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鋼的堅持下,他搬到位於飯店頂樓的房間。
冷鋼現在擔任歐洲區域總裁,繁瑣的業務已減少許多。
每天,冷鋼若是沒有應酬,便會接莎夏回到香榭里舍的家,和母親與安德魯共進晚餐。
經過了莎夏的自殘事件後,冷鋼將自己的感情歸零,重新與莎夏建立關系,就像一個愛慕她的追求者。雖然莎夏依舊有其他的追求者,但是冷鋼堅守一個公平競爭者的份際,使出渾身解數追求莎夏。
每一天,莎夏在畫廊里,都會接到神秘禮物,有鮮花、各式禮物、貴重珠寶等不勝枚舉,甚至有時接到的是一幅她向往已久的畫。
雖然,這些禮物部署名是一位叫「發自內心愛戀你的人」送的,但是,每次看到信封上那只獅子形狀的蠟印箋封,莎夏就知道是冷鋼送的。
這幾個月來,冷鋼會帶著他們一家人出外游玩,動物園、迪士尼樂園、海邊等,都有他們的足跡,冷鋼就像一個完美的情人兼出色的父親,恣意地享受家庭的溫馨。
而當兩人獨處時,冷鋼會帶著莎夏听歌劇、享受燭光晚餐,以及參觀一個又一個的藝術畫廊,當莎夏在工作室創作畫作時,冷鋼則靜靜地待在她身邊看書,或處理公務。
盡管他是這樣的寵愛她,但在駱芊芊死後,冷鋼自己曾發過誓,此生不會再結婚,因為這個誓言,讓兩人之間的關系一直沒有進展。
但沒想到一個偶發的意外,卻將冷鋼與莎夏生命中被扭曲的軌跡拉回了原點。
這天安德魯去參加一次學校舉辦的兒童滑雪營時,在回巴黎的路上發生巴士車禍,十多位兒童受到了輕重傷,安德魯雖然沒有受到重傷,但是撞擊到破裂的玻璃割傷了他的頸動脈,大量失血下,導致他生命垂危。
接到消息的莎夏與娜塔莉立即趕往醫院,整個巴黎醫院正因這起交通事故而忙亂成一團。
「安德魯的家屬到醫院了嗎?」一位護理長沖到家屬等待區大聲詢問。
「我是安德魯的母親。」莎夏睜著哭紅的雙眼,連忙起身走到護理長前。
「他大量失血,但是他的血型特殊,我們醫院的血庫里沒有這樣的血液能夠輸血給他。」
「我是A型血,我的可以輸給他嗎?」莎夏不知安德魯是什麼血型,因為他一直都很健康。
「我是AB型的,可以用我的嗎?」娜塔莉也在一旁附和。
「不行!他的血型是RH陰性,你們都不符合。」護理長緊張得直搖頭。
「他的父親不在嗎?若是你和他的血型不同,那他一定跟父親相同,快請他過來輸血給他,因為全巴黎找不到幾位跟他一樣的血型。」
「他的父親……」這句話仿佛一把利刃刺進莎夏的心口,她哭喊著︰「他沒有……父親,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怎麼找他?怎麼找他?」
「莎夏,別哭,安德魯一定有救的,我保證,鎮定點。」娜塔莉緊擁住莎夏安慰她,一面轉頭告訴護理長︰「我知道有人可以救他,讓我聯絡一下。」
在扶著哭泣不已的莎夏坐回椅子後,娜塔莉打了一通電話給冷鋼,將安德魯發生意外的事情告訴他。
接到消息的冷鋼急忙趕到醫院。一看到莎夏全身顫抖的哭泣著,他立即上前去將她嬌弱的身軀緊擁在懷里,「別哭,莎夏,我來了,一切會沒事的。」
「我沒有辦法救安德魯,怎麼辦?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不能失去他啊……」莎夏緊埋在冷鋼的胸膛里,可能失去安德魯的恐懼,已使她有些歇斯底里。
「我可以救他,不要擔心,心愛的。」冷鋼愛憐的親吻她的唇。
這時去請護理長出來的娜塔莉一起來到了等候室。
「這是我血型的國際證明。」冷鋼自西裝口袋的皮夾中取出一張卡片交給護理長。
