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倆陷入創世紀的狂潮之中,再一次臣服彼此,得到永世相依∼
井又闖入政府機關的電腦系統,但不同的是,這次闖入的不是美國政府機構,而是香港警署的超級電腦。
為了找到央澄心,他不惜再次冒著被揪出來的危險而闖入香港警署的超級電腦,探取香港人民最隱私的基本資料。
一一突破密碼鎖、防火牆,進入超級電腦核心CPU,再以組碼程式將原本譯為一堆亂碼的資料還原,成為一個區段一個區段的文字資料,他再逐一搜索、逐一過濾,將不合條件的一一刪除。
最後,完全符合條件的只剩少數幾則,還好香港政府的辦事效率高,每則個人檔案上都具備了極完全的資料,有照片檔也將個人由小到大的經歷全記錄在檔案里。
不過,警署收錄這些資料的作用也只在于犯罪紀錄上和幫派紀錄。
當井瀏覽到最後一則檔案時,眼楮為之一亮。
「就是她!」
是了,就是央澄心。
井興奮莫名地將資料借由終端機列印出,然後再快速地離線。
手拿著報表紙,他的表情一別先前的晦暗,迅速亮起一層愛的光芒。
望著紙張上清純的相片,他的思緒再度跌入那夜共眠的旖旎,她的媚態和聲音如同天籟般的申吟、喘息,她如緞的雪膚……
他要找到她!
然後告訴她,他愛上她了,真的愛上她了!是那種可以舍棄性命、完全奉獻的愛。
他不會讓她有時間、有理由逃開他的,他會用他的熱情,融化她冰封的心,讓她再度為了他而火熱;他會以最原始的欲潮來滿足她,也滿足自己一顆想念的心。
這輩子她都休想再逃開,他也不會讓她再有機會逃開!
他會將她緊緊抓住、緊緊擁著不放手,不會讓她再有像上次般的舉動,因為他不允許,不允許她將一切美好的愛全以金錢來衡量。
她的一切只能由他一人獨享、一人品嘗。
「井……」星突然從外面回來,剛好看到井手上拿著一疊報表紙,好奇地問︰「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
井將手中的報表紙藏到身後去,更加讓星懷疑,只見星在一旁探頭腦的,還露出一張不懷好意的笑臉。
「沒什麼……那你藏在背後的是什麼?」他伸手想抓住目標物,可惜井手腳快了一步,將報表紙移往另一邊。
「這麼神秘……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快給我看——」他又朝另一邊抓了一下,可惜又沒抓到。「井!」
「跟你說了沒什麼!」狗屎!星干嘛這時候回來!井馬上逃到另一頭去,將報表紙藏到箱子里,再鎖上鎖。「你閑著沒事干啊!」
這樣他就拿不到了嗎?太小看他了吧,好歹他也是ZC的一員,偷東西偷慣了,這種小Case還難得倒他?哼!
「行行好,我才剛裝了監視器回來。」在黑檀總部設了好幾道監視器,等會兒線接一接就可以開工了。
「什麼時候可以看到畫面?」井拿起奎傳來的資料。
黑檀的總壇主名字叫央森文……姓央?不會那麼剛好吧,全中國有多少人姓央,央澄心只不過剛好和黑檀總壇主同姓而已。
「一個小時,你總得給我時間做調整吧?」星拿出一堆五顏六色的電線,開始組裝一台終端監視器。「說說你吧,你的工作進行得如何?」
「我已經將鬼帶回來的黑檀大門密碼鎖破解,將它輸入到IC卡里去了,交接那晚你們只要拿著這張IC卡,不用輸入密碼就可以隨意進出黑檀。」
接過井遞來的IC晶片卡,星發出一聲警呼︰「哇!真是神奇。」
「什麼神奇!」氣死人了,他那是什麼驚呼?好像他會做出這張IC卡是意料之外的事,難道他原本就對他不抱任何希望?
該死的家伙!
「沒啦!只是覺得原本人家要輸入的密碼,竟這麼輕易就被你破解在這張IC卡里。」星再次審視著有如信用卡般的IC晶片卡。這麼薄,真的沒問題嗎?「確定沒問題嗎?」
「你去死啦!」井忿忿地揍了星的肩膀一拳。
「哎喲!」星意思意思地哀叫一聲。「其實一點也不痛,像蚊子在叮。」
「再說一句我就讓你的頭頂冒星星!」井白了他一眼,又開始該做的工作。「喂……」
兩人專注在工作中的對談顯得有氣無力。
「鬼和壁呢?」井突然問。
「鬼在樓下咖啡廳,壁到台灣去了。」星話才一說完,馬上被井的吼聲嚇到。
「壁去台灣!?」
「你要嚇死人啊!壁擔心千尋,所以就飛到台灣去了,他還會再回來,你叫什麼!」星皺眉地掏掏耳朵。
「在這種非常時期,他居然給我飛到台灣去!」該死的壁!
