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意堅決用手抱住胸、堅決地擰緊眉頭,讓他看見她氣炸了的臉,毫不在意對白立書表示自己的不滿。
打從上了這輛紅色跑車之後,她就維持現在這個樣子——一背靠車門,迎面怒瞪著他。
後座的白語盼則靠著前座椅背,將下巴擱在兩個座位之間,來來回回好奇地看著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
車子開上大馬路,白立書望著後照鏡上稚女敕的小臉。
「白語盼坐好。」
這麼有趣的時候,她怎麼可能坐好。白語盼反骨地搖搖頭,早已顧不得自己是害怕白立書的。
白立書趁著空檔由後照鏡再瞥了一眼。
「白語盼!」刻意壓低的嗓音,冷得讓人打顫。
白語盼哀怨地坐回椅子,一雙明眸暗暗地由後照鏡打量前座的叔叔,見到白立書射來一記冷瞪,她立即斂下眼。
眼前一幢熟悉的建築物引起方如意的注意,她連忙傾身靠著擋風玻璃。
「停車,我要在這里下車。」
白立書完全沒有停車的跡象,反而加快車速。
「我要你停車,你要帶我去哪里啊?」看著熟悉的社區從眼前消失,讓她倍感忿忿不平。不是說要載她回家,結果卻是過家門而不入?
「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他毫不避諱。
方如意氣鼓了雙頰,「黑社會的人做事都這麼不講道理嗎?」
白立書睨了她一眼,車子順勢滑進一幢辦公大樓底下的停車場。
「哪個老師教你,黑社會是講道理的?」
她被堵得啞口無言,像硬塞顆白煮蛋在嘴里,活該自己噎死自己。
方如意賭氣地別過頭。
她渾身濕透,他還開冷氣,是打算冷死她嗎?方如意打從上車後就一直環胸的動作,看來不只是因為想表現自己的不滿與憤怒,有更多原因是——她冷死了!
見白立書伸手關掉冷氣,她本來還有些感動,誰曉得車子突然停住,白立書打開車門下了車,她還發愣。
車窗外的他,身影修長、俊美無儔,看來頗具危險性……
方如意根本就不想下車,如果賴在車內不動,說下定他會因為不耐煩而放她回家……
白立書一手擦在腰上,伸出另一手朝她勾了勾手指,顯然對她仍坐在位子上感到不耐煩。
方如意咬著牙下車,仔細地打量四周環境,打算乘機逃跑。
「小不點,看好你的方老師,如果她跑了,你也沒好日子過。」洞悉她打的如意算盤,走在前頭的白立書拋下這句話,臉上露出了她見不著的微笑,用輕松無比的嗓音再度揶揄方如意。
「當然,對你來說,她是個小惡魔,我想你應該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所以你盡管跑掉沒關系。」
下一瞬間,白語盼的小手便揪緊方如意的衣角不放,不時抬起頭用炯亮黑眸盯著她。
那只豹不在,她得找機會好好保護自己,否則不用等那只豹得到特赦從斯里蘭卡回來,她墳上的草就已經長得比人還高了。白語盼決定怎樣都要抓緊護身符。
進了電梯,方如意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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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搭電梯時,方如意的腦袋從沒停止思考怎麼逃開白立書這個令人憎恨的男人,可惜的是,當她腦中似乎有那麼一點逃亡的概念時,衣角便會被扯動。白語盼這個小惡魔就會抬起臉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睇睨她,無言地告訴她,最好別將她推入虎口,否則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結果,她連逃的機會都被扼殺掉。
方如意睞著前方背對她的白立書,他的背影如此英挺,削薄滑順的黑發看起來好柔,不知道模起來的感覺怎樣……她到底在干嘛,對著一個社會敗類發花痴?
