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
親耳所听
不足為信
但親眼所見
教她心痛欲裂
正要拉開大衣櫃的莉兒,隱約听到門外傳來女人的嬌笑聲,馬上認出那是李綺麗的聲音。糟糕!她今晚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她慌亂地閃到沙發背後,同一時間,房門被人打開了。
「妳公然帶我回家,難道不怕被妳的丈夫捉奸在床?」盛凌雲蹙起眉問。?
他絕非擔心自己的名譽受損,更非對偷別人的妻子有何愧疚,畢竟,傻得去娶這種蕩婦的男人,早該料到她會爬牆。他只是不想待會兒突然有個男人沖進來,打斷他的好事,掃了他的興頭。
「不會啦!你放心,那老頭連床都無法下,只怕沒幾天可活了。」李綺麗迫不及待地伸手探進他的襯衣內。
如果盛凌雲有同情心的話,他會同情符驊,可他一向沒有,只是無所謂地一笑。
听見這番對話,躲在沙發後的莉兒猛地抽了一口冷氣。
嫦媽說自從爸住院這兩個月來,李綺麗幾乎每晚都帶不同的男人回家,本來她還半信半疑,沒想到原來是千真萬確的事!
「什麼聲音?」盛凌雲極為敏感,側頭細听。
「哪有?別疑神疑鬼了!」李綺麗狐媚地將自己的雙峰貼上他,緩緩搓著他精壯的胸膛,想引起他的性趣。
忽然,一陣清雅的幽香鑽進盛凌雲的鼻孔,直達他的肺部,瞬間令他的五髒六腑舒暢無比,他不由得再深深吸了一口氣。
「妳擦了什麼香水?」他玩過的女人不在少數,卻不曾聞過如此迷人的馨香,幾乎是立即就挑起他的欲念。「真好聞!」
抵住小月復的剛硬讓李綺麗知道他對她的有多強烈,她不由得心花朵朵開,就說呀︰有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
「人家從來就不擦香水的,你聞到的是我的體香啦!」她自信滿滿地說,因為她對香水過敏,一直遺憾不能用那香噴噴的武器讓她更快地誘惑男人,不過,今天看來好象是因禍得福了。
「哦?」盛凌雲半信半疑。如果曾經聞過,他不可能忘得了這股獨特的沁香,那淡淡的幽香,清雅如茉莉般一直纏繞著他的鼻端,撩撥起他體內猛烈的欲火。
「噢……」當他有力的大手扯開她的外衣,貼上她腫脹的酥胸時,李綺麗不禁浪叫了一聲,情急地伸手解開他的腰帶。
「幫我月兌掉!」盛凌雲嘶聲命令,那股如蘭的馨香刺激著他的感官,胯下的熾熱幾乎撐爆了內褲。
李綺麗自然樂于從命,將他的內褲連外褲一起月兌掉。
「哇!你……」借著落地窗射進來的昏暗月色,李綺麗看見他的男性正雄糾糾地硬挺著,不禁口干舌燥地舌忝了舌忝唇瓣。
盛凌雲探進她的腿間,邪魅地笑道︰「果然是個蕩婦!只不過揉了妳幾下,就連內褲都濕透了。」
「還不是因為你嘛!」李綺麗氣喘吁吁地道,使出渾身解數在他堅硬的身軀上又磨又增,「給我好嗎?」
那股撩人的沁香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盛凌雲無暇研究她身上何以會有這股能挑起他的香味,身子一低,便挺進她,隨即狠狠抽動起來……
「噢……啊……天啊……」李綺麗難以自制地尖叫出聲。
莉兒緊緊捂住嘴,也捂住發燙的臉頰。
天啊!他們怎麼可以就在地板上……
李綺麗不斷發出的婬言浪言,令她好想捂住耳朵,可她又害怕自己會發出聲音,被那個男人察覺到她的存在。
她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滿心祈禱他們快快完事,進內室去休息,別再擋在門口,好讓她伺機逃出去。
只是,天不從人願!他們持續了將近兩個鐘頭,李綺麗的叫聲不曾停歇過,只是漸趨虛弱。
「VITA……啊……求你……饒了我……」連續不斷的高潮讓自認是個中好手的李綺麗也吃不消,頻頻討饒。
盛凌雲漾開一抹放浪的笑,充耳不聞地繼繚狂猛地抽動著,直到身下的女人昏厥過去,才將自己的發泄出來……
老天爺!莉兒簡直不知如何是好,他們的呼吸聲己恢復平穩,可她的心跳聲仍似打鼓一般,她真怕會被他們听見。
幸好,盛凌雲抱起李綺麗走進里面的臥室。
她偷偷瞄著他高大的身影,還好,他的襯衫仍穿在身上,不然,她可能就要長眼針了!只見他將李綺麗拋到床上,自個兒轉身進入浴室。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莉兒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李綺麗,趕緊躡手躡腳打開斗溜出去。
抖著手,她小心翼翼地關上那扇門,然後輕手輕腳地沖回自己的房間,跳上床,趕緊拉起棉被,將自己從頭到腳蓋得密不透風。
水水水
「嫦媽,早!」隔日早上十點多,莉兒踏進廚房,迸打著呵欠迸說。
「莉兒,怎麼無精打采的?多睡一會兒吧!老爺看見妳這樣,一定會心疼的。」
別說老爺,她看了都好心疼。
「我沒事!」莉兒拍拍她胖嘟嘟的手,昨晚回房後,她輾轉反側了一整晚,怎麼也睡不著,直至天大亮才歇了一會兒。
嫦媽張嘴想再勸幾句,終究還是長嘆一聲閉上嘴。她知道老爺已時日無多,這相依為命了十幾個年頭的父女倆就要天人永隔了。
莉兒望著一碟碟精致的小菜,每一樣都是她平日愛吃的,可此刻她卻毫無胃口,只是為了不辜負嫦媽的一番心意,她還是勉強拿起筷子。
「莉兒,那女人昨晚又帶男人回來了。」嫦媽一臉不屑地說。老爺都病成這樣了,新夫人竟然不守婦道,公然帶男人回家過夜!真是無恥!
