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來一點。」
才不要!光看床榻上他胯間那毫無遮掩的雄偉昂挺,她說什麼也不願靠近。
「杜蜜娘。」
低沉的嗓音語尾拖的老長,大有威脅恫嚇的意味,只是被點名的可人兒卻依舊站在床邊遠遠的,就是不肯走上前。
「快過來!」
「不要啦!」嬌軀赤果,渾身上下只里著一條浴巾遮掩自己美麗同體的杜蜜娘羞紅了俏臉,修長白皙的雙腿緊緊靠攏,縴巧可愛的腳指蜷縮著,看起來煞是柔弱嫵媚。「你有一點節制好不好,雷東風,我們已經、已經……啊,你不要過來啦!還不快把你的……那里,遮起來啊!」討厭啦,這個男人,果然是一頭不知饜足為何物的野獸呵!
「你這女人就是愛拿喬。」
「礙…」
伴隨著杜蜜娘的尖叫,她就像捆稻草似的被拋上了床鋪,柔軟的床墊隨著她的重量彈了一下,身上的浴巾松開了,她手忙腳亂地想攏緊卻被緊隨而至的雷東風給扯了過去直接扔到房間的一角。
她忍不住懊惱申吟,「你不是說要讓我休息一下?」
他沖著她魅笑嘻嘻,「的確讓你休息過啦,你不是已經進去洗過澡了嗎?」嗯!香噴噴,他喜歡。
杜蜜娘哀怨的瞠他一眼,「我指得是貨真價實的休息!」
雷東風嘖聲搖頭,俯身嚙咬她早已布滿吻痕的粉頸,「你這女人真不知足。人家是因為得不到、要不夠而哀怨,你卻是因為享受太多而怪我?」
「東風,人家渾身酸痛……」不知道哀兵政策有沒有用?
顯然沒用,因為他侵略的範圍繼續向下來到她美麗的胸前。
杜蜜娘小手緊環著他的頸項,隱隱戰栗連嗓音都悄悄顫抖著。「你的傷還沒完全康復,劇烈運動不適合做太多……」
他的咯笑自她胸前性感彌漫,「女人,和我來那麼多次了,你到現在還覺得我的傷沒康復嗎?」
依偎在雷東風壯闊的胸膛中,她微微仰起螓首柔順承接他落下的吻。「可是你的胸口還里著紗布——」
「只不過被椅子砸了一下而已,有什麼稀奇。」
打死也不跟她講,其實那張椅子已經碎裂的稀巴爛。說起來洛雲那家伙也真夠狠,扛起紅木椅就砸,他以為自己是泰山啊?
呵呵,不過他也沒吃虧,狠狠地丟了一只水晶煙灰缸回敬他,唔呼呼,光是回想到那只煙灰缸不偏不倚地打中那個死人頭的胸口,他那痛楚難當的模樣……啊哈哈,爽快啊!
「東風,你笑的好邪惡。」
他模了模臉頰,「我有嗎?」
杜蜜娘趁機從他的臂彎下鑽了出來,俏臉緋紅,「你有啊!」
雷東風翻個身睥睨逃走的可人兒,慵懶地只手撐托下顎,那模樣看起來既性感又邪魅。「蜜娘,回來。」
才不要8我好像听見有人按門鈴的聲音,你趕快穿好衣服出去開門。」說著,她一溜煙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裳躲進更衣室里。
有人按門鈴?嗟,是那女人的托詞吧?咦,好像真的有听到門鈴聲哦……媽的,誰啊,竟然敢來打擾他第N次的歡愛,簡直罪不可赦!順手撈起方才杜蜜娘留下的粉紅色浴巾,雷東風圍在腰間隨便一扎,就出去了。
「誰啊?」
「杜姊姊,我好想你啊!」一個身影突然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他,「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杜姊姊,我媽要抓我回美國了,但是我實在舍不得你……咦,杜姊姊,怎麼你的胸部這麼平啊?」而且還超級魁梧的。怪哉,他心目中的美麗女神何時變大了一號?剛剛他去道別的那個小辣妹身材都比他現在抱著的這個強啊!
