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晴雅騎在沛雨身上一楞神的工夫,床上的形勢又發生了轉變,劉沛雨腰部一擰身,將胡晴雅直接杴翻到床上,胡晴雅明顯對此準備不足,而劉沛雨一招得手,後邊的攻勢便如潮水般連綿不絕。
他先是翻身騎到胡晴雅的身上,跟著褪去自己的上衣,此時已經反應過來的胡晴雅正舞動著雙臂,揮舞著雙拳拼命的反抗著,沛雨見她掙扎的樣子,來了火氣,將月兌下的上衣當成繩子,一伸,一套,一系,把她的雙手束起,更著一只手按住她晃動的頭,一只手捏住那團柔軟,對著她的嘴,狠狠地啃了下去。
不得不說胡晴雅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在沛雨吻住自己正心里得意的時候,她的反擊開始了。她先是不停的扭動著雙臂,希望掙月兌束縛著自己雙手的「繩子」,同時張開嘴巴,張開牙齒,狠狠的咬了上去。
鮮血再次崩出,劉沛雨也再一次負傷,可他卻根本不在乎。因為,他,也有牙齒。當他回敬胡晴雅的時候,兩個人的血很快便交融在一起。一般的嘴與嘴之間的交流多是溫柔的,甜蜜的,可他們兩個人則是野獸奪食般的撕咬著,唇間的味道也不是甜美的,而是咸咸的,腥腥的。兩個人的樣子在外人看來似是親熱,像是做著為了人類繁衍而進行的活動,可事實上,他們是在進行一場戰爭。
不知是誰先屈服了,這一回合不知是誰贏了,總之,兩個人的嘴巴,分開了。可戰爭並不是公平的,因為胡晴雅被束縛住了雙手,可沛雨的兩只手還可以用,所以,那柔軟的胸脯成了沛雨發泄的對象,成了他為了贏得戰爭的勝利而要奪取的制高點。
「啊!」
胡晴雅一聲慘叫,眼神怨毒的盯著劉沛雨,沛雨則得意的望著她,同時手上再度用力,不時變幻著手里這對「玩具」的形狀。
應當說沛雨還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君子,之所以做出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也確實是被胡晴雅搞得不上不下太過難受,所以發泄了一通後,也生出悔意,先是輕輕揉了揉那柔軟,跟著柔聲道︰「疼嗎?」
胡晴雅並沒搭理他,而是想著如何奪回制高點,如何扭轉戰局。
「哎!」沛雨微微一嘆,伸出一只手,撫上她的雙肩,順著如緞般的皮膚向下滑過。
「奇怪?有點不對勁啊!」
沛雨正在納悶,還沒想明白,但胡晴雅用行動告訴了他哪里不對勁。只見胡晴雅雙手撐床,掙扎著起身,對著他的肩頭,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鮮血又一次流出。
沛雨吃著痛,才明白過來,原來胡晴雅的雙手已經從「繩子」里掙月兌出來。可沛雨仍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胸上,所以在沛雨吃痛的時候,那只手很自然的用上了力,那物件一變形,她自然又痛了起來,這一痛,嘴上自然又加了幾分力。就這樣,兩個人你一加力,我使勁,你使勁,我加力,誰也不好受。
漸漸地,兩個人因為疼,開始顫抖起來,一顫抖,自然就有了摩擦,一有了摩擦,那原本就敏感的部位自然就更敏感了,春意漸漸爬上兩人的臉。
可你若認為這樣就要進入最後的決戰,可就錯了。
兩個人你上我下,我上你下,來來回回,反反復復雜,爭奪多次,直到兩人坦誠相見。
衣物?早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床上剩下的只有兩具胴體,汗水粘濕的沾在一起,呼吸聲甚是粗重,心跳的速度在加快,鼻息沉重。
兩個人怔怔的看著,似是陌生人一樣。
突然,兩個人都笑了,很天真,很開心的笑了,沒有任何的征兆。
「我要在上邊!」胡晴雅高聲道。
「你又不是武則天。」沛雨回了句。
「我不管!」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隨便你啦!」沛雨很大度的說。
胡晴雅搖搖晃晃的扭動著水蛇般的小腰,緩緩坐到他的小月復上,皺眉,歪嘴,呲牙,一臉的痛苦,直到喊出聲。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十八彎的道路,雖然泥濘不堪,卻更顯艱難。
