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葳扭動了體,他還摟著她。
「所以,我們只當普通朋友就好,不要再有之親。」
她怎麼可能忘得了他?他是她愛戀的人啊!
「這不是個合理的理由。」
「你最好不要再惹得我怒火爆發。」她沉著聲音警告,恨自己太不中用。奧雷心中根本沒有她,她還死戀著他干嘛?
「當你生氣時受人挑逗,是不是就越有勁?我真想看看。」他不怕死的加油添火。
這樣的他,她沒必要為他傷心。
她要藏起心事,反正好聚好散,這種骨氣她沙捷葳敢拍胸脯,趾高氣昂地說她還有。
她不會再難過不過,嗚嗚,怎麼越想越傷心。
「現在我改變心意了,不會把力氣浪費在你身上,你听見沒?」她一字一字的說。
「有听沒有懂。」他皮皮的聳肩。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臉上漾著甜甜的笑,可五髒六腑卻在大唱心事誰人知。「奧雷公子,你可不可以放開手?」
「捷葳,你突然那麼溫柔我會不習慣,哦!莫非這是你的另類勾引方式?你最會拐彎抹角了,你會生氣是在氣我下懂你的用心良苦嗎?」
「你真是有理講不清。」她舉白旗投降了,
「有些事情,做的比說的還要更容易令人了解。」他意有所指,手探向她的一壓,她的豐臀立即貼向他鼓起的月復下,那里正蓄勢待發。
「放開我!」
「不放,它需要你。」
「現在又不是晚上。」她感到自己全身熱了起來。
「做這種事是不分國度、早晚,晚上做氣氛好,但我忘了告訴你,早上它更足精力充沛。」因為要「出清存貨」。
他還真的是做不累。
「你在要我嗎?它這叫百倍而不是充沛。」她是不會上當的,光是感受他的熱度,她就可預見明天自己又會直不起腰、下不了床。
「因為你虐待它,讓它等太久了,它才會這樣。」誰教她都不給他。
「又是我的不對?」繞了一大圈,他就是想挑釁她就是了,卑鄙的人!
「你自己承認就好。」
「哼!」她嗤之以鼻,他太太太容易得寸進尺了,輕易讓一步,就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你哼是什麼意思?」他饒富興味的問。
「不屑!」她不願跟他同流合污。
「你不屑它?」奧雷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藐視它!不過,卻令它更熱血沸騰,要發威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推開他,拉下被他掀起的下擺。
「那我怎麼辦?」他被妖嬌的她挑起熊熊的欲火。
「自己解決,你有方法鼓動它,就有法子平息它。」這下換她拿喬了。
「你的意思是?」他曖昧地咧開唇。
她真想撕裂他的笑容。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想歪。你的腦袋可不可以純潔一些?」她沒好氣的嘆道。
「我有說什麼嗎?」他裝出一臉無辜樣。
「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好好的保持你的『純潔』,不要給『邪惡』污染了。」她明嘲暗諷。
這樣的指桑罵槐他怎麼可能听不出來?只是沒啥好在乎、計較的。
「呵呵,捷葳,你真壞!」高竿,罵人不帶髒字。
「跟你一此,只是小巫見大巫。」
「你知道就好。」他一絲不掛站起身,自從上次嘿咻之後,他就百無禁忌,睡覺都不穿衣服。
想做的事時,這樣比較方便,月兌衣服太浪費時間。
他居然這麼快就放棄,是不是又在搞什麼鬼?
「你要不要一起進浴室?」他邀請她,在她開口之前,搶先一步的說︰「我知道你會說你請先,沙捷葳,你夠狠!」
捷葳百口莫辯,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也好,你再多睡一下,我等會兒有訪客。」根據他的調查追蹤,今天對方會有所舉動了。
她沒有什麼要告訴他的嗎?
