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被美人這樣漠視,嚴少梵氣憤的跟著冰茜,沒想到眼楮一瞄竟又看見一大美人,這一次,真的是讓他心花怒放!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們,已然垂涎欲滴。
「嘻嘻,兩個大美人,少爺我今天有福了!」他心神蕩漾的伸手便要模向逸恬,還沒有踫到,一聲慘絕人寰的殺豬叫引來了眾人的嘲笑。只見一根竹筷自上而下的穿過嚴少梵那只伸向逸恬的手,在大廳沉寂片刻後,眾人便肆無忌憚的哄堂大笑。
「誰,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嚴少梵大叫。
沒有人回答!
「啪,啪!」有人幸災樂禍的拍手,冰茜輕笑的看著歐陽宿,「不愧是「‘暗聖女’的貼身護衛。」
「好說!」歐陽宿面無表情的開口。
逸恬皺緊眉頭,看到歐陽宿手中的竹筷。
嚴少梵也看見了,倒也不管手中的疼痛,只是惡狠狠的盯著歐陽宿︰「是你!」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在美人面前出糗。
「少爺,少爺你沒有事吧!」在呆楞過後,跟隨在嚴少梵身後的家丁才算是反應過來的跑上前。
「還楞著干什麼,還不給我打!」
一聲命令下去,一行十個人,七八個都撲向歐陽宿,另外兩三個伸手就向抓逸恬和冰茜。
歐陽宿坐在原地,一手把逸恬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竹筷就拋擲出去,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痛苦的摔倒在地。每個人的手上都插著一根竹筷。相形之下,似乎要抓冰茜的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好下場,除了竹筷外,還多上兩條鮮紅的鞭印。
歐陽宿揚了揚眉,「不愧是七星宿的‘軫宿’。」轉頭看向一臉害怕的嚴少梵,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滾!」
「你們,你們……」嚴少梵害怕的看著歐陽宿他們,一步步的退到門口,口中還不忘威脅的說︰「你們,你們給我記住!」話還沒有說完,轉身撒腿就跑。
歐陽宿低頭看著懷中的逸恬,「沒事嗎?」。
逸恬搖搖頭。冰茜有趣的看著這一幕,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她是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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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逸恬提議盡早離開客棧。歐陽宿自然不會反對,只是苦了剛從外地奔波數日的冰茜,才想找到了人可以讓她安穩的睡上一覺,結果卻又要趕路。她心中暗暗發誓,不要讓她找到機會,不然一定要那個嚴少梵好看。
三個人中,因為逸恬不會騎馬,所以與歐陽宿共騎一匹。走在羊腸小道上,閑情逸致的樣子倒是一點都不像她們嘴里說的「逃難」。
「前面就是‘三德鎮’了,過了這個鎮,就是杭州。」
「真的?」逸恬開心的輕笑起了。
「這麼開心?」
「嗯,雖然有在書上看過,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去過杭州,何況,現在的杭州已經少了許多美景,可是,這里卻不同呀,西湖邊的雷峰塔,蘇白兩緹,還有……」
「好啦,以後你有的機會去玩,即使是要周游全世界也沒有問題啦!」知道逸恬從沒有真正游玩過,冰茜笑著說。
听著逸恬興奮的話語,知道她的渴望,想到過去的十七年里只能孤獨的呆在病床上,後來雖然做了手術卻也不曾真正自由的游玩。歐陽宿的心猛然的抽痛了一下,收緊雙臂,讓坐在身前的逸恬更加的埋入他的懷里。
「宿。」逸恬疑惑的抬頭。
「小心。」一個瘦小的人影突然從旁邊的草叢中竄出,馬兒驚嚇的嘶叫。
「石頭!」認清來人,冰茜忙跳下馬。歐陽宿也抱逸恬下馬。「你認識他?」
冰茜錯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孩,但還是點了點頭,男孩的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臉上滿是淤血,本就破舊的衣服現在看來更是慘不忍睹,用鞭子抽打的血痕,一條條,數不清的從頭頸延伸到腳趾,這樣看的到的地方都有無數的鞭痕,有些已經足見愈合而成淡褐色的傷疤,有的就像是剛被抽打過,隱約的滲著血絲。要不是他還張著眼楮,根本就看不出他是死是活。
「老天!」逸恬忍不住的驚呼。
連歐陽宿的雙眼都透著薄怒。
「發生了什麼事?」冰茜盡可能的不踫到男孩身上的傷口,扶起他。
「嗚……」
細細碎碎的申吟自男孩的口中逸出。
「石頭?」不敢相信前些天還看到活奔亂跳的人兒,現在竟變成如此,一股怒火自丹田竄上胸臆。然而,很快的,不用男孩回答,冰茜就知道了答案。五名形體壯碩的大漢不久就從他們的背後追來。
他們將冰茜四人團團的圍在一起,面目猙獰的看著他們。
「大哥,你看我們今天找到了什麼寶貝,竟然看到兩個大美人!」其中一名尖頭的人興高采烈的說。