路,是人走的,可第一次走的時候總是很艱難的。
火辣般的痛並沒有讓胡晴雅退卻,反而激勵著她前行。看到她那艱難痛苦的樣子,沛雨主動的伸出了手,遞到她的唇前,胡晴雅也不客氣,一口咬了下去。
「啊!」
這一聲分不出是男聲還是女聲,因為不知是誰喊的,但,鮮血再一次流出。
一條順著沛雨的手臂。
一條順著他的腿。
兩條血痕見證了戰爭的慘烈,見證了征服與被征服。
在兩人交和的剎那,沛雨很興奮,甚至是亢奮,可胡晴雅則顯得有點迷惘,有點無奈,但仍倔強的盯著他。
「丫頭,這可是你的人生最值得紀念的一刻,你不打算拍個照留個紀念嗎?」
胡晴雅一陣惱怒,恨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惱怒,自然就有行動,可她忘記了,此刻她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她一動,沛雨自然就跟著動,他一動,那噬人的痛再次刺激了她的神經。
「啊!」
胡晴雅一聲慘叫,沛雨听到她的慘叫後,更加亢奮了,腰一動,胡晴雅跟著一動,自然又是一聲尖叫。
沛雨就像貓兒戲鼠般,逗弄著胡晴雅,漸漸地,胡晴雅適應了這痛楚,痛楚過後,胡晴雅開始被一種從沒體會過的感覺刺激著,那感覺有點癢,有點疼,有點麻,但,很舒服,而隨著這感覺,她的身體開始變軟,變酥。
趁著她身體變化的時候,沛雨再一次騎到了她的身上,因為在下邊實在使不上勁,使不上勁自然就沖刺不了,不能沖刺,又怎麼能贏取戰爭呢?
沛雨越來越亢奮,胡晴雅越來越痛苦,可越痛苦,也就越快樂,這真得很矛盾。當沛雨低頭時,正好瞥見自己肩頭的傷口,那模糊的血肉再一次刺激了他那敏感的神經,不自覺的更加賣力。
戰爭進行到這一刻,已經沒有了勝負之分,因為沒有勝利者,更沒有失敗者。
當沛雨散盡氣力,趴到胡晴雅的身子上時,看到身下被自己揉的發青的胸脯,忍不住笑了,胡晴雅沒有了力氣反抗,甚至沒有了力氣張嘴,只能用眼神詢問。
「沒想到哥們還有**的傾向。」
胡晴雅很想再扇他一個嘴巴,可實在提不起力氣,于是只能默默在心里念叨著︰你等著,混蛋,這一巴掌,我一定賞給你……
「喂,丫頭,我餓了,咱們是不是吃點東西去?」劉沛雨吐了個煙圈,看了眼趴在自己懷里的胡晴雅,輕聲問道。
胡晴雅皺了皺眉毛,才想起來自己晚飯還沒有吃,而且還和劉沛雨在床上大戰了三百回合,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幾點了?」
「八點了吧?」
「這麼晚了?!你不說我還覺不出來餓,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餓了。」胡晴雅皺著鼻子慢吞吞的說。
「嘿嘿,你餓了?好說呀,來,我喂你……」說完,劉沛雨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嘴巴、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滾開!混蛋!你想弄死我嗎?!」胡晴雅怒了,使勁推了他一把。
沛雨借著她推自己一把的勁兒往後一閃身,蹦下床去,光著身子一邊跑一邊嚷道︰「洗澡去嘍!」
胡晴雅搖頭微微一嘆,想想自己剛才的作為似乎做夢一般,輕輕挪動了體,感到一陣不適應的痛感傳來,不禁皺起了眉毛,一歪頭,正好看到枕頭上的血跡,胡晴雅略一思索,才想起這是自己咬破沛雨的肩頭流下染上的。
「那傷口貌似蠻大的。」
胡晴雅自言自語道,跟著又看到自己被撕爛的衣服,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電話接通後說道︰「喂,田甜啊,你現在有時間嗎……哦,那好,我下午從家帶回來的衣服不是讓你幫著捎回宿舍了嗎?你能幫我找件T恤給我送過來嗎?我那件衣服不小心掛破了……對,我現在還在那個混蛋這兒……哦,對了,你來的時候順便幫我捎點紗布、棉棒還有白藥之類的東西吧……你甭管了,我有用……好,我等著你!」說完,胡晴雅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後,胡晴雅掙扎著從床上下了地,走了幾步,感到好受了些,心里略微放下了心,回頭正好看到床單上自己的那一片落紅,胡晴雅微微一失神,搖了搖頭,走到床前,將白色床單抽了出來,然後疊好,放到一邊。
