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菲搖頭否認。他們的視線相接。他的手臂緩緩環住她,將她拉向他。她听見自己嚶嚀出聲。她的手軟弱無力地推著他的胸膛——她發現自己並不是真的想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如果她不愛這個男人就好了。她就不會這麼渴望融入他懷中,不會感到這樣急切、火熱的渴望。艾德的唇拂過她的,椰愉逗弄。莎菲驚喘出聲。「你的感覺和我一樣,」他道,語氣里是赤果果的及得意。「我可以在你的眼里看出來,由你的身軀感覺出來。」
「不!」莎菲慌亂地撒謊,知道他即將吻她,知道他有多麼擅長誘惑她。
「是的,」他低語,微微一笑,堅硬的男性抵著她。他的手來到她肋間,捧起她腫脹的雙峰。「是的,莎菲。」莎菲清楚地感覺到他灼熱的男性,他的指尖逗弄著她的,她申吟出聲,同時艾德托起她的頭,他的唇覆住了她。而後除了這個吻及他抵著她的身軀外,一切再也不重要了。莎菲投降了。她為他分開唇,緊攀著他。這個吻變得貪婪、狂暴。
她回吻他,兩人的舌頭熱烈地交纏。她的手往下滑,托住他的臀部,他更加急切地撫弄她的雙峰。莎菲呼喊出聲,如月兌韁的野馬。她托高他的臀部,讓他的男性抵著她的女性。艾德撕破她的睡袍及內衣。他的唇覆住她緊繃、疼痛的,莎菲仰起頭,喘息不已。
突然間她已無法再忍受更多,她的手開始解開他的長褲。艾德驚喘出聲,他的唇離開她的雙峰。下一刻,她已經到了他的懷里,他抱著她沖向主臥室。他踢上房門,帶著她一起快步到了床上。
而後除了這以外,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莎菲分開雙膝,足踝圈住他的臀部。艾德撕開她的底褲。在那個震驚的一刻里,他們凝視進彼此的眼楮。隨即他已深深進入了她。
莎菲攀著他的肩膀,狂野地搖動臀部,喊道︰「是的!艾德,是的!」她的指甲掐進他的背。有那麼一刻,他僵住了,而後他開始回應她的狂野,開始重而快速的移動。莎菲的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她愛這個男人。一直都是。不久後,她被卷在白熱的歡愉狂濤里。
她張開眼楮,喘息不已,迎上了艾德狂野的目光。他沒有動,但仍然充實堅硬地在她體內。他們的目光相遇時,他的眼里閃過了一抹火花,接著艾德的唇重重地覆了下來,長長、親昵地吻了她。他抬起頭,銳利地直視進她的眼里。「莎菲。」
而後他開始撫弄她,愈來愈快,愈用力。盡管剛剛攀升過喜悅的高峰,莎菲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艾德的手臂圍著她,最後一次深深地埋入。他喊叫出聲,身軀劇烈地顫抖,他的臉埋在她的肩上。
莎菲的手環住他的背,閉上眼楮,沉溺于他的感覺里。她的心仍狂跳不已,呼應著他的。莎菲的面鉀貼著他的。她不願意再去想任何事。這樣貼著他的感覺是如此地好。
艾德動了一下。莎菲不敢移動,害怕即將發生的事。老天,剛剛的事不應該發生的——但它感覺又是如此地好。現在他們要對彼此說什麼?
艾德翻身側躺,強壯的手臂環著她,讓她偎著他身側。莎菲害怕去看他,但很高興他沒有推開她。他的手撫弄著她的肩膀、手臂時,她的身軀緊繃。一會兒後,她感覺他探索她的腰、她的小月復。
她再也無法避開他。她睜開眼楮,仰望著他。她不知道她預期看到什麼——也許是男性的傲慢、自負,但他的表情嚴肅,幾近陰沉。她深受打擊。他後悔他們剛剛發生的事?