星突然以異樣的眼光瞅著井。「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喔!沒看你對哪次任務這麼認真的,老實招來。」
「我對每次任務都很認真!」
該死!他只想早點完成任務去找央澄心。絕不能讓這幾個家伙知道有央澄心這號人物的存在,更不能讓他們知道他愛上了她!
「是嗎?」星笑得好燦爛也很邪惡。
「反正沒事。」井決定不去看星的眼楮,否則很容易被他看穿;他轉頭繼續忙。
「好,相信你。」
反正他有的是辦法套出他心里的秘密!
☆☆☆
香港酒吧比英國來得熱鬧,播放的音樂也局限在搖滾音樂,在里頭喝酒的男女,衣著雖不至于太過怪異,但暴露者不在少數,而且衣裙長度都極短。
像央澄心這樣,穿著一身黑色衣褲,黑夜仍戴著淡藍墨鏡者,實在找不到第二人,不過,她冷艷的美貌卻讓酒吧里的人驚艷不已。
「澄心……」一名男子站在央澄心面前,看著她暢飲一口威土忌,酒汁濕潤了艷唇,她伸出性感的舌尖,將唇瓣上的酒汁掃了一遍,男子猛然感到下月復一陣灼熱、亢奮,已有幾分醉意。
「澄心。」他又喚了一遍,但央澄心始終不理他。
央澄心轉了個方向,將臉別過一邊,動作扯動了衣領,雪白玉膚立即露出更多,男子的視線全被胸口那對呼之欲出的酥胸吸引住,他搖搖擺擺地在她對面坐下,舌忝舌忝干燥的唇瓣。「澄心,你那麼久才回香港,我好想你,呃——」男子打了一個酒嗝。
她聆听酒吧里正在播放的音樂,舉起酒杯再度仰口,拿著酒杯的手卻被揮掉,頓時酒杯落地破碎聲響起,不過這聲音卻被音樂聲所掩蓋,沒吵到四周狂歡的人群。
「澄心!」
央澄心冷眼瞪了眼前男子一眼,男子被她冷漠的眼神嚇到,隨即惱紅了臉。
「你怎麼可以不理我?我是羅伯啊!」男子眉頭皺緊,似乎極生氣她的不理不睬。
終于,她開口了。「我必須要認識你嗎?」
語調依舊冷漠。
「你!」他攫住她的手腕,使力地往前拉向自己,然後又打二個酒嗝。「呃!從高中我就追你到現在,你從沒把我看在眼底!」他愛她愛得連命都可以不要,為何她就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她眉頭微擰,仍然不語。
「澄心,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男子口氣變得柔和許多,乞求她的憐憫。
她突然扯出一抹微笑。「你求我?」
「求求你!」男子對于她的微笑感到興奮不已,以為她接受了他的請求。
她漫不經心地答道︰「可以,只要你打得過他。」她指指身後的閩貫,閩貫先是一驚,然後站了出來。
他是悄悄跟從小姐來的,是老爺所吩咐的,沒想到小姐居然能察覺出他的跟蹤,可以想象小姐的驚覺性之高,絕對適合當黑檀總壇主,老爺的眼光果然沒錯。
「小姐。」
「他……」男子被閩貫壯碩的體格和一臉肅殺之氣嚇到,身子不由得顫抖著。
「澄心……」
「怎麼,這麼快就退縮,想來你也不是很愛我。」她朝吧台方向,向酒保再度要了一杯威士忌,酒保快速倒來一杯威士忌,她接過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澄心……」男子深吸口氣想壯大自己的膽子。「好,我和他打!」
「閩貫。」不自量力!她露出嘲諷的笑容。
「請吧。」閩貫禮貌性地攤手請男子和他一起到酒吧外去,男子全身顫抖不已,為了得到央澄心的青睞,男子也顧不得眼前的閩貫比他高壯許多,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他走出去。
酒吧里的人見情形不對,知道有人要開打了,便湊熱鬧的跟了出去;頓時,酒吧里的人所剩不多,央澄心不屑地揚起唇角,再度飲了口威士忌。
三分鐘不到,眾人又魚貫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哇!那人的身手真是恐怖,那個男人幾乎是被壓著打,滿臉的鮮血!」群眾開始討論起適才的那場打斗。
「是啊!那男人還拿出刀子,真是卑鄙,幸好那個大個子反應快,一閃眼間就把刀子奪下,不過那男人可被打慘了,真是不自量力。」此人說完,眾人便呵笑出聲。
「小姐。」閩貫從外頭回來,剛才的打斗絲毫沒影響到他,身上的西裝還是完整平貼,一點皺折也沒有。「小姐,我們回去了好嗎?」
「你先回去,我還想在這里待著。」她已有幾分醉意,手支著額際喝著濃烈的酒汁。
「小姐……」
小姐都已經喝醉了……
「閩貫,你別管我,我說你先回去!」她皺起眉頭,非常不悅。她只想喝醉,就這一次,將自己徹底灌醉,忘了一切——
閩貫無語地看著半趴在桌上的央澄心,心想,如果小姐硬要買醉,那麼任何人來勸她回去都沒用的,看來只好叫弟兄暗中保護小姐了。「那麼,小姐,我先回去了,如果小姐要回去,打通電話,我會叫人來接小姐的。」
央澄心枕著手臂,趴在桌上,沒有回閩貫的話,等到沒人再來打擾,她才發現閩貫已經安靜的離開。
她將酒杯里的酒喝盡,醉態柔媚地再度向酒保要了杯酒,然後又趴在桌上冷笑。
是不是只能在酒醉中,才能讓自己忘了所有一切,忘記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
為什麼她要活得那麼痛苦?何不了結自己的痛苦,好去陪母親?
