂下眼,寒光乍現,秦蕭卻挑釁地一笑,昂頭離去。
韓靜向司徒無義使了個眼神,司徒無義立即頷首退下,校長略有所思地捋著白胡子。
輕步走至床邊,俯首,黝黑的眸子復雜地凝視著床上沉睡的人兒。
閉上眼的雪熾陽更顯稚氣了,平時靈活的眼珠子被長長的睫毛覆去了,女敕白的頰蒼白了幾分,微嘟的小唇兒無也多少血色。
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他的女敕頰。
冰?怎麼會這麼冰涼?
將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拿出來,輕易地扣住他的手。
一樣冰涼得仿佛沒有溫度。
雖然從調查的資料中早已得生他天生體溫偏低,但怎麼會如此之冰?
握手腕的手改搭他的脈搏。
校長捋胡子的手頓了頓。「他的脈像很奇特,與常人有些出入。」
韓靜略一沉吟,放開他的手脈。
掀開被子,看到他身上紅色的練功服,一怔。
這小子,真不是普通的……可愛!
搖搖頭,扶起他,讓他背靠著自己,右掌按在他的背上。
過了一會兒,雪熾陽申吟了幾聲,蒼白的頰多了幾許紅潤。
韓靜收了右掌,將他攬在臂彎里,擦去他額上的汗,冷哼。「這小子,才站個馬步便昏倒,真沒出息!」
校長在一旁笑得慈祥。盡管靜小子冷言冷語,但他的眼神極其溫柔。
月兌了自身的外衣,披在雪熾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抱起他,抬頭收到校長意味深長的眼神,他沉聲道︰「我帶他回去,熬些中藥給他喝。」
似乎走得有些狼狽。
在胡子白花花的校長面前,即使霸氣如韓靜,亦會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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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羅帳內,男子赤果著上身,盤腿坐在被褥上,一頭烏黑的長發綾亂地披散在肩與背上,而汗水將發絲浸成一綹一縷。
盤腿坐在男子前面的少年同樣赤果著上身,他背向著男子,而男子的雙掌按在他的背上,隨著汗水的增多,紗羅帳內溫度漸高,少年的身上甚至開始冒出淡薄的霧氣?!
男子閉著的雙眸倏地睜開,精光乍現,按在少年背上的手收了回來,變化手勢,彈指間點遍少年周身大穴。
完畢,他收了雙掌,吐出一口長長的氣,而少年的身體軟倒在他懷里。
濕熱的肌膚一接觸,讓男子微皺了眉。俯視少年漸漸紅潤的臉,男子不滿地咕噥。「生的是什麼病?竟要本王五成的功力方化解掉一身的寒氣?」
撫開垂在額前的濕發,他暗嘆。
拍拍手,暗處立即出現兩名婢女。
「為雪少爺擦身,換件衣服。」他下令。
「是,主子。」兩名丫環十分听話地下去做準備。
當雪熾陽幽幽轉醒時,腦子仍昏昏沉沉的,不過身體舒服多了!甚至是一身清爽呢!之前那如火烤般的恐怖感覺早煙消雲散了。
趴在諾大的床上,頭埋在被褥間,如小貓般地磨蹭著,貪戀被褥所帶來的冰涼。
驚嘆被褥的冰涼之後,小貓兒戀戀不舍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一片昏暗?
他揉揉眼,撐起身子,這才看清整個房間並不是漆黑一片。房間柱子上嵌著幾盞燈,微弱的燈光散發著柔和的光。
借著淡柔的光,他略略打量四周。
一個古典的房間!
紗帳重重,桌、椅、盆景、玉器、茶幾、屏風……這里是「赫連山莊」嗎?只有「赫連山莊」才會給人一種身臨古代的感覺!
坐起身子,他搔搔頭,低頭模模身上乳白色的單衣。他是怎麼回到這里的?明明記得在操場上站馬步,痛苦的煎熬呢!當時正在暗罵導師的慘無人道,之後只覺得有一把火在烤他……然後呢?晃晃小腦袋,然後就一片空白了!
好怪呀!
但是……他皺眉,是誰為他換的衣服?
揪著領口,欲哭無淚。可惡呀!他的純潔無垢,冰清玉潔的身體又被哪個女人看去了?
真是……太過分了!
