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筆錢是你匯的吧?」重整心情,仇瑯艷開門見山的問。
「我說過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一派的輕松,梵翔東笑容依然燦爛。
「你哪來那麼多錢?」難道他在這行混了很久?
「我有跟你說過我‘很’沒錢嗎?」半晌,他終于笑笑的吐出了句話。
「那筆錢你收回去吧,我不會用的。」她不帶感情的僵硬道。
梵翔東在她身後流連的手此刻定住了,「還是決定靠自己?」
「不會改變。」
「別忘了,你可以等,但你母親可等不了那麼久。」他必須點醒她。
「這……」
「雖然你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掙錢是很令人敬佩,但你有想過你母親嗎?依你這種賺錢方法,你打算要花多久還她一個健康的身體?錢沒說不要你還,我只是希望你能早一點讓你母親過快樂的生活,你懂不懂?」其實他是希望她不要累壞了自己。
「我……」仇瑯艷被堵得啞口無言,她也希望母親能早點好起來。
「放心!我比銀行有人性,不會算你利息的。」梵翔東開著玩笑。
「我並不是完全沒有錢,你不必全部負擔。」雖然她接受了他的援助,但她辛苦存下來的錢,可不想「英雄無用武之地」。
「你的錢還要用來支付復健費、給你母親買買補品,你忘啦?」他都幫她想好了。
「為什麼這麼幫我?」他不可能沒什麼動機。
「很多事是沒理由的。」他還是那句話。
翻了翻白眼,仇瑯艷嘆了口氣,要從他口中問出個什麼,似乎比登天還難。「你的錢我要好一段時間才籌出來。」
「沒關系,你用多久的時間還,我就用多久的時間和你‘糾纏’。」他爽朗的笑著。
「不正經……」她終于露出了笑容。「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待會你真的要赴約嗎?」繃著一張臉,她直瞅著他瞧。
「赴什麼約?」他裝蒜,看看她吃味的臉也是一種享受。
「別跟我說已經忘了,我不吃這一套。」卷著如浪般的發尾,仇瑯艷有些氣惱。
「你會在乎嗎?」他眯著眼笑問。
「我當然在乎!如果你是為了我,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她的事我知道怎麼解決,我不想多背負良心的譴責;當然,如果不是,那……我無話可說。」她悶悶的說著。
「就這樣?」她的在乎不是因為嫉妒,而是怕良心的譴責?
「難不成你要我上刀山、下油鍋以表謝意還是要我拍手恭喜你們情投意合?」仇瑯艷話有些酸。
「你……很沒良心。」梵翔東的心被狠揍了一拳,「我用我的貞操去解決你的麻煩,你不謝我不打緊,話中之意好像反而是說我太雞婆了?」
「如果你是要幫我,那我可以告訴你,不必了。」她再一次強調的說著,就怕他真去赴約。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不打算毀約,還想看場好戲。
「你……我看你根本就是自願的,你最好淋巴腺腫大、扁桃腺發炎,得膀胱炎、尿道炎、腸胃炎,你最好沒藥醫啦。」一口氣罵完,仇瑯艷負氣而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梵翔東。
這跟淋巴腺腫大、扁桃腺發炎、膀胱炎、尿道炎、腸胃炎有什麼關系啊?
哈哈……看來,有人醋吃多了……
布置典雅的房間,床上正滾著兩個發燒的男女,情意綿延不斷。
「為什麼一定要和我上床呢,我的寶貝?」男子吻著女郎,刻意壓低了聲音。
「因為你的雄風讓我忘也忘不了。」女郎漾著笑容享受他的。
這一夜仿佛就是她的人間天堂……
「我的技術你還滿意嗎?」一手推動著屬于他們的節奏,男子仍然奮戰不懈的使出渾身解數。
「啊……啊……」抓緊床單,女子興奮的發出令人血脈噴張的嬌喘聲。
她就要死了……就快被他寵死了……
「我的寶貝……」在一陣翻雲覆雨後,如海水的波浪再次席卷而來,男子繼續把對她的渴望落在她身材姣好的身上,讓她繼續編織美麗的遐想。
「東哥,我還想要……」女郎食髓知味的環繞著男子的背,任憑早已耗盡的精力也抵不過她強烈的欲念,她要好好溫習著有他的夜晚。
「就依你。」輕笑一聲,男子的臉上泛起異樣的邪笑。
這玩意真不是蓋的!