因為自己的血型特殊,自從七年前的一場車禍後,冷剛就一直將這標明自己血型的證件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護理長仔細看了卡片上的證明後,露出笑容說︰「太好了,你是RH陰性的血型沒錯,但是我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需要先驗血,請跟我來,先生。」
「我一定能救安德魯的,寶貝,別擔心,我去一下就來。」冷鋼像哄心愛的寶貝般,愛憐的又在莎夏的唇上親吻一下後,才隨護理長走進手術室。
「這或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吧!」娜塔莉夫人跟莎夏又坐回椅子上,感慨的回憶道︰「在黎雍十歲時,他的父親前往南美尋找畫作的靈感,卻在秘魯發生車禍,他因為血型特殊加上當地醫療設備不足,所以離開了我和黎雍。
當我知道黎雍與他父親一樣有著世上少有的特殊血型時,我與黎雍在台灣的祖父聯絡上,在黎雍十五歲那年,讓他祖父將他帶回台灣去,因為我害怕同樣的事情會再度發生在我兒子的身上,所以才會把黎雍送回台灣,這當中的緣由,除了黎雍擁有經營企業的天分外,最主要的是黎雍的祖父也有相同的血型。
當時我想,以後萬一黎雍發生意外,他的祖父或許能救他,而事實證明我這樣做是對的,黎雍在七年前也遇上了一次幾乎致命的車禍,當時輸血救他的,就是他的祖父。然而現在,安德魯發生意外,黎雍的血卻能救他,這當中的環節,不知有著什麼涵義……」
夏靜靜的听著娜塔莉說著從未說過的事情,兩人都不再說話,心中都曾想過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但又知道這或許只是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就在這樣的矛盾中,兩人緊握著手,等待冷鋼自手術房出來。
在冷鋼血液的支援下,安德魯最後總算平安月兌離險境,已經在手術後送到一般病房。
冷鋼將母親與莎夏送回家里,再擁著莎夏讓她在他懷中安詳的睡著後,他立即回到公司著手進行一些事情,並連線到電腦將加勒比海附近的詳細地圖找出,試圖找出符合邏輯的相關點。
在輸血給安德魯的同時,冷鋼的思緒不斷的翻轉著,這幾百萬人當中,才會有一人是相同的血型,難道只是巧合?
RH陰性的血型一直都是冷家男人特有的遺傳,而安德魯竟然也有這樣特殊的血型。
還有,安德魯那酷似自己的臉蛋,難道也是巧合嗎?
於是,冷鋼做了幾個大膽的假設。
七年前,他和駱芊芊搭的郵輪就是從邁阿密啟航,途經加勒比海諸島,在駱芊芊跳海後的那一天清晨,郵輪抵達了瓜德羅普島,而馬提尼克島就在瓜德羅普島的下方不遠處,以方位來判定,郵輪靠岸前正是航經馬提尼克島的附近。
假設,他的妻子沒有死,只是落海被漁民救起,但是因為頭部受重傷而喪失所有記憶,所以才會變成一位無身分國籍者,然後遇上母親,使駱芊芊變成了現在的莎夏。
但是,安德魯可能會是他的孩子嗎?
冷鋼在紙上寫上安德魯的生日,再往前推算,駱芊芊跳海的那一段時期懷孕的可能性很高,然而,在這之前駱芊芊已經流產了,不是嗎?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不會錯,他在國外已親自打電話證實過這訊息的。
冷鋼思索著這其中連接不上的環節,在辦公桌前來回踱步。
忽然,一抹記憶沖進他的腦海里,是了,就是那一夜!