不多時,沛雨洗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見胡晴雅坐在床前發呆,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摟著她的肩膀道︰「怎麼了?想什麼呢?」
胡晴雅回過了神,勉強擠了個笑容道︰「沒什麼……你洗完了?」見沛雨點頭,胡晴雅繼續道︰「哦,那我去洗了。」走到浴室門前,胡晴雅又回過頭道︰「對了,田甜一會兒來給我送衣服,如果我沒洗完,你幫我收著。」說完,胡晴雅鑽進了浴室。
沛雨笑了笑,掏出一支煙點上,依在床頭上,扭了扭脖子,正好看到那疊好的床單,沛雨低下頭,不知想些什麼。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沛雨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回道︰「來了!」
門打開後,露出了田甜的一張臉,田甜滿以為是胡晴雅開門,卻沒想到是沛雨,只見她微微一怔,跟著卻尖叫起來︰「啊!你怎麼沒穿衣服!」
「你眼瘸啊?!沒看我披著浴巾嗎?」劉沛雨狠狠白了她一眼。
田甜把捂著眼楮的手張開一條縫,發現他確實披著浴巾,只是把浴巾圍在腰部,上身卻是赤果的。田甜這才放下了心,把手放了下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看清,沒看清……」
沛雨則不懷好意的說道︰「丫頭,是不是昨天被同化了,所以見不慣我這樣的男人?」
「滾!流氓!」田甜恨恨地罵道,「小雅呢?」
「她洗澡呢,要不,你也和她一起洗?幫她搓搓背什麼的……放心,我對飛機場沒興趣,不會偷看你的……」
田甜氣得一拳打了過去,沛雨一閃聲,因為站在門口,這一下沒躲利索,正好打在了胡晴雅咬到肩頭上的傷口。劉沛雨一呲牙,「死丫頭,你夠狠!」
田甜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不禁楞住了,沒想到他這麼不經揍,可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肩頭居然流下了血,于是怪叫道︰「不會吧?我就輕輕打了一拳,居然流血了?」
沛雨氣壞了,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真的眼瘸,沒看我這兒本來就已經破了,本來血已經止住了,可讓你一拳又把傷口給打破了!臭丫頭!」
田甜仔細一看才發現劉沛雨的肩頭上真的有一個傷口,見血仍不停地流了下來,著急道︰「我帶紗布了,我幫你包下吧!」說完,也不等沛雨同意,把他推了進去,然後從手提袋里掏出了紗布、棉棒、白藥等。
應當說田甜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沒多大功夫就幫沛雨包扎好了,沛雨晃了晃被胳膊,驚訝道︰「呦,你學護理的吧?有兩下子啊!」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廢物嗎?」
「行了,我廢物行了吧,您老要沒什麼事就快走吧,省得一會小雅出來看咱們在一起再吃醋……」劉沛雨笑嘻嘻的說道。
「我呸!吃你的醋?你也配!小雅會看上你?少自做多情了!」田甜不屑的說道。
「你不信?那好,敢不敢跟我打賭?」沛雨笑眯眯的問道。
「打賭?打什麼賭?」
「你呢,躲到一邊,我呆會兒會證明給你看我是不是自做多情。」
田甜見劉沛雨這麼自信,不禁有點兒打起了退堂鼓,尤其是看到他光著上身,披了件浴巾,而胡晴雅還在浴室里洗著澡,關系若一般了,他們會這麼隨意嗎?還有他肩頭的傷口,感覺怪怪的,像是牙咬的,說不定他們已經……但田甜轉念又一想,小雅可不是隨便的人,但是……
