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認,世欽真的本領過人。
坦白說,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與他親昵,可對於男女之事,她還是懵懵懂懂。天曉得,竟會如此花招百出,足令各家冊自嘆弗如。
她果著雙肩蜷在被單里,痴痴傻傻地眺望落地大窗透出的藍天。朝陽燦爛,打亮她酣倦紅暈的嬌態。
世欽一從浴室刮完胡子出來,就看見這副小人兒呆咬著指甲的模樣,嬌女敕無邪,晶潤可人。先前涼水滌去的,一下子又熱烈昂揚。
「起來,別再賴床。」他刻意別過身抹乾濕發,掩蔽浴袍下的真相。
「喔……」
可她恍恍惚惚地「喔」了老半天,也不見任何動靜,依舊好死不如賴活著。
「你若想好好逛一天,就快點去洗澡穿衣服!」別淨逼他做老媽子。
「沒有衣服可以穿……」
他回眸一蹙。
「衣服昨晚都被你撕壞了。」
是的,昨晚。一場莫名其妙的怒火,一場沒頭沒腦的爭執,由狂野的深吻結束,由他粗暴的撕扯拉開序幕。
他甚至沒能撐到床上,就在隔間的牆壁前,緊緊壓制著她,深深沖刺,急遽而洶涌地立刻攀上高峰。
他的新娘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他只能不斷地帶領,引導她徹底開放。還未剝光她的衣物之前,他們又再一次地激越奔放。
看著她被他堆在腰際的裙擺,看著她被迫分張的雪白,看著其間嬌潤的色彩,比毫無遮掩的她更令他瘋狂。
他決心放手一搏,拒絕再壓抑連日來的折磨。喜棠倒在床尾,雙腿仍掛在床褥外,就被他雙臂分別勾住膝後,完全開敞,迎接他的到來。
他可以很清楚地在沖刺之際,飽覽她無處可躲的小小悸動。他佇立在其間,三不五時地施以挑逗,一再驗證著它有多喜愛他的折磨。
每回他一隨意撩撥,她就會痛苦高吟地拱起背脊,不住扭動。被堆積在胸脯以上的衣裳,展現乳波蕩漾,沉重地彈跳著,不勝負荷。
他極其細致地在脆弱的女敕蕊下功夫,嘗試各樣的凌辱。他幾度試圖溫柔,卻忍不住狂野的沖動。她承受不住太過老練的粗魯,他只得施以引誘。他一面巨大地深入,一面胡亂攪擾赤果的女敕弱。他感覺得到它微小的變化,听得到她崩潰的泣吟,看得到她無助的戰栗。他不禁暢快地好奇著,她的極限在哪里。
他霍然掌握住她的女性,悍然內外夾攻,強烈地感受她激切的抽搐、高昂的吶喊。她顯然被自己的反應嚇呆了,又無力應付,只能隨著他起舞。
他的手指始終不肯放過她,堅持與她的瓣蕊合而為一,強迫它習慣他的同在,隨時回應他的指令。不管是他奔馳時,或他休兵小憩時,他都不忘它的存在。
這樣的接觸令她難受且難堪,但她有太多沖擊不及應付,無暇顧慮這小小失土。
有時,他在她之內深深地逗留,邪惡地擺動。幾番周游,彷佛準備罷手,卻又倏地激切進攻,直到她狂亂嬌啼,顫顫求饒,他才咆哮地盡情奔放自己,野獸般地嘶吼著極致的勝利。
很奇怪的是,他們之間的許多爭執與矛盾,好像那時都消失了。但問題並沒有解決啊,為什麼會這樣?
