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
偌大的練武場上淨是練武奇才,他們正練著昆侖派的獨家絕學——神龍八式。
「大寶,羌牙拳要手腳並用,你光用手是不行的。」
「是。」大寶听到耿劍軒的指示,立刻改進。
「神龍八式有八字訣,你們听好、記好了。刁滑、凶猛、吞吐、浮沉——刁滑如蛇,起于無形之間;凶猛如豹,處于穩住地位;吞吐如無物,化有形于無形,推納之問化強勁于棉絮;浮沉如雲,隨意變化拳法,能在其空中轉折旋飛。」耿劍軒一如以往,在天未亮之際便領著弟子練功,讓昆侖派的拳法和劍法能夠傳承下去。
「二寶,你的插拳步法尚欠靈活,扎馬步的功夫退步羅!」他邊看邊提點著,二寶點頭受教。
正當他欲向三寶提點之際,門外傳來了一陣叫喊聲。
「停——」
拳法告一段落收勢。
「是什麼人在外頭吵吵鬧鬧?」
「稟掌門,是峨眉、華山、全真、少林等派人馬來了。」
「快請。」
「是。」
不一會兒工夫,眾多人馬便將整個練武場給佔滿。
「耿盟主,打擾了。」
「這位師父請別這麼說。來人,準備奉茶。」
一陣客套之後,眾人說明來意。
「還請耿盟主作主,讓我們殺上平領山,鏟平禽嘯宮。」
「哦?」挑一眉,耿劍軒不明白。
「禽嘯宮近來作亂各大門派,許多旗下門徒都被殺死,足見禽嘯官乃為武林一大禍害……」峨嵋山太乙道長避重就輕道。
「據晚輩得知,禽嘯宮所殺之人皆為婬佚之輩。」
「胡說!難道說我少林寺也出現婬亂之徒嗎?」少林寺的大師拍案叫道。少林寺弟子素來以四大皆空聞名,怎可能會出現婬亂之徒?
「大師說得不錯,我全真教里全是道士,怎麼也不可能會有觸犯門規之徒。」
在場的各門各派皆不相信旗下弟子是婬亂之人,認為所有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禽嘯宮假藉懲治婬人之名.行殺人之實。
突然,現場出現了這樣的一個聲音。
「耿盟主,若你不敢作主,就別佔著武林盟主之位了。改讓位予有公理正義之人較為妥當。」
耿劍軒聞言也不惱怒,他今日能成為武林盟主,除了武功蓋世之外,尚有容人的雅量。
「晚輩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都指稱禽嘯宮殺了人,證據何在?若有,耿某願親自上山鏟平禽嘯宮。」
「這……」眾人手中並沒有證據,只得面面相覷。
「實不相瞞,耿某早在數月前曾經著手調查,發現近來遇害婦女減少,且耿某曾經由蒙獲禽嘯宮相救的姑娘口述中得知,禽嘯宮雖行事乖張,卻也行其所當行。依耿某看,各位想必是誤會了。」
他的話無疑地是在火邊淋上一層油,引發眾人心生不滿。
「你分明就是在袒護禽嘯宮。」
「不錯!你是不是勾結了禽嘯宮?」
「耿某坐得正、行得正,無須向各位解釋什麼。」身為武林的仲裁者,耿劍軒一向講求證據。
各門派既然將仲裁者的權利交給他,必然是信得過他,否則又怎會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由他來擔任呢?