沛雨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暗笑,嘴上激道︰「怎麼,不敢了吧?怕了吧?哎,小丫頭啊,怕了你就請吧,我不留你吃晚飯了,拜拜!」說完,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呸,賭就賭,我會怕你?說吧,賭注是什麼?」田甜的倔脾氣上來了。
「我贏了,你把三圍告訴我,我輸了,答應你一件事,怎麼樣?」
田甜啐了他一口︰「呸!流氓,就知道研究這東西!好!我同意!」田甜痛快的答應道,覺得這個賭注自己可是很沾便宜的。
「那好,你躲到……」沛雨圍著屋子打量了一圈,最後指了指床下道︰「你鑽床底下吧!」
「你!」田甜氣的指著沛雨的鼻子卻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行了,快進去吧!這底下足夠寬大,委屈不了你!」
田甜無奈,發現屋子里確實沒什麼地方可以藏身,只好點了點頭,鑽到床下。
她剛鑽進去不久,胡晴雅就從浴室走了出來,見沛雨坐在床上傻笑著,好奇的問道︰「你笑什麼?」
「哦,沒什麼,你洗完了?」
「是啊,對了,田甜呢?她沒來?咦,你肩頭誰幫你包扎的?」胡晴雅一臉驚訝的樣子。
「田甜同志幫我包扎的,她剛送了東西幫我包扎完就走了。」
胡晴雅點點頭,也沒懷疑,更沒听出沛雨嘴里「同志」兩字的含義,可床下敏感的田甜卻恨不得馬上蹦出去踹他兩腳。
「寶貝,我想我們是不是再大戰三百合然後再去吃東西?」
「不要!我餓了,吃飯去,你這個混蛋,流氓,大!」胡晴雅一邊咯咯笑著,一邊換起了衣服,這一切自然被躲在床下的田甜看在眼中,吃驚的她忍不住張大了嘴巴,等到他們離開,田甜從床下爬了出來,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會,怎麼會,小雅怎麼會看上那個流氓?完了,這消息傳出去,學校里還不炸了鍋?那群男生還不生劈了那流氓?」似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田甜飛似得逃開了,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丫頭,我們是不是進展太快了?我追了辛璐五年,連她內褲什麼顏色的都不知道,我們認識還不到五個月,可我卻連你上的胎記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說這樣好嗎?」劉沛雨忽然放下了筷子,一臉認真的說道。
胡晴雅剛夾了口菜放到嘴里,听到沛雨的話差點沒噎死,她趕緊喝了口水,向四周望了眼,發現他剛才的話沒人听到才放下心,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一下三濫!流氓、混蛋加王八蛋!」
「我有那麼邪惡嗎?」劉沛雨仍舊一臉認真的問道。
胡晴雅模了模鼻子,拿鼻子使勁在桌上的菜附近聞了圈,再每道菜上又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嘗了嘗,劉沛雨很是不解,皺了皺眉毛道︰「你干嗎呢?我問你話呢!」
「菜挺好的啊,沒什麼不干淨的啊!難道是水有問題?否則你怎麼突然變傻了?」
「靠,你才吃了不干淨的東西了呢!」
「沒吃不干淨的東西你淨問廢話?」
「我真有那麼邪惡?」
胡晴雅索性低下了腦袋,干脆不理他了。
「那你干嗎還心甘情願的跟我上床?」沛雨忍住笑繼續逗弄道。
胡晴雅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冷笑一聲道︰「我什麼時候心甘情願的跟你上床了?你是的我好不好?告訴你劉沛雨,那條床單可就是證物,我可是留著呢,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立馬送派出所!你信不信?」
劉沛雨眨巴了下眼楮,訕笑一聲︰「何必這麼認真呢?剛才開個玩笑的,你就忍心讓未出世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見不到父親嗎?」
「你胡說什麼呢!什麼未出世的父親?」
「我們剛才貌似什麼防範措施都沒做哦,反正是,誰會帶那東西,你說是不是?」
