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看著您哭紅的淚眼,
讓我的心好疼好疼,
伸手攬您進懷中,
訴說著我心里的不忍,
一遍一遍的安慰言語,
全都化作綿綿密密的吻。
「董事長不知在想啥,居然請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做助理。」
「啐!什麼都不懂有什麼關系?只要床上功夫好就行了。」
「哼!那個女人一定是靠美色迷住了董事長的。」
「好了!這下一樁大生意就被那狐狸精給搞砸了!」
「是啊!我們之前所下的功夫全都白費了,真是害人不淺哪!』
「我就看不出她美在哪里,我看董事長不出幾天就會玩膩她了,到時候,看她還怎麼賴著不走。」
「就是嘛!整天板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憑她那副小家子氣的模樣也配跟董事長在一起?嘿!作夢了她!」
女人在嫉妒女人時一向殘忍,羽容終於見識到了。
她原是想趁著下午茶的時間來茶水間幫艾宏棋泡杯咖啡,卻沒想到在門外听見他的六個秘書齊聚在茶水間里「聲討」她。
她自問從未做過什麼害人的事,可是,似乎走到哪里都遭人嫌,前一家公司的同事討厭她,所以,聯手把她擠出了公司,如今來到這里,她依然還是不得人緣。
平日,她總是避免跟她們六個踫面,除了感覺到她們排斥她外,更因為她們一個個都學有專精,也個個都精明能干,據說,她們每個人還至少會兩種外語,每一次看到她們,她就益發覺得自己很沒用。
咬一咬唇,她默默地走開,直到她們出來後,她才進去茶水間里。
「嗯∼∼好香喔!」艾宏棋啜了一口咖啡後,心滿意足地贊嘆道。
這段日子,他已經習慣每天下午的時候,喝一杯她親手為他泡的咖啡,有時兩人還會順便聊一會兒,享受一下下午茶的快樂時光。
「咦?你的呢?」
「呃……哦!我今天不想喝。」
聞言,艾宏棋抬起眼直盯著她看,令羽容不自在地別開頭。「羽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那麼,你是有心事,對不對?什麼事讓你不開心了?」他扳過她的頭,仔細地瞅著她的表情。
他總是能一眼就看穿她!羽容連忙挺直背脊、打起精神,擠出一抹微笑。
「沒啦!我會有什麼心事?你別瞎猜。」
艾宏棋微蹙起兩道俊眉,深思地看著她。
「羽兒,對不起,這段時間我比較忙,都沒能好好陪你。」
「沒關系。」面對他一臉濃濃的歉意,羽容溫柔地說。
眨眼間,她進艾氏集團已經快一個月了。
由於之前去美國出了一趟公差,回來後,艾宏棋必須馬上處理一些積壓多時的公務,此外,他還得不時抽空去看他媽媽,是以,他們能悠閑的聊個天的機會並不多。
然而,羽容一點都不怪他,因為,自她進了公司,又跟在他的身旁做事後,她才了解壓在他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可難得的是,他依然能保持輕松愉快的心境,在面對許多難題時,他仍能在談笑間用兵,彷佛每個問題對他來說都是很簡單的。
看他這樣,羽容在愛他之余,還對他多了一份由衷的崇拜,但暗地里卻也為自己的無知而感到自卑。
艾宏棋把她安排在與他辦公室相鄰的一間房里,而且把她的辦公室布置得很漂亮、舒適,然而,她卻只能整天待在那間富麗堂皇的辦公室中無所事事,什麼忙都幫不上。
雖然艾宏棋每次開會時都會帶她去旁听,有空檔的時候,他也會教她一些工作上的事,可她大半都是鴨子听雷,然而,見他那麼忙,她又不敢多問,怕佔用他的時間。
她甚至連當個接電話的小妹都不稱職!有一回,他辦公室里的電話響起,當時,他去赴一個重要客戶的約,而他的六個秘書又全都出去吃午餐了,於是,她就主動跑去接听。
誰知對方是個外國人,只听見他 哩啪啦地說了一堆,她還來不及反應,對方就掛斷了。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個外國人是一家跨國企業的代表,他們公司有意要與艾氏合作,所以派他來了解一下艾氏的運作。
艾氏自然也安排好了一切的接待工作,誰知那代表在臨行前,卻來電通知他們會比原定的早一班飛機到達,可就因為她沒听懂,而害人家在機場白白等了好幾個小時。
其後,那個代表草草地參觀了一下艾氏,就打道回去了,不用說,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
