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喜歡她哪里?我真的想不出來。」龐昊感到不可思議。
為什麼男人愛一個女人居然愛得這ど失魂落魄?
他自認他愛他的親親老婆,可是絕不會愛得這ど沒自尊,既然對方在三番兩次的示意下還是無動于衷,那麼他絕不強求。
「我也很好奇,你不介意告訴我為什ど喜歡這混帳吧?」齊日翔瞪了龐昊一眼,轉向季水芯微笑地詢問。
哼,竟敢對他的小虹這麼不客氣?!想當初水芯差點不理他的時候,他還不是一副狼狽相,還因為十二指腸潰瘍在醫院住了一星期。現在順利結婚了,每天有親
親老婆陪在身旁,就又耀武揚威起來。
龐昊不客氣的將啤酒空瓶丟向齊日翔,馬上引來老婆大人的嬌嗔,因為瓶里殘餘的啤酒灑了出來。
穿著孕婦裝的季水芯嘴里嘟噥著,但還是乖乖地跑去廚房拿抹布來擦,免得婆婆最鍾愛的沙發留下啤酒的痕跡。
幸好公公婆婆兩人相偕去法國訪友,順道去替未出世的孫子采購衣服,要不然龐昊這般胡鬧怎行!
放眼望去,捏扁的綠色啤酒罐散落一地,客廳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幸好老公在她的白眼下尚知節制,只喝了兩瓶。
「我說的全是實話啊,合則聚、不合則散,既然殷虹遲遲不肯表態,你干嘛花那麼多寶貴時間和她拖?」見老婆去了廚房,龐昊說的話更直接了。
為什ど這個混帳家伙還能娶到這麼好的老婆呢?齊日翔瞪著龐昊不說話。
而他的感情路卻這麼辛苦……
「女人到底在想什ど?」他苦笑著再度拉開啤酒拉環。
「真要听我的建議?」龐昊肚子里酒蟲作祟,偏偏患有十二指腸潰瘍的他不能多喝,只能眼巴巴看著心愛的海尼根消失在齊日翔口中。
「隨便。」諒他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來,齊日翔不抱任何希望。
「女人要的不就是送送花,請她上高級餐廳,在燈光美氣氛佳的時候說聲我愛你,記住她的生日,別忘了情人節、七夕、聖誕節挪出時間陪她,送她禮物。這樣的話,女人想不愛你都難。」龐昊勾起唇,得意的發表二十八年來的經驗。
齊日翔瞪著他,將剛喝完的空啤酒罐丟入垃圾桶。
不用他吐槽龐昊,等著制裁他的水芯就站在他後面。
「昊……」季水芯泫然欲泣,控訴的杏眸含淚。
龐昊一驚,回頭一看,老婆大人就在後面。
「水芯?!」他心虛不已,很清楚剛剛說的那幾項,至少有一半他沒做到。
報應!齊日翔幸災樂禍的咧咧嘴,他一點都不同情龐昊,若不是水芯一再包容這小子,今天哪容得他大放厥詞?
你是來破壞我們的家庭和諧嗎?龐昊橫眉豎眼,惡狠狠地盯著齊日翔,還要努力安撫懷中的親親老婆。
齊日翔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相信殷虹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那她為什麼不接受他,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龐昊實在不忍見老友一臉悲苦,大發慈悲的提供意見,「你怎麼沒想到問水芯?她和殷虹這麼要好,或許知道殷虹有什麼苦衷。」
此言一出,齊日翔的眼楮立即露出企盼的光芒望向季水芯。
「我也不知道……」季水芯很抱歉地搖搖頭,向來都只有她戀愛失敗找殷虹哭訴的份,所以她根本幫不上什ど忙。
齊日翔的希望頓時破滅,頹然的神情令人不忍。
「你別這樣,天下的女人又不只殷虹一個,何必一副天快塌下來的——好痛!」龐昊的話還沒說完,腰間就老婆大人捏了一把。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耶!」季水芯不滿地瞪著老公。
龐昊開口辯駁,表明自己說的是事實,使得親親老婆更不高興,兩人起了小小的爭執。
「抱歉,打擾了。」齊日翔嘆了一口氣,自沙發起身,看來他再待下去,龐氏夫妻就要大打出手了。
「喂,你喝了酒要去哪里?」龐昊開口阻止他。
「放心,我不會開車的。」齊日翔擺擺手。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戀情不順利,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還有,謝謝你差勁的安慰。」
***
齊日翔兩腳虛浮,帶著七分酒意,還是沒志氣的來到殷虹家。
從龐昊家出來,他在外面四處游蕩,然後不由自主地攔了部計程車,報出殷虹家的地址。
幾天沒來,破爛公寓的一、二樓已經煥然一新,立上嶄新的招牌,上面寫著「隅」咖啡館。齊日翔按下四樓門鈴。
不知殷虹睡了沒?不過以他目前的心情,就算明知她睡了也想吵醒她。
等了一會兒,對講機終于有回應了。
「喂?」
「我。」
「……我要睡了。」意思是︰你請回吧!
