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已失蹤三天了,陶沛如一直沒有找到,在她傷心之余,也無何奈何。
只是她一直覺得很舍不得,畢竟那條項鏈跟在自己身邊已有好幾年的時間,對它早有感情,這種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更何況那是父母生前送她的。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項鏈竟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天,陶沛如沒有工作,所以放假一天,她一個人待在她目前與邦妮同住的公寓里,而邦妮則有工作出去了。
她此時正重拾「本業」,拿起畫筆作畫。
現在她雖然正逢暑假期間,但是她仍需為她的畢業作品做準備,她怕如果這次因為來美國,而放下畫筆一個月,那到時她回到台灣,就會累積很多工作,所以她將簡單的繪畫用具帶來美國,一面增加自己的畫功,尋找靈感,一面打發時間,一舉兩得。
就在她正陶醉于自己的世界里時,門鈴很不識相的響了起來。
陶沛如不想應門,難得此時靈感泉涌,她可不想中斷,錯失了這個良機,所以,她打算不理會,讓門外的不速之客知難而退。
誰知門外的人拚命地按鈴,好似門鈐跟他有仇似的,不間斷的按著。
門里門外的兩人,就像是在比耐力,誰也不認輸。
終于,門外傳來的鈴聲,讓陶沛如受不了了,誰教她的靈感已跑得無影無蹤,她只好很無奈的起身去開門。
她愈想愈氣,一臉怒意,心中直想罵人來消氣。
好大的膽子!竟然打斷她難得的靈感,不管按門鈴的這個人是誰,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則,她一定要給他好看,陶沛如心里咒罵著。
她一打開門,便迎上雷諾亞得逞的眼神,他嘴角漾起笑意,一副得意的樣子。
陶沛如見他出現在此,吃驚的愣住。
沒想到在前幾天宴會上見面之後,兩人會這麼快的再度見面,她以為兩人不會在工作場合以外再見面了,而此時,他竟然自己找上門來。
陶沛如的表情顯得有點吃驚,更為自己的邋遢樣感到憂心,因為她現在的身分是當模特兒的陶沛意,而不是整天埋首在顏料當中的陶沛如,而且她知道妹妹是不會有這種裝扮出現的。
陶沛如在吃驚之余,仍打量著倚在門邊的雷諾亞。
不愧是引起女人戰爭的根源,他此時身著輕松簡單的休閑服,不但不減其魅力,反而增加一股紳士的氣息,展現另一個自我,令人為之瘋狂,他的確有這種能耐。
前來應門的陶沛如穿著磨得發白的牛仔褲,簡單的上衣,身上圍著圍裙,圍裙上沾有不同顏色的顏料,顯示出她先前正在進行的活動。
她這一身的裝扮也令雷諾亞很吃驚,但是他卻是驚訝她私底下竟是這麼美。雖然此時的她沒有鮮艷的包裝,但是那張動人的臉孔依然非常突出,瓜子臉上一雙大眼楮閃閃發亮,未施脂粉的臉美得出奇,此時他認為她是他所見過最美麗的女人。
陶沛如所有的心思都顯現于臉上,幾分鐘的時間,她已變換了好幾個表情,然而,她自己並沒有發覺。可是雷諾亞卻發現了,也感到很有趣,竟有人能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變化這麼多的表情,他真的很好奇。
陶沛如首先回神,充滿敵意的問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找你。」他簡潔有力的回答,一點也不想浪費精力。
「找我?有什麼事?」她仍不客氣的問。
她不想牽扯太多無關緊要的人或事,她只想好好的扮演妹妹的角色,然後就趕快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她有預感,與他有交集,一定會出事,因為他太危險了。
「沒事不能來找你嗎?」
「當然。」陶沛如毫不遲疑的回答。
「哦!真讓人失望。」雷諾亞捧著心,演起戲來。
每次與她在一起,他就不由得輕松起來,連言行都不必太拘謹。其實他今天來此,是想厘清自己的心理。
雷諾亞逗趣的行為,讓她暗自偷笑。
