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星隱忍著怒火冷冷地問。
「我……沒有,我只是想回美國去——」路綺手中的衣服瞬間被扯成兩半,她驚詫地瞪著他。「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你居然敢拋下我回美國!」該死!他要吻昏這女人。
她忿忿地跌坐在床沿。「反正你也不需要我。」
「可惡!你再說一遍,有膽你再說一遍!」
「你需要過我了嗎?我在你眼中根本就可有可無,我到底算什麼?」她低下頭不去看他。
「我只是自己心甘情願跑來的小貓,你大可不用管我……當然,你也從沒管過我的死活。為了你我放棄了美國的一切,只為了追隨你,而你表現出來的是什麼?
將我當成累贅、包袱,恨不得從來就沒認識過我。」路綺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然後落淚,哽咽地道︰「不過沒關系,我就要離開,你不會再有包袱了。」
他的怒氣在瞬間被她的熱淚化解,他嘆息地擁著她,輕聲安慰︰「噓,別哭,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讓你有這種感覺,我只是不容易表現出自己的情感,你應該知道我愛你呀!否則我怎能容得了女人在我懷里度過一夜又一夜,這你該知道的啊!」
「但你拒絕我介入你的生活。」
「我怕你有危險,因為愛你所以不願看你受傷。」
「是這樣嗎?」
「當然。」
「那我能跟著你們到日本去嗎?我想到日本玩。」
「好啊!」
她抱住他大叫,樓下的井和壁听見樓上的歡呼聲,不免皺緊眉頭,搖頭嘆氣。
「我看星被綺吃得死死的,綺只要掉一兩滴眼淚,星就算有天大的怒火都會被澆熄,然後被馴得服服貼貼。」
井又嘆了聲,而壁則是含笑將視線調回書本。
☆☆☆
達星飯店頂樓,公良宗遠和公良宗卓已開始行動,趁著夜色漆黑,他們偷偷模模上了二十五樓。意外的,這層樓竟然沒上鎖,公良宗遠看見大門旁的密碼鎖,心中的疑慮加深。「怎麼沒上鎖?」他問向一旁的公良宗卓,並拿出懷中的小型聚光手電筒,悄悄移進房里。
空曠的套房除了該有的設備外,就只剩左側房門緊鎖的房間,偌大的櫸木辦公桌正對大門,一旁擺著一座歐式仿古長沙發,另側嵌入的矮書架放置著各種書籍和一卷卷的卷宗。公良宗遠無聲朝公良宗卓示意,要他檢查書架,而他自己則繞到書桌後,試著打開抽屜。
沒上鎖!?公良宗遠有些嚇到,而公良宗卓推著玻璃門的手也停了下來,轉頭和公良宗遠面面相覷。
「沒鎖。」公良宗卓沙啞地開口,盡量將音量減低。
公良宗遠聳聳肩,搖頭回應,然後又繼續翻動抽屜里的東西。未了,黑幽瞳孔瞬間放大,手里慢慢拿出一枝手槍。宗卓。」
「干嘛?」
「在台灣,槍枝是受到管制的嗎?」他還有些懷疑。
「是啊,台灣不像美國,只要有執照就可以擁有槍械,有問題嗎?」
「那……你可否告訴我,是否是我眼花看錯了。」
公良宗卓側身,突然嚇了一跳。「為什麼會有這把槍?」
「你問我,或許你該問藤堂高野,為何在台灣他也能擁有槍械。」
公良宗卓靠了過來。「他從哪個管道得到這枝槍的……哇塞,槍身還是白金打造、瓖上寶石的高檔貨,這枝槍的價格肯定不便宜。」天吶,這麼好的槍就鎖在這抽屜里,太浪費了,怎麼說也該讓它見見世面嘛!公良宗卓拔開槍膛。「這枝槍射擊過。」十二發的子彈匣,如今只填滿了十一發,雖然煙硝味已消逝,但明顯有射擊過的跡象。
「還記得前陣子達星飯店曾發生過一次意外,後來被藤堂高野將新聞壓了下來,至今仍沒人知道當天究竟發生了何種意外嗎?」
「記得,據說那次的意外事件曾驚動了飯店旅客,不過卻沒任何一家媒體報導過這件意外。」公良宗卓將手槍放回原位。「算算日期,當天應該是路綺失蹤的那一天,我想資料肯定是被藤堂高野拿走了。」
「若照這樣算是沒錯……」公良宗卓的眼光被桌上直立相框里的照片吸引。