「死小子,原來你對我的女人肖想已久?」
雷示羽驚了一下,緩緩抬起頭……
只見叔叔俯首對著自己低笑。
驀地,一只大手揪起了他的衣領直接將他往外丟,「馬上給我滾回美國去!敢再對你的嬸嬸、我的女人心懷不軌,我斬了你!」
就這樣,可憐的雷家小少爺上場還不到五分鐘,連事先排練好的感人道別兼吃豆腐戲碼還沒敲下響鑼就已經被迫結束了。
扔走了小情敵,雷東風轉身想走回臥房,沒想到外頭的門鈴聲又響起。
他不耐煩地走回去,大門霍地打開,杜晴洋妝點美麗的俏臉明顯怔了一下,流轉的視線怎麼也不敢再往下望。
「我不需要慰問,我身體好得很,沒事了吧?再見。」
「誒,東風!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找我姊。」
找蜜娘?他撇撇嘴,退開一步讓她進來。「坐,蜜娘的事就是我的事,跟我講也一樣,快說。」
這時,杜蜜娘輕柔的嗓音從房里頭傳了出來,「東風,我好像听見晴洋的聲音……啊!」
「你干麼?」嚇了他一跳。
「你、你怎麼只裹了一條浴巾就跑出來了?快進去!」
嘖,原來是這檔事。「反正等一下又要月兌,何必麻煩。晴洋,有事快說。」
杜蜜娘的臉快燒起來了,「你還不進去?!」
哎喲,好啦,真夠凶。雷東風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瀟灑走進房間里。
留下客廳里尷尬不已的杜蜜娘和竊笑不止的杜晴洋,「姊,看得出來你過的挺『性』福的。」
杜蜜娘更是羞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杜晴洋沉默了幾秒,「對不起。」
「嘎?」她困惑地看著妹妹。
「東風沒告訴你嗎?他之所以被拉下總裁的位置,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的關系。」老實說她也很震驚,沒料到紀邦彥的動機居然是因為她……杜晴洋當初以為他和邱水擇一樣,會有這些動作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和職位著想。
「因為你嗎?為什麼?」
「你知道那麼多做什麼?」隨便套了件長褲的雷東風閑步走了出來,隨手爬了爬頭發,看來既慵懶且性感。「女人,你擔心我養不起你嗎?」
杜蜜娘搖搖頭,「不是,我只是關心,因為那關系到你。」
他滿意地點點頭,狂妄的坐在自己女人的身邊,大手還不忘佔有性地摟在她的腰際。「晴洋,你不用想那麼多,反正我本來就不想干了。」
時機正好,呵呵,那些人還防範著他會有什麼激烈的反制動作呢!嗟,他偏不,什麼動作都沒有、抵抗也不做,目前唯一的樂趣就是拖著蜜娘在床上廝混幾日,就當是難得的假期。
這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反其道而行,偏不讓別人料到他下一步會有什麼反應,就是喜歡看對方驚訝錯愕的模樣。
「對了,你說你找蜜娘有什麼事?」
「是姨婆,」杜晴洋瞥了姊姊一眼,有些不忍看她的臉。「姨婆打電話給我,說你已經兩三天沒回去了……她要我轉告你,如果你不想回去那里就把一千五百萬匯到她的戶頭里,否則的話你就得每天乖乖回家報到。」
「晴洋,幫我帶句話。」雷東風好整以暇輕撫著杜蜜娘的美背,「叫那個老巫婆去死!」
「東風,別這樣。」杜蜜娘低喃一聲。
「姊,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她低頭從皮包里掏出一本存摺和印章,輕輕放在桌面上推到姊姊面前,「這些年下來我也存了不少錢,我想姨婆那一千五百萬就由我——」
「杜晴洋你給我閉嘴,少惹我生氣。」雷東風冷聲輕語,他眉頭沒皺、嗓門沒提高,可是旁人就是知道他已經動怒了。「我女人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來插手!」
「可是她是我姊姊——」
「而她是我老婆!還有沒有別的事要說?沒事的話就出去。」
「東風!不許你這樣跟我妹妹說話。」
「哼!」
杜蜜娘轉而望向妹妹,「晴洋,謝謝你。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已經想過了,我打算和姨婆商量一下,那一千五百萬是不是可以讓我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來償還,從我每個月的薪水里面扣除,雖然需要比較多的時間,如果姨婆想要加算利息的話我也能接受的。」
聞言,雷東風的俊臉比糞坑還要臭,「哼,你什麼都想過了、想妥了,就是沒想到和我討論商量一下?」媽的,讓他超級不爽!