當年,他自國外出差回來,回到家中因為久別,也因為自己渴望她的感情驅使下,他和駱芊芊有過一晚纏綿悱惻的激情,那晚他一次次地要她、索求她的身體。
那晚他有可能讓駱芊芊懷了孩子,而那個孩子就是安德魯。
所以,莎夏才會跟駱芊芊長得一模一樣,而安德魯也正因是他的骨肉,容貌才會如此酷似他,也才會繼承冷家男人才會有的特殊血型。
現在,一切假設的時間點與推理都符合,只剩下科學的檢驗報告。
冷鋼走到陽台上,眺望著巴黎璀璨的夜景,在寂靜的子夜中仰頭向上蒼禱告著,祈求上蒼能將這些不可能變成真實,讓他此生有一個贖罪的機會,好補償自己虧欠幾生幾世都償還不清的小妻子……
一星期後,安德魯已經可以活蹦亂跳的吵著要回家了,在醫生的許可下安德魯辦理出院回家休養。
受了傷後的安德魯,畢竟還是個六歲多的孩子,所以變得很會撒嬌,也較沒有以前那早熟、世故的模樣,加上他們為安德魯舉辦了一個出院的小派對,更使他興奮不已。
從醫院回到位於香榭里舍大道的家中,一路上冷鋼都抱著安德魯,他望著那小小的俊帥臉蛋,不由自主的摟緊懷里的小小身軀。
「叔叔,你抱得太緊了,我的傷口會痛。」安德魯嘟著小嘴抗議。
「對不起,叔叔是看到你平安回來太高興了。」冷鋼低下頭,用高挺的鼻子磨蹭著一樣有著高挺鼻梁的小臉。
「叔叔你說我出院時,要送給我一個特別的禮物,是真的嗎?」從醫院回來的一路上,安德魯知道冷鋼會送他禮物,興奮得要求冷鋼透露一點禮物的內容。
「當然是真的,等會兒切完蛋糕後,你自己拆禮物就會知道我送什麼給你了。」
進了家門後,負責做飯的管家麗安,烘焙了一個漂亮的蛋糕,以及一桌豐盛的食物,來慶祝安德魯的出院。
「快快!麗安女乃女乃,我要切蛋糕。」安德魯對著端蛋糕出來的麗安雀躍的叫著。
「小心點,安德魯,你的傷口還沒拆線。」莎夏擔心兒子尚未愈合的傷口。
「好的,媽咪。」安德魯乖巧的正襟危坐,但目光還是忍不住的往系上大緞帶的禮物望去。
在熱鬧的氣氛下,安德魯切了蛋糕,接著大口的急忙吃完蛋糕後,立即對冷鋼說︰「叔叔,我吃完蛋糕了,可以拆禮物了嗎?」
「瞧你,吃得滿嘴的女乃油。」娜塔莉寵愛的拿起餐巾,為安德魯擦拭吃得滿嘴的女乃油沫。
「我從沒看過吃東西這樣快的安德魯,我看他大概不知道剛才吃下肚子里的蛋糕是哪一種口味吧!」莎夏看到兒子兩三口吞下蛋糕的模樣,不禁搖頭輕笑。
「來,拆禮物羅!」冷鋼向莎夏眨個眼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大型禮物。
安德魯急忙拆開禮物,開懷又興奮的大叫︰「哇!是數碼寶貝游戲機,太棒了!」
「你會寵壞他的。」看到冷鋼送給安德魯的禮物竟是目前最昂貴的電子游戲機,莎夏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喜歡寵你們。」冷鋼在莎夏的唇上快速的偷了一個吻,然後轉頭開始跟安德魯玩了起來,「神奇寶貝訓練大師,請問閣下現在要收服哪一只神奇寶貝啊?」冷鋼用一件黑斗篷扮成神秘的魔術大師,手里拿著十張不同的神奇寶貝游戲卡展示著。
「我要玩皮卡丘!」
選好了游戲卡,一大一小的男人並坐在電視機前,投入的玩著游戲。
「我看,黎雍的那些高級主管們,一定很難想像他們一向冷酷嚴肅的總裁,與現在這個跟六歲孩子搶著電子游戲機玩的大男人是同一個人。」娜塔莉美麗的瞼上漾起優雅笑容,端起紅茶輕啜飲一口。
「畫廊的伊娜說,黎雍疼安德魯比親生爸爸還疼呢!」看到她心中最愛的兩個大小男人正玩得不亦樂乎,莎夏眼眶霎時涌上感動的淚水。
「或許,這將會是事實。」娜塔莉一語雙關輕聲的說,因為冷鋼已經將他所推演出來的假設告訴過她,現在只等科學報告證明真相。
而在專心看他們玩游戲機的莎夏,並沒有听到這雙關話,只是滿臉笑容的看著。
在興奮了一整夜後,安德魯顯得有些疲憊了。於是,莎夏替他擦澡過後,在樓上哄著兒子睡覺。
而在莎夏哄安德魯就寢的同時,冷鋼終於接到他等待許久的電話。
「好的,你將三國的報告傳到我這里的工作室。」冷鋼接過助理打來的電話,朝母親點頭的交換眼色後,走向他在這里的工作室。
當冷鋼在傳真機旁收到三個國家,六份的DNA檢驗報告後,他激動的顫抖不已,淚,慢慢在他眼眶凝聚,他再也無法遏抑自己澎湃的情緒,嘶啞地喊著︰「噢!上蒼……竟然是這樣……」
這六份報告是莎夏與安德魯的DNA檢驗結果,為了慎重起見,冷鋼分別將DNA樣本送去不同的三個國家檢驗。結果,上面科學的數據一致顯示,安德魯是他的骨血,而莎夏就是當年跳海自盡的——駱芊芊!