方如意皺起眉別過頭,卻剛好與白立書那雙勾魂眼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出現在光可監人的門板上靜靜地睨著她,她立即斂下眼。
該死,被抓到了!方如意的臉色難看,自此不敢再抬頭,怕又被抓包。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才打開門,方如意便被嚇到,整個人明顯後退了好幾步。
在電梯門兩旁,各站了四、五個高大壯碩的男子,穿著西裝排排站,電梯一到便恭敬地彎腰鞠躬。
「三少爺。」
自立書跨出電梯沒幾步,意識到方如意仍待在電梯里,而且整個背脊貼著牆不動,雙眼更是毫不避諱地流露出懼怕,沒來由的,心底泛起不悅。
「如果她再不出來,你們就進去,用扛的也要把她扛出來擺到我面前。」他轉回頭,筆直地走進前方房間。
依照那門板上以玫瑰金制成的雕花飾品來研判,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肯定有戀物癖。方如意正悶頭想笑時,突然黑影罩頂,抬頭一瞧,將近十名的大男人圍著她,一臉冰冷,陰森地睇著她。
方如意害怕地苦笑,她好像會被分尸……
「走啦!」白語盼不甘願地拉拉方如意的衣角,硬是想將她從電梯里拉出來。
四周男人一看見她,每個都像見鬼一樣,臉色鐵青,驚懼十足地兩旁排排站,畢恭畢敬地九十度彎腰。
「小小姐。」
白語盼甩都不甩他們,死命地揪著方如意往外拉。
方如意現在百分之兩百確定白語盼和白立書兩個人真的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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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凶神惡煞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錢不還一樣,嚇死人了。」方如意毫不掩飾自己的感覺。
「虎姑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白語盼雙手環胸,高傲地揚起下巴,不可一世的模樣和白立書還真有點像。
方如意眯起眼。這小鬼,拿雞毛當令箭!
方如意拉拉身上的毛毯,趁著白立書在接電話的時候好好環顧四周。她發現這房子的格局不是普通的大,光她現在坐著的沙發就離他的書桌好遠,遠到讓她覺得他高高在上。
「虎姑婆在看什麼?」白語盼喝著橘子汁,好奇地揚眉看著方如意。
方如意咬牙,瞪向白語盼,「你如果再喊我虎姑婆,我絕對痛打你一頓。」
「你本來就是虎姑婆……」白語盼咬著冰塊,講話含糊不清。
白立書掛上電話,卻發現方如意依舊披著一條毛毯,渾身濕透的坐在沙發上,他不禁皺起眉頭。
「羅克!」
「三少爺。」一道紅色身影旋風似地從外頭奔進來,畢恭畢敬地站在書桌前。
「我不是要你帶她去把那身衣服換掉嗎?怎麼,我現在在沙發上看見的是什麼?」
「三……三少爺……小、小的馬上就辦!」不是他不想辦……羅克轉頭望了方如意一眼,不禁卻步。這個女人……為了她,這幾天他就不知道被三少爺斥責了幾次,她到底哪里好,三少爺要對她這麼禮遇?
她認得眼前這個痞子!方如意眯起眼看著羅克。
「方小姐這邊請。」
羅克避開她的視線引領方如意進入臥房內,他推開一扇門,里頭是一間十坪大的更衣間,按下牆上的開關,正中央吊著的衣服便開始旋轉,直到他按下停止鍵。
「這些衣服方小姐都可以穿,喜歡穿哪件就穿哪件。」
從他跟在三少爺身邊到現在,還真沒見過三少爺對哪個女人這麼在乎,以往的女人頂多就是伴,可是那天三少爺居然在所有手下面前對這女人說她是他的女人,那不表示認定她是情婦羅?
完了,如果這女人真的變成三少爺的情婦,那他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羅克暗喊不妙。
方如意瞪著眼前的衣服,清一色都是火辣至極的性感衣裳,布料還真是少得可憐。她噘起嘴。
這男人的女人還真不少,而且由這些衣服看起來,每個的身材都是火辣辣的。一想到白立書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纏綿的畫面,她心底沒來由的涌起一陣酸意。
她翻了幾件,顏色不月兌鮮紅,布料更是東省一塊西缺一塊,方如意不禁起了厭惡的雞皮疙瘩。
「呃……有沒有布料多一點的衣服?」
「女人的衣服就這些了,其它的全是三少爺的衣服。」
方如意再望了眼那堆帶著暗示的衣服。
雖然這些衣服看起來都是名牌,看在名牌的份上,她是很想將它們全包回家,但僅限于關在房里穿給自己看,若要她穿著這些挑逗的衣服出去讓他的眼楮吃冰淇淋,她死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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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過去,白立書依舊沒等到方如意走出來,他不禁皺起眉往臥房走去,而原先跟他一起在外頭等的白語盼,早就已經陣亡在沙發上,睡得可熟了。
在臥房沒見到人,他直覺地打開更衣間的門——
門一推開,眼前立即出現一幅秀色可餐的畫面,方如意背著他正在取下衣架上的白襯衫,白皙無暇的美背一覽無疑,渾圓包裹在那件純白色的Hellokitty內褲底下……自立書忍不住想笑。
他認識的女人何其多,丁字褲、低腰蕾絲褲他看得太多了,就是沒見過一個身材縴合度、雙腿修長,容貌美麗的女人,居然穿著卡通內褲?