縴縴小手撫上他的大掌,透露著無言的安撫意味。「你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搞定,我不想麻煩你。」
蒲扇大手反扣,緊緊攫住她的手腕叫她感到微微吃疼,但是杜蜜娘依舊不吭聲,僅僅只是顰起了眉心。
反倒是雷東風舍不得她疼,松了手。「你就沒想過我拿的出那區區的一千五百萬嗎?還是在你眼中我讓你這麼沒信心,你覺得我是個沒能力的男人嗎?」
「我倒希望你的能力沒那麼好。」
他怔了一下,沒想到杜蜜娘竟會說出這種話。
那雙盈盈美眸靜靜瞅著他,「我希望你不要那麼強勢、那麼神通廣大,這樣我站在你身邊才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雷東風什麼都沒說,只是突然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久久不肯放手。
驀地,門鈐又響了起來。
「副總裁?!」前來開門的杜晴洋驚訝極了。
而雷大少爺還悠悠閑閑的擁著佳人,閑涼打屁。「晴洋你說錯嘍,人家現在可是總裁大人,你這樣貶低他的身分他可是會生氣的哦,然後會發怒、會扛桌子砸人的哦!」
凌洛雲不悅地瞪了好友一記,「你說夠了沒有?」
「讓我再想想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呃,凌先生你坐一下,我去倒杯水給你。」
「不用啦,蜜娘,干麼對他這麼好?你忘了他打傷你的男人啦?」
「你別這樣。」瞟了他一眼,她起身走進廚房。
凌洛雲狠瞪死黨一記,「我當初應該順便拿個什麼東西把你這張嘴給塞住才對。」一開口就讓人覺得賤,算他厲害!
宛如回到自己家里一般的自在,凌洛雲逕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凌厲的視線接著落在杜晴洋的身上,「我算是對你另眼相看了,杜晴洋,原來你有這麼大的魅力能夠讓一個男人為了你而絞盡腦汁扯下TK的總裁。」
杜晴洋俏臉刷白,默然無語。
「你怪她做什麼?是我自己不想干的。」呵呵,他這樣也算是順應潮流吧?
「你以為我會同意嗎?」
杜家姊妹因為凌洛雲的這句話而困惑起來。
什麼意思?為什麼事情的發展好像和她們想像的不一樣?最最奇怪的就屬凌洛雲今天的來訪了,依據外頭的傳言顯示這兩個男人不是到了水火不容、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的地步嗎?怎麼現在又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反而覺得他們就像兩只打打鬧鬧的小狗,偶爾吵吵架、互咬一下對方,但是其實感情好得很?
「你明天就給我回TK上班。」
「不要。」他放假還沒放夠呢!
凌洛雲提醒自己別動氣,「你別忘了,那天我打贏你了,所以你得繼續簽下往後五年的賣身契。」
雷東風嗤鼻,「那是你耍賤招故意躺在地上裝死,引我過去關心的時候藉機撂倒我的,哪能算數?」賤胚子盡耍賤招,還敢拿出來大嗚大放的講?嗟,這個人的羞恥心是不是死絕啦?
「總之我就是贏了。」
「哼!那麼紀邦彥那幫人怎麼處理?」
「革職。」
杜晴洋再怎麼笨,也多少猜出如今的實際情勢究竟是如何。
原來眾人都料錯了,TK亞太區的總裁和副總裁其實感情好得很,而外人還以為能夠藉由他們兩人的不合造成人事上的動蕩變化。老天!那麼邦彥他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杜蜜娘憂心地看著妹妹臉色刷白的模樣,不由得轉頭望向雷東風,輕輕扯了扯他的褲子,低聲問︰「告訴我,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從頭到尾都不曾參與過,什麼都不清楚啊!