據他所獲得的資料,捷葳可能也是這次事件中的共謀。
但她也是被耍著玩,並不知情,才會關心他的安危,而她的關心令他高興。
「訪客?」
「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個人。」他仔細注意她的反應。
「包著白布的中東人?」她一听立即坐了起來,「那個人來干嘛?」緊張不已。
「他是我的朋友,就是上次為他做問卷的那個人,他特地來關島看我。」這是個幌子。
「朋友會跟你不歡而散?」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奧雷會有危險嗎?她想起蓋文部長的話。
「我不是說了,他的個性屬于火爆型。」那一幕是故意制造給她看見的。
「可不可以不要去見他?」要是他們發生了沖突,她要怎麼辦?
「人家千里迢迢的來看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那個受訪者就是你。」看來他的故弄玄虛相當成功。
「我不是在乎這個!」她不要他受傷,他不愛她或要離開她都可以,但是他若受傷,那種痛楚的感覺比心碎還要教她難受。
她這個小傻瓜,愛他關心他為何不告訴他呢?
「奧雷公子,你要多提防周遭接近你的人,你一個人只身在外,若太過曝光或與人太接近,可能會招來危險。」她不是在開玩笑。
「這點我知道。」他伸手拂拂她的秀發。
「可是你都不做任何預防啊!」
「你要告訴我什麼?請說清楚。」他與她四目對視,曾有一剎那,事情的原委就要月兌出而口,但最後,她又硬生生的把話吞了回去。
雖然她是受政府所托來保護他,但最主要的原因,她想來報他詆毀之仇,無奈事情已不受她控制,全都出了軌。
她是真的在意他。
能不能陪他到最後一天時再說出實情?
「沒什麼,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進浴室,但是,你不可以戲弄我。」她妥協了,但條件先講清楚。
「你怎麼突然改變心意了?不多睡一會兒?」太好了,她已經跳進他設下的圈套。
「我睡飽了,我跟你一起去見你的朋友。」
「見我的朋友?可以,不過,你不可以跟他眉來眼去,或多看他幾眼。」他頒道禁令,他的醋勁可是很大的。
「行。」她阿沙力的允諾,大不了她暗下觀察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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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雷的朋友真的是怪怪的,他臉上老是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那是因為她一心懷疑著他,所以不管由哪一個角度看去,她總覺得他不對勁。
捷葳的頭上出現好幾個大問號,由于他們用阿拉伯語交談,她根本無從得知他們談話的內容。
她啥也不能多想,只希望這一切能夠快快結束,緊張的情緒逼得她快發瘋。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的朋友他是好人。」奧雷私下握住她的手,轉頭安慰她。
「好人臉上不會寫著他是好人。人心隔肚皮,他心里想些什麼,別人是猜測下到的。」既然奧雷下多加防範,那就由她來監視這位阿拉伯人的一舉一動。
「你別說得那麼大聲,想昭告天下嗎?」
「這是實話!」她很想把他敲昏,別人要對他不利,他是神經麻痹,還是沒感覺?
「我朋友听得懂英文。」她完蛋了!奧雷幸災樂禍的笑說。
「嗄?」捷葳一听,驚得長發都要豎起來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要是這阿拉伯人知道她在防他,豈不是打草驚蛇,讓他有了應對的方法,她不就功虧一簣?
「我有警告你啊!可是你都不听勸,幸好我朋友心情不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沒把你的話放在心上。」看見她一臉惶恐的表情,他實在很想放聲大笑。
「他心情不好?」糟糕!