激情還沒褪去,所有的情緒反應都是最原始的表現,一切是那麼的真,那麼的令人忘我。
窗外清楚可听的蛙鳴聲,啾啾縈繞的鳥聲,在此刻全成了最美麗的樂章,就只為她……
銷假後第一天上班,仇瑯艷看來神清氣爽,母親的醫療費有了著落,她的心也安穩些,只是一想到昨晚他和小妮在一起,她就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
「小艷,你發什麼呆啊?」如轟炸機來臨的巨大聲響,把她嚇了一跳。
陳霖福擺起一張臉,用著抓到她偷懶的眼神瞪她。
「對不起,我是在想這企劃怎麼作流程,一時想得太入神……才……」仇瑯艷不慌不忙的說出她虛構的回答,眼底有著戒備。
又來找她碴,肯定又沒安什麼好心眼……
「想企劃案流程?我看是想你上床的男人吧!」噘起嘴,他冷哼陰笑著。「告訴你,你上次搞砸的那個企劃案,總裁要見設計人,你等一下自己看著辦吧。」陰沉的笑著,陳霖福打定主意把那件事推到她身上。
「總裁要見我?那是你的工作,他找我做什麼?」她滿是不解。
莫非這老滑頭又把事推給她了?這奸詐狡猾的老狐狸。
「整個企劃案全都是你操刀把關的,我一點邊也沒沾上,現在出問題了,你不扛要誰扛?」他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你真卑鄙!」她被設計了。
「這叫聰明,你懂不懂?我要像你那麼笨,怎麼坐上今天這位置?」陳霖福揮了揮衣服上的名片夾,臉上的自得更是器張。
「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咬緊牙根,仇瑯艷警告的瞪著他說。
「你先擔心自己吧,跟我上樓去了,該怎麼應付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看著辦。」一路吹奏著快樂的歌曲,自己連日來所受的氣總算得到紓解。
要死大家一起死,他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安穩的過日子。
帶領著他們走進鵝黃色系的辦公室,陳秘書的臉很臭,這老色鬼又在偷看她的胸部了……
「陳秘書,你今天穿的很Sex喔!」一路走著,陳霖福不忘為自己找些樂子。
她今天穿的低胸衣服分明是要給男人看的嘛,反正他不看白不看,她這麼好的身材,可真是便宜了她男朋友了……
「注意你的眼楮!」斜瞪了他一眼,陳秘書暗自詛咒著他。
真想用硫酸從他的眼楮潑下去。
「我就是很注意我的眼楮的保養,才會猛往那你瞧嘛,哇!真是壯觀啊。」改不了吃口頭上的豆腐,陳霖福又是一臉痴迷。
真想上去模兩把。
在旁的仇瑯艷瞧進眼底,盡是一臉的不屑,這老鬼走到哪就囂張到哪,該有人讓他吃一吃苦頭了。
「陳主管……」放慢了腳步,她忽然叫了一聲。
「干麼啦?」陳霖福一個轉身。「哇——」護著,他低頭一看,仇瑯艷手上的企劃書夾板竟正中他的命根子。
「啊,陳主管,你有沒有怎麼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忽然停下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她低頭猛道歉。
「夠了!少裝蒜,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陳霖福揉著,惱怒道。
「到了,兩位請進去吧,在這里不可以大聲喧嘩。」輕敲著辦公室外的門,陳秘書適時的解救了仇瑯艷。
「Comein!」梵翔東正低頭批閱著文件。
一踏進這間屬于高階層主管的辦公室,仇瑯艷的心情復復雜,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可以站在這種地方和公司的總裁講話。
「事情辦好了嗎?」梵翔東抬起頭詢問。
在那一瞬間,他愣住,是他眼花還是昨天太累,眼前站著的可是他衷心盼望見到的人。
仇瑯艷呆住了,這不是世界末日啊?不然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總裁,她就是那份企劃案的設計人。」他們不認識嗎?怎麼這種表情?可是那天在酒店總裁還為她出聲了不是嗎?到底怎麼回事……
「總裁,那份企劃書有什麼問題嗎?」明白不是在做夢,仇瑯艷覺得自已被騙了,說話的語調也沉了許多。
他竟然是她的上司,那他晚上那份工作不就是純粹兼職做「好玩」的嘍?哼!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沒什麼問題,我只是想知道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你被逼迫做了多少次?」看她無意揭穿彼此早已認識,梵翔東也順勢演出。
陳霖福眼楮直瞧著仇瑯艷猛看,眼神頻頻暗示她不要亂講話。
「總裁,她真的只有做過……」
「我是在問你話嗎?」梵翔東挑眉看著他。「你老實說。」他再一次給了鼓勵。
「桃園興合的組織分布圖、台中觀宏的路線運輸圖、基隆成鼓的操縱模擬圖、芝加哥的航線圖、大孤的企劃細節考究、威尼斯的企劃修改……」仇瑯艷滔滔不絕的全盤說出。
這會兒的陳霖福,頭愈來愈大,她竟出賣他……
「夠了!夠了!這些全是你經手的?」他到底接收了什麼樣的員工?