「你想,這會是藤堂高野的女朋友嗎?」照片上的褐發碧眼女子長得十分可人,但看來未免太過稚女敕,應該不超過十八歲。
公良宗遠不感興趣地瞧了眼。「可能吧,否則他不會把她的相片放在桌上。」
說著,他又翻起別的抽屜。
「你不覺得她的年齡配上藤堂高野,略嫌幼齒?」
「或許藤堂高野就是喜歡這種幼齒貨。」公良宗遠終于意識到公良宗卓的惡意偷懶。「你正事不做,管人家女朋友幾歲做什麼?」
「沒有啊,或許資料被藤堂高野交到他女朋友手上了。」
公良宗遠停下動作,一副「你再給我說說看」的臉。
「好好好,我繼續找。」他還真怕他哥這種警告嘴臉。
兩人才又開始搜尋沒多久,公良宗遠就在桌面上找到了一直想找的東西,不過此刻資料已成了煙灰缸中的亡魂,「尸體」被燒得所剩不多。公良宗道捧起那堆焦掉的紙,「顯然藤堂高野已經看過這份資料了。」他對著公良宗卓說。
「他還真不是普通的殘忍,看完就算了,居然還把它燒成這樣。」公良宗卓可惜的話語馬上被公良宗遠瞪了回去。
突然間,房間里傳來了微弱的哽咽聲,兩人對看了一會兒,慢慢移到房門口。
「這時候應該沒人會在不是嗎?」藤堂高野昨天已飛到香港去,因為得到這個消息,他們才敢挑定今夜私闖二十五樓,不過顯然估計錯誤。
房里的哽咽聲漸漸劇烈了起來,在好奇心的趨使之下,公良宗卓扭開門把,推開一絲縫隙,只見一個女人背對著房門哭泣,身體顫抖得很厲害。
「該不該進去?」听那聲音,似乎很痛苦。
公良宗遠覆上他的手,噤聲搖頭,示意他不要。
公良宗卓才想將房門關上,房里的女人卻听見了他們的聲音,「誰!?」
聞聲的同時,公良宗遠和公良宗卓已早一步離開房門口,迅速坐上電梯離開二十五樓,而所有的疾步聲全被地毯吸納,化為無聲。
室身著薄薄的絲質襯衫,這件衣服是昨天和藤堂高野纏綿過後,在地上順手撿拾的,昨夜藤堂高野帶著滿身的找她發泄,幾次纏綿後便告訴她,要飛去香港,朱兒在香港等著他……
他和朱兒仍糾纏不休,剛和她完事便急著飛到香港和朱兒見面,原來她在他心底只是個任他發泄的玩物,她在他眼中沒有靈魂、沒有生命、沒有任何自主權。
他怎麼能這麼看待她!?當她想以心交換的同時,他卻以無情來擊潰她。
她光著的腳丫子踏上地毯,輕輕推開房門……開著的!既然他這般不屑她的愛,一心只想報復,那奪走她的貞操甚至囚禁她這麼多天是否己夠了?她該償還夠了。
推開厚重的房門,下意識扭動門把後才發現,原來這扇門裝反了,該設在房內的鑰匙孔卻反過來在外面,所以她才無法打開這扇門,無法離開。她冷笑,藤堂高野很聰明,真的很聰明。
這是她第二次身處這坪數極大的客廳,簡單的擺設,還有那張歐式仿古的長沙發……她記得,他曾不下數次地將她擁在懷里倒在那張沙發上以吻調戲她,那時的他是極溫柔的,如今卻待她如玩物。她回首望了最後一眼,決定逃開這一切,她得逃得遠遠的,讓他找不到,這樣或許他就不會以ZC來威脅她,而她會和奎說明,決定月兌離ZC組織。
她閉上眼,享受這最後的回憶,然後轉身離開——
她的臉撞上了一道牆,溫熱的體溫顯示這堵牆是有生命的,而此刻她感受到了心跳,急遽的心跳和渾身的僵硬。她緩緩抬起頭,不願去證實心中對這堵牆的猜測,但不願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她見到今生再也不想見的一張俊臉,一張鐵青的俊臉……她緩緩後退,盡量遠離暴風圈。
「可以解釋為什麼你會在這兒嗎?」藤堂高野眯起眼,緊蹙雙眉。
「我……」她頻頻後退,他卻頻頻前進,逼得她被困在桌沿。
「是誰放你出來的!?」他眯起危險的瞳孔。「你想逃走?」
她將臉撇向一邊,故意不去看他,他則鉗緊她的手臂,一手猛力捏在她的下顎扳正。「說!」
「是,我是想逃走!」她大聲回答。
他露出了難看的笑容,充滿戾氣。「哼!你想逃離我……難道你不怕我對ZC不利?」他不能接受她要逃離他的答案!「我已經決定月兌離ZC,這樣你就不能以我來要挾ZC里的成員。」她的眼淚不听使喚,莫名地由眼角滑落。她不想哭的,為什麼要掉眼淚?為什麼要在他面前展現脆弱的一面?