進公司將近一個月,她非但一點忙都幫不上,還搞砸了一樁大生意,她心里的愧疚可想而知,雖然,艾宏棋一直安慰她,但她還是覺得好難過好難過,一直暗暗自責,更對自己的無能而有非常強烈的挫折感。
如今,又听見他的秘書這樣說,她自然更覺得難堪了。
「寶貝,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艾宏棋著急地握住她的小手。
「你還在為那件事煩心嗎?生意沒了就沒了,我們並不在乎那樁生意的。我不是告訴過你沒關系了嗎?你怎麼還把它放在心上呢?」
「都叫你別瞎猜了嘛!我只是在想你今天早上教我的東西而已。」
「傻瓜!不懂的你就來問我啊!而且,我不是告訴過你,這種事定急不來的,以後听大家多說幾遍,自然就會明白了。放輕松,別急,嗯?」
「我知道。」羽容回以淺淺的一笑。
「對了,這個星期五我們去看場電影,然後,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看星星,那里真的好漂亮喔!」
「不用了,你忙了這些日子,應該累了,還是在家里休息吧!」
「陪你去玩,是我最開心的事,怎麼會累呢?傻瓜!」艾宏棋寵溺地捏捏她挺俏的鼻尖。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羽容見他正喝著咖啡,於是想幫他接听,沒想到艾宏棋的動作卻更快,搶在她之前拿起話筒,還差一點弄翻了手中的咖啡。
見狀,羽容的臉色微微一變,默默地退回自己的辦公室。
沒一會兒,艾宏棋就匆匆的跟了過來。
「羽兒,我……對不起,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我是怕醫院有什麼急事找我……你不要想太多。」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嗎?他剛才的動作令她想起,在家時,每回一有電話響起,他總會搶著去接,讓她覺得,他好像很怕被她接到他的電話,甚至她有一種感覺……感覺他好像怕別人知道有她的存在。
難道她真的這麼上不了面嗎?羽容低垂著頭,黯然不語。
「羽兒……」見她不說話,艾宏棋焦急地抬起她的下顎。「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的黑眸中盛滿了哀求,讓羽容無法不心軟。
或許是一直以來,他對她的珍惜和寵溺不曾稍減過,也或許是她太過於自卑,才會為了這一點點小事而耿耿於懷,甚至小心眼地鑽牛角尖。
這樣想著,她不禁漾出一抹微笑,柔聲說︰「我沒有怪你。」
艾宏棋明顯地吁出一口氣,愛憐地輕啄了她一下,又道︰「呃!我……要出去一趟。」
「哦!是不是你媽媽又……」自這些日子以來的經驗,羽容一看見他這種神色,就猜到是什麼事了。
艾宏棋低嘆一聲,將臉轉向窗外,沒有回答。
「你快去吧!」
「對不起,今晚可能又不能陪你吃飯了。」他有些難過的說,情緒似乎頗為低落。
「那有什麼關系?還是去陪你媽媽要緊。」羽容知道艾宏棋原本有個哥哥,卻不幸在一場車禍中喪生,如今艾家只剩下他這個孩子,因此,他媽媽在病中,一定很需要他的支持。
艾宏棋張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閉上嘴巴,轉身往外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羽容可以感覺到他最近不似在美國時那樣快樂,不過也難怪啦!他媽媽的病一直反反覆覆,似乎沒什麼起色……
再說,在美國時,他們之間的火花進發得那樣烈,讓他們根本無暇深思他們之間的差異,就忘我地投入在這段熱戀中而無法自拔。
如今回到現實世界,他……會不會同她一樣,漸漸地感受到現實的壓力呢?
憑她那副小家子氣的模樣也配跟董事長在一起?嘿!作夢了她!
剛才其中一位秘書輕蔑的話又在她的耳邊響起,她不自覺地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突然,她桌上的電話響起,她連忙拿起話筒接听。
「喂?」
「陸助理,有位秦子煜先生想要見你。」
總機小姐的話讓羽容愣了一下。
小時候,秦子煜與她同在慈恩孤兒院里待過,後來他被親人接回家,從此之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面。
前些日子她去美國時,竟意外地與他重逢,才知道自從離開孤兒院後,這十幾年來,他一直都在美國與他的繼父和母親一起生活。
他這會兒怎麼會無端端的跑回來台灣來呢?
