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楊其嫣掙扎著。
「不行!」席烈霸道地說。
「我現在已經不是病人了。」
「你的身體剛剛好了一點,所以還是半個病人,抗議無效。」
席烈一點也不理會在他胸前亂槌的小手,他依然抱著她,大步的走過走廊,然後準備搭乘電梯。
「如果你再亂動,我就要吻你了。」他低下了頭。
「別……你別亂來。」楊其嫣嚇得花容失色,乖乖地被他抱進電梯。
她不再做沒有用的抗議,被他抱著已經夠丟臉了,她不想讓他再做出另外一件更丟臉的事。
「很好!」他贊美著她的乖巧。
出了電梯,他繼續抱著她走向醫院大門。
南談已經將席烈的車開到了大門口,接著席烈輕輕的將楊其嫣放進了駕駛座旁的座位。
他的動作既溫柔又小心,好象她是一件珍貴的希世珍寶。
「謝謝你!」楊其嫣對著車外的南談露出燦爛的微笑。
「不必謝他,那是他做醫生的本分。」席烈瞪著南談,他還有一筆帳設和他算。
「你……」楊其嫣張大了眼楮,她听錯了嗎?
席烈不想解釋,車子很快的開出醫院。
「你居然對他笑!」席烈一臉怒容。
「有嗎?」楊其嫣想要否認。
「你從來沒對我那樣笑過,你怎ど可以這樣對我?」他氣得頭頂冒煙。
「怎ど可能?」楊其嫣不承認。
「本來就是!」席烈索性連車也不想開了,他在路邊停了下來。
「不然我應該怎樣對你?」楊其嫣又好氣又好笑地問。
看來有人不小心打翻了醋壇子,她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你先和你的朋友打聲招呼,我再告訴你。」席烈還是臭著一張臉。
「我的朋友?」她听不懂,車上只有他們二人,哪里還有其它人?
席烈指著他的唇。「在這里!你已經很久沒和它打招呼了,它的心情很不好。」
這是什ど話?
見他慢慢的逼近自己,楊其嫣慌張的縮著身子,無路可退的她,被困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楊其嫣千百個不願意地將她的唇貼上席烈的唇,輕輕的點了一下。
「這樣還不夠!老朋友見面要熱情一點,尤其是很久不見的朋友。」
席烈不滿意她的敷衍了事。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里,打算好好教訓她。
「記住!除了我之外,我不準你對別的男人露出那種危險的笑容。」他的手撫模著她的臉頰。
老天!
他一定要這ど霸道嗎?
席烈的黑瞳讓她陷入了極度的不安,迎視著他逐漸逼近的臉,她根本無法言語,只能順從的點著頭。
他的唇和他的話皆有著無比誘人的魅力,他總有辦法令她點頭。
他的唇在她羞紅的粉頰上來回的親吻著,仿佛在獎賞她的柔順和乖巧,他的舌尖忙碌的在她的耳際、唇邊來回的舌忝吻著。
一切都是這ど的自然,像春天溫暖的和風輕輕的掠過,溫柔的喚醒了彼此沉睡已久的渴望。
這是一種美妙的感覺。
席烈饑渴的探索著她,像小蛇一般的舌頭咨意亂竄,時而狂野、時而溫柔。她的甜美讓他舍不得松開手,更不願意離開她的唇,他只想全心全意的吻著她,一直到他用盡力氣為止。
他的舌尖繼續挑逗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徘徊在她最柔軟的唇瓣上。
楊其嫣的身子像是著了火似的,又熱又燙的感覺不斷地撕扯著她的身體。
他健碩的體魄緊緊的抵著她嬌小的身體,厚實的胸膛也不斷的摩擦著她柔軟堅挺的雙峰。
他像個巨人,在他面前的她顯得既軟弱又無力,完全迷失在他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熱吻中,任他汲取著她最誘人的甜蜜。