沉默,胡晴雅沒有接他的話,不停的吃著菜,沛雨見她不說話,也沉默了下來,一邊抽著煙,一邊吃著,眼楮不時瞄向旁邊一桌,盯著那桌上的一位美女亂看。
「我真得會懷孕嗎?」
胡晴雅打破了沉默,抬起頭問道,卻發現他的眼楮盯向別處,順著他的目光一瞧,正好看到旁邊那桌坐著的一位美女,再一看沛雨一臉賤笑的樣子,胡晴雅氣得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
「啊,你說什麼?」沛雨醒過了神,見胡晴雅面若寒霜,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鼓。
「我發現我和你真的是錯誤,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在這兒看美女吧!」說完,胡晴雅站起身拿起小包包真得走了。
沛雨自然不肯放她離開,趕緊追了出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解釋道︰「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你現在走了我怎麼辦啊?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田甜那丫頭給我的錢我全花光了,你忍心看著我餓死在上海灘嗎?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發誓是那妞勾引我,她老拿眼楮瞄我,你說我要不回敬她一下豈不是顯得太不男人了?」
胡晴雅根本懶得理他,一把甩開他的手,站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可沛雨卻一把關上了車門,沖司機道︰「對不起了師傅,我媳婦和我吵架了,你走吧!」
司機皺了皺眉毛,很是不悅地嘟囔了句,一踩油門走了。
胡晴雅氣得翻了個白眼,伸手繼續攔車,可沛雨卻根本不給她機會,饒到她身前俯子,將她胳膊拉到身前,一撅,背起了胡晴雅撒腿就跑了,引得大街上的人紛紛側目而視,低聲輕笑。
胡晴雅咬著嘴唇使勁拍著他的肩膀︰「你放開我!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可喊人了!」
「你喊吧!你喊我也不放,你要不嫌丟人你就喊,大不了明天一起上報,我最多拍拍走人了,反正人們又不認識我,可你就不一樣了,你在學校可就出名嘍!」
胡晴雅直接無語了,放棄了掙扎,「你不但是個流氓,更是個無賴!」
「哎,我錯了還不成嘛,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看美女了行不,我以後只看你,哪怕以後你臉上全是褶兒了,我也不看別人一眼,這總成了吧?」
「你以前也是這麼騙辛璐的吧?」
「怎麼又扯到她身上去了?!你們女人啊,哎,真是的!我連你上胎記都看了,還能不要你嗎?」
「呸!你看龔姐姐看得更仔細,不照樣把她扔了?」
沛雨忍不住嘆了口氣,「不一樣的,那是一個錯誤。」
「難道我們不是錯誤嗎?」胡晴雅仍舊不依不饒的說道。
「我的大小姐,你就饒了小的吧,要不我背你去黃浦江喊兩聲,讓你撒撒氣?」
「不去!那兒有什麼好玩的!」胡晴雅隨口道。
「怎麼沒有啊,我這次來上海有兩個願望,一是騙你上床,現在實現了,第二就是去黃浦江撒泡尿留個紀念……」
「不要臉!」
「哎,你不知道,我在海河,黃河,東海,南海都留下了印記,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來趟BIGCITY不容易,怎麼也得留下點兒東西,你說是不是?」沛雨壞笑道。
「我真服了你了!你放我下來!」
「不放!」沛雨干脆的回答道,跟著極為誠懇的繼續道︰「小雅,給我個機會,讓我背你一輩子,好嗎?」
胡晴雅沉默了,感到心跳忽然加快了許多,臉蛋也微微發燙,「你放下我。」
「哎,何必硬撐呢?難道不疼了?我背著你就是的了,誰讓錯是我犯的呢!」
胡晴雅抿著嘴唇,才明白原來他是心疼自己,看出自己不方便才硬背自己的,可這里離學校還有一段距離,他吃得消嗎?
