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忽然被掀開來,鳳凰一驚。
東鷹王也一驚,不過是驚艷。
一身鳳冠霞披,她竟是出奇的嬌美誘人,雖不似東鷹國女子神采俊俏,可是那柳眉、鳳眼、樊素口的面貌,卻是小巧細致得令人忍不住想好奸憐惜,也想狠狠吞下……
東鷹王喉嚨一緊,將突然遽增的唾沫用力地吞回去。
「你渴嗎?」本來被他炯炯的視線催眠似的,一直與他相望,鳳凰此時才注意到東鷹王那猛吞唾沫的動作。
「渴?」這形容詞用得真簡單,也真貼切,他的咽喉整個發干,月復下的正急遽賁張熱燙。
「那臣妾幫您倒杯茶來可好?」鳳凰急切地想表現自己為人妻賢慧的一面。
見她起身,東鷹王便往旁邊讓開,讓她忙去。
鳳凰在桌前東模模西看看,「怪了……」檢查完擺了滿桌的佳肴美味,她納悶地偏首。
「什麼事怪了?」她身後冷不防傳來這句問話。
鳳凰轉過身,卻意外落入東鷹王的懷中,雙頰驀地羞紅,「這里竟沒有茶水呢!一定是枝兒她們忘了,臣妾這就去喚人備茶水。」
「沒有茶,就喝酒吧。」東鷹王才不肯讓她離開他的懷中。「莫忘了,我們現下應該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咦?」鳳凰一呆,「喝酒?」
他邊帶著她坐下,邊與她耳語,「是啊,交杯酒。」
「喔。」又一抹羞紅迅速自鳳凰的耳根處迅速渲染開來。
東鷹王見狀,忍不住俯首欺近她,吻住她的唇。
熾燙又濃烈,男人的唇就如此有力地霸佔住那張櫻桃小口,席卷她所有的感官。
她頓時全身發軟,秀頸更像是失去力氣似的,軟軟地被他的大手掬捧在掌心,唇舌任他恣意品嘗。
「王上……」初識,鳳凰的嬌軀被激起最強烈也最自然的反應,燃起歡愉的火花。「您、您不是……」又羞又怯又怕,她的嬌顏側枕于東鷹王胸前,嬌聲喃語,提醒著他,「不是說要喝交杯酒……」
「是啊。」東鷹王低笑著,一只手摟著她,另一只手朝桌上的瓖金玉酒壺探去。
一把握住酒壺,他卻不將酒倒入杯里,反而湊近嘴邊,仰首豪飲。
「咦?」鳳凰傻眼。交杯酒不是該兩人交杯同飲嗎?
一眨眼,東鷹王俯首,再度親吻她。隨著男人的氣息,烈酒同時哺入她的唇里,霎時間,酒若飛瀑般沖刷她的四肢百骸。
她低聲嚶嚀,肌膚燙紅,耳鳴心眺。酒原是冰冷的,此時因為男人唇舌的溫燙,變得熱辣。
喔,她好熱,鳳冠霞披下的肌膚不只是燙紅,簡直是要燃燒起來了。
「這酒真是美。」以嘴哺酒,不知不覺間,東鷹王已經把一整壺酒都哺盡,俯在她耳邊低語。
「這酒真美……」她跟著嚶嚀,已然醉了,「咦,王上,您拿掉我的鳳冠了?」
「是啊。」
以千珍百寶打造而成的鳳冠,非但價值連城,重量也不輕,可是東鷹王卻僅以長指微微一挑,便輕而易舉地將它從她頭上拎起。
呼!輕松多了。眨眨美眸,鳳凰露出如釋垂負的淺笑。
可是她才稍稍放松些,東鷹王的長指便自她嬌柔的小臉一路婉蜒著往下撫模,滑過她小巧的下顎、咽喉和鎖骨。
美眸半醉半眯,鳳凰凝視著他的舉止,「王上,您在解本宮的嫁衣呢。」
她真的是醉了,要不原本滿口謙稱的「臣妾」,也不會變成「本宮」。
「是啊。」每當那大紅嫁衣多褪去一分,她的白女敕肌膚便多露出一分,也讓他的熱鐵多膨脹了好幾分!