「是呀!想不到我們追著小子還能追上個桃花運來了!」另一個人不懷好意的拿著大刀大跨兩步。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到也不含糊,只是直盯著躺在地上的男孩,「識相的就不要多管閑事,把那個小子交出來!我還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冰茜冷眼看著那五個視若無人的人,緊鎖深眉,咬牙切齒的開口問︰「他身上的傷是你們干的?」
「呸,管你屁事。」
「你們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一個人不屑的伸手就想搶人。
「你們找死!」一個蹬地半空翻身落地,原本纏在腰間的鞭子猶如有生命般迅速的直取那人的項上人頭。
為首的一喝,五道身影同時以極快的速度襲向冰茜。
一時間,刀與鞭交擊出火花。
歐陽宿一個旋身把逸恬安置到路邊的草叢中。
「待在這里別出來。」他叮囑道。
「你自己也要小心。」知道自己不會武功,留在原地只會徒增麻煩,逸恬乖乖地蹲在草叢中。
歐陽宿點點頭。
「還算你有點人性!」冰茜躲過一人的暗襲,開口對加入混戰的歐陽宿說。
「愚蠢!」歐陽宿左閃右躲,凌厲的招式看呆了冰茜。
「不虧是‘暗聖女’的護衛,連這種功夫也有!」邊在打,邊和歐陽宿聊起天來,口氣輕松自然,一點都不像是在與人交戰。
五人中還只剩下兩人,一道泛著紫光的劍氣,歐陽宿很快的就解決手上的人。
最後的一個人顫抖著手艱難的阻擋著冰茜的攻勢。一邊還威脅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管金大少的事!」
「金大少,我還銀大少呢!」話一說完,稍收手腕,最後一個人,也氣盡人亡。
收拾完五人,逸恬三人快速的到達三德鎮,找到一家客棧。隨聲開門迎接的店小兒忙出門招呼。
「今天就住著家客棧吧!」冰茜開口說話。
逸恬點點頭,「還要快點找個大夫,這個男孩還傷的不輕。」
歐陽宿掏出一錠銀子給店小二,小二機靈的忙跑出去請大夫。
歐陽宿把男孩抱到房間,冰茜關上門,「看來我們這趟路注定不會平靜了!瞧吧,我們要躲麻煩,麻煩卻自動送上門讓我們管。」
逸恬沒有作聲,看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孩,「你認識他?」
「算是吧,前些日子去找你們的路上正好踫到,他叫‘石頭’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小被拋棄在山上,但也算是命大,竟然讓一群狼給踫上,不但沒有吃了他,還把他哺育長大。」
「那麼說他是個狼孩?」
「大概吧,後來漸漸長大,被一個砍柴的柴夫救了回來,不過,因為小時侯的事,他一直不被其他人所接受,所以也就很少和人接觸,甚至我還不曾听他開口講話過,也不知道是不會講,還是不願講。」冰茜坐到床邊,看著還昏迷中的男孩。
「小茜,追他的那些人看來似乎有來歷,我們殺了那些人要緊嗎?」雖然那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也覺得他們死有余辜。可是畢竟是五條人命……
「別擔心啦,你沒來過這里,大概還不知道聖音在這里的勢力不比那些當官的差哦,這些雜碎就當是我們為民除害……」
不一會兒,小二便請來大夫,逸恬和歐陽宿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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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恬獨自走出客棧,抬頭望著天空的繁星。
「在想什麼?」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逸恬轉頭看向走向自己的歐陽宿,抿嘴一笑,側身倒向熟悉的懷里。
感到逸恬冰涼的手,歐陽宿抓下她的手,輕柔地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輕斥道,「晚上出來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
逸恬搖搖頭,雙手掙月兌出來,環住歐陽宿的腰,「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凍著的。」有些撒嬌的說著。
歐陽宿只是寵溺的更加抱緊懷中的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睡不著。」
「因為那個男孩?」
「看見他這樣,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幸運,有時我在想,這是不是一場夢,到時候夢醒了,什麼都不見了,你不在我身邊,而我也只是躺在病床上,望向窗外,看著星星。」恍惚的說著話,逸恬一股勁兒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這些都已經是真的,不是嗎?你在我的懷里,看著星星。」
逸恬不作聲,抬頭望向天空,這恆古不變的星辰,幾千年看來都是這樣,冷冷的看著地上所發生的事,不帶任何感情啊!