未經本人允許,怎麼可以隨便觀看他的身體呢?
噘著嘴,不高興到極點。
「醒了?」慵懶的聲音響起,雪熾陽抬頭,看到一身古裝的韓靜手里端著一個青瓷碗進來。
他呆呆地望著他。
韓靜彈了彈手指,房間剎時明亮了,柱子上原本發著微光的燈正光芒四射。
雪熾陽的嘴立即成了「0」。
來到床邊,將手的碗放到床櫃上,自然地坐在床沿,伸手探向雪熾陽的額頭。
腦子還在思索著燈怎麼會一下子變亮了,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韓靜的動作。
「那個……燈是怎麼回事?」
韓靜收了手,改搭他的手脈。「聲控而已。」
「哦——」雪熾陽鼓腮。「好怪異呀!」
「有什麼可怪異的?」檢查完他的身體狀況後,沒有發現異象,他端起了瓷碗。
「當然怪異了!這麼古典的房間里,卻有著現代化的東西,古今結合,有些不倫不類耶——」他突地瞪大了眼。「呃……這……黑忽忽的東西……是什麼?」
應該——不是給他喝的吧?
「你的藥。」韓靜的笑容很惹人討厭。
「什麼叫我的藥?我又沒有病!」雪熾陽害怕地搖頭。上帝呀!他最怕喝中藥了!苦得一塌糊涂不說,那一大碗下肚非被撐死不可!
「你沒有忘了下午暈倒的事吧?」韓靜好心地提醒。
「唔——我……我只是受不了烈日,熱過頭才暈過去的哩!」都是他的錯!硬逼他到瑞龍,結果才第一天就倒霉的出事!不敢想象,往後的體育課可怎麼過混呀!他可不想每上一次便暈倒一次!
「弱不禁風!」
雪熾陽一听,差點跳起來。韓靜臉上諷刺的笑容超級礙眼。他心中一悶,大聲吼道︰「這是誰的害的?」
韓靜臉上的笑容一滯,雪熾陽剎那間凌利的眼神叫他全身緊繃。
……如臨大敵般的緊窒感覺遍布全身!
大眼中的寒氣一散,恢復到平時的天真,一點都沒有發覺自身的變化,雪熾陽喪氣地別開頭,可憐兮兮地說︰「我不要喝藥啦!」
韓靜冷然的臉慢慢放松,听到他喪氣的話,嘴角一揚,壞心地道︰「那可不行!這藥我熬了兩三個小時,好不容易熬成的,浪費了豈不可惜?」
「什麼?熬了兩三個小時?那不是超級苦?」雪熾陽捏著鼻子,躲開韓靜遞來的藥碗。「你為什麼給我吃中藥?西藥不是很方便嗎?幾粒小丸子就解決了!」
「小鬼,這藥西方的蠻子求也求不到!」
「什麼蠻子?你自己不就是蠻子一個?」
「你打算讓我喂你嗎?」韓靜眯眼。
雪熾陽躲在角落,揪著被單。「打死我也不喝!」
「不要當一個不听話的小孩!」韓靜耐著性子下令。
「你管我!」揚高下巴,雪熾陽抵死不從。「我根本沒有病,有病人的是你!」
沒錯!有病的人根本是他!哪有人舍便利的西藥選麻煩的中藥?端著一大碗黑乎乎的東西逼迫別人?這人根本是個虐待狂!
「很好!你的膽子夠大!」韓靜危險地笑,像一匹原野上的狼,充滿了攻擊性。
雪熾陽睜大眼,往更深的角落躲去時,突然眼前一黑,一個巨大的黑影罩住了他,下一秒,他竟然僵硬了身體,動彈不得!?
啊?啊?發生了什麼事?
維持著歪斜的動作,不可思議地瞪著半跪在床上的高大男子。
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捏著他的下巴,男了霸氣的道︰「我說過,平凡如你,在我面前像一只一捏便死的蟲子!」
「我……我……你對我做了什麼?」雪熾陽害怕地問。為什麼想動都動不了?
輕松地拉起雪熾陽,讓他靠在枕上,擺好姿勢,使他靠的舒服點。
用勺子攪拌了幾下黑乎乎的藥,盛了一勺,放在嘴邊吹涼,笑得如吃了貓的狐狸。「听過點穴功嗎?」
點、穴?武俠小說中的神技?