「如果你沒事的話,對不起,我沒空陪你玩。」陶沛如忍住笑意,面無表情的趕人。
她說完,隨即欲關上門。
雷諾亞見狀,趕緊阻止。他馬上收起玩心,手抵住門說道︰「听說你在找一條項鏈,是一條單鑽花型銀色項鏈,對吧?」
「是又怎樣?」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她不以為他會玩什麼花樣。
雷諾亞以慵懶的語調,眼光瞅著她,故意地慢慢說出心里的計謀,「好巧不巧,我在二天前的宴會上,撿到了一條很像你要找的項鏈耶!」
他就不相信她听完之後,還能保持鎮定。
「真的嗎?在哪里?」陶沛如果真一改先前冷淡的反應,一臉驚喜,提高音量,興奮的追問他。
她原本已不抱任何希望的,沒想到竟然還有找回它的機會。
「這是待客之道嗎?讓恩人站在門口接受質問?」
陶沛如雖心有千萬個不願意,但也無可奈何,只好側身讓他進入房內。
「茶呢?」他坐定于沙發之後,仍遲遲不肯說出項鏈的下落。
她心急的無法再等下去,她以強硬的口氣問道︰「你先告訴我項鏈在哪里?」
「不要那麼著急嘛,喏,不就在這里。」雷諾亞應她要求,自口袋里拿出項鏈。
陶沛如一見到項鏈,就知道那是自己遺失的項鏈,直覺地伸手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等一下。」雷諾亞將握住項鏈的手伸了回來。「這麼簡單就還給你,那也太便宜你了。」他拿出生意人談生意的本領,凡事公平交易,一點也不吃虧。
「不然你想怎樣?」她只想快點拿回自己的項鏈。
「要我還你項鏈,可以,但是你要請我吃頓飯,而且就在今晚,吃完飯之後,我自然會將項鏈還給你。」
陶沛如雖有不甘,但是仍在考量情況後答應他。「好吧!」
「那麼六點半,我來接你。」
「嗯。」她回答得不甘不願。
「那麼不要忘記嘍!」
雷諾亞滿意自己達到目的,隨即閃人,等待晚上的約會。
雖說他的手段有點不厚道,但他還是達到與她共進晚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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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亞依約來接陶沛如一起共進晚餐。
她雖心有不甘,但是誰教他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呢?基于這種心情赴約,陶沛如一路上並沒有給雷諾亞好臉色看,一副人在此,心卻不在此的樣子。
對于她的漠視,他並不在意,反而很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約會。
兩人出現在餐廳里,各自默默的進食,不理會四周人對于他們身分的猜測。
「和我吃飯很痛苦嗎?」雷諾亞見她深皺的眉頭一刻也沒放松過,實在忍不住的問道。
如果她再這麼皺下去,他難保不會動手去撫平它,可是他怕會嚇壞她,只好作罷。
「不錯嘛!有先見之明。」陶沛如一改先前沉默不語的姿態,表現出伶牙俐齒的一面,嘲弄道。
難得有機會可削他,不趁此時,更待何時?說什麼她都要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
其實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從不會為任何一個人波動自己的情緒,誰知自從來了美國,見到雷諾亞之後,她心中激動的因子全都蘇醒過來,所以才會在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特別激動。他一定是她的克星,這種人她踫不得。
「哪里、哪里!」雷諾亞逗弄著她道。
「哼,油腔滑調。」
對于她的評語,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仰頭大笑,笑聲中還帶點得意的意味。
雷諾亞無意掩飾的笑聲引來眾人好奇的注視,不久,大家開始竊竊私語,似乎有人認出他們來了。
