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言消失了半個月!
嚴樂樂狡詐的臉龐上泛著陰森的青光,她在鍵盤上迅速敲打,隨即按下滑鼠,像表格的小圖一篇篇往歐陽颯的名字飛去。
她按下手中有馬表功能的電子表開始計時……
啪!
一雙潔淨大手貼在大開的門板上,喘氣的聲音清晰傳來。
嚴樂樂望著站在門中央,正彎腰喘息的歐陽颯,而他正以一雙飽含怒氣的眼瞪她。
「進醫院那麼久,第一次見你這麼有精神。」二十六秒……速度還真快。
歐陽颯深吸口氣,「嚴樂樂!」
「有何貴干?」她把玩起听診器。
「你居然把自己的病人全部轉到我的名下。」
他剛剛起床,才打開電腦連上網便看見自己的門診病號暴漲,一路從十個人的「慘淡經營」,到變成五十人以上的熱門門診。
而這些突然間暴增的病人都有個共通點,他們原先的主治醫生都是嚴樂樂這女人!
嚴樂樂將手擱在椅背上,「白立言已經失蹤半個月了。」
「關我屁事!」被惹火的歐陽颯再也忌不了口,粗話滿天飛。「該死的你,白立言失蹤是你和他的事,如果你管不了自己的手指頭,我可以替你去手術室挑把利一點的手術刀,親自替你截肢!」
「他是你的好朋友,他失蹤,你要負一半的責任,如果不是你,我才不會和他有瓜葛。」
歐陽颯的目光難得冰冷,眯起眼瞪她。
「我听說是你自願當他的女人的,這個瓜是你自己播的種,施的肥。」
嚴樂樂咬緊牙,雖然想將所受的氣歸罪在歐陽颯身上,但該死的是……他說對了。
是她自己和白立言談的條件。
「把病人轉回你自己的門診。」
「你先想辦法替我找到白立言,我就把病人轉回來。」
一陣沉默。
歐陽颯挺直腰桿,「你在威脅我?」
「我在給你建議,如果你幫我找,我就不用將門診時間挪為私用,跑去找自立言的下落,如果你不幫我找,那我當然得將病人歸到你門下,畢竟在我的認知里,你與白立言形同共犯。」
「他在澳門?」
「不要隨便扯個地名敷衍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嚴樂樂不悅地嘟噥道。
「我、說、了、他、在、澳、門!」
嚴樂樂狐疑地睇睨歐陽颯。
「你怎麼會知道?」
「你忘了嗎?我和他是共犯。」歐陽颯咬緊牙關嘲諷。
嚴樂樂仔細打量歐陽颯,許久後拿起電話訂了張飛往澳門的機票,歐陽颯面色凝重。
「你想干嘛?」
「飛去找他。」她抓起皮包往外沖。
歐陽颯咀嚼她的話,突然驚恐地追出去。
「你的門診——」
「替我接了吧!」
「嚴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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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嚴樂樂有什麼感覺的話,那就是很後悔一時沖動跑到澳門來。
「喂!我告訴你們,我是跆拳道一段、柔、柔道十段,別過來!」
嚴樂樂擺出手力攻擊姿勢,一副架式十足的模樣,誰曉得,她可是嚇得腿軟、手腳不停發抖。
「美女……」
幾名街頭混混緩緩地朝她圍過來,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對著嚴樂樂那張絕色容顏和曼妙身材垂涎。
嚴樂樂被逼得節節後退,「別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嗚嗚!有沒有人會拐進來這條暗巷救她?
她打量起自己離巷口的距離,至少有二百公尺。
現在落跑肯定一下就被追上,而且她一跑擺明了就是告訴他們,她是弱女子,什麼跆拳道、柔道全都不會,手無縛雞之力。
眼見他們那副想吃人的狼樣,她困難地吞咽口水。
「別再過來了,否則傷到人可不關我的事!」
「美女,何必動粗呢?我們只是想和你一塊兒玩玩,不遠處有家PUB,大家一起喝個酒如何?」
小混混突然往前跨出大步,臉色突然漲紅,眼楮瞪得老大,骨碌碌地望著嚴樂樂,黑眸里閃著錯愕與指控。
嚴樂樂咬住指頭,送給他一抹苦笑,大眼緩緩往下移她的腳正踹在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上!
