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簡映雪听見一陣細微的交談聲,時而細語、時而怒斥,吵得她完全不能睡覺;眨眨眼,撐著床起身,下了床,果足踩在套房里的上等地毯上。
她揉揉眼往門外走去。
「好吵喔!」
她眨了眨眼,金木水土…火呢?
「你們在開會啊?」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白立行一手支著額頭,臉上沒了慣有的微笑,手臂上沾著點點血跡的紗布提醒她,他昨天是受了傷回來的。
「現在幾點?」
他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回答她︰「還很早,你再去睡一會兒。」
她揉揉眼楮,搖頭。
「雖然很想睡,可是太吵了。」
他朝她招招手,她竟然乖順地朝他走去,在他的大腿上坐下,他的手指撫過她的眼。
「那麼我們小聲點,你再去睡。」
「不要。」她又揉探眼楮。
「不要揉眼楮。」他拉下她的手,不想她再去「蹂聒」那對美麗的眼眸,他索性將她的柔荑握在掌心里。
他們親呢的舉止,仿佛將其他四個人都當成隱形人了。
首先受不了的是水。
「二少爺,我們是不是得先離開?」
白立行冷眼望著坐在角落,頭垂得低低的土。
「你下次再這麼做,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吧?」
低著頭的土,很重地點點頭。「知道,二少爺。」
「怎麼了?」
簡映雪被他冰冷的語氣嚇著了,她有點害怕地想離開他,奈何他握住她的手,她逃不了。、
「沒事。」他對水命令道︰「水,你去照顧火。」
「是。」
火?他也受傷了?簡映雪模模額頭。
所以說,白立行將她像塊木頭一樣擺在飯店里好幾天,就是為了和這些人去找別人火拼?
很好,太好了!
簡映雪低頭思付,不知何時,金本水土幾個人已經離開,房間里只剩下她和白立行。
此時,她還坐在他的大腿上。
「很抱歉,把你吵醒了,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下?」他的語氣輕柔,不似剛才對那四個人凶巴巴的樣子。
「你把我像只金絲雀一樣關在飯店里,二十四小時派人監視我,我去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結果,你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逞能,跑去找人火拼?」
「我是去視察公司。」
「公司?你在新加坡有公司嗎?什麼公司?酒家還是賓館?」
他微笑以對。「你很生氣?」
「廢話!你試試被人關起來,哪里都不能去,看你火不火!」她氣急敗壞地嚷道︰「如果來這兒是為了找別人火拼,你干嘛費盡千辛萬昔把我綁到這里來?讓我過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其實,他在害怕。
那天簽約時,他便發現蔣捷對她很感興趣。
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等待她,絕對不能在此時放棄,任由別的男人得到她。
然而能她和蔣捷疏離的方法只有一個,將兩人分開,最好能讓他們一輩子都見不到面。
他陡然將手在她的小月復上。「肚子還會病嗎?」
他的動作令她倒抽一口氣,隨即紅著耳朵拍掉他的手。
「不要動手動腳!」她捂住耳朵想跳下他的大腿。「放我下去!」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動也不動,像害怕失去她一樣,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她有點被嚇到了,他是怎麼了?
「對不起。」
「對不起?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他深深嘆息。「你會中毒都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她瞪大眼楮。「你是說……我會中毒是因為你?」對往事的恐懼再度佔滿心頭,她奮力掙開他,跑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白立行一句話都沒說地看著她,對于她極欲與自己撤清關系的舉動,感到有點惱火。
「你說話啊!」她抱緊身子。
「對!你說得沒錯,是因為我你才會被下毒。」
她想也沒想地直接往門口沖去,才跨出幾步,她便被他從身後抱住,整個人被圈進他強壯的扭抱里。
簡映雪不停地掙扎,轉身握拳打他,但卻因此被他握住粉拳。
「你听我說!」
「不要!」
情急之下,他的腳不著痕跡地一拐,她立即往後跌,兩人順勢跌躺在地毯上。
她喘噓噓地瞪著他,他卻用身體壓住她。、
「我會保護你。」
「我不相信你!」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他而受到攻擊,他做了什麼?
他只會在事情發生後不停地對她說對不起而已,而她卻依舊處于危險狀態。
面對她堅定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事,才能挽回她的心,將她從恐懼中救出來。
簡映雪伸長了手,以眼神示意白立行。
白立行靠著枕頭坐在床上,俊顏有些蒼白,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抿緊了嘴,她將手里的杯子晃了晃,往他身旁一擺,順便將白色藥丸奉上。
「要不要吃隨便你,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她轉身想走到角落去,手腕卻被他拉住。
「你的同情心什麼時候搞丟的?」
「對你?」她吸起嘴,搖頭。「我沒有同情心。」
他的手稍稍使b,她整個人便拉進他懷里,俏臀正好壓在他火熱的上。
「放開我!」她拼命掙扎,但越是掙扎,身下的感覺越強烈,她明顯的感受到他灼熱的正抵著她的柔軟……「!」
仰頭看著他的俊臉,目光很自然地使移向他一再侵犯自己的薄唇上,簡映雪有股沖動想張口咬傷他的唇。
指月復輕畫她白皙無暇的臉頰,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愛憐,溫柔的眼神中充滿了滾浪愛意。
她愣住了,不明白這次回國後,他為何一再對她展露出這種表情。
在他眼中,此時安靜地偎在自己懷里的她,像個天使一樣,他喜歡這種安心的感覺。自己對她的情感,他很明白是從何時開始的,只是他不明白她為何要抗拒他呢?