「拜托你好不好?身為名人還這麼囂張,怕人家不知道你呀!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真後悔答應跟你出來。」
陶沛如可以想像明天報紙會如何以頭條大肆報導了,以他的知名度,想不上頭條都難。
雷諾亞環顧四周,以嚴厲的眼光將四周投來的目光一一逼退,然後,目光回到她的臉上,以別于剛才的目光,溫柔的望著她。
「有嗎?誰在看?有人在看嗎?」他事不關己地道。
無賴!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離得遠遠的。她現在代表的不只是她自己的名聲,還有妹妹的名聲耶!早點離開準沒錯,如果記者來了就麻煩了,陶沛如心想。
決心要快速離開的陶沛如,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取回她的項鏈,這是她今天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她可不想浪費這些為了要回項鏈所付出的心力。
于是她不客氣的向他要自己的項鏈,「我的項鏈在哪里?」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們這一餐還沒吃完呢!」雷諾亞也不是省油的燈,對于她突來的問題,起了疑心。「你不會想要拿回項鏈,然後放我鴿子吧?」
被看穿的陶沛如心虛的趕緊否認,「哪有,你別亂猜,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好好的保管它。」
「這你放心,它正安然無恙的待在我的口袋里。」
「最好是這樣,否則它有任何差錯,我惟你是問。」陶沛如咬牙切齒地警告。
她見自己的計畫失敗,只好放棄離開的念頭。
兩人再次進入沉寂的氣氛中,安靜的吃著眼前的美食。
雖然兩人並沒有說話,但是暗地里,雷諾亞以他迷人的雙眸對著對面的陶沛如無聲的訴說著他對她的。
一邊吃著眼前的食物,他一邊以極性感的動作及目光盯著她,像是把她當作眼前美味的食物一樣,一起吞噬下去,充滿挑逗的意味。
陶沛如試圖將注意力集中于食物上,但是她從眼楮余光,隱約知道雷諾亞逗人的動作,她不敢去迎對他欲融化人的眼光,只好低頭埋首于眼前的美食。
幾分鐘過去了,雷諾亞仍不改他逗人的眼神,緊緊盯著陶沛如,訴說著自己對她的。
坐在他對面的陶沛如見狀,叫苦連天。
他又拿那種想剝光她身上衣服的眼光看她,這幾分鐘下來,她真的有點無法消受,如果他再如此下去,她怕自己真會把持不住,陷下去。
老實說,有這麼吸引人的男子在身旁,說不心動是騙人的,但是她有她的顧忌,她不能忘記她現在的身分,而且她不知道在雷諾亞心中的是她還是妹妹?
不行、不行,她不能忘了她還有任務在身,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不可以讓自己深陷其中。
天啊!誰來救救她?陶沛如內心呼救著。
就在此時,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呼救。
有個女人正朝他們這一桌走來,一副來勢洶洶,不懷好意的樣子。但是陶沛如顧不了這麼多,即使來人心懷詭計,那也已達到解救她的目的。
「達令,你也來這里吃飯呀?為什麼都不打電話給我?害我等了好久,你壞死了。」站定于他們桌邊的女子,對著雷諾亞撒嬌嗲聲地說,還對他上下其手,再再顯示出他們關系匪淺。
陶沛如對于女子有種面熟的感覺,好像在哪里看過,她不停的在腦海里搜尋。
「安琪,請你自重。」雷諾亞對于前來搭訕的女子,不客氣的回應。
陶沛如耳聞他叫出女子的名字,她也認出安琪是誰了。
原來她就是陶沛如在飛機上看的雜志中,和雷諾亞傳出緋聞的小牌明星——安琪?葛夫。看來這是他的風流帳,人家找上門來了。
不過,他真的艷福不淺,看安琪意猶未盡地想抓他直奔床上的臉,陶沛如就不得不佩服他的雌性吸引力。
雖然這里是美國,這種男女關系或許他們認為沒什麼,但她還是不能接受這種復雜的關系。自己最好不要插手,免得遭到池魚之殃,她提醒自己。