怎麼可能?
呆滯了神情,微張了嘴,而韓靜趁機送藥入他的嘴里,迅速地合上他的嘴巴,沒有防備的,被灌了一大口。
「哇——好——苦——」雪熾陽「哇哇」大叫,卻為時晚矣。那一大勺的藥全吞進肚子里了!他吐著舌,雙眼淚汪汪。「你……你太可惡了!」
韓靜盛了第二勺,陰森森地道︰「乖,再來一勺。」
「唔——我不要——」殺豬般的叫聲淒慘無比,其中雜夾了幾聲獵人得意而陰險的笑聲。
半個小時後,雪熾陽哭喪著臉趴在床上,大吐舌頭,可憐得像條落水狗。
「你——慘絕人寰!你沒心沒肺!」他無力地申吟。可恨的韓瘋子!竟然用卑鄙的手段逼他灌下那麼一大碗苦得要人命的中藥!那個無情無義的人,直到喂完藥,才解開他的穴道!
嗚嗚嗚!為什麼生在現代,會存在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武功?那不是小說作者瞎編的嗎?要不是親身體驗過,否則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一個現代人會點穴功?
天方夜譚!
可——悲慘的是,為什麼他不會呀?
「如果你擁有前世的記憶,或許也可以做到。」韓靜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樣。「只能怪你太遲鈍,到現在仍未回想一切。」
「我才不要擁有前世的記憶!」很想大聲反駁,眼皮卻越來越重,好想睡呢!呢喃幾聲,他咕噥︰「有前世的記憶……會很累的……」
韓靜凝視他天真無邪的睡臉,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頰。
「累嗎?呵——」
或許吧!當他意識到時,早已無法回頭了!
「雪熾陽……龍笑天……我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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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之中,似有個溫熱的東西在舌忝他的耳垂。他一驚,倏地醒了過來。
噙著一抹自傲的笑,男人伏在他身邊調笑。
他躲了開來。「怎麼又是你?」
天然而成的小湖,落了一地的楓葉,寧靜的樹林,平靜的湖面,兩名同樣出類拔萃的高貴男子坐在湖邊大岩石上。
「我來沐浴呀!」青衣男子坐在白衣男子身邊,掬一把白衣男子剛洗過還略濕的長發。
白衣男子拍開他的手。「怎麼當將軍的都似你這般悠閑?」
「你不也一樣?」青衣男子反問。
白衣男子撿了顆小石子,扔進湖里,打破了湖面的平靜。
「兩軍相戰,打得血流成河。兩方的將軍卻有空相遇在‘平定湖’說笑。如果讓士兵們知道了,不知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青衣男子靠上去,白衣男子不躲不閃。「呵,不妨讓他們知道看看?」
白衣男子斜睨他。「你敢?」
「有何不敢?」青衣男子自負地大笑。「就怕你龍笑天不敢!」
「我有何不敢?」白衣男子同樣自傲。
大笑過後,兩人皆默然不語。
有時候,緣分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在偶然的情況下,他們二人為沐浴而在這寧靜的「平定湖」邊相遇。在相視的剎那,兩人都猜出了對方的身份。然而,他們誰也沒有點破對方。
點個頭,算是打個招呼。之後,寬衣解帶,清洗身子,完畢,各自回營。
兩軍交戰,打了兩個月,沒個結果。
似乎在較量,也似乎在探索彼此,兩個超凡的亂世英杰互不相讓,勝負不分。
在「平定湖」,二人由最初的不言不語,至如今的相親相近。
在接觸對方的同時,兩人皆防備著,稍一不察,便可能淪為對手的獵物。
青衣男子湊近白衣男子,低沉地道︰「想……做嗎?」
白衣男子挑挑眉。「你軍營里沒有軍妓麼?」
青衣男子干笑兩聲。「本將軍比較喜歡和你做。」
「你當受嗎?」白衣男子並不好說話。
「上次已經當過了!這次換你。」青衣男子皺眉。
「抱歉,本將軍並不想做!」推開緊貼在身邊的青衣男子,白衣男子悻悻然的拒絕。
青衣男子煞氣一起,迅速地向白衣男子的兩腿間模去,邪笑。「慌話說多了,可不好。」
一把推倒白衣男子,強壯的身子立即覆了上去。白衣男子微推著他,並沒有明顯的反抗。
過了一會兒,他咕噥。「看來……你根本沒怎麼踫女人!」
「那當然……女人……哪比你……可口?」喘著氣,猴急地將自己碩大的埋進身下男人的體內。
被貫穿的痛楚令男人略皺了眉,雙手在身上男人的背上留下數道抓痕……
「啊……」
婬靡的氣息四散。
「啊?」
床上的人倏地驚醒。
喘著氣,雪熾陽發覺自己口干舌燥。
緋紅的臉,發燙的身體,微痛的。雙手捂上臉,羞郝地將頭埋進枕頭里。
天啊!他……他怎麼做了一個這麼奇怪的夢?兩個男人的……春夢?更可悲的是,睡夢中的他欲火焚身,最後被兩腿間的能驚醒的!