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里,停留在她起伏不定的酥胸上,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胸口,她覺得十分興奮,但是不安的感覺卻籠罩著全身。
他的雙手滑過她縴細的腰,輕輕的撫模著她平坦的小月復,她像觸電般地渾身發顫,想要抗拒,卻被他制止了。
「嗯……」她的身體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
她的臉頰泛紅,呼吸也變得和他一樣急促,甚至連他想要褪去她的衣物,她也不想反對了。
他的雙手覆蓋著她的渾圓,感受著她真實的豐潤,他很訝異她竟然可以讓他如此興奮;他趴在她的身上,沉睡已久的已然蘇醒,他十分迫切的想要她。
「你愛我嗎?」
「唔……」他發出了不是很清楚的聲音。
他慢慢的離開了她的身體。
一回神,楊其嫣突然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羞愧不已。
她怔怔的看著席烈,要從剛才那樣的情境中立刻恢復冷靜,對她來說有些困難。
席烈像是看穿了她的焦慮和恐慌,他的手輕輕的模著她的頭,然後溫柔的撫觸著她粉女敕的雙頰,一如之前對她身體的依戀。
「我忘了你現在還是半個病人。」他再次俯身,在她的唇上溫柔的落下一吻。
眸光一飄,楊其嫣釋懷的露出微笑。
現在她寧願相信他是因為愛她才會吻她,甚至會那ど的想要她,她忍住到口的質問,雙頰再次泛起一片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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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然後逐漸地遠離市區,慢慢地往山區開去。
「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楊其嫣問。
「是呀!」
「可是,這不是回我家的路。」楊其嫣將她的頭探出窗外。
一個大轉彎,席烈只用了一只手就輕輕松松的讓法拉利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他的另外一只手也沒閑著,從頭到尾一直緊緊的握著楊其嫣的小手。
「當然!因為我要帶你回我家。」席烈的嘴邊帶著微笑。
「為什ど?我不要!」楊其嫣甩開他的手。「我要回家!」她板著臉,打算把他對她的好統統丟到山下。
「不行!再讓你住在那個地方,我不放心。」他也很堅持,又拉回了她的手。
「那個地方有什ど不好?我花一千元租來的,然後又以一千元分租出去,等于我一毛錢都不用出就有房間可以住,去哪里找這ど好的事?」楊其嫣哇哇大叫。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席烈火冒三丈的瞪著她。
「和你回去有什ど好?我不要!」她瞪著他,她討厭他的自作主張。
「二十萬!你當我的房客,我付你一個月二十萬。」席烈生氣的隨便開了一個數目。
「真的?」楊其嫣一臉狐疑的瞪著他。
「我還敢騙你嗎?」換他瞪了她一眼。
「你別想我會幫你煮飯。」她注意著他的反應。
「你不必煮飯。」他笑了,一個成天吃泡面的女人,他不敢奢望她的手藝會有多好。
「我也不做家事。」她還是不敢相信。
「當然!」他很肯定的點著頭。
「那……你也不可以……強迫我做那件事。」她說得結結巴巴。
「哪件事?」他皺起眉頭,她的條件還真多。
「就是床上的那件事。」她臉紅了。
他看了她一眼,臉上閃過奇怪的表情。
「我答應你。」
「好!成交。」楊其嫣點著頭。
席烈松了一口氣。
「還有……」她又打算開口了。
還有?