「真是偉大……」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他粗暴地吻住她,徹底挑逗她,在她毫無反擊能力,只能任由他一次次的攻擊而軟化立場,且雙手爬上他頸窩時,他放開她,冷笑道︰「這樣的反應你還敢說要離開我?」他揉捏住她高聳凸起的蓓蕾,邪氣地以膝蓋分開她的腿。「或許不只是這里,連……這里,一樣有反應。」他揚起唇角,將手探下,沿著襯衫下擺伸入腿根處盈覆住。
「放開我!」他又以最原始的方式在羞辱她!「放開你?」他突然意識到她僅著薄薄的襯衫,而這白色絲質襯衫還是他的,不禁怒火中。「真這麼下賤,穿著這件襯衫就想跑出去?你是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看遍你的軀體是嗎!?」一想到她這樣出去將會滿足多少男人的目光,甚至被路上獸性大發的男人拖到暗處強暴,他就一把火燒得熾熱!這該死的女人!「那是我的事!」她恨透了他的口氣。
「你的事……變成我的事如何?」他強硬地將她抱到光潔的桌面上,一把將她推倒,壯碩的軀體覆上她的,手掀起衣擺,露出她美麗的胴體;他低下頭含住高聳的蓓蕾,以皓齒咬嚙,惹得她一陣嬌喘,手極力抗拒。
「不要!你放開我!不要踫我!」她不能沉淪下去。
她的絲質襯衫下擺被他掀至頸處,他扯下她最後的自尊和理智,以舌尖嘗盡她最私密的部位,手指探進幽穴律動,她極力往後移,最後在他大手的鉗制下失去了自由,任他予取予求。
「不要……求你……不要讓我恨你……」她不要他以踫過朱兒的手來踫她。
「不要?」他喘息。「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嗎?讓男人玩弄。」
她迅速後移,身軀卻跌下桌,額際撞上了牆角,她記起他的抽屜里有把槍……
她打開抽屜拿出那把左輪手槍,動作迅速到讓他無法回應,槍口便對準了他。
「你想做什麼?殺了我?」他冷笑,眼神被她額際的血跡吸引。「你太不自量力了,先是背叛我,現在又想開槍傷我。」
她一臉平靜,久久之後將槍口對上自己的太陽穴。
「你想做什麼?自殺?」
「若你想懲罰我的背叛,那我一死了之能撫平你心中的仇恨嗎?能夠讓你離ZC遠遠的嗎?」她問。
在這種情況,她想到的仍是ZC!「不能。我曾說過,死亡或逃離,陪葬的永遠是ZC。」他不希望她為了ZC什麼都不顧,就連命……
她跌坐在地上,眼神茫然卻流下熱淚,手慢慢地下滑,虛弱地置在腿上。「為什麼……為什麼……」
他屏氣蹲,搶回左輪手槍後才暗自吁了口氣,正想溫柔安慰她時,她手腕上的手環卻頓時發出詭異的聲響,驚醒了兩人。
她連忙從恍惚飄逸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覆上手環關上開關,希望他不要發現她的動作;可惜天不從人願,他不但發現,更用力地扯下手環,看清手環後,他消逝的怒火再度復燃。
「這是什麼?你和ZC聯絡用的通訊器!?該死!」他憤怒地沖至窗戶旁,打開窗戶將手環往下扔,圓圓精致的手環便由二十五樓往下墜、往下墜……
他粗魯地將她由地板上拽起,拉到房內,替她換上衣服。「該死!你這輩子再也月兌離不了我。」
他拉著她往門外走,她顫抖地問︰「你要帶我去哪里?放開我。」
「你這輩子都是我的禁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別想離開日本一步!」他將她拉進專用電梯里。
「不!我不去日本!你放開我——」若和他去日本,她就再也無法離開他了。