「你……」
「禽嘯宮之事,耿某自會上平領山求證,屆時一定給各位一個交代。」耿劍軒拱著雙拳,向來人做揖,送客之意明顯。
「好,就憑耿盟主一句話,我們等你的交代。」
少林寺大師先行帶頭離去,接著華山派的人也走了。
等到大半人數都離開之後,耿劍軒才松了口氣。
「奕,還在上頭看戲,不準備下來了?」
「你知道我來了?」跳下橫粱,慕容奕一身青衣,看來飄逸不俗。
「好在你沒帶你的武當弟子來湊熱鬧,否則我昭風山莊的練武場只怕連螞蟻都擠不進來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對于禽嘯宮的事,你有什麼打算?」挑著劍眉,慕容奕問。
「自然是上山談判羅!」他笑著拍向友人的肩,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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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山壁中,一陣陣潮濕的冷風吹入,洞壁中盤結著白色蜘蛛網,隨著風擺蕩。
這里是通往武當派密道的入口,這個入口只有少數人知道,就連當今掌門人也不知道距離武當山十里處,會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黑衣人肩扛著一口布袋,撥開草叢找到了開關,一手往下壓去,隨即石壁上竟然開了一道大縫,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入。
當黑衣人進入之後,石璧馬上密合,從外頭完全看不出來,這石壁內藏有信道。
兩名白衣女子疾速奔至黑衣人消失之處,卻不見其蹤影,頭頂上的禽鳥也在空中盤旋不去……
「回去稟告大宮主。」
「嗯!」
兩人做了個記號後,幾個彈跳後即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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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殺了他?」
慍怒的聲音在階梯上端傳來,兩名白衣女子跪在地,連抬頭都不敢。
「稟大宮主,那人武功高強,屬下幾次差點跟丟了人。」白衣女子強忍著懼意回話。
「連禽鳥都跟不上?」她不信,鳥在空中無任何障礙地飛著,會跟丟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大宮主,那人似乎會隱身術,禽鳥也追尋不到。」
妤鳳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一會兒後才開口。
「他往哪里去?」
「稟大宮主,武當山外的一處山壁,想來與武當派月兌不了干系。」
「武當派……」
這人是她就任禽嘯宮宮主以來,想殺還不曾殺死的人。
妤鳳拿起玉笛吹奏起來,笛音叮咚作響,流暢蕩動。冷然淒絕,環繞左右,聞聲莫不哀戚……
「大宮主,求你別再吹了。」宮女們捂著耳朵,紛紛求饒。
突地,一群禽鳥飛進殿內,飛翔的動作不變,爭相斗咬,有的失控咬傷宮女,有的則是發狂互咬,宮女們逃的逃、叫的叫,登時,大殿內亂成一團。
「大宮主、求求你……」
這是妤風發怒的前兆,她一向面無表情,端靠笛音宣泄心中情緒。
半晌,笛音漸收,捂著耳朵的宮女們倒地不起,而發狂失控的禽鳥也精疲力盡,墜落地面死去。
妤鳳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並沒花心思細數她心愛的禽鳥死了多少
「姊姊……」
來遲一步的靈凰見到大廳上又死了不少人,驚訝地望著妤鳳。
「辰音。」
好風不多話,只消這麼一聲,辰音便知自己犯了錯。
「大宮主,請你降罪。」辰音當場跪下。
「辰音,沒你的事,是我自己要來的。」靈凰上前扶起她。
「你倒是挺護著她。」
「姊姊,我不希望你再殺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你要選哪一個?」好鳳將如意玉笛收起。殺了這麼多人,她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我寧願人殺我,也不願意殺無辜之人。」靈凰勇敢地說。
「你說什麼?」好鳳美艷的面容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戮之意。若非她是自己的親妹妹,這般激怒她,或許早死在她的笛音下。
「你忘了娘是怎麼死的嗎?」
「我沒忘,可是害死娘的不是她們,她們不該就這麼死了……」靈凰替姊姊濫殺無辜的行徑哭泣。
「在我禽嘯宮底下辦事,未成功就只有死路一條。」在她的腦海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得利用的活人,另一種就是死人。
這些人領著她的禽鳥出宮,卻縱虎歸山,除了「死」字,她們還有第二條路走嗎?