「如果總裁想听的話,我可以完整無缺的把所有細節全敘述給你听。」她仰高臉。
「陳組長,你有什麼話說?」梵翔東灰著臉,站起身走到他身旁。
「總裁,那些企劃案其實我早就私下做過一次了,我是因為覺得她是一個可造之材,所以才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學習。」既然已東窗事發,陳霖福也只好胡謅一通。
「喔?那麻煩你告訴我芝加哥的航線是走哪一條?」梵翔東出問題考他。
「芝加哥……芝加哥……是走威斯莫理那條航線的。」陳霖福隨便猜測,那都是一年前的案子了,他就不信梵翔東還記得。
「它是走海泉英路線的。」仇瑯艷糾正他。
「你那麼確定?」梵翔東的眼楮發亮。
「當時本來是打算走新開闢不久的妮拉灣線,但礙于運輸的紡織絲綢可能會受高壓的影響使得材質的縴維遭到損壞,才臨時修改走比較低航的海泉英路線。」她慢條斯理的回答。還記得當時為了那個案子,她忙到幾天幾夜都不能睡覺。
「你怎麼說?」梵翔東望向一旁眼楮睜得大大的陳霖福。
「她說的不一定是對的。」他不相信這小妮子的記憶有這麼好。
「你自己看看吧!」梵翔東返回拿著剛才他正在批閱的企劃案遞交給他。
「這件案子最近有變通,由于最近和芝加哥的合作關系良好,他們已允許我們多加航線來便于運輸,但礙于海泉英路線有太多往返的飛機會經過,現在我已打算更改路線了,雖然這件文案我還沒分發下去改造,但上頭清清楚楚寫著當初的經手人是你,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她會比你還要清楚這案子的走向嗎?」梵翔東興師問罪的盤問著他。
「也許她看過那份文件,而她記憶又好,她會記得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他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
「是嗎?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既然這份案子以前是你經手的,而且也只花了你兩個禮拜的時間,那我同樣也給你兩個禮拜的時間,你把另一條路線給我找出來,別讓我知道你又找幫手,否則你等著回家吃自己吧!」嚴酷的說著,梵翔東把企劃案扔給他。「滾出去吧!」
拎著薄薄的幾張紙,陳霖福愁雲慘霧的臉說明了他的苦不堪言,在步出門外之前,他的腦袋仍嗡嗡作響,這不是要他的命嗎?這份報告以前全是小艷在處理,現在忽然要他一切從頭開始,他一下子怎會有主意……
「你上哪去?」及時拉住仇瑯艷也往外步出的腳步,梵翔東愁眉不展的問。
「听總裁的命令‘滾出去’啊!」她一臉無辜。
「我是叫他,不是叫你!」他把她拉近自己。「你怎麼在這?」難道這是她的兼差?
「總裁你得了失憶癥嗎?是你要我上來交代那份企劃案內容的,喔!對了,我還不知道那份報告總裁你哪里不滿意,可不可以請總裁明示?」仇瑯艷皮笑肉不笑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那份報告我很滿意,別說那麼多,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上班?」揪著她的手,梵翔東滿是急躁,她非得給他一個好理由不可。
「總裁,現在才早上十點多而已耶,離我接客的時間還早的很,我不在這要在哪?」她沒好氣的回答。
「你一直都在這上班?」盯著她未施脂粉的臉,他不可置信的問。
「沒錯!」
「我怎麼都沒見過你?」這鬼靈精在搞什麼?