「是啊!中東局勢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以阿宿怨,印基隨時都有可能開戰,他們這種激進分子憂民愛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在某個國家捉個重量級的人來威脅國際組織。」他越說越起勁。
捷葳吸呼短促,忍不住翻白眼,「這還得了?他是個激進分子耶!」
「你不要一直重復我的話,我朋友最討厭人家說他是激進分子。l
「明明就是還怕人家說。」真是奇怪。
「我朋友他為了要防身,隨時都帶著槍械,跟游擊分子打仗是家常便飯,你沒看過那種場面,砰砰砰砰砰砰,好不刺激!」那場面太壯觀了。
邊說,他邊做出拿機關槍掃射的狠厲姿態。
「你不要瞄準他,等一下他捉狂怎麼辦!」那絕不只是翻桌而已。
「他不會,這地方很安全。」
安全?!她額上出現三條紋,黑了一邊的臉。
她不只一次告訴他他的安危受到了威脅,即使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可能出現危險。
他真是貴人多忘事。
忽然之間,那名阿拉伯人猛站起身,沖向門外,警鈴立即大響。
「我們快走,你的那名朋友去接應他的同伙了,你再不走,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她急著大喊,拉著痞痞的奧雷就要走。
「你的口氣很急喔!」他意有所指的道。
「廢話,我是關心你耶!你有大腦一點好不好?」
「如果我朋友真的是去接應他的伙伴,你會怎樣?」他注視著她的表情,明白他們情投意合,只是她還猜不透他的心意。
「不會的!」她腦中閃過他被五花大綁,大卸八塊的模樣,活了二十年,她頭一次紅了眼眶,「我們沒有時間說那麼多廢話,快逃!」
奧雷的聲音轉為強硬,「該來的總是會來,我倒要看看是誰要陷害我。」
瞧她的眼淚快要掉下來,他心中漾滿了無限的憐惜。
「傷害是可以避免的,你想坦然面對現在不是時候,以後派人去調查才是明智之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快定,我求你!」她一心一意只想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奧雷置若罔聞,「捷葳,你接近我是不是別有目的?」他再問她一遍。
她愣了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這個。」
「如果你背叛我,我不會原諒你!」
舍棄她一陣子是必然的了,如果他對她的愛意表現得太過于明顯,那麼關島政府八成會獅子大開口,提出過分的條件。
等這場風波過了之後,他再去找她。
「我我」她絞弄著手,「我們先走,我我我」她一連我了好幾聲,就是說不出口,她怕他翻臉無情,所有的溫柔頓時成為泡影。
「你什麼?」
他不要用相信的眼光看她啊!這會令她的罪惡感又加深好幾倍。
捷葳站在原地看他,掉入他迷人的眼眸中
她深愛著他,在乎他的一切。
假如她誠實的告訴他,他會不會原諒她?
她的思緒亂了,此刻外頭傳來吵鬧的吆暍聲,接著一個男人被押了進來。
「蓋文部長!」她倏地張大眼。
「奧雷公子,根據調查,散發信函及偷窺的人,全是由這名男子策劃,他是幕後黑手。」那名阿拉伯男子,哦下!拿下白布後,他根本是操著一口澳洲腔的澳洲人。
「這是誤會吧!」捷葳大為吃驚。
「他還是關島的政府官員,會做這一切,全是為了財謀害命,我們手上已掌握所有的證據。」他耍賴不掉。
「捷葳,你認識他?」奧雷臉色寒森,原本環著她腰的手馬上松開。
「我是認識他,但他不是來害你的!」
蓋文部長是要來保護他的,怎麼事情全反了?
「沙小姐,我很感激你幫我的忙,既然事情已經曝光,我們要敢作敢當,只是遺憾我們未成功便成仁。」蓋文部長咬牙忍著痛,唱作俱佳的道。
幸好與政府串通好的奧雷老總裁允諾這件事若成功,促成了婚事,絕對會送給他-個大禮。
「蓋文部長,明明沒有的事,你這麼說會害死我的,你快收回你的話。」難道她誤上賊船?
「沙小姐,雖然即將到手的錢飛了,令你不悅,但我們已經無法東山再起,不管是關島政府或國際組織都不會原諒我們的不法行為。」蓋文部長裝出一臉心灰意冷。
「夠了!」她沒做就是沒做,她轉向面無表情的奧雷,「你不要相信他,我沒有!」
「事實擺在眼前,人證物證俱有,你還要狡辯?」
「你不相信我?!我什麼都給你了,我圖你什麼?」她的身心都給他了,請給她解釋的機會,拜托!