雷東風意興闌珊地托著下顎哀怨看她,「簡單的來說,就是我又得回到TK當這個討厭鬼的頂頭上司了。蜜娘,咱們的『極盡頹廢之能事的Super爽假期』已經很不幸的結束了。」唉,我哀怨啊!
在場的三人盯著他,臉上都冒出黑線。
怎麼會有人能夠這麼地這麼地無聊?
竟然還給假期取了一個ㄌㄡㄌㄡ長的名字……出了這種總裁,實在是TK上下之不幸啊!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既然想過要在TK內部搞權力斗爭、架空雷東風的總裁地位,紀邦彥就已有了戰敗走人的心理準備。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最後竟然是栽在凌洛雲的手上!也罷,如今這種遭到革職的命運也算是自己識人不清的代價,他認了。
拿著紙箱低頭默默收拾著辦公室里的私人物品,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彷佛失去了這年薪千萬的工作他一點也不覺可惜。
突然,一雙高跟鞋出現在眼前,他緩緩抬起頭……淡淡抿唇,繼續收拾。「沒想到你還會來送我。」
杜晴洋一身的嫵媚艷麗,她默默走到紀邦彥的面前,站定不語。
沉默彌漫在兩人之間,終是紀邦彥情不自禁、壓抑不了自己渴望再見她的沖動抬起了頭,「你保重,好好……」他頓了頓,徒勞無功的想掩飾自己粗嘎聲音中的濃烈感情。「找個好男人好好照顧你,別讓他傷了你的心。」
她依舊不語,只是打開皮包拿出了一本存擼
紀邦彥驀地惱怒,摔開手中那個二○○三年世界造型首獎的水晶獎杯。
那曾是他這輩子最光榮、最引以為傲的證明,而如今那清脆的破裂聲霍地在辦公室里響起。「你在可憐我嗎?別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杜晴洋緩緩揚起眉睫,不由分說地甩手重重賞了他一巴掌。
紀邦彥愣住了。
為了她這一耳光,也為了她眼眸中晶瑩透亮的淚。
「我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女人,我承認,」她的嗓音微微顫抖著,縴細窈窕的身軀也是,但是她依舊挺直了腰桿,眸光晶燦,「這輩子我的存摺只願意拿給兩個人,一個是我姊姊,而另一個……算了!你滾吧,離開TK滾的越遠越好,祈禱我們永遠不見!」
她霍地轉身想走,卻被紀邦彥給扣住了手腕,狠狠拉回撞進他的胸膛里。
「我叫你滾你听見沒有」
他猛地吻上她的唇。
火熱而濃烈,那是他所有沒說的、不敢說的愛。
「我不要你的存擷你的錢,我要你,晴洋,跟我一起走。」他捧著她的臉等著她的拒絕。
分明知道她辦不到,他卻依舊痴傻的問出口,然後等著被狠狠地推開。
誰知——
「好,我跟你走。」
紀邦彥呆了。
杜晴洋又哭又笑,為了他那錯愕難當的表情。「雖然我和東風簽了七年的約,但是在這段時間里,我已經償還了我當初預支的一千五百萬,所以東風不刁難我的意願提早放我走。」
「他……」
「他是我的姊夫,不準你再跟他斗了,听見沒有?」那張美麗嬌媚的臉龐剎那間竟難得地緋紅羞澀了起來,卻依舊努力的想要維持冷艷的模樣。「我跟我姊感情很好,所以我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和我姊夫鬧的你死我活。」
她、她剛剛說什麼?丈夫?!
紀邦彥從來沒想到,他輸掉了年薪千萬的工作,卻贏得了一個今生摯愛的女人。
是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但是此時此刻,如果他說,他不介意淪為寇呢?呵,值得!太值得了!
「喏,老巫婆,錢送來了,快搖你的尾巴給我看啊!」
白家的客廳里,只見雷大少爺踩在人家的地盤上還不可一世地蹺起二郎腿,面前擺著一疊錢,總數一千五百萬。對付這種貪錢又寡情的老女人啊,用錢砸的她頭昏眼花、臉色發青最是大快人心啦!