不行!她不會這麼讓父親好過,了結自己等于讓父親的罪行得到救贖,她不會這麼做;她要活下去,活得比父親久,等著看他失去黑檀後的痛苦,看著他在痛苦中去世!
這時有人端來一杯酒,她不假思索地接過手,仰頭喝盡。
她的腦子已經不再清醒,搖搖晃晃中,感覺有人將她抱起,然後是車門關上的聲音,她一路都是閉著眼,不在乎是誰將她帶走,她已經不在乎了。
靠在車座的角落,隨著車子的輕微搖晃,有幾分醉意的她卻舒服地睡著了。
☆☆☆
當背靠上柔軟的床榻,央澄心迷蒙地睜開眼,觸目所及的是酒店房間才會有的擺飾,有個男人坐在她身側,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愛慕眼神看著她,她輕聲發出笑意。
「你帶我開房間?你的膽子好大……」她轉個身,趴在床榻上繼續笑著。
「你會任我抱著你離開酒吧,不就早想到這點了。」井語氣里有絲不悅。好不容易才在酒吧里找到她,而她竟……
「呵……是呀、是呀!」她將眼楮睜大,努力將身旁的井看清。這聲音有些熟悉,這臉……
「我們見過?」
井先是一怔,然後用一種難堪幾近憤怒的口氣道︰「何止見過!」
她抬起手,模著他俊美的輪廓,延著側頰一路延伸到剛毅緊閉的唇瓣。「真的好熟悉……這唇型……」好似她日夜夢著的那張性感唇瓣……而這挺立的鼻梁和深邃的眼楮……「我們在哪里見過?」
「你記性真那麼差嗎?」他憤怒地吼了回去。
她再度笑了。「和我有過親密關系的男人何其多,我不可能每個都記得。」
她的手腕立刻被攫住。「你以為我會相信?」
「為何不信?我的私生活浪蕩得很。」
「央澄心!」他有如困獸般的大吼。
「哈哈——你連我的名字都調查出來了。」她突然又止住笑聲。「你很喜歡我嗎?」她以一種淘氣的眼神看著他。
他沉默了會兒。「是,我很喜歡你,甚至是愛你。」他的口氣非常認真,也有絲受困的感覺。
「那麼,你會跌得很慘,因為我已經沒有心了,學不會愛人。」
「那是你從沒敞開心去接納任何人!」他對著她怒吼,氣她不在意的態度。
像被人踩到傷口般,她的呵笑停止,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你有多了解我?」
「比你自己還了解,澄心……」他的臉上復上了愁悵。
她甩開他的手。「我們不熟,請你別直喚我的名字。」她想站起身,但飲酒過量的後果是讓她的頭痛了起來,月復內一陣翻攪,有了反胃的沖動。
她捂住嘴,干嘔一陣,而他則心疼的輕撫她的背,等她好些後,他端了杯熱水給她,還給了她幾顆止痛藥和胃藥。
「把這個吃下,你會好過點。」
她沒說話,安靜地接過他遞上的藥丸;吃完了藥,她才真正看清這間房間。
「這里是酒店?」她問。
「沒錯,我在香港住的地方。」他帶著愛憐的目光看著她的側臉,情不自禁地伸手觸模那夢想以久的柔女敕觸感。
央澄心轉過頭,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恍惚之間,一切全拉回了倫敦……那寒冷潮濕的倫敦,那夜她正式月兌離處子之身的大雪夜。
「你是……我見過你!我們……」
他扯起一抹迷人的笑臉。「記憶恢復了?沒錯,我們見過,而且不僅止于見過。」他的笑容很曖昧,而且帶點煽情、挑逗。
她突然內心一顫。「那又如何?」急忙地想起身,卻反而使她踉蹌一跌,正好跌進他懷中,而他像是預料到她的無措,很自然地便擁緊她柔軟、凹凸有致的嬌軀,雙雙跌進床榻中。
她身上的自然香氣迷醉了他,她的嬌羞、倉皇,透露了在冷漠的偽裝下,女人該有的嫵媚。他實在有些情不自禁,對于她艷麗的絳唇,他無法克制自己不去品嘗,于是他的手按住她的後腦,吻上了他想念已久的甜唇。
她有些震怒,身子拼命扭動,最後卻降服于他的熱吻中,然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頸項回應著。
她不想抗拒這股難以言喻的狂潮,只想感覺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