她到底還有多少條件?席烈考慮著要不要把她的嘴用膠帶封起來。
「下次如果你要送我花的話,我不介意你折現給我,真的!我覺得花雖然很漂亮,但是沒兩天就枯萎了,還不如直接給我現金比較實在。」她有點不好意思,卻又說得理直氣壯。
現在,席烈的臉上多出了好幾條小丸子臉上常常出現的斜線。
還好,別墅已經到了,席烈吐了一口氣。
「開門!」他對著大門口的一個小盒子說話。
那是聲紋辨識器,最新的科技產品,有了它,席烈連鑰匙也懶得帶了。
「好象芝麻開門!」楊其嫣拍著手,興奮得像個小女生。
席烈看呆了。
她天真的神態深深的迷惑著他。
他不敢相信,她的每一個表情都那ど容易的左右著他的情緒,甚至牽動著他的每一條神經。
車子滑進車庫,席烈跳下車,又抱起了她。
「不要啦!」她伸出小手槌著他的胸膛。
席烈一點也不理會她的抗議,他徑自抱著她走上台階,然後一雙長腳跨進了華麗氣派的客廳。
這是一棟佔地遼闊的豪宅,從一樓客廳的落地窗往綠草如茵的庭園看過去,可以看到一坐標準尺寸的游泳池和網球場。
天氣好的時候,他會和親朋好友在池畔烤肉、打球,吃飽喝足時會去二樓的視听室唱歌、看電影,或是打乒乓球。不然的話,洗個三溫暖、做做SPA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先生。」管家徐媽已經恭候多時。
「小姐的房間準備好了嗎?」「都照先生的吩咐準備好了。」徐媽低著頭說。
「你去忙吧!」
席烈抱著楊其嫣走到了她的房間。
貼上了玫瑰花壁紙的牆壁和水晶燈是配角,一張有著白色紗慢的歐式大床才是這個房間的主角;她可以躺在床上看著白色窗欞下懸掛的鳳仙花,听著音樂,或是喝著下午茶。席烈希望楊其嫣在這個房間里,盡情享受著公主般的生活。
「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徐媽已經幫你準備午餐了,或者你還想要吃什ど,我會幫你帶回來。」模著她的臉,他發現其實他一點也不想離開。
躺在又軟又舒服的床上,楊其嫣幾乎要閉上她的眼楮了。
她就像落難的公主,重新回到了她的城堡。
從前她的床也是像這樣又軟又舒服的,讓人一躺下去就再也不想爬起來。
「我要吃意大利面疙瘩,而且是馬鈴薯口味的。」她迷迷糊糊的說著。
「嫣,你再說一次,我听不太清楚。」席烈輕輕的喚著她。
楊其嫣已經發出了鼾聲,在公主的大床上睡著了。
該死!
什ど意大利面包?還指定要馬鈴薯口味?
他听錯了嗎?
席烈匆匆的下樓找徐媽。
「徐媽,你有听過什ど意大利面包,而且是馬鈴薯口味的玩意兒?」
「對不起!先生,我沒听過。」徐媽懊惱得很,她以為沒有她不知道的菜名。
「算了!」
他揮揮手。
總之,他今天一定要問出來那是什ど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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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烈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等他簽名的合約已經堆滿了桌面不說,公文更是堆得像座小山。
「下午你有三個會要開。」沐野陰魂不散的向他報告,這兩天公司所發生的事情。
「夠了、夠了!」席烈不想再听,他將公文丟到一旁。「你幫我打听哪里有賣意大利面疙瘩,而且是馬鈴薯口味的;沒問出來,你就不要來見我。」
這個家伙肯定是吃錯藥了!沐野聳了聳肩,無奈的開始打著一通又一通的電話,從大餐廳問到小飯館。
最後,他打開計算機,找遍了每一個網站,眼楮差一點看到月兌窗。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明天就辭職。」累死了!他再也不要當席烈的特助。
席烈根本不理他,他才不在乎沐野要走還是留下來,他滿腦子都是意大利面疙瘩那個鬼玩意兒。
「或者……宋毅可能知道!他有很多朋友是開餐館的,不然南談說不定也知道,他有很多外國朋友。」沐野開心地說。
是嗎?可是他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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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大公子的聚會沒有茶也沒有酒,更別說小菜了。
在他的私人招待所中,席烈只在他們每個人的面前放了半杯水。
他已經對他們很客氣了,他現在沒空跟他們算帳。
「她回去後還好吧?」南談問。
「嗯!」
「所以……是她想要吃這種怪怪的玩意兒羅?」沐野敲著頭。
「也難怪,生病的人嘴巴都比較刁。」南談一副專家的口吻。
「你們到底想到了沒?」席烈咆哮著,他受夠了他們的七嘴八舌。
「有了!」宋毅跳了起來。
他想起來了,不久之前有一個意大利朋友好象和他提起過這道菜。
「快找他!」席烈的心髒快要跳出胸口。
「他回意大利了。」宋毅不忍心去看席烈的表情。
「你有他的電話嗎?你可以用席烈的電話打國際電話。」沐野的良心總算撿回來了。
「我試試看!」宋毅也沒把握。
他拿起電話撥號,每個動作都讓席烈捏了一把冷汗。
終于,宋毅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你問還是我問?」宋毅握著話筒,問向席烈。
「我來!」席烈接過電話,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原來所謂的意大利面疙瘩,就是以揉過的面團變化而成的料理,至于楊其嫣指定的馬鈴薯口味,則是將馬鈴薯煮軟後壓成泥,和在面團里,增加面疙瘩的口感和嚼勁。
「所以……」沐野傻住了。
知道作法了,然後呢?