「呃……請他上來吧!」
「羽兒,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秦子煜一進門,就興奮地說。
「你好,請坐!對了,你怎麼知道要來這里找我呢?」羽容納悶地問。她在美國時留給他的電話是之前租賃的地方的號碼,可回來第二天她就搬家了。
「我打到你留給我的電話那兒,可都找下到你,所以,想來找艾董問問看,剛才我順口問了總機小姐,說有沒有一個陸羽容小姐在這里,她竟然告訴我你就在公司工作,所以……」他邊高興地說著,邊坐了下來。
「一個多月沒見了,你最近好嗎?」
「我很好,謝謝。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回台灣呢?來玩的嗎?」
「不是!我是來工作的。」
「哦?怎麼會跑來台灣工作呢?」羽容訝異地問。據她所知,他在台灣並沒有半個親人。
「是我現在的老板看見我的一篇論文,他滿喜歡的,於是特地跑去美國找我談談,我見他所提供的各方面條件都很好,所以就來了。」秦子煜有些靦腆地說。
其實,會選擇回台灣,是因為他深愛著羽容,雖然明知道她已有所愛,但是,他仍然無法克制自己對她的思念,所以就毅然決然的來了。
在美國時,他看得出她和艾宏棋彼此相愛,所以,無意介入他們的感情,他只想就近看看她,看她過得好、過得快樂,他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听了他的話,羽容不禁感慨萬分。
秦子煜不過大她兩歲,可人家已經是企管博士了,難怪他的老板會紆尊降貴的親自去美國把他請來。
再說到艾宏棋,雖然他大學沒念完,可他很聰明,學東西一學就會——雖然他似乎專好些「旁門左道」!另外,他的EQ值超高,輕輕松松的就能跟客戶,以及公司里的員工打成一片,把一家大企業經營得有聲有色。
而在艾氏里的員工,也各個都是菁英分子,就只有她,要IQ沒IQ,要EQ沒EQ……唉!
「羽兒,你有空的時候,可不可以請你當我的導游?」
羽容直覺地想拒絕這個提議,可在看見秦子煜一臉期盼的模樣,又不好意思直接說不。畢竟小時候,秦子煜曾奮不顧身的保護過她,她知道他是個好人,只是,一想到要單獨跟別人相處,她就覺得很緊張……
「你放心,我……我沒有非分之想,只因為我在這里就只有你這個好朋友……」
羽容略一思索,終於咬咬牙點頭同意了。「好吧!」
如果要融入艾宏棋的世界,她就該走出自己封閉的世界,學習如何與他人相處,以後也才能好好地跟他身邊的朋友與家人相處。
「不過,我有時……我不是常常都有空的。」她不太自在的說。
「沒關系!等你有空的時候,再帶我出去看看就行了。」秦子煜立刻說道。
「好看嗎?」從電影院出來後,艾宏棋問羽容。
「嗯!好緊張刺激,好好看喔!」羽容愉快地直點頭。
「那麼,你覺得我是不是比那男主角帥多了?」艾宏棋低下頭與地面對面,涎著笑臉問。
羽容抿著嘴笑,仰起頭故意不理他。
「嘿嘿!我就知道你覺得我比他帥多了,獎勵一下!」他樂不可支地說,然後二話不說的在她白皙的女敕頰上大力地啵了一下。
這家伙又開始不正經了!也不看看周圍有多少人,就……羽容羞赧的瞠他一眼,可他卻一臉無所謂的抿嘴直笑。
「宏棋——」
突然,一聲又嬌又嗲的呼喚從前方傳來,羽容看見艾宏棋瞬間像中了彈似的整個人僵祝
「宏棋,好巧喔!你也來看電影嗎?」
羽容轉頭看去,頓時一怔,只見一個穿得很火辣的妖嬈女子正站在他們的面前,一雙精心描繪過的眼正痴迷地盯在艾宏棋的臉上。
教羽容吃驚的不是她內衣外只罩著一片薄紗的打扮,而是她那裹在貼身衣物下的雙峰之「偉大」,令人咋舌,且忍不住為地擔心,她如何能承受得起如此沉重的「負擔」。
「你好討厭喔!看電影也不找人家。」妖嬈女子向前走一步,故意將她那傲人的雙峰擠進羽容和艾宏棋之間。
羽容沒奈何,只好聳聳肩,自動退開一步。
「哦……呃……」艾宏棋似乎此時才清醒過來,而且一反平日的伶牙齒,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張小姐,你……你好。」
「哎喲∼∼你跟人家客氣什麼嘛!你以前不是都叫人家TERESA的嗎?」
「哦……這……這……抱歉,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艾宏棋突然一把抓住羽容的手,幾乎是用跑的拉著她離開。
「快上車!」艾宏棋心急的把她塞進車子里,然後快速地跳上駕駛座,立即踩下油門,飆離原地,活像身後有鬼在追他似的。
看剛才那種陣仗,羽容用腳想也知道他是遇見舊情人了,遂不高興地斜睨了他一眼,一路上都懶得理他。
