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邊的位置陷了下去,小綠爬在床上想也沒有想的就開口「小初,我想一個人呆著,你到外面玩!」
可是旁邊的人依然沒有起身,小綠坐起身子,剛要張嘴訓斥兒子,卻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你怎麼近來的?你給我出去,你……!」。
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叫囂的時候,展祺略傾身吻上了她的唇
吻,是溫柔的,是憐惜的,是帶著他對她的一種難以言語的深情。
「放開我,你這個色鬼!」小綠努力掙月兌開他,她的拳頭狠狠的落在他的胸膛上「不許你踫我,你給我滾!」
展祺略依舊沒有理她,他的雙手鉗固住小綠胡亂揮舞的手,他的唇堵住小綠喋喋不休的嘴,直到小綠不在出聲
她掙扎,他就制住她;她大罵,他就親吻她。
直到最後,小綠是在也沒有力量來反抗了。
好久好久,展祺略松開被他禁錮住的小綠,他把她壓在身下,任憑兩人的氣息在彼此的鼻尖交錯。
「這算什麼?看我可憐,對我的恩賜?」
展祺略捏住她的下巴,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你有什麼值的我可憐的嗎?你不覺得平常是你欺壓我比較多嗎?」
「展祺略,你這個不要臉的婬蟲,快起來,壓著我重死了!」她別開頭,拒絕看他的眼楮
他扳正她的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也是賴在我的身上?果然躺在別人的身上是很舒服!」然後他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神情
「你不是有個未婚妻嗎?你去躺在她的身上呀!」小綠酸溜溜的說
「吃醋了?」他嘿嘿一笑
「吃你個頭,給我起來!」最後,小綠近乎咆哮了
展祺略的手指卷著小綠落下來的凌亂的發絲「這個才是我認識的江小綠嘛!眼淚一點也不適合你,還是潑婦的樣子最可愛!」他稍微的挪動了一體,使小綠不必在承受他身體的所有重量。
「你說我是潑婦?」
「難道不是嗎?你看看,我這里,這里!」展祺略連續指了自己幾個青腫的地方「你敢說這些不是你的杰作?」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膠著,迸著激烈的火花,接著兩個人都笑了
「我最喜歡你笑的樣子,像個傻瓜!」展祺略捏著她的臉頰欠扁的開口
小綠撥開擰住她臉的手,眼底有著重重的悲傷
展祺略擰了擰眉頭,「為什麼不反駁?」
「你要我說說什麼呢?」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房中一陣靜寂
「你什麼時候回去?」小綠突然問了一句
「回去?去哪?」
「還能是哪?你的家呀?回你未婚妻的身邊?」她苦澀的說
「小綠」他沉聲的說「我不想說這個話題!」
「難道不說就不存在嗎?你早晚要走的不是嗎?難道你可以為了我和你的未婚妻解除婚約嗎?能嗎?你能嗎?」
面對著如此咄咄逼人的小綠,展祺略嘆了口氣「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象你了」
「哦?那我應該是什麼樣子呢?」
「你?明明是個老女人卻總是在我的面前作出一副純情少女的樣子;明明就是個超級做作的白痴女,卻要擺出自以為可愛的面孔;明明是個膽小鬼卻裝做很勇敢;明明很懦弱卻裝做很堅強;明明奸詐狡猾,可在我面前卻幼稚可笑;明明愛我愛的發瘋,卻嘴硬的死不承認!」
「原來我這麼多的缺點?那你呢?你愛我嗎?告訴我你愛我嗎?」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于她,他的感情很復雜,當她傷心的時候,他難過;她失蹤的時候,他焦急的發瘋;當一想到她和方品凌的關系的時候,他有嫉妒的要死。不和她吵架的時候,他又感到無聊。她對于他就像朋友,親人,也許她更想他養的寵物,他喜歡她,但說到愛,他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愛她!
如果他愛她,那麼他對小媛是什麼?
