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世界名都之一的紐約擁有極繁榮的經濟及商業活動。
紐約的特色是人種雜混,貧窮與富裕共存,犯罪率雖居世界各大都市之首,卻是世界的金融證券流通中心。
在紐約,人多、車多、高樓大廈更多。帝國大廈曾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築物,拜許多好萊塢愛情電影曾在此取景之賜,它至今依然是熱門的觀光景點,受觀光客青睞的程度只略遜位于愛麗絲島上的自由女神像。
紐約的繁華夜景亦是一絕,尤其是居于高處眺望它時,會覺得夜晚的它就像是一顆閃閃發亮的金隻果,令人不覺遺忘掩藏在其中的一切罪惡。
楚心娃自一整片玻璃牆內著迷的往外望,幽黑的夜空只見一彎弦月,不見半個星子,因為星星似乎全都落到地面上了。整個紐約市仿彿是塊深色絲絨,其上撒滿各色寶石,輝煌的人造光線取代了白天的日照,雖掩去了星星的光輝,卻也營造出一種屬于人為的美麗。
她唇邊泛起微笑,範修堯帶她來用餐的高級餐廳位在七十七樓,對面正是紐約的地標之一——帝國大廈。她不禁想起電影「西雅圖夜未眠」中的最後一幕,男女主角兩人終究是相遇了,導演不曾預設結局,劇情就此打住,之後的故事就任由觀眾去編排。而她現在正邊欣賞著電影中的帝國大廈邊用餐,好像作夢一般。
「在想什麼?笑得這麼神秘。」範修堯有些沉醉于她甜美的笑靨中。
「沒……沒什麼。」她有些心慌的把心思放回美味的餐點上,總不好告訴他,她正在幻想自己是電影情節中的女主角吧!
「東西還合你的胃口嗎?如果不喜歡,我們再點些別的。」範修堯望向她沒吃幾口的法式香炖牛肉及女乃油局蛤蜊濃湯,甜點她倒吃了不少。
「不會呀,還滿好吃的!」她緊張地又塞了幾口主菜進嘴里。開玩笑,再加點下去她怎吃得完,而她不認為有人上這種餐廳還打包的,屆時想必是倒掉!這麼昂貴的一餐,可能是那些住貧民區里的人好久的生活費了,她怎能如此奢侈浪費,
「如果覺得吃不下了就別勉強,沒有人規定一定得把點的東西吃完。」範修堯懶洋洋的說,可以猜到這單純的小腦袋中裝的想法。
她不禁紅了臉,停下猛塞食物的動作。
「今天是我們的最後一天,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他輕聲問道。
楚心娃抬起水眸望進他盛滿認真的幽瞳,柔弱的點點頭,這下真的沒了食欲.
他舒適地將背靠回椅子上。「慢慢吃,吃飽了我帶你到這棟建築的最頂樓看夜景。」
「可是從窗外就看得見了啊!」她疑惑道。
「那是不一樣的,絕對不一樣。」黑亮的眼瞳中閃出奇異的光彩。
用完餐,範修堯依言帶她上了頂樓。
夜晚的涼風陣陣拂面,楚心娃盯著他的高壯背影,自上來後他未曾再發一言,只是逕自背對她欣賞著夜色。此刻的他看來是如此冷漠而疏離,仿彿兩人之間曾歡樂共度的一周只是場夢境。
他究竟對兩人之間的關系有何打算?一時之間她感到迷惘了。一個人怎會同時擁有急于逃離卻又不舍的情緒呢?
許久後他轉過身面對她,「對于我倆之間,我考慮了很久,我決定放棄我們訂下的那個協議。」
楚心娃面露驚訝之色,水眸不可置信的眨了又眨,但接著闖入腦中的想法卻是——他是否又找到另一個更殘酷的復仇方式了?
平靜而僵硬的望著他挾著夜風走向她,濃密的黑發微微飄揚,深色西裝的扣子已松開,即使他看來像極了引人墮落的英俊惡魔,她仍甘願沉淪……
「我可以忘掉你大哥對小雪所做過的一切,只要你願意陪我一輩子!」大掌搭上她縴弱的肩頭,他說。
「你這麼恨我,怎可能和我在一起?」她心慌意亂。「你難道想囚禁我一輩子,只為了我哥哥犯的罪,為了已死去多年的人……你竟要賠上我們兩人的一生嗎?」她失神嚷道,腳步不禁往後退開,避去他踫觸的手掌,一顆心冷寒無比。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堅定的說道,伸出大掌將她鎖入懷中。「因為我已經情不自禁的愛上你了,傷害你讓我心中更難受,我何必傷人又傷己?」他認真的說道。
「不……」楚心娃頻頻搖頭,無法相信他所說的。
他捧起她的小臉看入盛著驚慌的水眸中。「你還怕我嗎?不要怕我,你知道我愛你的……你是否也同樣受我吸引?」低醇的聲音誘引著她說出心里真實的感受。她太生澀,不懂得去隱藏眼中的情感,他能確定她也愛上他了。
或許是怕這又是他的詭計,或許是夜寒,她感到自己的身軀正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但脆弱的心防卻早已被攻陷,她只能盲目地選擇相信他,即使這可能只是個美麗的謊言!
