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安蘭陷入沉思,心中有說不完的惆悵。她好想一直和他講話,但不能不掛斷電話,因為範光祖要開會,開會當然比她重要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把遺落在地上的書給收拾收拾,安蘭仍然提不起勁來。不論是進了廚房吃水果大餐,還是進到視听室找音樂听,她總覺得自己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在時針指向九點鐘的時候,安蘭放棄了讓自己忙碌,因為她知道,不論她做任何事,她心里只想著一件事——電話什麼時候會響?
安蘭找了一件寬大的T恤,她決定洗澡放松自己。只是,有人邊洗澡邊盯著電話筒嗎?唉!她感慨的嘆了一口氣。
洗完澡,把所有的燈全關了,安蘭上了床,打開床頭小燈,找了那本還示看完的「聖經」——古靈小姐的鉅作,繼續拜讀。
書翻沒兩頁,安蘭居然拿起床關櫃上的電話聆听,听著嗡嗡聲響了一分鐘,她才確信電話沒有壞。它不是不響,只是沒人打電話來。
一直撐到十一點,那本書根本沒看完,安蘭嘆了一口氣,放棄了。
蒙頭睡覺,安蘭覺得這是阻止她繼續胡思亂想的好方法。只是連入睡都好像變得不是那麼容易,翻來覆去,她就是睡不著覺。
好久,好久以後,大概是翻身翻累了,安蘭才恍恍惚惚的入夢。
還是那張看不真切的面孔,四周像罩著一層霧般,不論安蘭怎麼努力想看清楚,就是做不到。而他還是輕柔的擁住自己,像她天生就是該躺在他懷里一般,安蘭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他強健的臂膀。
他是斜倚著的,所以,安蘭一睜開眼就看見他結實的胸膛,他是滾燙的,他是火熱地,他是赤果地,安蘭不由得伸出她的小手,從他的頸間順著肩膀滑進胸膛,再劃過臂膀。他是如此強壯,安蘭掌心所到之處,全都是肌肉,沒有半點松垮的脂肪。
他是巨大的,對安蘭來說。當安蘭的手再度貼上他結實的胸肌時,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的肌肉繃緊了些,她開始以手指輕輕的在他的邊緣畫圈圈,她盡量讓指尖踫觸極為細微,因為那反而最能挑動人的神經。
他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只除了用他巨大的掌心捉住安蘭的肩頭,安半發現自己喜愛這種捉弄人的樂趣,于是,她抬起頭,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惟貝齒代替了指尖,她的舌在他的上畫圈,如同孩童般地吮他的,她感覺到他的下因為興奮而變得挺立。
他的興奮是明顯的,因為他那雙大手不只是輕握住安蘭的肩頭,而是從肩部向下,輕輕地滑向安蘭細膩的背,安蘭細致的皮膚上,感覺到一股自他掌心傳來的熱力。這份熱力在流竄,像風勢下的火焰般四處蔓延……
當那大手滑到腰際,雙手盈握住安蘭的蜂腰時,他將安蘭整個扶起來,讓自己和安蘭之間沒有絲毫距離。
他的胸口正靠著安蘭胸前的柔軟,他月復部結實的肌肉正緊緊地貼合著安蘭的小月復。他滾燙的,他灼熱的身軀,那毛茸茸的大腿肌肉,沒有絲毫空隙的貼著安蘭,濕軟的舌正在安蘭的鎖骨上來回的徘徊……他讓安蘭的全身因為那熱情而虛月兌,無處可逃!
「啊……」這是安蘭對欲求的臣服所發出的輕吟。
他完全懂安蘭,他知道安蘭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啊——」安蘭忘情的失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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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場里範光祖用盡了一切辦法,讓自已搭上了飛回台灣最快的一班飛機。
他要回去,回去見那個有著柔柔細細聲調的安蘭。他不想去猜測她的模樣,因為那早已不能滿足他,他要把她擁入懷里,听她叫自己的名字。
範光祖是瘋狂的。剛才他跟安蘭說了一堆他手機會不通的理由,那是因為上了飛機,手機是不能開機的。
但是他沒告訴安蘭,此時他人就在紐約的國際機場,就在回台灣的路上。
範光祖沒通知任何人,他想悄悄的回台灣,給安蘭一個驚喜。
當安蘭自睡夢中醒來時,他應該已經回到台灣了。
清晨四點多的班機在正機場降落,原本熙來攘往的機場此時顯得非常冷清。但那一點都不防礙範光祖的好心情。他攔了一輛計程車,便往家里的方向飛奔。
當計程車到大廈門口,警衛看見範光祖時的訝異是可想而知的,但漾著幸福笑容的範光祖,根本無心與他們交談,他直奔電梯,只想快點回家。
推開家里的大門,穿過昏暗的大廳,座鐘上正指著五點十五分。範光祖安靜的走向家里唯一的一間客房,心想,安蘭一定還在睡覺。
昏黃的床頭燈,照射著閑單下有著一頭如瀑般又黑又亮的長發人兒,她的長發掩住了她的臉蛋,讓人瞧不見她的五官。
範光祖小心翼翼地走的床邊,拉來一張椅子,坐下來仔仔細細的端詳她。在床單和長發間,範光祖看見了安蘭的手緊握著話筒,頓時心里漾滿甜甜的滋味。
「她在等我的電話。」他喃喃的自語。
這種感覺真好!這種有人在等待你的感覺真好!