要取得他與安德魯之間的DNA樣本,是輕而易舉的事,但要取得駱芊芊的DNA卻毫無頭緒,就在冷鋼絞盡腦汁時,忽然想起莎夏慣用的白色手帕。
於是,他想到了解決之道。
當年,駱芊芊跳下海的前一刻,冷鋼曾經抓住她用血寫下的遺書,那份遺書他一直帶在身邊,和駱芊芊的日記與畫冊一起鎖在保險箱里,要來巴黎定居的同時,冷鋼也一並帶來了法國。
所以他就利用這份可以證明莎夏就是駱芊芊的樣本,拿去與莎夏的血液樣本作比對,結果三國的檢驗報告竟然完全符合。
這個結果使冷鋼完全的震懾住,就在此時,娜塔莉悄悄的走了進來。
「黎雍,檢驗報告怎麼說?他們是你的妻兒嗎?」娜塔莉一臉期待又緊張的神情。
「媽……」冷鋼抬起頭,一個箭步的沖向母親,在她面前激動的跪了下來,「謝謝你這些年來為我守護著我的妻兒,謝謝你……謝謝……」
「你……你是說……他們是……」娜塔莉被冷鋼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但隨即緊摟住跪在她跟前的兒子,熱淚盈眶。
「是的,安德魯是我的孩子,而莎夏就是我七年前跳海自殺的……妻子!」冷鋼的熱淚再也遏抑不住,緩緩地由眼角流滿雙頰。
「噢!上帝,這事竟然成真了……黎雍……」娜塔莉也跪了下來,緊抱住冷鋼,淚水不停的潰堤。此時,兩人心中的狂喜,勝於一切的言語。
「謝謝你,媽,若不是你領養了安德魯和莎夏,今生今世我可能都無緣再見到他們了……」
「或許……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娜塔莉拭去淚水,一並將冷鋼扶起,臉上泛上了欣慰的笑容。「就是因為安德魯長得太像你,所以我第一次在莎夏懷中看到他時,都呆愣住了。你瞧,這兩張相片你認得出哪一張是你嗎?」
娜塔莉眼中含淚臉上卻堆滿笑容,拿出一個相框,里面兩張嬰兒的相片幾乎一模一樣。
「這張?」冷鋼看著相框里的兩個嬰兒相片,不確定的指著。
「不是,這張是安德魯,這張才是你。」
「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嬰兒時這麼可愛,現在卻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冷鋼望著相片中頭發微卷,五官像混血兒的小男嬰,一種為人父的驕傲在心中漾開。
「那是因為他知道他沒有父親,所以他一直要守護著他的母親。」看著這兩張相片,娜塔莉心疼的說︰「他自小就懂事,從不問起他父親的事情,就是怕莎夏傷心,每每有男士要追求莎夏他就會扮演一個盡責的保護者,以防對方傷害了他母親,或許是骨肉相連,安德魯對追求莎夏的男士從不假辭色,唯獨對你,他是近乎崇拜。」
「從現在開始,換我來守護他們母子了,竭盡我的生命。」冷鋼目光篤定的迎視母親。
「你打算將這些真相告訴莎夏嗎?」娜塔莉夫人將憂慮提出。
「我會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告訴莎夏,但我不想要她憶起任何有關駱芊芊的事情,因為,那個屬於駱芊芊的苦命人生已經結束,現在的莎夏有另一個全新的人生,即使是同一個靈魂,兩個人生,但她們都是我今生永遠摯愛的人。」
「你都已經準備好了嗎?」她知道他今晚若是證實了一切,將會跟莎夏求婚。
「是的,我要莎夏再嫁給我一次,當年我們的婚禮是個可怕的鴻門宴,上演的是血腥的權力斗爭。現在,我要給莎夏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她成為世界上最令人羨慕的美麗新娘。」
「去吧!讓莎夏的苦難在今夜畫下休止符,將新的幸福人生給她,這是她應得的。」娜塔莉贊同的頷首,輕拍兒子的手背,「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善待她。」
「我會的,我以我的生命向你發誓。」堅定的承諾在冷鋼沉穩的眼眸中倒映出。
冷鋼將情緒重整後,走到莎夏的房間,她正好沐浴出來,嬌柔得如出水芙蓉。