听到些微的聲音,方如意轉過身錯愕地看著白立書,一時間忘了自己全身上下只著一件卡通內褲。
白立書雙手抱胸側身靠牆欣賞眼前的美景,雙眸毫不掩飾最原始的,而她,被這熾人的眸光震醒,將白襯衫緊緊擁在胸前,背抵著衣架。
「你進來做什麼!」在他毀了她家之後,她現在又被他看光光!方如意有點想哭……
「你已經待在這里有十分鐘以上,如果我再不進來看看,恐怕在我手上死的人又要多一名了。」
雖然他說得漫不經心,但她卻听得很專心,而且緊張得手心冒出冷汗。
「你、你快出去,我、我要穿衣服。」他的眼神真令人害怕,好像下一秒他就會奔過來,將她壓倒在地……
他一動也不動,嘴角倒是緩緩地揚起。
「你似乎忘了這里是我的地盤。」
「你似乎也忘了是你硬把我綁來的。」
對于她頂嘴的行為,白立書不覺得生氣,倒是心情愉快。他一步步緩緩地朝她逼近,方如意的身子慢慢地往後縮。
「你、你別過來!」他該不會想強暴她吧?
自立書強大的氣勢逼得她做不出任何反應,眼睜睜看著他壯碩的身子立在她面前,看見他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以指月復輕輕撫過她額上的瘀青,似乎以為這樣的方式能夠替她消腫。
對嚴于無從解釋的行為,她竟然感到一陣心悸,他的觸模讓她渾身無力,連緊捏住襯衫的手指都抖了幾下後無力地松開,襯衫像落葉般飄下。
白立書很懊惱,因為她額頭上的傷,間接是他害的。
眼看經過幾天後的腫包,里頭的瘀青散開而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破壞了她白皙嬌女敕的小臉,也壞了他欣賞她美麗的心情,他的雙眸迅速染上一層不悅,尤其當他視及她頰畔結痂的傷,他的不悅轉為冰冷。
該死的羅克!
下一秒,她的唇便被他強勢封住,身體撞進他硬邦邦的懷里,明明感覺到他渾身堅硬、緊繃,但他吻著她的唇,撫著她身體的力道卻是如羽毛般輕柔。
方如意有些訝異。
白立書的大手在她背上搜尋,逛遍每一寸凝脂肌膚,最後強勁的力道落在後腰上,將她更往懷里壓,讓她完完全全感受到他身下的亢奮。
方如意眨著驚懼的雙眼,擱在兩人間的雙手卻抵擋不了他不停縮短的距離,唇上輾轉吮吻的冰冷唇辦在得不到她的回應後,懲罰地咬了她的唇一口,她一驚呼他便乘虛而入,糾纏那可口柔女敕的丁香小舌……果真如他所想的可口誘人。當他打開門見到她以美背面對他時,他的身體便開始響起警鈴,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對她的在那晚之後又加深了。
他原先想要的只是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女人,見到她不畏懼他的身分而輿他爭辯,甚至和羅克這些人惡言相向時,他確定自己找到了這樣的女人。
只是他沒預料到,他的眼光其實還不錯,她遠比以往的女人來得甜美,想要她的沖動更加濃烈。
「唔——」她突然瞠目結舌,感覺到他的手竟然沿著她的背脊探入內褲里,指尖此時此刻已經來到脊髓末端,就擱在那里不動!
方如意置于他胸前的手再度推拒!