她可以應付得來許多事——過去兩年已證明了這一點。但他後悔他們之間燦爛的熱情?「我不是為了這個來這里。」艾德道。莎菲說不出話來。望著他的眼楮,她相信他。「它只是發生了,」艾德道,他的手靜靜地擱在她的小月復。「我不會道歉。」莎菲看著他古銅色的大手覆著她白哲的下月復,距離她的女性已不遠。她拉開他的手,用他的睡袍裹住自己。「我——我並不要求道歉。」艾德面頰的肌肉抽動。他坐了起來,拉好襯衫,穿回長褲。「我們之間是如此地美好,莎菲。」
她避開他的目光,受到了傷害。她不會用「好」來形容他們的。它是璀璨美妙、無與倫比的。但她回答︰「是的。」「你為什麼這麼瘦?」她眨了眨眼。「什麼?」
「你生過孩子。但你比我們最初認識時還瘦;你吃得很少,是不是?」
她小心地措辭。「帶孩子並不容易,即使有瑞雪的幫助。我晚上睡不好。而且……我一直在擔心,我沒有食欲。」他的眼神一暗。「但你在喂艾潔母女乃。」她的臉龐脹紅,想的不是艾潔,而是艾德剛剛舌忝吮她的雙峰。「當然。」
艾德離開床,背對著她。他走到窗邊,眺望著窗外。外面已經下雪了。「你知道的,你已經沒有必要再擔心了。」
莎菲真希望她可以看到他的臉龐。「你想說些什麼,艾德?」
他猛地轉過身。「艾潔是我的女兒。你是她的母親,那給了我某些權利。撫養她——及你是我的權利。」
她用力吞咽。「而使用我的身體也是其中之一?」
他的身軀一震。「甜心,你使用我的更多。」
莎菲雙臂抱胸,無法回答。
但艾德已經憤怒得無法停下來。「我不認為我曾經和這麼熱情的女人在一起過。」
莎菲抿起唇。她能說什麼?說她對他的強烈是因為愛?說她也許到頭發花白都會愛著他?艾德視線停在她起伏的雙峰。「不——我確定我從不曾和這麼熱情的女人在一起過。」
「住口。」
「你有過好老師,莎菲。」
「你是我的老師。」他笑了。「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時候你是個處女,不是誘惑者。」
「拜托不要再說了。」
「不!」艾德吼道,突然猛揮出手,將櫃子上的東西掃了一地,杯盤破裂。
莎菲的手抓著床頭板,身軀恐懼顫抖。
艾德大步走向她,每個步伐都充滿了憤怒。「你今晚要去見他嗎?」
她只是瞪著他,太過害怕得無法回答。
「你是嗎?」他喊道,臉脹紅了。
「不,」莎菲低語。「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轉過身,一拳捶中了一盞美麗的藍色東方式抬燈。它摔成碎片。莎菲的背一直挨向牆。「你要和他結婚嗎?」他吼道。莎菲不敢回答。她滿臉都是淚水。艾德咒罵一聲。他猛地拉出櫃子的一個抽屜,用力得使它掉在地上。他拿起一個藍色天鵝絨盒子,踢開抽屜。他將盒子丟向莎菲,撞到了她的膝蓋,「打開!」她看著腳下的盒子,不敢伸手去拿。「打開呀,該死的你!」他怒吼。莎菲嚶嚀一聲,伸手去拿盒子。她的心狂跳。盒子里是三式一組的鑽石項鏈、戒指及耳環。每件珠寶都是一大筆財富。戒指上的那顆鑽石至少有八克拉重。它是枚訂婚戒指。
「那是我能夠給你的。」艾德嚴苛地道。莎菲眨了眨眼,無助地捧著手上的盒子,不知道該怎麼做。
「那對你不夠嗎?」他的聲音提高。「那不是你想要的?所有的女人想要的?或者你仍想和麥亨利結婚?」