「哦!」一想起昨晚房里發生的事,莉兒不禁面紅耳赤,連忙低頭掩飾。
「妳晚上睡覺記得要鎖門,知道嗎?」嫦媽突然叮嚀道。
「為什麼?」在自己的家里還要鎖門?莉兒不解地看向她。
「傻莉兒!那女人每次帶回來的男人都不一樣,妳想想看,那些男人會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就是電視里常說的那種牛郎!」
「牛郎?」莉兒當然不至于沒听過這個名詞,也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只是,不知道他們跟她晚上鎖門有什麼關系?
「嗯!他們專做有錢女人的生意,而上……不是有出電視劇演過,有個牛郎千方百計勾引千金小姐,勾引不成,還……強……然後拍照什麼的,再去勒索人家……總之,妳听嫦媽的話,自己小心一點!」
「我明白了,嫦媽,謝謝妳……」莉兒感激地說。雖然嫦媽說得含糊不清,但她還是听明白了。「傻孩子!說這個做啥?來,多吃一點。」
「不了,我要去跟李小姐換班了。」
水水水
莉兒匆匆地跑上樓,想爭取時間多陪陪父親,不料,卻在二樓的樓梯頭撞見剛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李綺麗和盛凌雲。
「莉兒!」李綺麗堆起一臉的笑容,親熱地喚道。?
莉兒僵了一下才朝她點點頭。雖然她對這個繼母的印象已有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可天性善良的她從不懂得興師問罪那一套,更何況,如今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父親的身上。
「等等,我幫妳介紹一下。」李綺麗阻止莉兒想離去的腳步。「這位盛凌雲先生是我的朋友,我請他來小住幾天,暫時就讓他住在那間客房里。」
這個牛郎與有夫之婦進行不道德的交易後,居然還敢賴在人家的家里面,未免太無恥了吧?莉兒不屑地瞟了一眼盛凌雲,隨即別開頭。
她毫不掩飾的鄙夷讓盛凌雲瞇起眼,一向極少動怒的他.心頭竟閃過一股怒氣。
臉一沉,他以輕蔑的眼神緩緩自下而上地掃過她的全身,再到她漲紅的小臉上,最後以一副不願多看的神情別開眼。
莉兒捏緊拳頭,這無恥的牛郎居然如此無禮,也不想想這里可是她的家耶!
嫦媽說得沒錯,這種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噢!對了,莉兒,待會兒打扮一下,下樓來參加PARTY。」李綺麗開口囑咐。
「PARTY?在家里?」莉兒不由得揚高聲調。
「是啊!我的生日PARTY自然是在家里開!」如果不是要對外維持他們一家相處「融洽」的假象,她才不願邀請這丫頭參加呢!這丫頭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更漂亮,每次一起出現,都搶去她不少風采。
莉兒很憤怒,卻又說不出重話來。往常,李綺麗老是二不五時的在家里搞派對,她當時體諒她可能是被父親冷落所致,想找些人來熱鬧一下,就算她不喜歡參加,有時也還是勉強自己加入他們。
可如今父親都病成這樣了,她竟然還……
「不能在外頭找個地方開嗎?」她不悅地問。?