冷鋼將一盒裝著漂亮晚禮服的禮盒放在她的床上,走近她忍不住嗅吻她身上芳香。
「換上這件禮服,我等會兒帶你出去。」他流連在她的唇瓣上,喃喃的說。
「這麼晚了,還有節目嗎?」莎夏將頭上的發簪取下,一頭美麗的長發就在她身後披瀉而下。
「為我打扮漂亮一點,今晚是我倆意義重大的日子。」冷鋼兩掌扣住她縴細的腰際,在她白皙細致的頸子上落下許多深情的吻。
「你在賣什麼關子?」看到冷鋼臉上的神秘笑容,她不禁好奇的問。
「等會兒你就會明白。」他輕按一下她紅艷的嬌唇,微笑的轉身,「我在樓下等你。」
雖然狐疑中,但莎夏還是著手裝扮起來,打開禮盒時,她倒吸了一口冷空氣。
因為禮盒里是一件白色瓖鑽的露肩晚禮服,以及成套的鑽石項鏈、耳環。望著這昂貴的行頭須臾,莎夏心情愉悅的開始打扮起來。
在莎夏緩緩步下階梯時,冷鋼猶如看到了下凡的天使,她那美麗與純真的臉正綻放著醉人的微笑。
「你好美!」冷鋼驚嘆著,執起她的手背愛慕的親吻。
「放心的享受這難忘的夜晚,安德魯我會照顧好他的。」娜塔莉親吻莎夏嬌媚的雙頰,默默地獻上祝福。
「我會的,謝謝你,乾媽。」莎夏也笑吟吟地回吻她。
「穿上吧!皮耶的車已經在門口等了。」一件純白色的貂皮大衣披在她無瑕的肌膚上,瞬間溫暖了她的身心。
她讓冷鋼親昵的摟在懷里,坐上車,往冷鋼的飯店套房直駛而去。
在莎夏的自殘事件後,冷鋼就不再帶莎夏到他的套房來,所以當莎夏踏進這問被白色玫瑰與粉紅色蠟燭堆滿的房間時,她的櫻桃小口驚訝地連連發出贊美的嘆息。
「你怎麼知道我曾經幻想過這樣的情景?」在她的潛意識里,以及無數的夢里,曾經編織過這樣的美夢。
「因為我是一個專為你織夢的使者,而愛你,是我今生的使命。」冷鋼帶莎夏來到玫瑰花瓣鋪成的陽台。「請坐,我的天使。」
當莎夏在陽台的沙發上坐下後,冷鋼在她面前緩緩的單膝跪下,取出璀璨的鑽戒,戴在她的縴縴五指上,「我愛你,今生不能再失去你,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分離,答應我,做我的妻,好嗎?心愛的莎夏。」
「但是……」莎夏不確定的問︰「你不是說為了哀悼亡妻,你不想再結婚嗎?」
「關於這個故事的真相我再慢慢告訴你,但現在你只要告訴我,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莎夏沒想到冷鋼會有跟她求婚的一天,因他曾經說過不想再結婚,但是卻可以因為愛她而與她廝守在一起,其實,莎夏並不介意成為他的情人,只是在她的心靈深處總有那麼一絲的遺憾……
「嫁給我,莎夏,還是……」冷鋼的眼眸倏地黯淡,「你認為我不配擁有你的愛……」
「不!不是的。」她急忙否認,天知道她有多麼想成為他此生的伴侶,想得心都疼了。
「那麼,告訴我你的答案。」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深地凝視她的星眸。
「我……願意。」她終於含羞地頷首。
「噢!心愛的莎夏,我的妻……」冷鋼一把攫住莎夏的身軀,將她摟進懷里,熾熱的唇熱烈的壓上她的,帶著心靈深處的饑渴,深深地吻著她。
在他們結束這纏綿的一吻時,天空已靜靜地飄下一絲絲的瑞雪。
「瞧!下雪了。」莎夏興奮的昂首蒼穹,贊嘆地說︰「好美……」
「不,你才是這雪夜里最美麗的精靈。」冷鋼一把抱起莎夏嬌小的身軀,站起身來踏著堅定的步伐走回室內,筆直地走往撒滿花瓣的大床,在她耳際低語︰「今晚,我是不是可以先預習一下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我美麗的天使。」
在他溫暖結實的臂彎里,莎夏羞赧的埋首在他的胸膛,無語……
夜空中,靜靜地飄落著滿天的白雪。
暖室里,熾熱地蔓延著深濃的激情。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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