「我從不曾說過我要和麥亨利結婚。」她的聲音幾不可聞。但艾德太過憤怒無法听見。他走向牆上掛的一幅大衛像,拿下畫,露出其後的保險箱。他轉開號碼鎖。「還在想著和麥亨利結婚?」他問,將保險箱里的東西扔向她。莎菲害怕地喊叫。無數小而尖銳的東西打中了她。而後她明白了他朝她丟過來的是鑽石——各種形狀、大小的鑽石,在透窗而過的陽光下漾著冷艷的光亮。它們散落在床上及她的睡袍皺褶處,對她直眨眼楮。
「哪里不對了,莎菲?」他喊道。「該死的你!我不夠好,是不是?但這些應該使我夠好了!」他指著那些閃亮的鑽石。他抓住她的睡袍下擺,兜著鑽石朝她臉上推過去,出她的大腿。
莎菲雙手覆臉,啜泣出聲。
艾德咒罵一聲。他放開她的睡袍,改而抓住她的肩膀,拉著她坐在床上。他們眼對眼、鼻對鼻。莎菲從不曾看過這樣的憤怒。
「你決不會和麥亨利結婚!」他嘶聲道,突兀地放開她,她柔若無骨地跌回枕頭及被單里。
「你該死!」他喊道,離開了房間。
套房的門被用力地甩上。
莎菲的身軀縮成一團,痛哭出聲。艾德的鑽石刺痛了她的臀部及大腿。她想喊出聲,揮臂將那些璀璨的小石頭掃到了地上。「你該死!」她沙嘎地低語。「該死!」
艾德站著等電梯,手插在褲袋里,下顎抿得緊緊的。他那狂暴的憤怒已平息了一些,但並未完全消逝,仍然激蕩在他的血管里。雖然他很怕自己的暴怒,他並不後悔他們的。他了解他們的結合有多麼神奇。他投入了全部的熱情,因為他是和心愛的女人——和一個他已經想念了兩年的女人。痛苦、傷害取代了憤怒。她怎麼可能考慮和麥亨利結婚,卻一直堅定地拒絕他的求婚。他無法理解。他很想轉身撞開套房的門,拖著她到最近的法官面前,但他不能那麼做。艾德閉上眼楮,抗拒席卷過身軀的白熱化怒氣。他從不曾這麼憤怒過。他知道自己稍早的表現不只是孩子氣——而且無法原諒。但他從不曾愛過人。事實上,如果他不是這麼憤怒;他或許還會覺得有趣、諷刺。他所愛的女人拒絕了他三次的求婚——包括今天早上在內。不只是這樣,她懷了他的孩子,但一直到數個月後才告訴他。現在她又在考慮和另一個男人結婚。這實在一點也不好笑——它太過叫人心碎了。她怎麼能夠對他隱瞞艾潔的事?帶著孩子逃離他,毫不考慮地拒絕他的求婚?老天,這些年來有多少女人渴望成為他的妻子,但他卻始終不屑一顧。他覺得一點也不了解莎菲了。他從不曾想過她會這樣,但他也沒有想到她能夠生活得像個波西米亞人。艾德的心里燃燒著嫉妒的烈焰,想起了那名法國人喬治,他明顯地迷戀莎菲。是他教會莎菲今早的熱情嗎?電梯終于來了。他進了電梯,告訴自己他不在乎。莎菲的過去不重要。莎菲是他孩子的母親,他愛她——而且他可以使得她愛他。不論是用什麼方法,他都會帶她進教堂。事實上,只要她在他的套房多待幾天,外界的傳言就足以逼她就範了,他陰郁地想。艾德出了電梯,走到自己的房門口,拿出鑰匙。突然間他僵住,清楚地知道他的房門已被打開過。他插在門縫里的火柴棒掉到地上。有人在他的房間里!在非洲,艾德總是帶著把隱藏的刀子及手槍,但在紐約沒有。他慢慢地推開門,但沒有走過去。不,他沒有看到入侵者。入侵者也許就躲在門後面,他突然猛地踢開門,預期听到入侵者的慘叫聲。出乎他意料外的,某人自門的另一邊從後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轉過他的身子。他雖有防範,但已來不及,一記重拳擊在他的下顎,一記擊在小月復。艾德悶哼了一聲,往後撞上了櫃子。下一拳打得艾德眼冒金星。「還擊吧,畜生。我會享受這個的!」艾德被拉站了起來。他仍然暈眩不已,但他抓住了攻擊者的手腕,想要把他丟出去。不幸地,他的攻擊者至少和他一樣高大——也許甚至更高。而且一身結實的肌肉。但艾德也非常地強壯。幾下掙扎後,他終于將攻擊他的人丟了出去。艾德立刻伏低身子,準備反擊。現在他可以看清楚了。他的攻擊者是許久前他在飯店大廳看到的人,之後又在莎菲她父親的肖像畫里看到過。他的攻擊者站了起來,艾德沒有時間多想。他一拳擊中男子的月復部,但觸手處硬得像洗衣板。對方甚至沒有畏縮一下。