「沒辦法,邀請柬早在一個月前就寄出去了。」李綺麗聳聳肩。
父親都出院十天了,只要早幾天通知客人一聲不就成了!這分明是她的推托之詞。
不想再多說什麼,莉兒憤然轉身上樓。
水水水
原本莉兒根本不打算參加那個什麼PARTY,可經過一番思索後,她改變初衷,所以跟李小姐換完班後,她便回房換了一套淺紫色的晚禮服下樓。
一身清麗月兌俗的打扮將她烘托得像個童話里的公主一樣,站在樓梯頭的她,高貴優雅中帶著幾許楚楚動人,一出現便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莉兒!」一名年輕的男子快步爬上樓梯。「妳好美!」
「鐘偉,謝謝你!」莉兒淺笑著將手交到他的手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回來。好久不見!」鐘偉的眼中盛滿了對兒時玩伴的傾慕,只可惜莉兒好象毫無所覺,仍像小時候那樣,只當他是個大哥哥。
他的母親與莉兒的母親情同姊妹,所以兩家走得很近,莉兒的母親在世時,常常各自帶著孩子一起聚苜,而莉兒的母親過世後,鐘偉的母親仍常常帶著兒子來陪莉兒玩,後來年紀漸大,鐘偉到國外念書,只有放假時才能來探望莉兒。
幸好,他現在已經畢業,可以展開對她的追求了,鐘偉對未來充滿期待。
「是的,好久不見了,凌姨和姨丈好嗎?」
「他們很好!他們說好久沒見到妳了,今晚他們都來了。」鐘偉話鋒一轉,又道︰「莉兒,妳怎麼瘦成這樣?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沒事。」她不曾將爸的病情告訴過他們,而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想提起這事,因為,必定會引來他們的關心和一大堆的問題。現在,她實在沒有余力去顧到這些,她下樓的目的是想觀察一下李綺麗的動靜,然後伺機上樓去找回媽媽的首飾。
「姨丈和凌姨在哪里?我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她故意轉移話題。
見了面,兩個長輩不免要關心一下她的近況,莉兒一邊回答他們的問話,一逛不時找尋著李綺麗的身影,不過,那並不困難,因為,她如形隨影地追隨在那個牛郎的身邊,而那牛郎高大的身軀如鶴立雞群般聳立在一片衣香擴影中,讓人想忽視他都不可能。
驀地,她的眼楮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她的心房似被重物一擊,先是漏跳了兩拍,而後卻激烈地鼓動起來。
她似乎被點了穴般,視線被他牢牢拉住,整個人跌進恍惚的狀態中,對周遭的人事物毫無所覺,連聲音也听不見了。
「莉兒、莉兒!」鐘偉握住她的手輕搖著。
盛凌雲揚起一抹諷刺的微笑,舉起手中的香檳,一臉嘲弄地朝她致意.然後轉身與身畔的人交談。
「莉兒!妳怎麼了?莉兒!」鐘偉更焦急地喊道。
莉兒終于回過神來,呼出一口長氣。
「我沒事,抱歉!」她對著三張關切的臉不自在地微笑道。長這麼大,她還不曾如此失想過,為何剛剛那個牛郎的一個眼神會令她失了神呢?
哦!一定是最近太累的關系。
「莉兒,妳是不是覺得冷?」鐘偉說著,便月兌下外套。
「現在可是夏天呢!怎麼可能?」莉兒不覺失笑,揮手拒絕他的好意。
「可是,妳的手又冰又冷,還在發抖呢!妳是不是生病了?」鐘偉的關心溢于言表。
發抖?有嗎?莉兒愣了一下。?
「是啊!莉兒,妳的臉色怎麼這樣差?偉兒,快叫醫生來幫莉兒看一下。」鐘母也關心地說。
「不用了,我只是……只是昨晚沒睡好,我出去花園透透氣就沒事了。」
莉兒很想逃開這里,卻不能如願,因為,盛凌雲和李綺麗已經來到他們的身邊。
「莉兒,怎麼不和鐘偉去跳舞呢?」李綺麗親熱地搭上莉兒的肩。
她的虛情假意令莉兒想作嘔,卻又不能不理她。
「呃……待會兒吧!」
李綺麗掛著虛偽的笑容與鐘家的成員一一打完招呼,又作勢要介紹身邊的男人給他們認識。
「我跟盛先生見過面。」鐘父笑著朝盛凌雲點點頭。鐘氏和盛氏有業務上的來往,合作得還算愉快,是以盛氏每年給鐘氏的訂單不斷地增加。
「鐘先生!」盛凌雲也頷了一下首,算是打了招呼。
「噢!這是犬子鐘偉。」鐘父連忙將自己的繼承人介紹給鐘氏的大客戶,希望自己退休後,鐘氏與盛氏的合作關系仍能長久地維持下去。
「盛先生,您好!請多多指教。」見父親煞有介事,鐘偉忙禮貌地朝對方欠身致意。
這男人只不過是為了幾個臭錢就能與女人上床的牛郎罷了,鐘伯伯為何對他如此尊重呢?莉兒深感困惑,不過,更教她憤怒的是,李綺麗竟然公然將她的「情夫」介紹給符家的親朋好友,她置父親的顏面于何地啊?