「總裁你晚上還要忙著兼差,怎麼會有機會見到我呢?況且像我這種平民,怎麼有那個命上來讓總裁見上一面呢?」仇瑯艷酸溜溜的說著。
「別總裁東,總裁西的,我沒名字嗎?」緊咬著下唇,梵翔東憤怒的把她攬進自己的懷里。這小混球,存心要惹惱他。
「喔,那我看我叫你恩師好了,昨晚真是‘辛苦’你了!」她咬牙切齒道。
「不辛苦,不辛苦!以後如果還有這種事,跟我說一聲,我一定第一個搶著做。」他的語氣全是輕佻,動作上也有些輕薄。
「你這只大色鬼,別用你的髒手踫我……」扭動著身體,仇瑯艷現在只覺得他再污穢不過,因為他踫了Jiji後又來踫她。
「小蜜桃,吃醋啦?」梵翔東邊逗著她玩,手也「自動」從衣角滑進她柔女敕的身體。
「誰吃你的醋,還有,別叫我小蜜桃,你說的不害臊,我听都想吐。」她用力掙扎著。
「你現在這樣子,任誰看了都是在吃醋。」將她安穩的環抱在懷里,梵翔東在她耳邊綿綿的低語。
仇瑯艷無言,整個人在同時靜了下來。是嗎?她怎麼可能會吃這色鬼的醋。
「我沒上過她!」貼著她的臉,「學你的,聰明吧!」梵翔東不禁失笑。
「學什麼?」先不和他計較他的越逾,仇瑯艷不解的瞠眼看他。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略微松開她,他笑著捏了捏她的俏鼻。
「不懂……」搔搔頭發,她還是沒听懂。
「你們用的藥是碟情FT308吧?」梵翔東問著。
「對啊!」那可是她好不容易間接買到的,可是個禁制品。
「那懂了嗎?」他側著頭。
「不懂!」被他知道,只能說他厲害嘍,但跟這有什麼關系?
「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吧?」他又問。
她翻了一記白眼。「廢話。」
「也有男人用的和女人用的吧?」說到這她若還不懂他也沒辦法。
「對啊!」她點頭。
「還是不懂?」他靜看著她,卻看不出她有什麼反應,笨……
「不懂!」這什麼跟什麼?就直接講重點就好了嘛,廢話連篇的。
「唉,我是說你們可以用碟情FT308給我吃,我也可以用碟情FT308給她吃吧!你們讓陪我上床,我也可以讓特制的陪她上床!」梵翔東嘆了口氣,覺得她真不是普通的笨。
那些企劃案真的全是她做的嗎?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啊……什麼?」她忽地尖叫一聲。「你讓和她?」
「沒什麼……」他一副沒什麼了不起的說著。
「你不也讓和我?」瞧她那張臉,活像他犯了什麼濤天大罪似的,他可是學她的……
「可是……這不一樣……」這怎麼能比嘛!
「有什麼不一樣?」現在男女平等的時代好不好?女人可以這樣對男人,男人也可以!
「你把人家看光啦?」她還是不打算饒他。
「我戴了墨鏡。」他澄清道,他可是有準備在前的。
「什麼都沒看到?」
他無奈回答著。「一點點啦……」
「是你親自上陣的?」她睜大雙眼瞪著他。
「你說咧?」靠在她的肩頭聞著發絲的淡淡香味,梵翔東被她問得有氣無力。
「我怎麼知道?你別裝死。」努力想把他垂死在她肩上的頭抬高,冷不防的上升物體,卻又讓她嚇了一跳。
「我可以踫你了嗎?」望著她好奇的眼,他沒什麼精力再和她討論這些沒意義的問題,他需要……香甜的露水。
不等她答復,梵翔東再也忍不住的將唇壓在她的玫瑰花瓣上,忘情的吸吮,享受那果實的滋長。
瞧見懷中的人兒掙扎不斷,他無奈的移至她耳邊說︰「替身的啦!小醋桶!」說完,他接著從臉頰進攻,開始滿意懷中人兒的安靜。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盡管是在嚴肅謹慎的辦公室里,梵翔東的仍絲毫未減,他管不住自己的舌忝吻著她誘人的蓓蕾。
「別這樣……這里是公司……」急促的喘著氣,仇瑯艷的臉頰染上紅暈嬌差的道。
「沒我的允許,沒人敢進來!」他繼續攻佔屬于她的美麗,再也無法停止。
下月復部傳來陣陣的酥麻和痙攣,讓仇瑯艷無法抑制的發出愛情的合弦,像似吹彈著綺麗的歌曲,是那麼和諧無間,讓人銷魂。
抵著辦公桌,梵翔東就這麼進入了她,在她體內要求釋放……
世界仿佛停了下來,她的心被悄悄帶走,再也不完整了,她願意為了他,傾盡所有逆流而上……
不管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