「噢,該死——」小混混瞬間彎腰,抱著猛跳,一臉痛苦。
「大哥!」
「大哥你沒事吧!」
見其他同伙朝「傷者」圍過去,嚴樂樂眼見有機可乘,毫不遲疑地轉身就跑。
「喂!你別跑!」有人發現她跑掉,大喊一聲。
一群饑腸轆轆的男人立即拔腿狂追。
嚴樂樂從沒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有這麼快,簡直可以出國比賽了!
「別追啦!救命啊!」她一邊逃難,一邊轉頭往後看,一見小混混一窩蜂追來,而且速度不慢,她趕緊加快速度,大叫道︰「救命——」
嗚嗚!澳門的治安怎麼那麼差……
嚴樂樂此時腦海里居然閃過自立言那張冷峻的臉,還有隨時隨地跟在他身邊的一大群小嘍……
嗚嗚!如果這時候能踫到自立言就好了。
「臭婆娘,你別跑!」
不跑的是笨蛋!嚴樂樂在心里吶喊,腳步更加快,見轉角處有亮光,心一喜,選定目標加快腳步往亮處奔去。
「啊!」她撞到一面牆?嚴樂樂搗住痛到不行的鼻子,皺起眉頭。
「你為什麼在這里?」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驚訝地抬起頭,白立言那張媲美漫畫俊男的臉就在她眼前,她立即閃到他身後躲起來。
她的動作引起白立言的注意。
「怎麼了?」
那群小混混追上來。
「臭婆娘!」
「哼,你以為躲在男人後面,我們就抓不到你了嗎?」
小混混露出邪婬的笑容,一副蠢蠢欲動的饞樣。
「等我們抓到你之後,你就輪流讓我們幾個爽一下,現在——」
他看著白立言。
「讓我解決這個男人,這里沒你的事,想活命你最好別插手,否則別怪哥哥我波及無辜。」小混混以扳動手指的動作警告。
嚴樂樂見狀,抓住自立言衣服的手捏得更緊,身子顫了下。
她不怕白立言,因為他只是脾氣不好,至少沒讓她背脊一涼、手腳發抖;可是眼前的這幾個男人不一樣,他們每個看起來都像是壞事做盡,而且無所不用其極地想染指她,如果落在他們手上她肯定是尸骨無存。
「上車。」
嚴樂樂听話的鑽進車子里,車門立刻關上,還上了鎖。
白立言晃晃手中的遙控器,當著眾人的面放進褲袋里,拍拍口袋,他挑挑眉,月兌下淺藍色西裝外套扔在車頂上,卷起袖子。
「該死——」
受不了白立言的挑釁,小混混們群起朝他攻擊,白立言動作輕松地蹲低身子,出拳、閃身、過肩摔,一切動作流暢利落,打得那群小混混們身上掛彩,狼狽不堪。
帶頭的小混混不堪被揍得如此淒慘,不知從哪變出一把尖銳鋒利的刀子,其他人見狀跟著掏出隨身攜帶的刀子。
一時間白立言被重重包圍住,手無寸鐵的他情況危急。
嚴樂樂焦急地想沖到外面,可車門鎖得緊緊的,她開始拍打車窗。
「你給我待在里面!」白立言對嚴樂樂大吼,小混混們的不知天高地厚著實惹惱了他。
「對,你最好叫她乖乖待在車子里比較安全,不然等我們收拾完你,她會很後悔沒待在里面。」小混混齜牙咧嘴、一臉凶惡。
白立言移動步伐往角落一堆垃圾靠近,他低頭冷笑。
「你、你笑什麼!」小混混的聲音明顯在發抖。
「想在街頭逞凶斗狠,也要有能力。」他隨手抽出垃圾堆里的鐵棒,那凶狠的模樣令人膽戰心驚。
「你混哪里的,敢教訓哥哥我!」小混混大聲斥喝,「大家一起上!」
頓時幾把刀子朝白立言刺來,他閃身揚起手中鐵棒狠狠砸下,見一個揍一個,力道之狠毒,仿佛不把這些人當人看,而小混混們則被揍得東倒西歪。
哀鴻遍野。
白立言扔掉手中的鐵棒,他拍拍手上的灰塵,居高臨下冷眼睨視躺在地上哀嚎的傷兵。
「你們應該要慶幸我今天心情不錯,下手輕了不少。」
小混混們抱著身子喊痛。
白立言跨過地上的人,拿起遙控器打開車門,他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將順手從車頂上抓下來的外套扔在一旁,迅速將車子駛離現場。
路旁房子在昏暗的街燈照耀下拉長影子,街上人車很少,有種詭譎的氣氛在車內漫開。
「你找死嗎?」
白立言透過後照鏡睨了嚴樂樂一眼,隨即將注意力調回前方路況。
「現在已經幾點了,你居然還在街上閑晃,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現在已經被那幾個人輪暴了!」該死,他氣得想掐死她!