他的動作從一開始就很輕柔但卻充滿霸氣,不停地在她身上流連,吻輕柔得像是被羽毛刷過,他離開唇瓣吻過下巴停留在頸窩,一寸寸地吮吻,手指順著腰側往上滑,粗糙的指月復踫上了嬌女敕的蓓蕾。
「呃!」她例抽口氣。
白立書的手指充滿魔力,以輕柔的力道逗弄粉色蓓蕾,落在她頸邊的唇辦卻絲毫不停歇,以溫柔的方式烙下屬于他的氣味與印記。
「你家里有什麼人?」他一邊挑逗,一邊問道。他明白若不以這種方式,實在很難跟她順利溝通。
什……什麼?方如意渾身被逗得戰栗不已,雙腿都快軟掉了,腦袋怎麼還有可能順利思考,她只能無助地抓住他的肩,忍住體內一波波襲來的快感。
「有什麼人?」他吮住她胸前合苞待放的蓓蕾,詢問的語氣堅定無比,但氣息卻濃厚粗重。
「爸媽!」他的方法果真收到不小的成效,她嬌喘吁吁,腦子迅速轉了一圈。
「就這樣?」他開始運用舌尖的力量,逗弄含在嘴里的美麗果實。
「還……還有……弟……呃!放手……」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
方如意覺得無助又懊惱,可恨的是……她居然任他為所欲為!方如意嬌喘吁吁,身體卻早巳喪失行為能力,只能無助地攀在他身上……
「呃——咳咳——叔叔。」
白語盼的聲音就像晴朗天空忽然打雷,震得方如意目瞪口呆,隨後傳來尖叫,隨手拉了一件身後的衣裳擋在身前。
相較于方如意的狼狽,白立書倒是鎮定,面色冷峻,迅速站直身子遮在她面前,擋住白語盼投來的狡猾目光。
「白語盼,沒人數你要敲門嗎?」
「我很乖有敲門哦,但是叔叔和方老師好認真,都沒有听見我敲門的聲音。」白語盼那排牙齒囂張地露在外頭,缺了顆牙的縫似乎在嘲笑著方如意。「叔叔,你是不是又要換殺蟲劑阿姨了?」
「多事。」
白立書伸手從一旁衣架上拉過一件黑絲袍子遮在方如意身前,隨即拎著白語盼往外走。「你的牙齒怎麼少了一顆?」
被拎著走實在很不舒服,雙腳構不到地,衣領又掐著她的脖子好難受……都要怪羅克那家伙,居然要她當壞人,誰不知道他一點也不想讓虎姑婆當叔叔的殺蟲劑阿姨,當然她也不肯啊,可是他居然把拆散他們的神聖使命推給她!
白語盼抬起小臉,以泛紅的眼眶瞅著白立書,看來萬分哀怨。
「是羅克,嗚嗚,羅克他把我的牙齒打掉了,嗚嗚,叔叔,羅克好壞哦。」
一陣沉默後——
「羅克!」白立書爆出一聲咆哮,憤怒的程度連鋼筋水泥都會被破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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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意迅速穿了一件襯衫,將過大的袖子與衣擺塞進過大的運動褲里,原本是短運動褲,穿在她身上卻變成了過膝的長度。她將所有扣子扣上後,仍隱隱約約露出美麗白女敕的,只好將衣服往後拉,讓領口遮到脖子,順便遮去白立書吻在她脖子上的草莓。
他居然趁人之危!
而她,竟然也任他為所欲為,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讓他……親遍她全身!
方如意臉紅得像燒鐵。一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她全身都還會起雞皮疙瘩,那種酥麻的感覺還停留在皮膚表面。
方如意赤腳走出臥房,才抬起頭便看見那名叫羅克的小嘍羅眼角出現瘀青,而白語盼則跪在沙發里,雙手抓住耳朵,雖然沒有哭,但見她漲紅,委屈的小臉,看來也離泄洪不遠。
「送我回去。」
方如意不管坐靠著桌沿的白立書,正雙手環胸靜靜地睇著她,她鼓起勇氣往大門走去,沒想到門旁的保鏢竟然擋在她面前,冷酷地俯視著她。
「我記得里頭有很多女人的衣服,你為什麼不穿?」
白立書看著方如意的目光顯得火熱,眼中透著異樣的光芒,一種蝕人的。
方如意忍不住打起寒顫。她剛剛就是臣服在他這種眼神下,無力抗拒……
「唔,我……我不喜歡穿別的女人穿過的衣服。」她別過頭。
方如意不得不承認,她實在難以忍受當自己穿上其中一件女人的衣服時,腦中幻想他與那些女人在臥室里纏綿的畫面,他一件件扯開那些衣服,吻遍那些女人的身體就像剛才在更衣間里強勢地吻遍她的那種感覺一樣。
依更衣間里的「戰績」來看,顯然他的風流韻事和他的黑道背景一樣精采,她承受不起。
室內一陣沉寂,沒人敢說話,羅克和白語盼則帶著看戲的成分,來回靜靜地瞅著兩人。
突地,低沉微帶沙啞的嗓音響起。
「那麼你可以穿我拿給你的黑絲袍子。」他不想正視她話里隱約發出的問題。
方如意瞪大眼。她只要一想到那件黑絲袍子是他專用的,而且他可能是洗完澡後或入睡前赤身穿著,縱使那件黑絲袍子是絲制品,她也覺得燙手。何況那上頭他的味道異常強烈,光想到黑絲袍子在她赤果的身子上摩擦,她就會不斷想起他的唇舌在她身上引發的酥麻,她才不想活受罪!