「宿,我想到上頭看星星。」
話一剛落,轉眼間,歐陽宿抱著逸恬來到屋頂上。
「沒有想到你還會武功。」
「以前保護‘聖女’的時候學的。」歐陽宿平淡的接口。雖沒有多說什麼,但逸恬卻知道他所吃的苦,今生的歐陽宿不似前世的他天生就有一身的靈力。今天所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他辛辛苦苦學來的,唯一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召喚星光劍的力量。
「宿……」他不說呀,從過去到現在,他從不是說那些他所受的苦,她可以體會,為他心疼。可是有樣東西,她卻還是奢望能听他親口告訴她。
「如果今天不是‘暗聖女’的要求讓你保護我,你還會在我身邊嗎?還會像現在這樣守護我一生嗎?」她想知道啊,那隱藏在心中千年的渴望。當初,如果她不是朱雀國的公主,他不是七星宿中的星宿,他可還會如此用心在她身邊,可還會以命相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熾熱的心漸漸地冷卻下來。
還是不願意告訴她嗎……原本她還以為經過這場意外的時空之旅,他們之間會有些改變……她明明可以感受到他的變化的……還是她又自作多情了……逸恬試著讓自己裝做不在意。
「算了,什麼都別說了,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她是太貪心了。「我累了,宿,想回去睡了,明天還……」
「我是個棄兒,如果當初不是「暗聖女」堅持收留我,教會我各種謀生的能力,或許我早就被人活活的打死了……對她,我很敬仰……」所以對于自己未能保護好她,甚至讓她因為他而受傷一直很自責。「她不曾真正命令我做任何事情。即使是這一次,她也只是拜-我來保護你。」
這麼說,他會守護在她身邊,真的只是因為「暗聖女」的命令咯。嚴格地說,「暗聖女」本身就是她的一部分,只是對于這一部分,她感到的是全然的陌生。屬于「暗聖女」的記憶似乎被一層厚厚地紗幕遮蓋著,讓她看不清楚。
「我們的相遇或許是‘暗聖女’的安排,可是,即使不是如此,我相信我們也會再另一個地方,另一個時間相識……」
這是什麼意思……逸恬愕然地看著歐陽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我的記憶里總是有個女孩……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知道她正在哭,哭的我的心都痛了,我告訴她,我會回到她的身邊……」歐陽宿別有深意地看著淚眼婆娑的逸恬。
他沒有忘記她,他真的沒有忘記對她的誓言,即使分離千年,即使他已經不再有屬于星宿的記憶,他還是來到了她的身邊,守護她……
「宿,我愛你——」好愛,好愛……
「我知道。」那時候她對卡修王說的話,他都听見了,她說她愛他。
「別哭了。」他低下頭輕柔的吸吮她的淚水。
她的手,不知不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一切發生的是那麼的自然。他吻了她,輕柔而百般愛護的吻了她。
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彼此的反應都顯得有些生澀,逸恬不自覺的申吟出聲,而舌與舌的交纏,也讓他嘗到了她少女特有的芳香甘甜。
盛夏的星空下,清涼的微風夾帶著陣陣花香,滿天的繁星是最好的見證人——
一對愛戀千年的情侶終于放下了一切,恣意的享受著情人間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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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個小男孩只是受了些皮肉之傷,病沒有大礙,于是逸恬一行人準備離開小鎮,向杭州出發。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逸恬的心總是不能平靜,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怎麼了?」感覺到逸恬的心神不寧,歐陽宿欺身到逸恬的身邊。