範光祖小心的自安蘭的掌心把話筒給拿下來,放回電話座上。
她有好長,好長的長發,就像記憶里的那樣。範光祖努力的以不驚動到安蘭的方式,將她臉上的發絲撥開,他要把她看個夠。
她有一張巴掌大小的臉蛋,細細,長長,彎彎的眉,又密又長的睫毛,雖然此時安蘭的雙眼緊閉,但他猜想,她應該有雙大眼。小巧的鼻子,豐厚且微微噘起的嘴唇。
她真的很美,一種清秀,自然,沒有任何粉飾的純真美感。在人潮里,她或許不是最引人注目的,但卻絕對會是讓人回過頭來想再看一眼的美女。
範光祖笑了。能夠這麼看著她,不顧一切的回來是值得的。但該不該叫醒她呢?範光祖陷入了兩難。
由不得範光祖多想,昏黃燈光下的安蘭突地扭動著身子,粉白的臉上居然暈染出一片粉紅,那如櫻桃般紅艷的豐唇似在舌忝舐著什麼。
她的腿從床單露了出來,她有一雙非常勻稱,雪白的長腿。範光祖因此看見了發蘭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貼身小底褲外,就只是她身上那件寬大的T恤。
他猜測著,安蘭應該是在做夢,只是她的夢境里到底出現了什麼,竟讓她紅透了雙頰。
範光祖除了在一旁靜靜地欣賞安蘭那自床單里不斷露出的優美曲線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只見安蘭除了舞動手腳,轉移臉頰外,突然腰一挺,她那隱藏在長發及大T恤下的豐胸這才被凸顯出來。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赤果的安蘭,但範光祖相信,安蘭必定擁有非常完美的身段。
不知道為什麼,安蘭突然大叫一聲。
那叫聲里似乎隱含了某些特別的情愫,一種範光祖不能理解的情愫。
在叫出聲的同時,安蘭張開那雙水汪汪的眼眸。
她果然有雙迷人的眼!範光祖贊嘆地看著。
安蘭一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床邊冒出一名陌生男子,她的叫聲頓時變得淒厲。
「啊——」
「別叫,別叫。」範光祖傾向前想阻止安蘭的尖叫聲,卻把安蘭給嚇得坐起身,並且不住的往床的另一邊退去。
「安蘭,安蘭……」範光祖以他那特殊的低沉噪音叫喚著安蘭。
終于,安蘭止住了自己的尖叫,但她的人也已經退到床的另一側,一手捉著床單,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安蘭稍稍的安靜下來後,直盯著眼前這名男子看。短短的頭發,熟悉的臉部曲線,濃眉,丹鳳眼,高鼻,大嘴,這是安蘭既陌生又有印象的臉。
他不斷的叫喚著自己的名字,那獨特的嗓音是如此熟悉……
安蘭傻眼,是範光祖!
「你……」安蘭指著範光祖.
「我是光祖。」範光祖安然地往椅子上一靠,嘴角流露出足以迷倒眾生的笑容。
「我在作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人在紐約啊!」她低頭碎念著。
她真的有一頭好長好長的長發,而且是非常非常筆直的那一種,那長發應該及腰了吧!