「你到底要不要吃藥?」她轉話題,希望能將他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
「為什麼我們不能像從前一樣和平相處?」
「我們以前有和平相處過嗎?沒有!我們從以前就是這樣,是你自己忘了。」她別過頭去,那表情,像極了一個要不到,正在賭氣的小女孩。
他皺眉。
「為什麼這麼說?我們以前相處得很融洽,你很喜歡膩在我身邊,不是嗎?」
她咬咬牙。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更何況,往事不堪回首。」
「往事不堪回首?」他的眼中好似浮現兩簇火苗。
一扯到以前的事,她便掙扎著想起身。
「我不想說了,你如果不吃藥,痛死是你家的事!」
下顎突然被他的大手制住,她不得不與他的視線相對,簡映雪有些錯愕地看著滿臉怒容的他,心里卻有點高興,她終于惹火他了!
一想到這里,她不禁仰高小臉,不屑地睨著他。
「怎麼樣,我有說錯嗎?干嘛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他語氣平靜,但里起的眉頭已泄露了他此刻的憤怒。
「映雪,還記得嗎?我曾說過,我的耐性正在一點一滴的消失。」
「那……那又怎麼樣?」
他的嘴角輕揚,勾勒出絕美的弧度,帶點嘲諷的問道︰「你知道激怒一頭熟睡中的獅子,會有什麼下場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
「映雪,你一直都知道我想怎麼樣,是你一直在逃避,處處躲著我,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你還想逃到什麼時候?」
「我、我沒有逃,你還不夠資格讓我逃!」
她別過臉,沒想到耳朵上竟傳來一陣酥麻感,她嚇得驚叫一聲,整個人差點摔下床,幸好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簡映雪捂住耳朵怒用他。「你干嘛咬我的耳朵?」
「想提醒你,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而已。」
他又恢復成那到死德行!
簡映雪輕輕地貸了他一巴掌,沒想到她的小手被他握住,他的指頭在她的掌心輕畫,那頻率……和她身下的那「物體」好像……
這下子,她已經不只耳朵紅了,小臉更是破天荒地紅透,她急著想抽回自己的手。
「白立行!」
「讓我來告訴你,惹火熟睡中的獅子會有什麼下場。」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當她用手抵抗時,他便將她的手拉到她的頭頂上方。她若是以那雙修長性感的腿踢他,他使用強而有力的腿壓住她的,雙腿間的火熱更是肆無忌憚地貼著她,企圖將身上的熱情傳到她身上去。
「現在…告訴我,什麼叫往事不堪回首?」他將熱氣噴在她的臉上,企圖以性感的語氣迷倒她。
「我不想說。」她覺得自己快醉了,更討厭的是,她覺得自己的胸脯脹脹的,前端敏感地挺立著……她不想被他影響。
白立行扳正她的小臉。
「說!」
「不說!」
他唇角一揚,低下頭吻住她的喉嚨,特意放柔的力道令她嬌喘連連。
「不要這樣!」她全身都麻了。
「我說過,我的耐性已經你磨掉了。」
他再度低頭,這次,那兩排皓齒不再落于她的咽喉處,順著鎖骨往下滑——
「好好好,我說!」她喘連連。
他咬了咬幾口雪膚,有點後悔給她機會。
「說。」
「我不想回憶起那次因為你,我差點被強暴的事。我以為認識你,別人就不敢惹我,可是我錯了,因為認識你,我反而成為別人攻擊的對象。」
他的臉色陰郁。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躲著我的原因?」
她點點頭。
他的怒火沒有因此而消退。
「所以,這也是你後來沒念完大學,便跑到國外去的原因?」
「一半。」她不敢看他發怒時的表情。「另一半是因為我討厭你!」
白立行發現,他必須以極大的意志力,才能抑制胸口間的怒火。
「如果你是為了那件事而躲我、討厭我,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想起那件事……我們結婚。」
她瞪大了眼。
「你在說什麼?」
「你听得很清楚,我們結婚。」
「你瘋了!」
「你看我像是一個瘋子嗎?」他臉色鐵青地說道︰「我很正常,身心都正常。」
他惡意地將自己的火熱往她身上貼緊,讓她明白他的話。
她驚呼一聲.想躲也躲不了。
「我知道你身心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那顆腦袋!」
他眯起眼。「要你嫁給我,我的腦袋就不正常?」
「廢話!」
雖然她知道自己喜歡他,但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夠適應他的生活,能夠看著他出生人死而不讓膽戰心驚。