「達令,沒什麼好害羞的嘛!你在床上可不是這樣子的。」安琪愈說愈露骨,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雷諾亞注意到陶沛如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樣子,就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氣,或許是因為她對他的緋聞毫無感覺的反應。
雷諾亞將這一股怒氣發泄到安琪身上,冷淡地撇清他們的關系,「我在事前就說好了,我們在一起只是互惠關系,如今沒有什麼好合作的機會,就該好聚好散,如今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琪聞言,表情大變,深感沒面子,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指著陶沛如說︰「哼!你是為了她,是吧?」
「是又如何?我跟誰在一起,還需要你來決定嗎?」雷諾亞冷言道。
見陶沛如被遷怒,他深感不悅,他不喜歡她被牽入這場紛爭中。
「你以為你可以抓住他的心嗎?你別妄想了,不出一個月,他一定會再找一個人來代替你的,因為他是個不甘寂寞的人,視女人為玩物。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不要掉進這個坑里。」安琪不服氣地對著陶沛如惡言相向。
陶沛如覺得莫名其妙,他們兩人的爭吵關她什麼事?她從頭到尾都未曾表明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吧!對于安琪的攻擊,她不禁莞爾。
「放肆!」雷諾亞見她對陶沛如惡言以對,保護的心理使得他生氣地斥之,「這是我和你的事,你牽扯別人做什麼?我說過了,我們好聚好散,如果你再不走,以後別想再出現在熒光幕上。」以他的地位,確實有能力使一個人消失。
安琪見他拿出勢力來脅迫她,果真說不出話來反駁。此時的她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為了她的前途,她極為不滿的看了他們一眼,便轉身離開。
陶沛如目送安琪離開,直到安琪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才回頭譏諷地對著雷諾亞說道︰「你真不是蓋的,隨時都有人上來「認親」。」她挖苦道,又不禁為他的應對感到佩服,因為安琪畢竟也不是好惹的。「你每次都是這麼解決的嗎?」她真的很好奇。
「你就別挖苦我了,不合就分是男女交往的通則,只是我以前只要提供一點分手利益給她們,她們都會乖乖的分手。這次她是太過分了,出口傷了你,我的人豈能任人攻擊,所似我才威脅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比較特別,雷諾亞一點也不掩飾他對她的好感。
「誰是你的人?你可別亂說哦!你想怎麼處理是你的事,不要扯上我。」陶沛如趕緊撇清關系。他的這番話如果被人听到,不知又會被解讀成什麼樣子?反正一定是八卦居多。
雷諾亞見她一副一旦與自己扯上關系準沒好事的樣子,不由得想報復地捉弄捉弄她。
「我說你是我的人,有錯嗎?」他不動聲色的問。
「你還說。」
「我沒說錯呀!難道你敢說你不是我的人?」
「敢問雷大少爺,我何時成為你的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敢說你不是我公司的專屬模特兒?難道你想毀約?這可是要花很多錢的哦!」
陶沛如這下知道自己被耍了。
「可惡!」她吞不下這口氣,氣極地伸手至雷諾亞面前,「我的項鏈還我,今天的飯局到此結束。我再也不能忍受和把我當猴子耍的人在一起,我再待下去,等于有侮自己的人格。」
雷諾亞見她認真的模樣,心想,如果讓她不高興的離去,自己在她的心中不就沒有翻身的余地?不行、不行,他們都還沒開始呢!怎麼能落得如此下場?