「我會很享受把你大卸八塊!」男子咆哮道。
艾德格開男子的拳頭。他沖向前,將對方壓在牆上。兩人開始了一番角力,互為上下。艾德望進那名男子的金眸。「你該死地是誰?」雖然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名男子微微放開他,喘息不已。「我是莎菲的父親,」他的語音輕柔、危險,那對金眸里閃著野蠻的亮光。「我終于有機會補償她了,」他道。「我會先把你大卸八塊,而後你會娶她。」
艾德望進那對憤怒的眸子。「老天!」正如他所猜測的,歐杰克並沒有死。
但放松防衛是個錯誤。
「還手呀!」歐杰克喊道,掙月兌了艾德,隨即一拳揮出。艾德的頭往後仰,身子往後飛出。
杰克咆哮一聲,追了上去。
艾德重重地撞在地板上,並終于明白杰克誤會他了。杰克壓在他身上,他翻身滾開,敏捷撕豹地躍了起來,擺好備戰姿勢——面對莎菲的父親。
「我不會和你打。」他喘氣道。
杰克緩緩地站了起來。「我並不給你選擇。」
艾德決定切入重點。「我愛你的女兒——一直。」
杰克仰頭大笑。「我向她求過三次婚——包括今天早上。」
「我不相信你。」杰克冷冷地道。
「明顯地你知道她是我孩子的母親。」「是的。」
「你知道她直到一個月前才告訴我孩子的事嗎?你知道兩年前我奪走她的童貞時,就向她求過婚了?你知道上個月我追到巴黎後,再次地向她求婚?你知道她不只是拒絕,而且逃走了——帶走我的女兒?」艾德再也無法控制他的憤怒及苦澀。「她才是那個應該被你按在膝蓋上痛打一頓的人,歐杰克。是她拒絕了我做父親的權利——帶走我的孩子。是她在考慮和另一個男人結婚。」
杰克放下了拳頭。「你真的愛她。」他的語氣驚訝。
「我會娶她,」艾德道,眼里燃著火焰。「即使是違反她的意志。」杰克觀察著他好一晌。「她為什麼拒絕你?你做了什麼,使得她想逃走?」
「什麼都沒有做!」艾德吼道,試圖保持平靜。「你的女兒說她不願意嫁給我,因為她不愛我。她寧可像個波西米亞人住在蒙馬特——搞她的藝術,玩她的情人!」杰克吃了一驚。「我不相信你。」「那麼你也許該親自去問她,」艾德緊繃地道。他的笑容危險。似乎攻擊者及被攻擊者的角色互換了。「但你不能那麼做,不是嗎?因為你已經死了?」杰克挺起肩膀。「對。」艾德走向前。「有多對,歐先生?你的女兒需要你——一直。但你從不曾出現在她身邊,你這個混帳!」
杰克的眼里掠過陰影,但他並未開口為自己辯護。
「你沒有藉口和她避不見面。」艾德嚴厲地道。
杰克的下顎抽動。「誰給你這個權利來審判我?」
「我愛莎菲給我這個權利。」
杰克突然伸出手,抓住艾德的手臂。「也許你是對的,」他的眼里隱含淚光。「我們去喝一杯吧!而後我們再談!」
艾德望進那對他受折磨的金色眸子。「好吧,」他的語氣緩和多了。隨即他桀然一笑。「不過要由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