直到車子停定,她才發覺他並沒有像他之前所承諾的帶她去看星星,反而直接回家。
看來,那女人對他的影響力還真大啊!瞧他,直到現在,抓住她的手還在出汗呢!哼!她氣悶地使力掙月兌他的手。
「羽兒,你在生氣嗎?」艾宏棋忐忑不安的自她身後摟住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哼!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了?」
「真的不是……」他急著想解釋。
「不是我想的哪樣啊?你那麼怕她做什麼?該不會是你現在還跟她……」
「我才沒有呢!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蔑我?」艾宏棋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樣子,半摟半抱地把她帶到沙發上。
「我要去睡了。」她冷冷的說。
「乖嘛!你听我說。」他死皮賴臉的纏著羽容不讓她離開。
「我才不要再听你的……你的那些風流艷史!」羽容不高興地噘起小嘴。
這個臭家伙最喜歡炫耀他那些「性事」了,她才不想讓自己的耳朵受到「污染」呢!
「可是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想把我的事全都跟你分享嘛!」他柔聲安撫著她。
兩人僵持了片刻,他才低聲說︰「我……不想見到她,是因為……因為她……她差……差點廢了我!」
聞言,羽容霎時睜圓了美眸,不可思議的直瞪著他瞧。
「她想要……要把你……」她不好意思說「剪掉」,遂用兩根手指做了個「 嚓」的動作,說完後,她差點忍俊不祝
艾宏棋沒計較她那毫無同情心的表現,只是一臉悲慘地搖搖頭。
「不是啦!我是幾年前在一場宴會中認識她的,當時她一直黏著我,你知道的,飛來艷福嘛!有哪個男人能不受到誘惑呢?對不對?」
羽容沒好臉色地悶哼一聲。
「當然,最主要的是,我當時還沒遇見你,要不然,就算有十個超級無敵海咪咪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心動的。如果我知道自己將會遇見你,跟你相愛,那我一定從小就不沾,為你守身如玉到底,把處男之身獻給最愛的你!」他嬉皮笑臉地猛灌她迷湯。
羽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你剛才也看到了,她的咪咪真的好大,對不對?」
「哼!你就不怕她是另一個穿……穿鐵女乃罩的?」她酸酸的嘲弄道。
她曾听他說過,他小時候去美國念書時,看上一個擁有三十八F上圍的學姊,最後,兩人好不容易有「袒程相見」的機會,才知道那巨大的SINE是穿鐵女乃罩穿出來的!
「曾受過一次騙,我怎麼可能再上同樣的當呢?所以這一回,我可是先偷偷的揩了一下油……」邊說,他還邊扮了個鬼臉,做個鬼鬼祟祟的偷捏動作,「確定她是『貨真價實』的,我才跟著她回家。」他又直抿著嘴笑得意于自己的「聰明」。「正式『嘿咻』的時候,為了能取得最佳的欣賞角度,所以,我就讓她在上面。」
難不成他以為是在看風景啊?還取個最佳的角度呢!羽容瞪他一眼,他卻依然嬉皮笑臉地沒個正經相。
「掃興的是,從那個角度,我居然看見她的胸部上有肥胖紋耶!」
聞言,羽容差點驚訝的瞪凸了眼珠子。
「更殺風景的是,我才動沒幾下,她就興奮得無法控制,直把身子貼向我,而她那雙超級無敵海咪咪就順勢覆蓋住我的臉,讓我無法呼吸!告訴你喔!我當時真的是連一點空氣都吸不進去,我不斷的掙扎,但她卻以為我在……在動,所以就將我壓得更緊,差點把我活活的悶死!」
他拍拍胸脯,似乎此刻想起當時的情景,仍讓他心有余悸。
「活該!」她鄙夷的說。哼!誰教他要到處亂跟人上床。
「當時我的肺部幾乎要爆炸,痛苦得受不了,真想就這樣雙腳一蹬,死了算了!」他搖搖頭,「不過,我又心想,如果我就這樣死了,那人家一定會以為我是死於『馬上風』,那我的一世英名豈不毀了?再說,她那麼迷戀我,就算我當場陣亡了,她鐵定也不會放過我的尸體,把我給奸尸了!」
天哪!這家伙還真是個超級自戀狂!羽容對他的「自信」簡直是嘆為觀止。
「為了我的聲譽和死後的貞操著想,我只好硬撐著一口氣,不死就是不死!你說,我是不是粉強、粉勇敢?」
連這種事他也能神氣得起來!羽容沒好氣地給他一個白眼。
「不過……」說著,他的神色黯淡了下來。「雖然撿回一條命,卻有個後遺癥——自那次之後,我足足有三、四個月……沒辦法接近。」
嗄?羽容睜大眼,隨即無法克制地笑得死去活來。
難怪他會說他差點被「廢」了!哈哈哈……真是報應啊!