「姊姊——」
「夠了!在你說教之前,先想想娘的死狀。」妤鳳背過身子,不願听靈凰的懇求。事實上,就算現在靈凰死諫,也救不回那些無辜的宮女。
這便是妤鳳與靈凰不同的地方,妤鳳從不白費工夫,也從不留情。
「馭禽心法練得如何了?」
「我……五、五成。」靈凰小聲的說道。
「練了數月只有五成?」妤鳳回過身來,美顏一沉。「辰音,你先是怠忽職守,再則是督導不嚴,本宮要罰你,你可心服?」她問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辰音。
「屬下知罪,甘心領受大宮主責罰。」
「很好。」妤風仰著下巴,思索著哪一個酷刑適合她。
「姊姊——」
「住口!她浪費了你我這麼些個月的時間,我略施薄懲又算得了什麼?」
然而,在場的三人都知道,她口中的略施薄懲不會只是小小的懲罰這麼容易,在她眼底,所有的懲罰都是應該的。
「就罰你到禽谷待上三天,倘若你能三天不死,本宮就饒了你。」
聞言.不只是靈凰驚呼,就連一向深知妤鳳心性的辰音也訝然了。
誰都知道,禽是一種凶猛的鳥,平時就算人們不會攻擊它們,它們亦會將任何侵入者當成敵人般攻擊,妤鳳取禽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這點。
妤鳳擺明了要辰音死。
「不行!姊姊,不許你傷害辰音!」靈凰擋在辰音的面前護衛著。
「我說過,只要她能三日不死,本宮自會原諒她的失職。來人啊!將右護法帶到禽谷。」妤鳳大袖一揮,不理會妹妹的淚水攻勢。
辰音設有討饒,她明白大宮主是想刺激二宮主早日練成馭禽心法罷了,沒人比大宮主更愛二宮主的了,大宮主的這番用意,她自是了解的。
「姊姊……」
「趕緊把馭禽心法練好,否則本宮難保左護法也能全身而退。」如禽般鷹牟的跟晦暗難辨,分不清妤風說的話是真是假,但以她的行事風格來看。怕是八九不離十,她不是個會開玩笑之人。
靈凰這才終于看清姊姊的本性張狂,莫怪乎師父臨死之前,一直盼望著姊姊能改變。
有什麼事,可以讓姊姊改變呢?靈凰不禁思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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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距武當山還有十里路的路程中——
「姑娘是誰?為何跟在在後?」
本是趕路的黑衣人停了下來,他肩上扛著一個布袋,行跡可疑。
「要你命的人!」站在老松樹干上,女子緩緩地吹奏起玉笛來。
「你是禽嘯宮的人?」黑衣人顯然听過禽嘯宮的名號。見她吹奏玉笛,他當下便知禽鳥馬上會來。
可惜的是,他並不怕。
妤鳳依舊在樹干上吹曲,黑衣人則是將肩上的布袋丟下,布袋內隨即傳出一聲悶哼,想來袋里頭裝的是人。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即將送你上黃泉!」
「姑娘此言差矣,瞧你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要想殺得了我笑閻王,也得看我劍下允不允?」他拔出長劍,劍鋒閃著炫目光輝,似乎在等待主人喂血。
「好一個笑閻王,今天我就送你去見閻王,讓你們兩個閻王在陰間聚聚。」話聲甫落,妤鳳即送出玉笛,直撲向他的喉門。
笑閻王似乎明白玉笛行進的方向,左閃右避,躲過了一連串的攻擊。「你的功夫還不到家啊!」笑閻五取笑著她,無視緊迫盯人的玉笛,仍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嘲弄道。
「還沒呢!」她運氣收回玉笛,湊近嘴邊吹奏起來,霎時,一群禽鳥佔滿原是白晝的天空。
殺!
禽鳥听出玉笛間的短促聲響所代表的意義,紛紛落至笑閻王的身上啄咬。
他臉上仍是維持笑容,輕松的釋盡全身精氣,只聞「喝」的一聲,禽鳥當場分身挫骨,血濺當場。
見心愛的禽鳥死絕,絕艷人兒一驚,騰空灑下毒針,欲置笑閻王于死地。然,他不再處于挨打的局面,開始反擊。
頓時,玉笛和長劍在空中交會,憑的是體內的真氣。
「姑娘,內力不錯嘛!」笑閻王還有心情調笑。師出同門的他當然明白她的功夫為何,是以他能立于不敗之地。
「廢話!」妤鳳不想與他多說,目光專注的看著玉笛的去向,不敢有一絲怠忽。
女人的內力畢竟比不上男人,再加上她年紀輕輕,習武經驗尚輸眼前的中年男子,可她的性子倔,絕不服輸的個性讓她憑著一股信念支撐著,實則體內的氣血四處竄流。
「你若現在松手還能保你一命,否則見閻王的就是你了。」笑閻王好意的提醒著。
「作你的大頭夢!」
她怎可服輸?她是替天行道啊!難道連天都不幫她了嗎?