「東風,你別這樣。」
杜蜜娘一身飄逸雪白的洋裝更襯出她月兌俗的氣質,沙發上只見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西裝外套,忌憚的睞了睞坐在自己對面的白仙彤。
老人家那鄙夷的眼光盯得她好痛苦,還有秋姊那種蔑視的嘴臉,好像在指責她做了什麼低三下四、卑鄙可恥的事情,可是她明明沒有做錯事啊!她實在不懂她們究竟在指責她什麼呢?
難道愛上雷東風,不該嗎?不對嗎?低垂著螓首眨眨眼,杜蜜娘緩緩仰頭凝視身旁的雷東風示意。
我們走了好不好?
不好。我還沒教訓夠老巫婆呢!
「怎麼,一千五百萬擺在你眼前你的臉還這麼臭啊?不是吧,你應該要高興的馬上搖著尾巴抱著這疊錢上樓回房睡覺去不是嗎?畢竟這麼多年來你哪天晚上不是抱著錢睡覺的?」
杜蜜娘頭疼地揉著額頭。噢,東風,拜托你別鬧了……
「哦,對了對了,我還記得白姨婆你曾經在一本股市雜志的訪談上很驕傲的提到,你說與其晚上找個男人睡覺,還不如抱著股票入睡。誒,那本爛雜志也曾經采訪過我,可是啊,我跟你的答案截然不同耶!
「抱著錢睡覺?干麼那麼急,反正等你死的時候要多少錢都能燒給你,到時候讓你頭枕著錢、腳踩著錢,連手里都抓滿了錢——不過是紙錢。我說秋姊,你跟在我們白姨婆身邊這麼久了,這點小事你應該能夠替她辦到吧?」
他就是這麼有本事讓人不夸他都不行!只見他又心不在焉的出聲嘖了嘖,卻更加叫人氣惱起來,不僅白仙彤氣的明顯渾身發抖,就連秋姊也揪緊了雙手努力壓抑怒氣。
可最叫人氣憤的是,她們卻拿他沒轍!
比毒舌!雷東風堪稱世界第一、無人能及,比氣魄,他也算是個中佼佼者,誰要跟他斗,抱歉哦,心髒麻煩先去練一練。
「東風,」杜蜜娘慎重看他,「我們走了好嗎?」
他還猶豫著。這麼好玩的事情叫他輕易放掉,他實在……
「你說過要陪我去看床組的。」
「哦,那好吧。」雷大少爺拍拍,起身走人。
說真的,全世界能夠制住這頭「毒舌」猛獸的人,也唯有杜蜜娘一人了。
那麼,雷東風當初所謂的「想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媽的,你這臭女人竟然給我忘記了?!」
雷大少爺氣憤地掀開薄被跳起來,一點也不顧忌他有嚴重遛鳥的嫌疑。
杜蜜娘趕緊抓回被子遮掩住自己果裎的嬌軀,困惑地眨眨眼,「忘記什麼?」他想做的事情和她有什麼關系嗎?
「你、你氣死我!」
「真的嗎?對不起。」誰知道她到底對不起什麼了?
「哼,你氣到我了,我決定暫時跟你分房睡!」
「不要,東風,我拜托你不要。」
杜蜜娘這句話說來大有呆板念台詞的嫌疑,但是卻哄的他煞有成就感,使性子使得更認真了。
「哼,不教訓你一下實在不行,今晚你自己睡!」說著,他拎起枕頭昂首闊步地走出臥室。
「回來啊,東風……呵啊,好累,趕快睡,明天學生要開始考期末考了呢。」拍了拍枕頭,她拉起薄被漸漸睡得香甜。
不到十分鐘,他所謂的「暫時分房」正式宣告結束,在外頭叱 一方的雷東風又揪著枕頭躺了回來。
「看在你求我回來的份上,我決定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
「你真好。」意識朦朧的杜蜜娘仰首承接他細雨般的親吻,恬淡一笑幾乎懾去雷東風的心神。
其實她早知道他不可能離開太久的。
因為叫一個野獸男人不上床?呵呵,她已經試過了,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