「我不想。」
光看方如意臉上的紅潮,白立書當然明白她現在心里在想什麼。隱下笑意,他義正辭嚴地吩咐自己的貼身小嘍羅。
「羅克,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將功贖罪。」
羅克點頭如搗蒜。三少爺肯給機會將功贖罪,沒把他像黑耀一樣發配邊疆,他實在該跪下叩謝聖恩。
想想看,白氏集團的觸角遍及全世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幫派,只要做錯事,重則除去集團人的身分外,白氏集團還對外放下緘默令,除了禁止任何人再提起此人,還禁止所有人接濟或聘任此人,從此成為大家的公敵;輕則,當然是像黑耀一樣,被發配到斯里蘭卡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小小姐真是小惡女,為了她,不僅由二少爺派遣保護她的黑耀被發配斯里蘭卡,就連他也免不了遭殃……不過想想,兩起事件好像也和方如意這個暴力女有關。
羅克免不了偷睨了方如意一眼。
方如意雙手環胸,一臉不高興地瞪著白立書。討厭,他到底要囚禁她多久?他這樣就算犯罪了耶!對他來說,或許這只是另一件案件,不痛不癢,所以他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把她從幼稚園綁來。
方如意突然睜大眼。對了,她和白語盼無緣無故失蹤,園長說不定已經在找她們了!
「別高興的太早,早在我帶你和小不點離開前,就已先去園長室交代過了。」白立書沒有錯過方如意千變萬化的表情,他很沒愛心地打破方如意的希望。
「討厭!」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沒時間欣賞自己惹怒她時的可愛表情,而她的抗拒他總會有機會解決。
「羅克,我要你跟在方如意身邊,二十四小時,無限期。」白立書睇著羅克一臉驚恐,他沒有半點同情心,還特意加了個附注,明明白白召告羅克,他的刑責是二十四小時。無限期的。
「啊?」這和死刑有什麼分別?
「什麼?」方如意與羅克兩人同時發出震駭之聲。
一旁像小媳婦似的白語盼則掩嘴偷笑。
「白語盼。」白立書低聲警告,只見她迅速將手擺回耳旁揪著。
她只是將換乳牙的自然行為硬算在羅克身上而已嘛,叔叔干嘛罰她跪在沙發上,雙手還得揪住耳朵,多難看啊。白語盼噘起嘴在心里犯嘀咕。
白立書再度將視線移向飽受驚嚇的兩人。
「羅克,你敢做出那種事,就要承擔後果……或者,你想被調到賴比瑞亞?」
「不不不,我當然遵從三少爺的吩咐。」該死,他只是不想三少爺和暴力女在一起,怕自己以後沒好日子過罷了。
嗚嗚,沒想到偷雞不著蝕把米,不但沒拆散他們,自己反而被當場抓包,更慘的是,必須二十四小時跟在暴力女身邊。
他肯定會少活十幾年,羅克看著方如意,哀怨地想。
「我才不屑讓他跟。」方如意將臉別向另一邊。
她有自己的驕傲,至少,她還學過女子防身術,只要他別欺負她就萬事大吉了,還需要他的小嘍羅來保護嗎?
「你也知道我的身分,在我召告天下,你是我的女人開始,全道上的人都認定你就是我的女人。」他突然扯高邪惡的嘴角,雙眼亮著狡黠的光芒。「當然,身處黑道,消息傳遞的速度像光速一樣快,我的敵人何其多,對我的消息,他們自然也了若指掌,你早已成了他們打敗我的有利目標。」
隨著他的一字一句,她的呼吸越是急促,美麗明眸瞪大,小嘴更是合不起來。
她到底惹了什麼樣的人物!望著白立書那張英俊非凡的笑顏,她有股沖動想沖過去揍他一拳,打去他臉上滿不在乎的笑容,那股自傲的氣勢……
被處罰的白語盼早已不顧白立書的威嚴,笑歪在沙發上。
太好笑了,虎姑婆被叔叔馴得服服帖帖,就像那些殺蟲劑阿姨一樣,只差沒讓她當場抓到他們月兌光光躺在床上打滾。
以後她就有好日子過了,至少有叔叔會在床上「照顧」虎姑婆,這樣虎姑婆就沒時間來管她了。
白語盼抬起頭同情地看著羅克。可憐的羅克,你就當為白家捐軀了,我會天天替你禱告,也會讓人替你找妥墓地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