相對于鐘偉的有禮,盛凌雲只是淡淡地點個頭響應。
哼!牛郎就是牛郎,一點禮貌都不懂,莉兒不屑地撇撇嘴。
「偉兒.往後要多跟盛先生學習學習。」盛氏兄弟可說是商界的奇跡,雖然外傳他們行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以他這個跟他們合作了好幾?年的人來看,他們做生意積極進取,眼光精準,而且勇于賞試,連鐘父也不得不嘆一句,江山代有能人出!
「賢佷,盛先生可供學習的地方多得不勝枚舉,不過,有一樣你一定要學的。就是他追女必勝的絕技。」突然,一個男人插嘴笑道。
「只怕我學不來。張伯伯,您好!」鐘偉靦期地道。不是他自卑,而是盛凌雲太出色,就算不提他英俊瀟灑的外表,單單看他自然流露出的自信,全身散發出一股事事皆在他掌控之下的氣勢,便足以迷倒全場的女子。
不知為何,他感覺到莉兒今晚的眼光老是瞟向盛凌雲。雖然他們沒有交談,但全副心神擺在莉兒身上的他,卻敏銳地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些不尋常。
深怕會失去自己傾慕多年的女子,他不知不覺地握牢了莉兒的手臂。
盛凌雲的眸光閃了一閃,啜著一口酒,但沒吭聲。
莉兒感覺到鐘偉怪怪的,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鐘偉,追求女孩子最要緊的是誠意,其它的花言巧語或什麼技巧都是多余的。」
這張伯伯也真是的,什麼人不好學,竟然教鐘偉去學一個牛郎!那種為了錢連身體都肯出貢的人懂什麼?他唯一懂得的事,只有「那種事」罷了。
「真的,莉兒?」鐘偉驚喜地望著她。莉兒這樣說,豈不表明他會成功嗎?他對她可是抱著百分之兩百的誠意。
「當然!」書上和電視上的愛情專家都是這樣說的,不是嗎?
鐘偉喜孜孜地笑了,抓著莉兒的手搖了幾下,心情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不知為何,這一幕令盛凌雲覺得相當刺眼。
唇迸逸出一抹微不可見的冷笑,他開口道︰「我同意符小姐的看法,追求女孩子不必賣弄花言巧語。」他搖晃著杯中金黃色的香檳,繽道︰「依我的經驗,任何男人只要抓住兩個原則,就可以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
這種只會發憤的牛郎懂什麼男女感情?莉兒打從心眼里瞧不起他。?
她臉上的鄙夷令盛凌雲的星眸射出寒芒。
「是哪兩個原則?」旁邊有幾個听到他們對話的男人與致勃勃地插嘴問道。
盛凌雲微笑。「大家都知道,女人只分為蕩婦和淑女兩種。」但在他看來,女人全是一個樣,所不同的是蕩婦是公然地,淑女則暗地里放浪,只不過掩飾得好罷了。
「所以,對待不同的女人要用不同的方式。對蕩婦……」盛凌雲捉起李綺麗的手輕吻了一下。「我們要用對待淑女的禮節去對待她。」
莉兒難以置信李綺麗居然吃吃笑著偎進他的懷里,彷佛他是在稱贊她似的。她自己不要臉也就罷了,可好歹也該替符家留點顏面啊!
「而對淑女……」盛凌雲惡意地瞄了莉兒一眼,才以渾厚迷人的嗓音意有所指地道︰「則反之!」
話畢,他優雅地點個頭,便轉身走開。
莉兒十九年來從未這麼震怒過。也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人!可滿腔的怒火卻無從發作起,教她只能氣得怔在當場,不知所措。
「莉兒,妳的臉怎麼紅成這樣?發燒了嗎?」鐘偉擔心地將掌心覆上她的額頭。
莉兒回過神來,這才發覺盛凌雲對她的侮辱大概只有她听得出,因為,其它幾個人正興高采烈地討論著他的追女心得,其中一人甚至無恥地贊嘆那番話令他茅塞頓開。
不要臉的馬屁精!她在心里暗悴道,隨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瞧李綺麗滿場飛,短時間內大概不會上樓去,現在正是好時機。
「對不起,我失陪一下。」見鐘偉跟著自己,她委婉地說︰「鐘偉,我想一個人獨處一下,你回去陪凌姨和姨丈吧!」
鐘偉心里頭縱有百般不願意,可面對心上人哀求的眼神,他也不得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