「羽兒,我對不起你,因為我現在只要一見到她,我的『弟弟』就會自動降半旗為我以前的不幸致哀,有時一、兩個禮拜,有時甚至要三、四個禮拜才能恢復『正常』。」
宏棋沮喪地說,又暗嘆自己真倒楣,哪個戲院不挑,偏偏挑那家,又好死不死的竟然撞上那個「霉女」。
唉∼∼這下子,他不知道要少享多少「魚水之歡」了!
看艾宏棋哭喪著臉,羽容反倒暗喜在心,這下她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陣子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好了以後,一定會全數討回來的!」艾宏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於是,邊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邊親昵地捏捏她的粉頰。
見他暫時「功能故障」,羽容便肆無忌憚地朝他吐吐小舌頭。
「這樣說來,那女人是你的克星羅!」
難怪他一見了她就嚇得直冒冷汗,像見鬼似的趕緊逃跑!想起他剛才的模樣,她忍不住又笑了。
「嗯∼∼算是吧!」艾宏棋歪著頭想了想才回答。
「哦∼∼那我要去幫她拍張照片,以後如果你想『使壞』,我就把她的照片拿給你看!」羽容壞心眼地哈哈大笑。
「哎呀呀∼∼你這沒良心的小妞兒,看我怎麼治你!』艾宏棋伸手到她的腰間想呵她的癢,卻沒想到羽容一點部不怕癢。
見他奈何不了她,羽容笑得更夸張了,水靈靈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轉,反攻過去,誰知艾宏棋卻怕癢怕得要命,沒兩下就笑癱在沙發上。
「嘻……羽兒別……嘻嘻……我投……嘻嘻……投降……嘻……我再告訴你……嘻嘻……一個秘密……嘻……你別再……好不好?」他「粉沒用」地直求饒。
「好吧!」羽容覺得很有成就感,開心得俏臉發亮。
艾宏棋一直等到氣息稍微平順一點後,才道︰「你知道,得了這種隱疾,我怎麼好意思去看醫生呢?就在我為自己的病情感到很困擾的時候,有個超級平胸女向我大獻殷勤,於是,我靈機一動,心想,或許我是對大胸部的女人有了心理障礙,才會變成那樣,所以,我應該去找那種平胸的女人試試看才是。」
見羽容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連忙摟住她。
「好羽兒,別生氣嘛!我當時是因為太擔心自己會從此……一蹶不振,才會『病急亂投醫』地饑不擇食嘛!」
這家伙每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說穿了,還不是「濫交」!羽容不悅的悶哼一聲。
「那個女人只有三十二AA,平得夠徹底了吧!你說是不是?」他一副很「委曲求全」的樣子。
確實是平了一點!身為女性同胞的羽容也不得不承認。
「誰知月兌下她衣服的剎那間,對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還『霹』得我差點當場中風,直恨老天爺為什麼不真的劈道雷下來把我給劈死算了!」他一副小生怕怕、心有余悸的模樣。「你知道為什麼嗎?」
羽容搖搖頭。
「原來,她戴的是一雙義孔。天啊!義乳耶!還是三十二AA的義乳,我當時氣得差點吐血。」他喘著大氣說,顯然想起當時的情景,還余怒未消。
「你說說看,有人做義孔會做那麼小的嗎?就算要省錢,也不是這樣子省法嘛!你說對不對?真是氣死我了!不過,也怪我事先沒想過要先揩一下油以確定真假,可是話又說回來,我哪會想到那麼平的胸,居然也會是假的呢?」他一臉的忿忿不平。「羽兒,你來評個理,我是不是氣得很有道理?」
雖然之前羽容就已經猜到他大概又遭遇到「不幸」了,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不幸」至此,所以,早就「幸災樂禍」地笑得喘不過氣來了,這會兒哪有空理他。