「我回來了。」範光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你回來了?這不是夢?」安蘭還是非常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
「你沒有在作夢,我就在這里,不信你過來模模看。」範光祖笑著對安蘭伸出手。
安蘭怯生生的繞過床邊,來到範光祖的面前,伸出手想握住範光祖的手。
冷不防的,當她的手搭上他的手心時,被範光祖用力的一拉,她被擁進範光祖的懷里,坐在範光祖的大腿上。
他的手臂如同想像中的那樣強壯,他的胸膛如同想像中的那般厚實,他的雙手環抱住安蘭的腰,讓安蘭無法動彈。
他就像印象中的那樣,給人安全,可信賴的感覺。坐在範光祖的大腿上,安蘭可以輕易的與他四目相對,兩人的視線緊緊的鎖住對方。
就是這張柔美的臉孔,讓範光祖不惜飛越千山萬水,越洋歸來。
就是這張俊俏的容顏,讓安蘭夜不成眠的苦苦守著電話,等待那短暫的交談。
兩人的臉相距不到十公分,他們努力的端詳著對方,像想把對方的模樣深深印在腦海中。這樣的四目交纏,彼此的氣息在兩人之間交互流竄著……
很快的,兩人在熱吻中快窒息,即使再難舍,兩人的唇仍必須分開。
安蘭緩緩的睜開眼,直瞅著眼前的他。
「你真的是光祖,範光祖?」
「嗯!我飛過美洲,飛過海洋回來了,回到這里,只為了看你,安蘭。」範光祖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娓娓道來。
「這一切都好像不是真的!」安蘭的眼神閃動著光彩,是一種不敢相信的光彩。
「這是真的!我就在這里,我的護照,機票都還在口袋里,它們可以證明我真的從紐約回到了這里。」
「為什麼這樣千里跋涉飛回來?」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為了你,這一切只為了見你一面。打從第一次听見你的聲音開始,我就想回台灣了。」
「你……」安蘭的眼里除了感動外,還有一份無法盡信的驚訝。
「告訴我,你和我一樣;告訴我,我這樣千里跋涉是值得的,因為你和我有著相同的感受。」
安蘭深情的看著範光祖,水汪汪的大眼中泛起了霧氣。她無法將心里的悸動說出口。她在自己的手指上留下一吻,然後覆上範光祖的唇。
是的,一切何必贅言?
範光祖將自己的唇,再次攻上安蘭的豐唇,只是這次了不再抑制自己的感情,他的左手自安蘭的腰背緩緩的向上輕撫,隔著薄薄的一層T恤阻礙,所能傳導的只是掌心的溫暖,而當大手覆上安蘭右胸的高峰時,他可以明確的感受到安蘭的悸動。
他將自己從安蘭口中的甜蜜抽離,在昏黃的燈光下,直視進安蘭的眼眸里。
「安蘭,看著我!」
安蘭眨著性感嫵媚的雙眼望著他,此時的她活月兌月兌是個被愛情滋潤的幸福小女人。
「我要你,安蘭!」範光祖以最直接的告訴安蘭他要的。
安蘭臉上的紅暈未褪。
「如果你希望我停止,現在就告訴我,否則,現在,就是現在,我將要擁有你,完全的擁有你,你明白嗎?」沒有任何隱瞞,範光祖直接的表達。
安蘭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這個為自己飛越千水萬水而歸的男子。
她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過去的二十四小時里,她的心被眼前的這個男子完全佔領。
她知道自己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會後悔。
她要他!
安蘭以她如蜜,柔軟甜膩的豐唇吻上他,以行動回答他。範光祖一得到回應,便肆無忌憚的去表現他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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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同時攀上頂峰,嘗到最後的甜蜜。
他緊緊的,結實的把安蘭抱在懷中,讓安蘭無法動彈,而他自己仍未從安蘭的身上離去。
給安蘭一個扎扎實實的吻後,他溫柔地在安蘭的耳邊低語,「你好美,美得令我心碎!」
安蘭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的擁住他,感受他的重量。
範光祖再給安蘭一個輕柔的吻後。「我要下來了,否則會把你壓壞了!」他翻了個身,以自己的手臂給安蘭當枕頭,然後緊緊的抱住安蘭。
「陪我睡,好嗎?」長時間的飛行奔波,加上剛剛的歡愛,範光祖已經累得快張不開眼。
安蘭柔順地伸手環住他的腰。「你好好的睡吧!」
「你不要走開喔!」他將自己的臉湊進安蘭的發香里,心滿意足的沉沉入睡。
安蘭望著窗外不斷灑入的晨光,好美麗的早晨!但她的心中卻漫溢著不安。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在電光火石間發酵,爆裂,燃燒,這就是愛情嗎?
安蘭的身子是疲累的,但她的心卻是清明的。
未來呢?她與範光祖是否會有未來?心頭上突然涌出許許多多的疑問,而所有問題都找不到答案。
範光祖側過身,右手順勢一摟,覆上了安蘭左胸的高峰,他是熟睡了,因為,安蘭听到他安穩的心跳及平順的呼吸聲。
嘴邊不禁泛起甜蜜的微笑,安蘭不再多想,將自己往他的懷里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