她開始極力掙扎,在無法抓緊她的情況下,他伸起手往她後頸劈去,一瞬間她便昏迷在他懷里,讓他帶回日本。
☆☆☆
室從昏迷中醒來,是因為頸後的疼痛和窗外許久未聞的鳥鳴聲。當室睜開眼時,房里的一切都不再熟悉。她想起身,但卻被一股拉力扯了回來,她發現自己竟被束縛在床上,四肢被絲綢布綁住,端點系在床的四根銅柱上。
她驚慌地扯動布,卻無法掙月兌,不禁嗤笑。他竟將她綁在床上,怕她受傷掙扎毀壞了屬于他的「專屬物品」,剝奪了他報復的權利,所以他以絲綢制成的布綁住她手腕、足踝……而後,她發現自己竟一絲不掛,身上僅披了一件薄薄的絲被。又是一項防止她逃跑的伎倆,她怎麼會愛上這種變態無情的男人!她哭笑不得,說不上自己心里是什麼感覺。
這時房門被打開來,進來的正是那位變態的男人——藤堂高野。
她只顧著哀傷,等到身旁床榻凹陷,才收住淚水睜開眼。「不要靠近我!」被束縛的屈辱讓她怒火中燒,憤怒地對著他尖聲吼叫。
他的手指滑過她細致肌膚,眼神中出現了難得的溫柔,踫上她臉頰的濕潤,他的唇抿緊,似乎不高興。「難道和我在一起,就只能讓你有這種情緒反應嗎?」
室別開臉,躲避他的觸模,冷漠地以暗啞嗓音回答︰「和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在一起,能有別種情緒反應嗎?」
「你一定得氣我嗎?」他知道將她綁在這里,她絕對會反彈,但這是他的權利不是嗎?報復她背叛的權利,她沒有資格生氣,更沒有資格以這種口氣和他說法!但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漸漸沉淪,報復變成了關愛、折磨變成了疼惜、怒言變成了蜜語?一切都是借口,他仍忘不了她,自己清楚無法徹底恨她、無法痛下心來折磨她,一切變成了復仇的阻礙。
「我沒有資格生氣。」室的聲音里皆是憤怒的浪濤、冷漠的虛應。
他發出慣有的冷笑。「原來你還記得自己的身分。」他總是能被她氣炸,不論怎麼相處,她總是有辦法氣他于無形,哪怕是一聲低低的吟嘆也能牽動他的怒波。
「我不曾忘過,尤其是現在。」
「你該知道逃離我的下場,如今這一切是你應得的,我不會松開,直到你放棄逃跑的念頭。」他平下心來解釋,事實上他不該如此低聲下氣去解釋對她所做的一切,因為這些都是她不听話所該得到的教訓。
她的眼神透露著憂愁。「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你曾說過你喜歡我,不是嗎?」
她的話猶如利刃,血淋淋地剖開他的心,也激起了他被羞辱的怒濤。「喜歡你……是,我說過,但那是在你背叛之前,喜歡不等于愛,我和每個女人都說過喜歡,這能代表什麼?」他的笑容淒厲得很難看,聲音也刺耳了起來。「那等于你和其他女人一樣。在我的心里,你和她們一樣,無法佔有一席之地,但朱兒能,你和她無法相比。」
他明明在說謊,欺騙的不只是她,還有他自己。朱兒早發瘋住進療養院,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再拿朱兒當目標來攻擊她,他在找借口說服自己,她是不重要的,在他心底無法擁有一絲地位、無法牽動他的喜怒哀樂、無法讓他如此惦記。
「你說謊!」她的眼淚再度落下,淒楚地以?NB15B??NB246?含淚的碧色眼瞳盯著他。
他捏痛她的下顎。「你最好清楚記得這個事實,否則痛苦的會是你。」然後印上懲罰火爆的一吻,手蒙上她仍發疼的胸脯,柔柔地憮著腫脹的蓓蕾,熱燙的體溫侵上了兩顆冰涼的心交換彼此溫度。
不甘他加諸在身上的屈辱,她狠下心咬住他的唇瓣,以他曾給予的方式還回去,頓時血液沾上兩人的唇瓣,他驚訝地推開她。