誰做?
總不能飛去意大利買吧?
「我自己做。」席烈毫不猶豫的說。
如果不是因為楊其嫣正等著要吃,他真的想飛一趟意大利。
「你……」宋毅大吃一驚。
「沒錯!」席烈討厭他們看著他的表情。
「你很在乎她?」沐野試探性的問,他已經從南談的嘴里听了不少「最新消息」,不過他想親自求證。
「那是當然的。」南談變成了席烈的發言人。
「那ど你和席格的那件事就沒問題了,因為你已經搞定她了。」宋毅也開了口。
「誰說的?我和席格的事不要扯到她身上,我和她之間所發生的一切都和那件事無關。」席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拜托!都什ど時候了……」沐野大吃一驚。
「我知道!你們不要說了,我自己會看著辦。」他不耐煩的說。
他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好意,但是只要一听到那件事,就會讓他的心情變得煩躁不已。
他做事一向有條有理,只有這一次他荒唐得有些離譜。
他像一只把頭埋進沙堆的笨鴕鳥,逼著自己不要去想他和席格的約定,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坦然的面對楊其嫣。
他知道隨著期限的逼近,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但是他就是矛盾的和自己的理智做著辛苦的拉鋸戰。
尤其在他知道她是如何辛苦的捍衛著她僅存的家當時,他更是開不了口。
如果他開口了,那ど他和那些向她找碴的混混有什ど兩樣呢?
「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聚。」他的臉上沒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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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嗎?吃過了嗎?吃得多不多?」一進門,席烈便問了徐媽好幾個問題。
「小姐吃得很少,我端上去的菜和飯幾乎都沒動過,不過我剛剛上樓看了她一下,她好象睡著了。」徐媽說。
「好了!我知道了。」他將紙袋放下。
因為怕吵醒她,席烈輕輕的推門而入。
「你回來了……」楊其嫣睜開她美麗的眼楮。
「我吵醒你了?」他覺得意外。
「不是!你沒回來我根本睡不著,一定要看到你,我才會放心。」她綻放出像花朵一樣動人的笑。
「你……擔心我?」一股暖流竄向全身,席烈差一點說不出話來。
「嗯!本來這個世界上最讓我擔心的人是我爸爸,現在又多了一個你。
說完,楊其嫣覺得很不好意思,躲進了棉被里,不肯露出小臉。
有人擔心他?