「我們打個車吧!」想了想,胡晴雅語氣緩和的問道。
「算了,還有幾步道兒就到了。」
胡晴雅不再堅持了,開始享受起來,「原來被人背著是這麼舒服啊!」胡晴雅暗暗想到,心中甜甜的,把腦袋貼到他的肩膀上,雙臂很自然的纏到他的脖前。沛雨微微一側頭,嗅到陣陣幽香,不禁一陣眩暈,「丫頭,我就這麼一直背著你走下去,好不好?」
胡晴雅沒有回答,將摟著他脖子的胳膊又緊了緊。
「你知道我從什麼時候起喜歡上你的嗎?」沉默片刻後,胡晴雅淡淡問了句。
「不知道。」沛雨干脆的回答說。
「看來你真得沒和龔姐姐聯系。」
「你有完沒完啊,我說了和她只是一個錯誤,你咋老揪著她不放呢?我和她現在沒半毛錢的關系。」沛雨已經有點生氣了。
「別生氣嘛,我只是隨口一說,如果你和她有聯系她一定會告訴你我找過她,」頓了頓,胡晴雅繼續道︰「暑假回來後我去找龔姐姐了,你不肯告訴我你和辛璐的事兒,我決定去問她,她什麼都跟我說了,她所知道的你和她的一切……」
「結果呢?你就喜歡上了我?太簡單了吧?!」沛雨笑著說。
「你以為有多復雜呢?喜歡一個人是要看他的品性的,你對辛璐的感情絕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心動……」
「你錯了,辛璐貌似就很不買帳嘛!」沛雨打斷道。
「那是她蠢,我不知道她想要找個什麼樣的,但如果有你這麼一個人肯全心的愛我,我一定不會拒絕。」
「貌似追你的男生不少哦,也沒見你……」
「他們不是圖我的外貌就是圖我家的錢,那樣的人你要嗎?」
「你繼續。」
「女人簡單點兒好,有個足夠喜歡自己的人就行了,要求太高了,太累。」
「你倒是想的開嘛!」沛雨吃吃一笑,「可是我愛的是辛璐哦,你……」
「那個時候我就決定把你搶過來了嘛!你個笨蛋!這麼有挑戰性的事,我又怎麼會錯過呢?如果我把你對辛璐的愛搶過來,嘿嘿……」
「傻妞,你想得未免太簡單了些,而你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我最多把身體留給你……」
「收起你這句無恥的話!」胡晴雅狠狠捶了他一拳,「我既然下了賭注,就一定要贏!」
「隨便你了,反正佔便宜的是我,到時候你別告我去就成!」沛雨無賴道。
「哼,到時候別哭著求我嫁給你就行!」胡晴雅氣哼哼的說。
「嗯,天是黑了。」沛雨抬頭看了眼星空,一本正經的說道。
胡晴雅不解的問道︰「什麼天黑了?」
「天黑了,該睡覺了,一睡覺自然就會做夢嘍!」劉沛雨笑嘻嘻的說。
……
第二天,沛雨就登上了返程的飛機,胡晴雅並沒有很強烈的挽留,兩個人在機場很平靜的分手了。
回家後,沛雨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的書吧去看看,自己的老媽見他神采飛揚的回來,不停的問長問短,沛雨一一回答完後,老太太才笑呵呵的回家去,臨走時拿出一封信,交給沛雨。
等老太太走後,沛雨才拆開信封,發現里面是一張請柬,是辛璐結婚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