妾心如鐵,好硬的心腸,齊日翔在路燈下苦笑。
許久,對講機不再有聲音。
齊日翔仍佇立在公寓前執意不走。
他這樣的行為幾近無賴吧?但他沒有辦法就這樣死心。
他從來不敢低估愛情的魔力,看多了各式各樣的愛情,有的覓死尋活,有的哭哭啼啼,沒想到當他雙足陷入其中也是如此狼狽。
一如龐昊所說,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但是若能借著這句話解月兌,那也不叫情了……
喀的一聲,鐵門開了!
齊日翔猛然抬起頭,推開門,一路踉路的爬上樓梯,原本可以輕易到達四樓的腳步因為酒意變得遲緩,可是心中的狂喜和緊張又支持著他繼續往上爬。
「你喝酒了?」殷虹柳眉緊蹙的站在門口等候,齊日翔才爬到三樓半,一股濃濃的酒臭味就飄上來了。
一樣臭臭的臉,明眸時常蘊涵的慍意依舊在,可奇怪的是,他就是喜歡看她又嗔又惱,不時啐他的嬌俏模樣。
「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齊日翔腳步不穩的向前緊緊抱住她,有如攀住救生的浮木般。
嗆鼻的酒味瞬間包圍住她,兩道柳眉更加往中間蹙攏。
「你臭死了!」她捏著鼻子斥道。
「我幾天沒來,你想不想我?」齊日翔將自己埋進只屬于她的體香里,深深地吸嗅。
「想你這個酒鬼干嘛?!」「那讓我這個酒鬼想你好不好?」齊日翔的說,將頭顱更加貼近似乎有點長進的**。
「你怎ど來的?」不會酒後還開車吧?殷虹將手放在齊日翔的耳朵上,決定答案若是肯定的,絕對讓他有一頓排頭好吃。
「我就知道你會擔心我。」齊日翔笑得傻嘻嘻。
「少來,誰會擔心你。快說,你是怎ど來的?!」殷虹將食指和大拇指狠狠一轉,哀號聲立現,她默默在心中向樓下的芳鄰談抱歉,齊日翔一路發出的噪音,一
定吵到微悠了。
「我坐計程乘車來的。」齊日翔痛得頻頻抽氣,趕緊招認。
「快進來,別吵到別人。」殷虹冷哼,毫不溫柔地將齊日翔推進去,順手帶上門。
***
進門後,齊日翔仍站在門邊不動。
「你還站在那里做什麼?快去洗澡,渾身酒味,難聞死了。」殷虹邊說邊從衣櫥找出齊日翔留在這里的衣服。
看他全無動靜,殷紅再次出聲催促。
冷不防的,齊日翔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抱住她,頻頻念著她的名字。
「小虹,小虹,小虹……」
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有時他感覺似乎快抓到她了,她卻一轉眼又消失,他連她在想什ど都不知道。
殷虹被齊日翔反常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仍由著他擁住自己,只是腦中思緒千迥百轉。
「我爸媽說想見你。」他悶悶地說。
「我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兩顆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巴。」殷虹不正面回答,而這番說辭當然無法敷衍齊日翔。
「好嗎?」他執意又問,雖然問的時機不適當,但不管有沒有喝酒,這些終究要說的。
「我不想和一個喝酒的人談話,等你清醒後我們再談。」
「我沒醉。」
會說這句話的,八成就是醉了。
「好,我相信你沒醉,現在放開我。」殷虹強迫自己好聲好氣地說,偏偏齊日翔今天似乎向天借了膽,反而更加抱緊她。
「不要!」齊日翔用頭蹭著她柔軟的胸部。
他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啊!殷虹緊抿著唇,握著拳頭,幾乎克制不住往他頭上扁去的沖動。
雖然她並不是抱著玩玩的心情,但也沒想到齊日翔竟然會認真到要帶她去見他父母。
「齊——日——翔!」她大吼。
「有。」他在。
「放開我!」殷虹咬著牙。
「不要!」
「我要扁你了!」
「你舍不得的。」齊日翔埋在柔軟……
「小虹,快回答我……」齊日翔愛憐地吻著她雪白的大腿,留下一個個小紅印。
她現在這樣怎ど回答他?!況且她剛剛不是說不要了!殷虹難耐焚身的燥熱,又氣又惱。
「齊日翔,我剛剛就回答你了——嗯……」殷虹的聲音又中斷。
她開始懷疑他是故意的。
「齊日翔!你到底要不要做?!」她終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