嚴樂樂捧住雙頰,愧疚不已。
車內一片沉默。
白立言將車開進一家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停進寫著「員工席」的停車格里,他沒有熄火,反而輸過身手搭在椅背上,不悅地瞪著嚴樂樂。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找你。」
「找我?」
一股欣喜居然佔據他的心頭,他恨這種感覺,他更恨自己竟然因為她這句話,怒氣因此消了大半。
白立言板起臉孔。
「在三更半夜?治安最差的澳門街頭?」他的視線突然爆憤怒的火花,終于注意到嚴樂樂身上那套連身運動短裙。
「穿這麼短的裙子找我?」
該死!他真的想將她按在大腿上,狠狠揍她的!
他的視線逼回她的反駁、喝低她的頭顱,嚴樂樂完全理虧再加上余悸猶存,一時間以往對付白立言的氣焰全都不見了。
「這……不短啊……」
「嚴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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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強烈的力道撞上身後牆壁,如果不是這房間的牆壁以高級木質材料裝潢,嚴樂樂的背脊恐怕已經斷成兩截。
「唔……」她猛掮著眼睫,似乎不明白為何白立言會如此激烈需索。
嚴樂樂被壓在牆壁上,只能攀住他的肩頭,唇上激情的吮啄讓她的呼吸越漸稀薄,急促呼吸與起伏的酥胸接連引發白立言滿腔,他的手撩起棉質裙子,這件裙子是令他憤怒的元凶,恨不得欲除之而後快。
清脆的棉布撕裂聲清晰地傳來,身下突來的冰涼感讓嚴樂樂倒抽口氣,白立言修長厚實的掌罩在她臀下,將她的身體撐高,她的雙腿必須攀在他腰際以防止自己向下滑。
白立言大手一揚,扯下她身上這套連身運動短裙,她的身上僅剩純白內衣褲,而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平坦的肚子上,一陣酥麻伴隨疙瘩反應在皮膚上,她不禁顫抖、推拒。
這不是她來找他的目的。
「白立言,放我下去。」
他啄吻她嬌女敕的肚皮,輕輕吮咬的動作輕柔卻帶著些許懲罰。
「白立言!」她無力地攀附在他肩上,一副欲暈厥的模樣。
「你來找我,不就是想嗎?」
嚴樂樂猛然推開他,雙腳踏地踉蹌了兒步,她抓起地上已經撕破的衣服擁在懷里遮掩。
「誰像你,滿腦子都是顏料!」黃到不行!
白立言走進起居間,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一派優閑地看著她。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噢,又是歐陽颯那該死家伙泄的密是嗎?」
嚴樂樂站在沙發後頭,借著沙發來擋去身上單薄的穿著,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絲不掛!
「你整整失蹤了一個月……」嚴樂樂皺起眉頭。
她的口氣活像是長時間見不到老公而抱怨的怨婦,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白立言撐著臉頰,以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她。
「所以你認為我必須向你報告行蹤?」
「我沒這麼說,但是依據我們的關系,你為什麼不能打一通電話給我?」
相較于嚴樂樂語帶委屈,白立言皺起眉頭,神色冷峻。
他恨自己居然因為她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心里便產生漣漪,這是不應該的。
原先,他也只是想玩玩才會答應她的要求的不是嗎?
何以如今對于她,他心中除了原先強烈的外,還多了與日俱增的情愫?