「如果我想結婚,我一定會找個身分背景正常的男人,絕不會是你。」她一古腦兒地將所有害怕的事全部說出來︰「我沒辦法看著自己的丈夫整天打打殺殺,我更沒辦法不去害怕一旦和你結婚,自己將面臨比那件事更慘的事,然而這一切只因為你。因為黑道這兩個字!」她猛搖著頭。「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生活!」
他的表情,像極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正以布滿血絲的雙目瞪著她。
「對你來說,蔣捷應該是很好的結婚人選?」
她想了想。
「他是!他的每項條件都很好,溫柔體貼、幽默風趣,我想,如果能成為他的老婆.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的話激怒了他。「所以呢?」
她不想傷害他……簡映雪別過頭去。
「如果他向我求婚,我會答應。」
兩人一陣沉默。
許久,房內都沒有聲音,他也沒有任何動作,突然間,她的上衣發出刺耳的撕裂聲,胸前一陣冷風拂過,她愕然地發現他撕裂了她的衣服,而他的臉上布滿了猙打的表情,白立行正虎視眈眈地睨著她。
「你要做什麼?」
他燦爛無比的笑容,甜得像蜜一般。
「你看不出來嗎?我正打算好好享受到手的獵物。」
「白立行!」
不顧她的掙扎、不顧她的吼叫,他將臉埋進她的胸間,盡情地吸吮上頭的香氣,感覺那柔女敕的觸感,彈性十足的酥胸因他的吸吮而輕顫不已。
「白立行!」
她無法掙扎,只能扭動身體躲避他的侵略,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跨坐在她的腰上,大手一揚,將她的內衣扯下,隨手扔在地毯上。
簡映雪美麗的用體就在跟前,美的胸脯毫無遮掩,然而誘人的粉紅蓓蕾正等著他去采擷。
他不管手臂上還在隱隱作痛的刀傷,粗魯且快速地月兌去上衣,露出結的古銅色肌肉。
看見他如此嚇人的模樣,她掙扎得更激烈。
「不要!」
他不顧她的掙扎,以身體壓著她,感受飽滿的渾圓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既然你拒絕了我,那麼我就不需要對你客氣了,我要盡情享用你這尾美麗的人魚!」他的笑容里藏著驚人的怒火。「我先品嘗了蔣捷的女人,不曉得他知道後會有什麼感想?」
「白立行,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我就是發瘋了,才會任由你挑釁。本來你是我打算要用一生去疼愛的女人,沒想到,我視為珍寶的小女孩,竟有了心儀的男人!」
他的笑容好冷、好冷……
「既然你這麼鄙視我的身分,我又何必再當個君子,放著美食不動,卻去忍受饑餓的感覺呢?」
說時遲那時快,在她的驚呼聲中,他扯下她全身的衣物,他的唇、他的舌,開始游走于她的身子。吮住蓓首、滑過光滑潔白的肌膚,任由她掙扎,侵略她最私密的禁地。他月兌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火熱堅挺的正亢奮地等待滋潤,沒有等候,他分開她的腿,直接侵略。
她的身體只接納過他,而且就那麼一次,所以他受到了一點阻礙;她弓起身子想逃離,他卻扛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讓亢奮更往她身體內推,那不適的感覺讓她咬牙,擱在床上的雙手緊緊拽住被單。
他扶住她的腰,激烈地一次次將自已推進、撤離,憤怒的火苗在他身上點燃,燒光了他的理智,忽略她眼角的淚水,要了她一口又一回,直到日落月升。
他完全失去控制了。
他只知道,她的話已激怒了他!
隔天,簡映雪一起床便發現白立行不見了,她一個人孤伶伶地躺在飯店的雙人床上,凌亂的床單讓她憶起他的暴怒與失控。
她真的惹火他了。
圍著被單往浴室走去,才走沒幾步便感覺到雙腿間的酸痛,她扶著牆壁勉強撐著身體走進浴室,往鏡前一站,立即被鏡中的自己嚇到。
她的身上只要是露在被單外的,全布滿了粉紅色的吻痕,而她雙眼下的陰影告訴她,昨天的「戰況」有多激烈。
她到現在還忘不了,他俊美的臉上怖滿了她從未見過的憤怒。
她不想傷害他的……真的不想……
她只是……還沒調適好自己……
外頭傳來聲響,她以為是白立行回來了,興奮地跑出去一看。不料,她只看見水。
「收拾一下,二少爺要我送你回台灣。」
「只有我一個人回去?那他呢?」
水的表情冷酷,說出白立行的安排︰」二少爺說,過幾天就是三少爺的婚禮,簡嫂一個人忙不過來,你也應該盡你的職責,回去做一些和你身分相配的事。」
聞言,她有些諸愕。
「和我身分相配的事?」
水似乎有些不耐煩。「女佣該做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不用我說明吧?」他受不了地啐了一聲,毫不掩飾對她的不滿。「我真該答應土,聯手毒死你算了!」
一想起二少爺被她氣得負傷前往意大利和黑手黨談判,他就一肚子火。
她身上所有的力氣仿佛抽離了一般,她的身體搖搖欲墜,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傷他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