「不知道?」江小綠的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感覺到有些悲哀,她充滿怨懟的眼楮含著淚水對上他「如果是天藍他一定會說‘對呀!我愛小綠,小綠也要愛我哦!’可你竟然和我說不知道!」再也控制不住淚水任由它肆虐的流下。
「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另一個人的名字!」不知道她此時的眼淚是為什麼而流?是因為思念那個男人還是因為他說不愛她。
他吻上她的唇,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他的吻。
「砰!」的一聲,應聲倒地的身影滾落近來,小初看著床上的人尷尬的笑笑
展祺略翻身坐了起來,額頭的青筋跳跳「你怎麼近來的?」明明把他關再外面了
小初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手上的鑰匙,沖他咧嘴一笑。
「小初有什麼事情嗎?」江小綠也坐了起來,看著站在一邊的兒子
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媽,你有客人!」
「誰呀?」小綠整整衣服,走下床來,越過兒子的身邊,她看向屋外,她楞住了,好半天,她的嘴里才吐出了兩個字「爸,媽!」
氣氛很怪,很低沉,小初和展祺略彼此對望了一眼,就分別的坐到小綠的左右側
江母率先開口,她顯得有點激動「小綠,你還好嗎?這麼多年怎麼也不回來看看?你知道我們有多想你嗎?」
「我,很忙。你們呢?過的好嗎?」
「還好,就是想你,這次你爸來這里有個學術交流會,所以我們就一起來看你了!」
小綠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他們老了很多,心中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對不起,我……」
江父掃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小初,「算了,都這麼多年了,你也……哎!」他指指剛才給他們開門的孩子「他就是那個孩子嗎?天藍的兒子?」
小綠點點頭,拉過小初「對,他叫小初,夏初行!」
兩位老人點點頭,小初也伶俐的開口叫聲「外公,外婆!」兩個老人也是熱淚盈眶,激動了一陣。
看著人家一家人在一起骨肉團圓,展祺略坐在一旁是渾身不自在,好象他是個透明人,完全都沒有人問他嗎?
正想著,江父開口「這位是——?」
展祺略剛要張嘴,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樣表明自己的身份?他算什麼人?
「他是我的男朋友!」小綠把話接了過去
展祺略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心中不知怎麼的竟然一陣欣喜
「是呀!我是小綠的男朋友!」
表明自己的身份,展祺略搖著尾巴,興高采烈的加入江家人中間
傍晚,江家兩老在此留宿,不得已江小綠,展祺略還有小初三個人被迫的擠在一間房子里睡覺,因為沒有人願意睡客廳。
而兩個大人更是恬不知恥的要睡床,硬是把小初這個可憐的小孩趕到地板上睡覺
「你和你父母的關系好象不怎麼好是吧!」靠在床頭,展祺略小聲的開口,他不想打攪已經睡熟的小初
「談不上好壞,只是看見他們給我很大的壓力!」小綠按住發疼的太陽穴,「我困了,睡吧!」她顯然不想談這個話題。
半夜,展祺略被手臂上傳來的疼痛驚醒,他揉揉眼楮,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小綠,她好象很痛苦的樣子,正是她的手在擰著他的手臂,他扭開台燈,在昏暗的燈光的映襯下,他嚇呆了。
小綠滿臉布滿淚痕,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只手撕擰著床單,一只手拉住自己脖領處的衣服,拼命的想把它撕開似的,似乎就連身體都是發抖的,這個景象嚇壞了展祺略
他拍拍她的臉「醒醒,小綠,醒醒!」他的呼喊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她的眉頭還是那樣的緊鎖,她在做夢,而且一定是個噩夢
「江小綠,臭女人,快給我醒醒!」他扣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可是小綠就是不睜開眼楮,獨自沉浸在那個他不知道的噩夢里。
看著她越來越痛苦的神情,展祺略的汗都滴了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她從那個夢里醒來,他不停的搖晃,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他看見小綠的眼皮似乎是動了動,看樣子她是听到了他的叫聲,正努力的想睜開眼楮,他把她摟在懷里,拍打著她的背「別怕,沒事了,我在這里,我在你身邊,不要怕,沒事了!」他不住的安慰
漸漸的,小綠的呼吸平穩下來,臉色也恢復了紅潤
展祺略把她重新放躺在床上,而他自己卻側支著手臂躺在小綠的身邊,他的手輕輕的劃過她的面龐「別怕,我會在你身邊,好好的睡吧,我一定會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