「沒有,大概是我多心了。」扶住不斷跳動的右眼,逸恬的笑明顯是牽強的,「冰茜呢?」今天似乎一大早就沒有看到那個小妮子。
歐陽宿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哈,你問他,根本就是白問嘛,人家眼里,心里都只有你,那會注意到我在什麼地方呀!」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冰茜一臉笑容的調侃著逸恬。身後還跟著那個沉默的男孩。
「你好點了嗎?可以起床了嗎?」
男孩還是一貫的沉默。
逸恬憐愛的想伸手模他的頭,男孩卻側身躲過。逸恬不以為然的笑笑。
「放心,他會說話,只是不願意開口罷了。」冰茜在一旁解釋道。「這塊石頭和你家的護衛有的拼。」兩個人都是沉默是金的最佳代言人。
「那他總該有個名字,總不能老是叫他‘石頭’吧!」
「嘻,我早就幫他想好了,看他和你身邊的那位有的拼,就套用他的姓,叫歐陽逸,怎麼樣?」冰茜先是挑撥的看向歐陽宿,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免不了對他作了個鬼臉,低頭有看向小男孩。「怎麼樣?」她狀似「詢問」。
「無聊。」那時歐陽宿代為回答的。
「歐陽宿!」
看到這一幕,逸恬是感到欣慰的,最起碼,過去印象中的那個冷漠無情的星宿已經淡去許多,看著現在的歐陽宿,對未來,多少增添了些她對未來的期望。
逸恬轉頭看向歐陽逸,歐陽逸是嗎?有歐陽的姓,有逸恬的名。
歐陽逸的眼中依舊是一片死寂,可是,逸恬卻發現,當那雙清澈的雙眼映入冰茜的身影,眼里多少會出現些暖意,這……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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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印證了冰茜的那句話,這一路當真是不平靜的了。四個人才剛走出客棧,又被一群人攔路狗擋道。
冰茜「頭痛」的扶著自己的腦袋,「古往今來,怎麼到哪里都有這種人渣呀!」她真想大嘆三聲不幸呀!
「金少爺,就是她們幾個!」那群人中有個人大叫出聲。
金少爺?那麼這些人就是打傷歐陽逸的人了!
「真沒有想到,我還沒有找上門,你們幾個就不怕死的自己送上!」冰茜向來輕松的聲音頓時冷下了好幾分。
那位金大少則還是一臉的呆樣,沒辦法,想他玩女人玩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踫到這麼好貨色的。
「好,好,好,小美人,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們就冰釋前嫌,我會好好疼你的!」
懶得和這種人廢話,飛鞭一出,剎時滿天的哀叫聲,引來不少的旁觀者,所有的人都拍手叫好,看來,這金大少平日里也是壞事作盡的那種。
漫天的叫好聲,引來了「觀眾」同時也引來了不少官兵。
「開路,開路!」
觀看的人們馬上自覺的開出路來。
「梁大……大人,救命,救命呀……」倒在地上的人不約而同的申吟出聲。
「這是怎麼回事!」梁大人掃了眼狼狽的倒在地上的人,頗有「威嚴」的開口出聲。
「大人,是那些人,那些人找金少爺的麻煩!」有個人畏頭畏腦的在梁大人的耳邊說。
「什麼!有人找金少爺的麻煩!」梁大人「大驚失色」的叫起來。開始在地上的那些人中找金少爺。
「是呀,是呀!」那人忙點頭。
「叔父,我在這!」金少爺「虛弱」的聲音從梁大人的背後傳來。
「小嚴!」梁大人不敢相信先前還「風流倜儻」的佷子,現在卻是猶如豬頭半的慘樣!頓時肝火大冒!
「是誰!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