「呵呵,」她匆地嬌笑,「這和她們說的一樣……」
「什麼?」她的自言自語引起他的興趣,「和誰說的一樣?」
「她們啊,那個喜娘嘛……」吃吃笑著,她以貓兒似的語調,把他尚未步入寢宮前的情況描述了一遍,未了,她很認真的下結論道︰「好可惜呢!」
「可惜什麼?」東鷹王萬萬沒想到,女人家聚在一起長舌所聊的是非,內容會是這麼的……咳咳,日後他再來發表高見。
「可惜啊,本宮听到洞房花燭夜要掀蓋頭,喝交杯酒,月兌嫁衣,之後您就來了!」鳳凰一派惋惜且帶著指責的口吻,「不然本宮就會知道您接下來要對本宮做什麼了。」
東鷹王啼笑皆非,一股柔情同時盈滿心里。
「鳳凰兒,」他開口,如此喚她,給了她一個匿稱,「你真想知本王接下來會對你做什麼?」
「想啊。」她半醉半醒,仍毫不猶豫的點頭。
「接下來,」他好整以暇的一逞著她、誘著她,「換你幫本王寬衣。」
「咦?」她一想,明白了,「也是,既然您都幫本宮月兌嫁衣了,那木宮自然也要為您寬衣。」
鳳凰說得到,卻辦不到,小嘴話說得滿,可是伸出的小手卻怎麼樣都構不著他的衣襟。
「這里。」口吻不覺笑含寵溺,東鷹王主動拉起她的小手,來到他的銀鱗軟甲襟口。
「喔,」她甜甜的一笑,「謝謝王上幫忙。」接著開始忙碌起來。
她的小手忙碌,他的大掌也沒閑著,慢斯條理地將她身上剩余的衣衫褪個精光。
很快的,赤果雪女敕的人兒便在他眼前呈現。
反觀鳳凰,「哎……哎喲!」她又氣又惱,小腳一跺,小嘴兒噘得可高了。
「怎麼了?」東鷹王被眼前的春光迷炫了雙眼,好半晌才回神問話。
「您的衣服好硬,好難月兌喲。」她嬌聲抱怨著。
「不會的,」他誘哄、指示著,「你先把衣服往這里拉一下,對,就是這樣……」
東鷹王的指示見效,很快的,男性結實精壯的胸膛出大半。
「咦?」她美眸大睜,「您的胸脯……怎麼和本宮長得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他想笑,但在她帶著欣賞之意的視線下,比笑意席卷得更快。
「看起來不一樣,」她下一個動作,竟是將手撫向自己的渾圓,另一只手撫上他的胸膛,「模起來更不一樣。」
「當然……」這會兒東鷹王可笑不出來了。當她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撫模的時間愈久,他渾身的欲火便燒得愈旺盛。
尤其是當她的指尖一下小心掃過他胸膛上的突起時,他更是興奮難耐。
「啊,變硬了。」鳳凰才剛驚嘆出聲,整個人便被他掄抱在懷中。
東鷹王刻意按著她的果身,讓她在他的軀體上磨蹭。
歡愉感席卷全身,鳳凰嚶嚀著,偏過小臉埋入他的肩窩。
一記令人酥軟的氣息拂過頸廚,東鷹王深吸口氣,大步走向喜床,抱著她一起躺下。
……
香汗淋灕,合著眼的鳳凰察覺有人正著她。
這個人,除了東鷹王還會有誰?
「王、王上?」老天爺,她可真有些怕了,「您還想行周公之禮?」那她可要嚴陣以待了。
東鷹王稍稍停頓了一下,「不是。」其實他想說的是「是」,他在心中暗道。
可是看著她累極的模樣,他打消了念頭。
不消說,鳳凰不僅是身子疲累,連身上也留下許多明顯的歡愛痕跡。
唉,就讓她好好安穩的睡一覺吧。
然而事與願違。
「喲呼!王兄,你們還在睡嗎?」
「哈哈,王兄竟然也會賴床?太陽都曬!」興高采烈的呼喊聲在門外響起。
東鷹王一愣,繼而轉頭看向窗子,外面天色果真已經大亮。天亮了?時辰過得真快,是什麼時候天亮的?
「嗯,什麼聲音……」鳳凰再度張開惺忪的睡眼,有些意外地听見寢宮外活潑的大呼小叫聲。
「王兄!快快和小羔羊王嫂出來用早膳。」
「在外面的……是翔王子和翩王女?」鳳凰出嫁前看過的東鷹王的族譜,想起了上面所列的名字。
「對,就是他們兩個。」東鷹王抬起大掌一抹臉,感到微窘。「對不住,吵醒你了。你繼續睡吧。」
「不,沒關系,臣妾是該起身了。」反正人也清醒了,索性起床吧。
螓首輕晃,凌亂的青絲如瀑,半遮半掩著她頸窩、雙峰上殷紅的歡愛痕跡,鳳凰的模樣撩得東鷹王想入非非,直想把她重新撲回床上。
「咳!我去喚人來為你更衣。」他重重地扭頭,快速離去,因為若不這麼做,他怕自己真的會再次將她壓倒在床上。
可是他這般體貼的表現,卻讓鳳凰誤會了。
「王上……」唉,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忽然氣呼呼的離去啊?
「王兄!」
才步入膳廳,東鷹王和鳳凰便听見少年、少女雀躍的呼喊聲。
「小聲點,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大呼小叫。」東鷹王低斥。
「哎喲,王兄忘記我們幾歲了嗎?我十四歲,翩王妹她十三歲喲。」翔王子笑得開懷。
「我才不小呢!就要滿十四歲了。」翩王女糾正道,「我只小你十一個月而已,翔王兄。」
「還是比我小,是妹妹啊。」
「你們……」東鷹王真拿他們沒轍。
倒是鳳凰莞爾一笑,多麼活潑可愛的少年和少女啊!
「咦,小羔羊王嫂,什麼事這麼好笑呀?」匆地,翩王女來到她面前問道。
「本宮是在笑,自己有幸嫁到東鷹國來後,多了你們這兩位可愛的弟弟、妹妹呀。」鳳凰溫婉地回應。
「可愛?真的嗎?」翩王女左右手各伸出食指點著自己的臉頰,開心地追問。
「當然,翩王妹扎著細細發辮的模樣好可愛,小嘴兒嘟嘟的模樣好可愛,現下笑容滿面的模樣更是可愛極了。」
「嘻嘻!」翩王女笑得更加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