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計劃竟會受到以外的阻撓,靳蘊波忍著雙腿閑的疼痛,披上外衣向花廳等候的柳媚凝求援。
看來她將「竊種」的過程像得太簡單了。
望著靳大小姐微微發青的臉,柳媚凝就知道事情進行的沒有想象中順利,經過一番竊竊私語後,她自櫃中找出一個瓷瓶。
靳蘊波伸手接過小瓷瓶,無法相信自己的難題會因為掌中這個小瓷瓶就獲得解決,她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再次轉身進房,為竊種的計劃而努力。
閻峻沒想到她居然還沒死心。
「你還來干什麼?!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只要你現在解開我的繩子。我就放你一馬。」
在他的怒吼聲中,床幃瞬間被拉開又放下……
只是……
不一會兒,她的體內再度被堅挺的硬物充滿,令她清呼一聲。
閻峻完全身不由己,在初次的釋放後,體內的藥禮讓甫釋出的再度昂起,對此無法控制的現象,他亦痛恨不已……
天色甫亮,計劃得逞的靳蘊波著好男裝從容地自隱秘的巷子離去。至于是否能一舉成功,就看老天爺的安排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只見黑著臉的閻大當家忍著腰通自群鶯樓走出,後面跟著解救他的兩名家丁。
一整夜!
一整夜他都因為該死的藥力而像只發情的公狗般,不斷地挺腰抽動,而那個女人居然就這樣一整夜坐在他的腰上,讓他一次又一次的隨著藥力出丑,始終不願大發慈悲地為他解開繩索。
幸好二弟發現他遲遲未歸,派人出來查問,否則他還不知會被折騰到何時!
閻律的神色一如平常淡漠,即使看到兄長光溜溜的被人綁在床上,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一絲變化。
「派人將子祺帶回來,不惜任何手段。」閻峻面色猙獰,揉著終于獲得解放的手腕,下達命令。
「是。」閻律淡然地餃命離去,讓兄長獨自更衣。
旭日得晨光終于穿透窗欞,閻峻起身著衣,清楚地看到絲被上殘留的血漬,他低頭察看,憶起昨夜穿透的那層阻礙……
該死!他一定要找出她!
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
三餐食不知味,度日如年,這一個多月來靳蘊波心心念念的就是竊種計劃是否成功。
畢竟那天制造子嗣的辛苦過程讓她實在無心再找下一個男人播種。
唉!相信靳家列祖列宗應該都看到她的努力了,或許她該找一個替代的方法,例如收養一個天資聰穎的男孩……
就在患得患失的情況下,靳蘊波向來準時的月信忽然停了,她絲毫不敢大意,立刻秘密派人到回春堂請南宮大夫深夜出診,雖然診金昂貴,但嗜財如命的南宮大夫保密功夫卻是一流。
時光仿佛倒流至一個月前,杜偉康再度來到靳府。
「我有了。」靳蘊波同樣慵懶地靠在茶幾上,抬手輕輕撩起滑落粉腮的發絲。
杜偉康揉揉了眼楮,生怕自己仍在夢中。
「什……什麼?」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姿勢,一樣閑適的態,周遭的奴僕一樣全被屏退,花廳里只有他們兩人,但是丟出的炸藥卻比當時更加猛烈。
靳蘊波嘴角噙著神秘的笑意,輕輕拍了拍仍然縴細的腰身。
比起大唐時興的豐腴體態,她可說是太了。秀氣的瓜子臉,高挑修長的體態,仿佛一陣風吹來就會被吹跑了,這樣柔弱的外表下,卻友一雙輿外表格格不入的霸氣杏眸。
杜偉康張大了嘴。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除了那天之外,他可以確信蘊波表姐並未再去群鶯樓,可是她怎麼會……
「孩子的爹是誰?」杜偉康追問,無法想通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這不重要。」靳蘊波四兩撥千斤。
這個震撼太大了!
杜偉康強迫自己深呼吸,強自按奈下心中的激動。
「今天叫你來,就是要你找一個人幫媚凝贖身。記住,紅嬤嬤若不答應,你就拿出這塊金牌,諒她也沒有膽子輿朝廷為敵。」靳蘊波仔細地交待表弟。
她很清楚,柳媚凝芳華正盛,要紅嬤嬤放下口中的這塊肥肉,自是只有權貴人士出面才壓得了。當初李譽逃亡時欠她一份情,現在也該是他償還的時候了。
杜偉康伸手接過,見金牌上刻著「太子親臨」四字。哎,為了靳家的子嗣,表姐連太子的令牌都用上了。
「是是是。」事到如今,杜偉康除了苦笑還是只能苦笑,木已成舟,可能挽回?
「今天我將出發前往忯縣別業待產,回來後,你就有個英年早逝的表姐夫了。」靳蘊波拿起南宮大夫所開的安胎茶,輕啜一口。
「我知道,我會幫忙圓好謊的。」杜偉康翻個白眼。「不過你至少也說說我這無緣見面就不幸過世的表姐夫姓啥?總不能跟著靳家姓吧?」
蔥白玉指托住無暇香腮,靳蘊波思忖了一會兒。
「就姓古吧!」
作古的古。呵呵……
杜偉康再度苦笑。
查無此人。
太巧合了。整整一個月,他派人輾轉查問尋找那晚的女人,卻徒勞無功。
據聞,當天陪他的是長安花魁柳媚凝,但是他知道不是她。
答案很簡單,在群鶯樓掛牌三年的柳媚凝不會是個處子。
就當他想找柳媚凝詢問事情的真相時,柳媚凝竟已被人贖身,不知去向。
閻峻皺眉听著屬下的報告,手指在書上規律地敲著。嚇得臉色發白的紅嬤嬤一問三不知,樓里的清倌他也一一親眼看過,但都不是她。
雖然當時內一片黑暗,但他自信認得出她的聲音……這件事的疑點太多了,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若表面單純。
就在他兀自為整件事的疑點傷神時,靳家大小姐已經抵達忯縣別業,悠悠哉哉地待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