頭痛的申吟,努力平息身上的欲火。
一定是看太多耽美小說了!要不……就是被韓靜那個自大狂捉弄得太多次了!否則,純潔如他怎麼可能會做有顏色的……春夢?
懊惱地爬坐起,胡亂揉揉頭發,發現自己仍在之間陌生的房間里。
奇怪,他是怎麼睡著的?
昏暗的燈,幽然。
他伸展四肢,精神抖擻,全身充滿了力量。下了床,做了幾個簡單的體操動作。
精神飽滿耶!
想不到,睡一覺之後,精力旺盛!
一室的昏暗,沒有手表,不知現在幾點了。赤著腳丫子,身上只著一件雪白色的單衣,開了房門,圓如玉盤的滿月赫然入目。
夜空中,無數的星星連成一片,匯成一道銀河。
迎著清涼的夜風,打個呵欠,揉揉眼,步出了房門。
幽靜地院子,樹影斑駁。
亭台樓閣,在夜色的渲染下,顯得巍然挺立。草叢中,有蛐蛐的喧叫聲。處在古典的山莊之中,一切,都變得寧靜而悠然了。沒有城市的喧嘩,沒有五彩繽紛的霓虹燈,沒有汽車的排氣聲,沒有警笛聲,更沒有吵鬧的音響聲。這里,返樸歸真,有著大自然的寂靜和安詳。
如果不是被韓靜逼迫,他倒很喜歡這里的生活!純粹得令人心曠神怡,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漫步在曲折的回廊上,廊柱上如夜明珠的燈發著微弱的光。
寂靜的夜,月光如水。
心中,突然充滿了詩意,很想學著古人對月當歌,可惜,胸無點墨的他,只能唉聲嘆氣。
轉過一個彎,風,似乎更涼了。
空氣,沉悶了幾分。他心中一驚,耳聞到利器破空的聲音,好奇地壯著膽子,向前走去。當走過遮擋視野的樹木之後,一道凜涼的身影赫然入目。
月光下,男子手執一柄三尺長劍,玉樹臨風,閃閃忽忽,舞出一段利落而無懈可擊的劍法?!
劍,泛著寒光,在男子的手中變化莫測,男人的招式,忽緩忽快,看似壯美的招式中,卻處處暗藏殺機!
青絲飛揚,長袍飄逸,寒光劍影,月光下的男人如天神降臨般遙不可及!
雪熾陽呆呆地立在廊柱旁,痴傻地望著男子上天入地的舞劍!
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古代劍士的幻影!
那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中的超然劍術,竟然赫然呈現在他面前?那只有武俠片中由電視劇作人異想天開的武功招式,竟真實地上演在他面前!
當男子騰空拔地數尺之後,在空中變化無窮地使出優美的招式,雪熾陽驚叫了出來。
輕功?
對于現代人來說是天方夜譚的神秘武功?
他……他眼花了吧?!
空中的男人在高高的樹枝上輕輕一踏,幾個回旋,翩翩然地落在草地上,發和衣袍徐徐地隨風飄蕩。
男子立在樹下,手執長劍,冷冷地望著回廊上的少年。
雪熾陽吞吞口水,呆怔地不知所措。
男子傲然地望著他,令他覺得自己像只不堪一擊的小動物!
黑夜下,男人空茫的聲音劃破夜空,淡淡地飄來。
「龍卿,朕正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