踮起腳尖,她大膽的將吻印在他唇上,旋即被狂喜的他更猛烈的佔據她的櫻唇。
熱吻過後,他月兌下西裝外套緊緊包覆住她發冷的嬌軀,輕聲說道︰「生日快樂,女圭女圭!」
她睜大眼尚不及回應,暗黑的天空倏然沖上無數的燦亮光點,隨即陸續爆開,開出無數朵燦爛輝煌的美麗煙火!驚喜寫在毫無作偽的小臉上,她綻開一抹比煙花更明燦的笑靨。
「你怎麼會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她靦的笑道。
「護照上有寫。」範修堯模稜兩可的答道,他不會讓女圭女圭知道他擁有楚家每一個成員的詳細資料。
「謝謝。」她低下頭掩飾感動的情緒。
「別那麼快低頭,你還沒看見我的誠意呢!」他低柔地說著,對她的羞澀感到有趣,直想逗弄她。
她復抬起頭來打量又恢復沉寂的夜空,感到他輕摟著她的腰,俯下頭,溫熱的男性氣息就吹在她微露的肩上。
「還是不願意答應我嗎?」他語氣頗失望的咕噥著。
答應……答應什麼?微側螓首想問清他的問題是什麼時,自己的名字倏然映入眼中,她驚詫得說不出話語,小嘴微張——
女圭女圭!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帝國大廈的超大型電腦螢幕廣告看板上秀出斗大的中文字,襯底則是個大紅心!
她感覺水氣迅速地聚集于眼眶,下一瞬立即奪眶而出。
「怎麼哭了?」他故作傷腦筋的說道,「他們明明保證你會很開心的,或許我該扣他們工錢!」
她聞言立即擦掉頰上的淚痕。「沒有啦!我哪有哭?我很高興,你別亂扣別人薪水……」
他伸出長指輕點了下她微帶濕意的女敕頰,邪氣的將長指伸進口中品嘗,這舉動燒紅了她的雙頰。
「我嘗出來了,原來是喜極而泣的淚水,確實沒有名目扣人薪水!」他促狹道。
楚心娃終于發現自己被他耍了!「喔,你騙我,你好壞喔!」她嘟起粉唇不滿的捶了他胸膛一記。
「你願意答應我嗎?我們一起重新開始。」他倏地鎖住她的眼眸認真的說道,讓仍存著笑鬧心態的楚心娃有些措手不及。
怔忡地望著他半晌,她終于羞赧的輕點了下頭。
兩人的唇又重新膠著在一起。隨著煙火沖天的呼嘯聲,夜空中又開出無數朵美麗的煙花,霎時的光輝照亮了兩個有情人的身影。
☆☆☆
回到下榻的飯店,範修堯拿出預先請服務人員取得的影片,兩個人像孩子一樣,邊吃著以鍋計算的爆米花邊看影碟。
楚心娃看著「電子情書」的美好結局,神情無限向往。「好浪漫喔!」她陶醉的吁聲說道。不枉她拖著累得快睡著的身體把它看完。
範修堯唇角雖輕揚淺笑,心中卻對電影的情節不甚苟同。敵對的雙方若能如此輕易化厭惡為愛戀的話,這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紛爭了。
但他和女圭女圭是不同的,他堅信兩人一定能相愛到老的。
楚心娃伸了個大懶腰往後靠向沙發扶手,同樣盤腿坐在雙層厚毯上的範修堯眼明手快的順勢抱住她,讓她軟軟的偎進他懷中。「累了嗎?」他悄聲問,同時看了眼腕表,已經是該上床睡覺的時間了。「女圭女圭,先別睡著,你還沒洗澡呢!」
「不要嘛!媽媽,明天早上再洗……」舒服的賴在他懷里,她仍閉著眼咕噥道。
小懶蟲!他突然有些同情她母親,也意外的發覺,這是他第一次想到楚氏夫婦而不帶著恨意的。
看著那張粉唇微啟的睡臉,不假思索的,男性的薄唇熨貼上她的嫣唇。
起初只是想輕輕來個晚安吻,不料卻一吻就停不下來,他索性翻過她的嬌軀讓她面對著他棲臥在他懷里,貪婪的熱唇忍不住的盡情探索著檀口內的芳香。
嚶嚀了一聲,半睡半醒的楚心娃無意識地回應著他的索吻,小小的手亦攀上他的衣襟。她細微的反應卻激起他體內燎原的大火!