「財啊!他不是說了?」他怒不可遏地指著蓋文部長道,「想不到你的演技真是精湛,我一點也看不出來,我該替你鼓掌!」
他口出惡言,令她心碎片片。
「你不相信我,我再解釋也沒用。」她難過地轉身要走。
他捉住她的手臂,雖不忍她傷心,但仍狠著心逼問︰「你要去哪里?」
「離開你的視線啊!」還留在這里礙他的眼嗎?
「事情哪那麼簡單,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人都得付出代價!」他意味深長的道,包括奧雷集團。
他會給他父親、他叔父最不想見到的結局——公證結婚!
交代下人把蓋文部長拖下去後,他拉著捷葳就走。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你不相信我,那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講的了。」捷葳推開他的手,她的手腕都被抓紅了。
他冰冷的目光下藏著的是心疼,他忘了他的三成力道就足以捏碎她的縴骨。
她一人扛起所有責任的樣子令他氣憤,如果她愛他,有什麼事不能跟他商量的?
保護女人是男人的責任好不好?她如果有事,為何不老實告訴他?或許他幫得上忙,而不是現在這樣,她什麼事都藏在心底,獨自傷心難過。
單單這點,他便決定給她嘗些苦頭。
「那你還拉著我進來做什麼?」行李她會自己打包,她吸了口氣,語氣哽咽的問。
他好想由她的背後抱住她,好好疼惜她,並告訴她,不要傷心,他如同她一般,也深愛著她。
但為了讓他們遠走高飛到一個別人都找不到他們的地方度蜜月,現在,他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你忘了我要你付出代價?」
看在她愛他的情份上,她願意試著解釋。
「我承認,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你終于承認了!」
不要灰心,千萬下要灰心,她努力做深吸呼,告訴自己不要退縮放棄。
「你讓我把話說完。當初蓋文部長來找我,是因為政府收到美國政府的警告,因為你的身分太特殊,不能受到任何傷害,所以他要我來保護你。」
「憑你?你不要說笑了好不好?」
「憑我當然保護不了你,但我可以就近觀察你周遭的人事物,搜集資料,若發現可疑之處,立即通報蓋文部長。」
「依你的個性你會答應?」原來是這樣啊!
「當然不會。」好吧!為了這份執著的愛,她豁出去了。「那是因為你寫了一封諷刺我的信。」
「這麼說你是來報仇的?」他推敲的說。
「可我什麼也沒做到。」想逃還反被他偷了心,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說的全是事實。」半句不假。
「你故事編得很精采,倘若沒跑出那個蓋文部長,我會被你唬住。」
「我已經據實以告,為何你還是不相信我?」他的不信任令她十分難過,有種身心被撕裂的感覺。
「你還想要繼續編故事嗎?」他不想听了。
她恨他。
也恨那種心痛得快窒息的感覺。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狠心?」她就深切的感受到。
「我對意圖不良的人通常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他氣勢磅礡,一步步地靠近她,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你心虛了嗎?」
「我沒有!」無奈她反駁的聲音很小,細如蚊蚋。
「但是你表現得卻很像。」她的背已抵到牆,無路可退,他的手掌啪地一聲放在她的身側,把她困住。
「你不相信我我無話可說,誰教如今的一切都不利于我,但請你不要污蔑我的人格!」
她絕不在他的面前落淚,將傷心的淚水鎖在心坎,等一個人的時候,才盡情宣泄。
「可以,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要多說,我要向你索求玩弄我的代價。」
「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珍貴的一顆心他都不要了,他還要什麼?
她又能付出什麼?感情嗎?他听了只會笑到前俯後仰。
「念在我迷戀過你的份上,這次只要你表現得好,我可以把這一切恩怨一筆勾消,所以,你最好配合我,不要讓我對你無情!」他的手纏繞著她的烏絲,然後松開。
捷葳不懂他的意思,怔愣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