他嘗到濃稠的腥味,伸手一模,竟是鮮血。「該死!」他該狠狠賞她一巴掌,讓她知道現在誰才是主人,可是他沒有,他沒有任何想教訓她的念頭。
「我不是你的妓女!」她啐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
在他來不及細思的情況下,鮮紅的手印已伴隨響徹雲霄的巴掌聲烙在她白皙粉女敕的臉頰上,他有些後悔,但隨即又壓下了愧疚。「我是該讓你清楚的知道所謂情婦和妓女之間的差別。在我的記憶里,情婦就等于專屬妓女,而你,雪莉,是我藤堂高野的專屬妓女,這樣你明白了嗎?」
「你會不得好死!」她早曉得成了他的情婦後,她的身體便是他的,但唯一不能讓她甘心的是,她的身分竟比不上朱兒,她清楚知道朱兒在跟高野之前,曾交過好多男朋友,也當周好多男人的情婦,可以為了錢而和人上床,憑什麼她比不上她,無法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我的身體是你的,但靈魂卻不是你的;你可以玩弄我的身體,但永遠得不到我的靈魂、我的心!」
然後他起身,懷著滿腔怒火、憐惜離開。
門關上的那瞬間,她已經無法壓抑自己,痛哭失聲,以淚洗面,心漸漸地冷卻……
☆☆☆
從室的房里出來,管家便報上藤堂高作來訪。藤堂高野不禁冷笑,該來的還是來了,高作必定在比利時找不著黃金天使而來找他,真被祖父猜到了。
進入會客室,背著門口的藤堂高作旋過身,雙眼微帶憤怒和嘲諷地瞅著藤堂高野。
有別于藤堂高野俊邪帥氣的臉蛋,藤堂高作顯然稚氣了些,清秀的臉龐很難讓人想像他滿月復的野心和手段,所做的一切只想將藤堂家的一切佔為己有。
身高近一百八,稍嫌瘦削的身子,卻有顆極高智商的頭腦,其實他在種種條件上不比藤堂高野差,但時運卻比不上藤堂高野來得順利、來得好。
藤堂高作的母親嚴格說起來只是藤堂高野的父親藤堂永星在外所養的情婦,和藤堂高野的母親相比有著天壤之別,藤堂高野的母親有著貴族血統,家族在日本又相當有勢力,不過她是個佔有欲極強烈的女子,想當然絕不可能接受藤堂高作的母親,而藤堂永星受制于藤堂家和藤堂高野母親家族間的協定,終生不得讓藤堂高作的母親過門,于是藤堂高作便一直將他們母女所受的歧視歸罪于藤堂家。
「怎麼,有事?」藤堂高野在沙發上坐下,懶洋洋地窩進沙發背中。
「我來是想告訴你,最好替自己留下後路。」他真的不敢相信鋼庫中的「最後十二葵」竟是一幅膺品!藤堂高野聞言大笑不止。「我滿欣賞你的個性,膽敢這樣警告我。」
「別將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能偷你一次,就能偷你第二次,藤堂家落入我手中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停止了狂笑,藤堂高野惡狠狠地將發亮的黑眸移向藤堂高作身上。「我也該警告你,我能防你一次,自然能防你第二次,上次讓你的人偷走了鋼庫里的‘最後十二葵’,我認栽,但這次沒這麼容易。」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不過有件事得先告訴你一聲,達星集團在外百分之三十七的股分己在我手上,千萬不要讓我的握股數過半……」藤堂高作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閃閃發亮。
藤堂高野和藤堂高作以眼神對峙,真正的爭奪戰正要展開,鹿死誰手,還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