這時,妤鳳的氣血突地一窒,體內氣流亂竄,玉笛的攻勢逐漸弱了下來,隨著長劍的俐落劍氣,她已漸露疲態。
「住手!」
霍地,有人闖入他們之中,走火入魔的妤風也隨即倒地,昏迷不醒。
笑閻王一見有人來,飛快的將一旁的布袋抓起,逃離現場。
閹人者正是耿劍軒,他下令道︰「給我追。」
「是!」他身後數十名弟兄立刻追著黑衣人而去。
耿劍軒最近正在調查城中姑娘頻頻失蹤一案,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可疑的黑衣人的行蹤,可黑衣人的詭計多端,在城中耍弄他們一回,這才讓他們遲了這麼些時候才趕來。
「這是哪家的姑娘?竟生得如此美艷……」
打量著她的五官,她的唇邊染著鮮紅色的血,耿劍軒溫柔地替她拭去,並將她帶回武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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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透著青青亮亮的月光,夜已深,人卻不曾眠。
「追蹤不到他?」
「稟掌門人,那人宛如消失般,任憑弟兄們怎麼尋找.就是找不到半絲線索。」
「嗯!我想也是。看來,又一名女子受害了。」耿劍軒嘆了口氣。他們一路由河南追蹤到湖北,還在好友慕容奕的武當山落腳,本以為能由黑衣人手中救回少女的,卻……
「掌門人,你救回的姑娘不知是否與黑衣人有勾結?」
「我還在查,不過,得等她醒過來再做打算。」耿劍軒從未見過如此絕美出塵的姑娘,許是她平靜無波的模樣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才會萌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感吧!
「她的來歷不明,請掌門人小心。」
「知道了,你下去吧!」
耿劍軒回到床邊,女子仍舊未醒,清麗容顏平靜地睡著。若不是親眼目睹,他真無法想象這樣絕艷的女子武功竟是這樣高強。
「你到底是誰?是進駐我心里的美人兒?還是與武林敵對的蛇蠍女?」默默地觀察著她,耿劍軒情難自禁地撫上她的粉頰,神思幽幽地看著、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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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妤鳳發起高燒,口里不住地喃喃自語。
「姑娘、姑娘。」一直寸步未離的耿劍軒被她驚醒,無意間觸踫到她,方知她的體溫高得嚇人。
他將她扶起,自己則繞到她的背後,輸入真氣給她。
良久,真氣不住地在她背上化為輕煙,無法進入她的體內,他暗叫了聲糟!
不行!得趕快送她到武當山山頂的天池去療傷。
耿劍軒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沖出門外沿路叫喊著,「大寶、二寶,告訴慕容掌門,我要借他的天池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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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位于武當山山頂,是一處練功、療傷的好地方。
當初武當派創始人選擇武當山做為據點的原因之一,就是武當山山頂有這麼一處聖地。
藍黑的月夜,四處只聞蟲鳴蛙叫,微風輕拂,送來涼意。
愈接近天池,空氣中的冷意漸深。
天池旁植滿了奇珍異草,將小小一池水地添滿了春色。
耿劍軒將妤鳳放在池邊,自己則采了幾株青草丟到池子里,那是回魂花、去瘀草以及化血草。
「姑娘,失禮了!」
明知道她不可能听得見,他還是謹守禮教,知會一聲。
褪去她白色的外衫後,她的身上僅存薄紗、褻衣和褻褲,若隱若現的雪膚冰肌,令他看了只覺像被雷殛般渾身一震,一張扣人心弦的麗容搭配著完美無瑕的肌膚。
上天真是厚愛她啊!耿劍軒忍不住嘆道,隨即將她放進池水里。
一陣冷意浸透妤鳳的肌膚,讓她猛然清醒。
「你是誰?」冷靜地問話,從不懂畏懼兩字的妤鳳臉上泛著冷光,誤認他是登徒子。
「姑娘,在下耿劍軒,帶姑娘來天池是替你治傷。」他雙手環抱,眼里一片澄明,沒有一絲遐想。
「是嗎?你會這麼好心?我倆又不認識。」她沖出水潭,不意發現她身上僅剩一片兜衣。
「你……無恥!」她搜尋著向來不離身的玉笛。見玉笛未在,體內一股怒氣竄升,隨即往他的方向撲了過去。
「姑娘,你誤會了……」耿劍軒一退,無意與她對打,身形一偏,躲過她凌厲的攻勢。
「登徒子,納命來!」不顧體內的傷,她唯一的信念只有打倒他、殺了另一個婬徒。
手刀-劈,真氣盡出,她怒火中燒,卻是素日的平靜冷漠。
耿劍軒見她招招要置他于死地,當下明白她的性子剛烈倔強,唯有比她更強勢才能換得她的注意,于是他開始反擊。
一招龍吟水破,水天一線,登時,空氣中找不到他的蹤跡。
「可惡!」妤鳳暗咒了聲,居然讓他給跑了!