他趕緊收起玩心,誠心地道歉,「對不起。」
陶沛如沒想到他會拉下臉與自己道歉,叫一個處于頂尖地位的人拉下臉來是多麼困難的事,現在他卻這麼做了,既然如此,她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凡事好商量。
見他誠懇的道歉,她也就原諒他,但是仍面無表情的警告說︰「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否則要打要殺隨便你。」他發出毒誓。
「我干麼殺你?殺了你,還會害我坐牢,為你這種人坐牢多不劃算。」
雷諾亞對于她的調侃不語,只是嘴邊帶有笑意地觀察她,雖然與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依最近與她接觸的情形來看,她的應對與反應,實在有別于以前他所知道的伊莉。
他直覺不對勁,這似乎有什麼內幕,他向來十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而她帶給他的莫名感覺,讓他感到愈來愈有趣,他決定要找出原因。
「你真的是伊莉嗎?」雷諾亞將心里的疑問化為文字,月兌口而出。
陶沛如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種問題,震驚的揚起眉梢,內心產生很大的起伏,但隨即平靜下來。
她想藉由笑意來掩飾內心的波動。「呵,你真愛說笑,難道還有第二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嗎?」有,她和妹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自小她們兩個人就常常被人當作異類看待,不外乎是她們極為相似的外表,常常讓四周的人十分頭痛。
當然,她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她現在的身分可是代表妹妹陶沛意,而不是陶沛如。
「是嗎?」他仍十分懷疑。
「那……不然你覺得我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呢?」
這時的陶沛如一改先前冷淡的應對態度,在對答上顯得有點慌張,句中充滿混亂的措詞。
雷諾亞這下子認真的對她打量起來。「我覺得你和我以前見過的伊莉不一樣。怎麼說呢?你好像多了一點……我也不知該怎麼說,只是覺得你這次回來,在舉手投足、神情與待人之間都不同于我以往看過的伊莉。讓人不禁懷疑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哪有發生什麼事?我還是以前的伊莉,一點也沒有變。雷董,你多心了。」她試著讓否認的聲音鎮定如常,但听起來卻差強人意。
冷靜、冷靜,這樣語無論次下去是會被懷疑的,陶沛如警惕地對著自己說。
雷諾亞聞言,心中雖然仍存有疑惑,但是也為自己的疑問找了個理由,或許真的是他多心了。
「對了,我不知道你會畫畫,我沒听說過你喜歡畫畫。」他鑒于今天下午見到她的裝扮,很有興趣的問道。
「興趣,只是興趣。」陶沛如怕他又起疑心,趕緊敷衍了事。
「那你對于名畫很有研究嘍?」
她不改敷衍的態度,只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還好啦!」
「剛好我對于名畫也有點研究。我家里有收藏幾幅名畫,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來看看,順便交換一下心得?」雷諾亞大膽的邀請,為他們訂下下一次的約會。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陶沛如果斷的回絕,她看了看時間,急于逃避地說︰「時候不早了,我也依約請你吃飯了,項鏈是否能還我?」
「急什麼,時間還早。」他賴皮地故意刁難。「而且我的咖啡還沒喝完。」他慢條斯理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品嘗一口。
「你可以一個人慢慢喝,但是我沒空陪你浪費時間。」
「話不要說得這麼無情嘛!」他孩子氣地說道。
她總是有辦法讓他表現出他異于過往的行為。
陶沛如自知自己處于弱勢,對付這種無賴,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說話,看他一個人怎麼演下去。
雷諾亞見她不語,終于掏出口袋的項鏈,放于掌心中說︰「喏,你的項鏈。」
「謝謝。」陶沛如馬上伸手出去,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在她欲自雷諾亞的手中拿回項鏈時,他迅速地將手緊緊的合起來,握住她的手。
慌張的陶沛如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招,想要抽回手,但雷諾亞看似輕柔卻是強硬的力道,緊緊的裹住她的手,令她動彈不得。
陶沛如繼續地掙扎,他則慢慢地低頭,在她細膩、白皙的手上吻了一下,隨即抬頭瞅住她的雙眼。
被他的舉動給嚇著了,她忘了掙扎,與他四目相對。
雷諾亞深情脈脈地凝視著她,此刻她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無限的柔情與宣戰的意味。
她有那麼一刻短暫的時間被他迷人的風采給吸引住,但是她趕緊回復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陷入他的陷阱,所以,她不認輸地回視過去,對上他的眼眸,一點也沒有小女子的矜持。
如果他真以為他可以永遠向女人予取予求,那他就錯了,她可不是他那些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這次她決定接受他的挑戰,看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從兩人之間波濤洶涌的氣勢來看,一場男女戰爭將要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