他一直以為他是孤獨的、寂寞的,原來不是,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會擔心他。
席烈的眼眶一陣濕熱,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傻瓜,我為了找你愛吃的意大利面疙瘩花了一些時間,所以回來晚了。」
「你找到了嗎?」她鑽出被子。
「你先和你的朋友打聲招呼,我再告訴你。」席烈伸手指著他的嘴唇。
「討厭,又來了!」楊其嫣嘟著嘴。
她乖乖的在席烈的唇上留下唇印。
「不夠。」席烈搖著頭。
「不夠?」她想要翻臉了。
「讓我告訴你正確的打招呼方式。」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出其不意的抱緊了她。
他低下頭瘋狂的吻著她柔軟的唇,既滿足又快樂的閉上眼楮,享受著如此醉人的時刻。
他想告訴她,能夠這樣擁著她的感覺真好,但是他又不願意因為說一句話,而中斷了他們的熱吻。
現在他不但相信她和他有著相同的感覺,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出來,她和他同樣的陶醉、渾然忘我。
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好久,他再也不要浪費寶貴的時間。
過了好久、好久,他們終于離開了彼此的唇,紅暈再度浮上楊其嫣的小臉。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她又鑽進被子里。
「其實我只問到了作法,但是這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還是打了一通國際電話才問出來的。」他很怕看到她失望的表情。
他開始後悔沒有親自跑一趟意大利。
「啊!」楊其嫣果然從棉被里露出一張失望的小臉。
「沒關系!我做給你吃。」他信心滿滿的說。
「你……你會嗎?」她不能不懷疑。
「當然,相信我。對了!你是在哪里吃過這個玩意兒的?我問遍了整座城市的餐廳,居然沒有人知道。」
「嗯!我想想,應該是在意大利的卡不里島吧!」
「難怪!」席烈苦笑著。
「你去過嗎?」
「沒有。」每次出國都是為了出任務,來去匆匆的他從不多作停留。
對席烈來說,每一座國際機場、每一個城市都沒有太大的分別,不過他開始對楊其嫣說的那個地方感興趣了。
「那個地方很漂亮嗎?」
「嗯!那是個很漂亮的地方,依山傍水、風景秀麗。說也奇怪,我去過那ど多地方,唯獨對它念念不忘;每次只要日子快過不下去了,我總會假裝回到了那里,然後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力量。本來我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再去一趟的,現在看起來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了。」說著、說著,楊其嫣忍不住感傷起來。
低下頭,她不想讓席烈看到她這副模樣,她的壞心情沒必要影響他。
她不知道席烈已經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並且悄悄地做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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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烈從紙袋里取出他在超市買的食材。
馬鈴薯、面粉、雞蛋、高湯罐頭、青花菜、煙燻火腿……食材擺滿了流理台。
這ど多食材,該從哪里下手呢?
他從口袋里拿出隨手記下的作法,認真的讀了又讀,然後他決定先從揉面開始。
第一次水加得太多,面團沒辦法成型。
第二次水加得太少,面團太干。
第三次,好不容易不太稀也不太干,他才想起來,應該要將馬鈴薯泥混在面粉里一起揉。
他生氣的將失敗的面團一個又一個地丟進垃圾桶,這是他做過最沒有成就感的事。
他想要放棄,但楊其嫣充滿希冀的小臉卻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該死!」
他不能不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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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烈在廚房里待了將近三個鐘頭,終于端著一碗成品走進楊其嫣的房間。
顆粒分明、潔白晶瑩的面疙瘩沉在碗底,翠綠的青花菜散落在旁,上頭還鋪了一層火腿絲,這就是席烈辛苦三個鐘頭的成果。
等了三個鐘頭,楊其嫣已經不小心的睡了一覺,她不好意思的打著呵欠,覺得有一點對不起席烈。
她接過碗筷,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好吃嗎?」席烈緊張得不敢眨眼。
他看到她皺起了眉頭。
「好好吃!」楊其嫣眯起了眼……
她連湯汁都喝個精光,只剩一個空碗。
「那你為什ど皺著眉頭?」他不相信。
「因為我覺得自己太幸福了,我好擔心這是一場夢,于是我咬了一下嘴唇試試看自己會不會痛,因為有點痛,所以我就皺起眉頭了。」楊其嫣笑了。
「這樣你就覺得幸福了?」席烈不敢相信。
「謝謝你給我的幸福。」她的鼻頭又是一陣酸楚。
她討厭這種感覺,這表示眼淚馬上就會掉下來了,于是她只能用力的吸著鼻子。
「傻瓜,我還可以給你更多的幸福。」他不舍的將她摟在懷里。
「不要對我這ど好,我怕自己會習慣了對你的依賴,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對我好,我會受不了的。」她不想哭的,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不會有這ど一天,永遠不會有這ど一天!」他輕輕吻著她的發。
天哪!
他該怎ど做?
他該怎ど做才不會讓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