收回真氣,她發現池邊的白色衣裳,上前欲取,耿劍軒卻突然破水而出,水珠射在她身上化為傷人利器,豆大般的血珠泌了出來,沾滿她整個身軀。
「你……」好鳳吃痛,不曾嘗過挫敗滋味的她使力反撲。
耿劍軒站在池水中動也不動,身後的水卻升高了三尺化為水柱,全往她的方向撲去,真氣橫流。
「啊!」妤風中了一記水箭,終于體力不支的悶哼了聲,倒地不起。
「姑娘……」耿劍軒瞬間收勢,三尺高的水柱立刻降下落回池中。
經過這麼∼戰,她的體力盡失,體內的瘀血也逼出了。
他沖出水面抱起她,先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再將她放回水池,讓天池冰涼的水替她療傷。
「是怎樣的環境讓你如此倔強、冰冷無情呢?」最後,耿劍軒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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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最近有一批白衣女子在武當山下徘徊?」
大廳中只有慕容奕、耿劍軒以及他們的幾個心月復。
「不錯!看來禽嘯宮的人也追到這里了。」
耿劍軒為抓一名婬賊由河南追蹤到湖北,偏偏這個婬賊到了武當山的山腳下便失去蹤影,也就是救了絕艷女子的地方。
「連禽嘯宮的人都追到這里,足見這個人已經引起她們的注意了。」
「只要是被禽嘯宮盯上的人,那個人必定婬佚。」慕容奕說道。
耿劍軒挑著眉笑道︰「當初你不是千方百計要我以武林令去鏟平禽嘯宮嗎?怎麼這會兒又改變主意了?」
慕容奕臉紅地說道︰「那是我們不該去打擾人家。禽嘯官行事神秘,我們想要監視,自然有不對之處。」
「看來,你現在是贊同禽嘯宮的行徑羅?」
「也不盡然,人不犯我武當,我武當也不犯人。」慕容奕說道。
「這麼說,就算今天我救的是禽嘯宮的人,你也不會計較?」
「你救的那名姑娘是禽嘯官的人?」慕容奕驚道。如此天仙絕色、千嬌百艷的女子,竟會是殺人不眨眼的禽嘯宮的人?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耿劍軒。
「我不過是猜想罷了!」耿劍軒避重就輕道。
「若她真的是,你可會將她交給他們?」他們指的是武林同道。
慕容奕知道耿劍軒的壓力,昔日上昆侖山上的各大門派皆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扮演著武林仲裁者角色的武林盟主,自當不可因私忘公。
「我只是猜想,還說不得準。」
若她真的是,就連他自個兒都不知道會不會將她交出去給武林中人審判。
「我看你還是離她遠一點,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而搞得身敗名裂。」他是局外人,看得比局內人清楚,趁現在還未泥足深陷,他有必要提醒他。
「說到哪里去了?「耿劍軒斜了他一眼,心卻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