「你喔!從來都不會同情我一下下。」他佯怒地瞪著她,嘴里嘟嘟嚷嚷的抱怨著,可見她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最後,連他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噯!宏棋,我們這樣是不是好壞?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得了孔癌才會割掉ru房,也才會需要戴那個,我們居然在背後說她的閑話,還笑得這麼開心,好像很沒有同情心耶!」好半晌後,羽容才揉著笑疼的肚子說。
「沒關系啦!這只是咱們倆的閨房私語,又不會到處去亂說。」艾宏棋寵愛地將她摟進懷中,溫柔地輕撫著她的秀發。
這段日子因為他太忙,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輕輕松松地聊天了。羽容懶洋洋地靠在他溫暖的懷里,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唉∼∼」艾宏棋長嘆一聲,一臉感慨地說︰「雖然有一次是死里逃生,另一次是差點『氣』絕身亡,不過,這兩件事倒是讓我學到了不少道理。」
在那種關頭,他居然還能學到東西?!羽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諷刺地說︰「哈!你還真好學啊!」
「沒辦法,我從小就是這樣子。」艾宏棋搖搖頭,一副他也拿自己沒辦法的模樣。「我從女身上學到,有些東西是大而不實、中看不中用的;而自平胸女的身上則學到,做人千萬不要貪『小便宜』!」他說得很嚴肅,顯然兩次的「切膚之痛」會令他畢生難忘。
「哈哈哈……」羽容忍不住又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那麼你又學到了什麼呢?」
這家伙每次一講完他的那些「艷史」,照例都會問她這一句,真是受不了他!羽容本來是不想理他的,不過,壞心眼卻突然不安分的冒了出來。
「有啊!我也學到了『中看下中用』的道理。」她科睨著他,壞壞地說。
「哎呀!你諷刺我?」艾宏棋捏捏她如白玉般的女敕頰,沒跟她計較,反而臉一整,認真地說︰「羽兒,我們學東西要懂得靈活運用,有時甚至要會舉一反三。有些東西是大而不實、中看不中用,但相反的,有些東西卻是大而有實,中看更中用的!
「就拿我的……」他意有所指地往自己的胯間望了一眼,「來說吧!不只是大而有實,更是中看中用的TOPGUN喔!」他很自豪地說,又曖昧地直朝她眨眼楮。
听到「TOPGUN」這兩個宇,羽容突然想起她曾听過一則TOMCRUISE所主演的「不可能的任務2」的笑話——對岸的同胞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為這部片子譯了個粉曖昧的中文片名,叫做「好大的一把槍」!
唉!這家伙繞了一大圈,原來還是為了要吹噓自己的「能力」!看著他邪惡的神情,羽容頓時羞紅了臉。
「你好下流喔!整天都說些『有顏色』的話。」也不想想自己的「武功」已經暫時廢了,還這麼的不安分。
「羽兒,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下流』這個詞咩!我喜歡『yin蕩』,記得嗎?」不消說,他的神情的確是有夠「婬」的了。
「一個男人如果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還不色的話,那麼,那個男人不是性無能,就是變態!」在為自己辯解之余,他還順便了許多男人。
「我對你越色,就代表我越愛你,懂嗎?而事實證明,我真是愛死你了!你看——」
羽容隨著他的目光往下栘,就見他雙腿間的那話兒正高高地隆起。
「你騙我!」剛才還說什麼會暫時「不行」,這會兒卻……
「我沒騙你,是你治好了我!剛才你呵我的癢的時候,手一踫到我,我就有『反應』了。」艾宏棋興奮的抱緊想要逃跑的她。
「好羽兒、小親親,你真是我的小天使!噢∼∼我愛死你了!」「隱疾」得以痊愈,令他高興得無法克制,肉麻兮兮的話說了一大堆之後,又捧著她的小臉蛋猛親。
「太好了!我們來開個兩人PARTY,大肆慶祝一下,徹徹底底狂歡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好不好?」
羽容想也知道他想用什麼「方式」慶祝,不由得大大的申吟了一聲,暗嘆她好命苦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