這該死的小妮子,沒想到僅是一個吻她就能引起他身下劇烈的反應。不管了!他決定照原先的計畫!大野狼要吞掉小紅帽了!
濕熱的吻自濡濕嫣紅的粉唇漫游到她腴白的頸項,淺眠中的楚心娃感到脖子一陣搔癢而忍不住笑出聲。範修堯心里一陣不悅。在他如此努力的挑逗下她竟然報以發笑,怎可只讓他一人承受的煎熬呢?
唇角扯出一個狡詭的邪笑,他輕巧的解開她胸前的扣子,露出只著內衣的上身。小巧嬌挺的女敕乳隨著她的呼吸而淺淺起伏,令他突覺周身一陣躁熱,薄唇貪婪的吮吻著她縴細的鎖骨,一路在她身上留下紅紫色的烙痕,大掌亦無閑暇地隔著胸衣輕揉捻搓著她柔軟的嬌乳。
楚心娃在睡夢中只覺身體越來越熱,她盲目地拍揮著黏貼在胸前令她躁熱不已的「東西」,不料那「東西」卻突地含住她的指尖吸吮。她掙扎著卻抽回自己的手指,只好硬撐開沉重的眼皮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對上範修堯那雙既慵懶卻又危險深沉的黑眸,她驚喘了聲發現自己的衣襟已敞開,而她的指頭正陷在他濕熱的嘴里。
「終于醒了。我還在想你何時才願意醒來?」他嗓音低嗄,大掌俐落的卸除她上身唯一的遮掩。
望著她酡紅的臉蛋,溫唇印上她的綿乳,在她的驚呼中含入她粉女敕的乳蕾輕舌忝吮吸舐咬,惹得她發出陣陣嬌喘申吟。
她口干舌燥地看著他輪流的挑惹著自己的,不曾想過自己的身體竟會如此被品嘗,這真是太……了。但她並不想抗拒,因為她早已決定要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他了,更何況現在兩人已算兩情相悅,她更不會去拒絕他的需索。
「你好壞……趁人家想睡……啊……」她嬌嗔的話語在他唇舌猛烈的吸吮下轉為輕吟,嬌小的身軀亦禁不住如電流貫通全身般的快感而輕顫不已。
他一邊戲耍著她圓挺的嬌乳,空出的另一只手亦不得閑的溜進她寬松的睡褲中,即使隔著棉質的底褲他仍能探得她體內微泛的情潮,但顯然還不夠潮濕到能完全的容納他,她需要更多的撩撥。
隔著內褲,他修長的指尖準確地尋著她柔軟腿間那顆略硬的粉紅色珍珠,指間略微施加壓力的揉搓著……
喘息不已的他輕緩退出她體內,將已然松懈的健軀挪栘至她身側以免壓著她。
楚心娃短短的秀發已全然濡濕的覆在雪額上,她佣懶的枕在他臂膀上,半眯的雙眼已經快睜不開了。好累!原來做這種事這麼累人。
他拂去沾黏在她額問的濕發,輕吻上她的雪額。
「女圭女圭,先別睡。你該先洗個澡,你一身汗……」他柔聲道。
他低醇的嗓音對疲累的楚心娃而言不啻是催眠曲,只見她微側了個身,將螓首埋入他寬闊的胸膛。
「不要,人家今天不要洗澡了,我好困要睡覺。」她閉眼咕噥著,身軀逃避地蜷成一團。
淺笑著卻又有些無奈的範修堯只好輕手輕腳的將她抱到浴室去,替半昏睡狀態下的小女人沖了個澡,再為她著上睡袍後才讓她躺回大床上沉沉入眠。
沒辦法,誰要他偏生戀上一個大孩子呢?
他沖完澡後亦爬上大床將她擁入懷中,棲在他胸膛的嬌小身子是如此的與他契合,疼憐的撫著她柔細的發絲、酣然沉睡中的臉蛋,不久,他亦跟著跌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