「你現在已經見到我了,明天你就回台灣。」
他的沙豬態度讓她氣得發抖,隨手抓起沙發上的靠墊往他的方向扔去,眼睜睜看著厚重的靠墊被他輕易閃過,她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立言雙眸冒著熊熊火花,閃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嚴樂樂,你也像歐陽颯那家伙一樣活得不耐煩了?」
「所以呢?你要殺了我嗎?」他的態度讓她想起水芹,想起他和水芹的那通電話,他的態度有多溫柔,想起他有多疼水芹,就算自己很想,也不願傷害她,轉而將所有發泄在她身上……
「白立言,我咒你去死!」嚴樂樂的眼坐冒出了不爭氣的水霧,像一顆凝聚在葉片上的朝珠般停滯在眼里,只要稍為不注意,一個眨眼,就會泄露了她心底的脆弱無助。
縱使衣服已經破破爛爛,嚴樂樂仍舊將它穿上,轉身就往門口跑,當手只差一寸就模到門把時,卻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白立言溫熱的氣息呼在她的頸項上。
「放開我!」
回答她的抗議的,是白立言熱切而焦慮的吻。
白立言抱住嚴樂樂往臥房走,踢上了房門確定落鎖後,才將她放在加大柔軟的床上。
他月兌上的襯衫,古銅色健壯的胸膛在她眼前呈現。
他的膚色比住院那段時間黑了不少,他一定在出院後加強運動,肌肉才會那麼結實、膚色才會那麼好看……
嚴樂樂才想好好打量眼前的美麗景象,白立言壯碩健美的身軀立刻朝她欺來,將她厭倒在床上,緊接著貼住她的紅唇,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身上帶給她無限安全感的胸衣在她的驚呼當中被月兌下、在她眼前被扔到床底下去了。
而白立言那一臉的驕傲讓她好想賞他一拳!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只知道,她那含淚的表情非但沒有讓他感到壓嘔,反而激起要她的沖動。
他的心震蕩著!
白立言快速讓兩人果裎,吻住她的唇瓣不曾移走,她的喘息聲都在他的封吻下成了懾人心魂的呢喃,他對她的溫柔,以最直接的方式讓她感受到,他啄吻每一寸無瑕、女敕滑的肌膚,酥麻得讓她弓起身體。
他將手滑入她背後,攬住她的腰將她推起,正坐在他面前。
嚴樂樂發絲凌亂卻顯得嫵媚,眼兒輕掩,急切地呼吸著,她的肌膚更是泛起潮紅,而且發燙。
他迫不及待地享有她的一切,將火熱悸動的滑進她的身體里……
嚴樂樂驚呼一聲,迷瀠的雙眸眨了眨,卻無法抵擋他急遽的需索,一步步往天際飛翔……
他激烈地擁有她,要進入她內心深處,一波波悸動來得快且急,沖擊的頻率加劇,她攀住他的肩,仰頭喘息,身體隨著他起舞。
「我……不是替身……」她不是替身,不是那個水芹的替身,她不是!
白立言沒有回答,一個挺身將自己往她體內深埋,她忍受不了這一波沖擊,愕然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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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樂樂枕在白立言的手臂上熟睡,她呢喃一聲,側身往他的胸膛鑽,光滑絲被隨著她的動作而往下滑,露出小巧渾圓的肩部線條,她柔女敕的臉頰熨貼著他的胸膛,柔順發絲披散在後。
白立言早已醒來,在她夢中呢喃時。
他抓起她的一撮發絲在掌中揉玩,眼中的光芒是如此柔和,嘴角甚至揚起一抹淺淺微笑。
門板悄悄滑開,白立言眯起眼將手伸向枕後,迅速掏出手槍對準前方。
「呃……」探頭探腦的火在看見對準自己的手槍後,立即高舉雙手陪笑。
「你進來做什麼?」白立言壓低音量咆哮。
嚴樂樂動了動,白立言立即將她摟進懷里安撫,希望她能繼續睡。
「早餐……」火指指身後,無辜極了。
嗚,他只是進來通知一聲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而已,大少爺就拿槍對準他,他怎麼那麼可憐!
香噴噴的味道傳過來,白立言攏緊眉,揮揮手槍。
「出去。」
「遵命。」火迅速行完軍禮,溜之大吉,連命在旦歹了都還不正經。
他才不敢再多待一秒,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