她每次如此深思究竟,就遭他干擾。他會惡劣透頂地擠捏她的酥胸,蹂躪她的豐滿,挑逗柔女敕的乳峰,拿它當小玩意兒似地捉弄不休。她實在討厭他這樣,但居然推不開,太詭異了。
昨晚好幾次,她難受得直想推走他的臂膀,可待她勉強睜眼時,竟看見自己的手正依戀地蜷在他肩上,似在鼓勵他的無禮。
那只應該不是她的手。
「我們若再不出門,恐怕永遠出不了門。」他感嘆,無奈地褪下浴袍俯往嬌女敕撩人的困娃。
「是你讓我……」噢,要命。「起不了床……」
癱在床上的小人兒呼吸困難地承住緩緩侵入的壯碩振奮,覺得早上的他似乎比晚上更難接受。
「被子……」
「還蓋什麼。」簡直礙事。
他邊緩慢加重沖刺,邊甩開嬌軀旁的掩覆,嚇得她失措驚叫。
「不要,現在是白天!」亮得教人丟臉。
「所以視野比昨晚好多了。」他撐掌在她頭側軟褥上,邊深入刺探邊俯身觀覽。
她妖媚得令人屏息。雪女敕無瑕的肌膚,給朝陽映出珍珠般的潤澤。象牙般的細致,烙著片片他嘗過的印記。即使不踫觸她飽滿的雙乳,僅僅矚目,就美得令他心馳神蕩。
喜棠被他瞪得無地自容,狼狽地伸手掩往他的凝眸,卻遭他反制,被他伸長的雙臂箝釘往她頭頂上方,讓嬌艷的胴體拱起撩人的姿態,更加突顯雙乳的渾圓豐碩。
「你放手啦!」小臉急得漲紅,欲哭無淚。
「誰教你不給我看。」
「哪有人會用看的!」用做的不就夠了?「世欽,快點放……」
她駭然抽息,沒想到他會同時在內從事顛覆。
他難得一笑,笑得甚是狂傲,充滿男性的滿足,拿他的陽剛展現昨夜未曾顯露的另一項真功夫,逼得她急遽起伏。
這樣太可恥了,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比起昨夜,更教她驚恐。
「把被子還我啦!」
「你、作、夢。」
羞憤以及激情,將雪色玉體染上薄暈,粉艷嫵媚,燃起他更深邃的烈火。
他百無禁忌地施展各樣手段,讓她無暇思索光天暴露的問題,忙著應付他的諸般捉弄。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公然展現那麼浪蕩的身姿,更沒想到自己會被逼出那麼低級的懇求,更沒想到會發出那麼不堪入耳的歡愉。
「喂,張口。」
一只巨掌箝住她咬緊下唇的臉蛋,勒索他應該享有的放肆嬌吟。
她才不服。都已經丟臉丟到骨子里了,她非得掙回些許尊嚴才行!
不可思議地,世欽不逼她了,很溫和地松手撫往她肩頭,揉摩那份細膩。
他居然願意順從她的意見!喜棠喜出望外,詫異地凝視正躺在她騎騁之下的乖貓。可惜,她樂得太早。肩上的大掌使勁一握,便成為有力的箝制,壓迫她承受他的強力沖刺。天真的女騎手頓時驚叫,十指抓住她身下的胸膛,結果只替自己得到更狂暴的回應。
這整棟飯店沒被她叫垮,足見結構還挺牢靠的。
只是他倆綿延不絕的烈火,也差不多快把這頂層給燒了。
喜棠投降。
她癱在浴缸里奄奄一息,感嘆為人妻,太不易。怪了,以前在老家也沒听聞會這樣的,多半空閨冷落,閑得很。這是世欽太反常呢,還是留過洋的都比較禽獸?
不過,這還是成親後第一次這麼安心地跟他死賴在一塊兒。平常家中人多事多顧忌多,爭執斗氣也多,都沒辦法和他好好兒獨處。
他這趟安排,還真是跟她心有靈犀一點通。呵!
「泡夠了沒?快出來穿衣服。」他不耐煩地踱到門前輕叩。
她累到連回話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伸長雙手,可憐兮兮地討抱。
世欽無可奈何,一臉不悅卻心滿意足地上前伺候。
衣裳是他趁喜棠入浴時叫人送上來的。珠色洋裝,歐洲新款,由里到外,一應俱全。光是胸衣,就教她看傻了眼。
「這是什麼鬼東西?」
「穿上就曉得。」他冷淡卻又周到地親手服侍,不想讓任何外人瓜分他倆獨處的寶貴時光。
「等一下!這個衣服太——噢!」
他環扣一拉上,勒得她差點斷氣。矜貴的酥胸,從未遭此折騰,在緊湊的兩窪空間里,盈挺出大半豐乳,緊張聳動。
「這是什麼下流無恥的怪玩意兒?」
「顯然我太小看你。」尺寸不符。但,效果驚人。「手伸起來,我才能給你套上襯衣。」
「我才不要穿!」她受夠了。
「是嗎?我也很贊成你不要穿。」
這話曖昧得教她坐立難安。世欽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人前傲岸,人後冷著一張臉卻什麼話都講得出來,什麼事也做得出來。
驀地,一團陰影籠上心頭。
「你好像很習慣跟女人接觸。」她乖乖著衣,竊竊刺探。
「哪家少爺房里會沒女人伺候。」
「只有這樣嗎?」
他沉默地替她自華服內撩出柔細長發,半晌後才冷冷低吟,「我荒唐過。」
「喔。」她心涼了一半。但她知道,這已經是他回答的底限了,不能再問。
這下子,心中壓著的巨大疑惑,比身上時髦的衣裝更令她感到緊迫。
世欽反倒似乎心情不錯,親自推來餐車,一一上桌布陣。暖煦宜人的午後,他倆盛裝優雅地享用第一餐。開敞的大窗,拂來晴風,有陽光的氣息,以及高樓之下遙遠的喧囂。廳里一角的唱機,兜轉著淡淡的西方旋律。彷佛他們此刻在倫敦,在巴黎,或在義大利。
對喜棠而言,所有的好心情,早掉進十八層地獄去。
世欽荒唐過。
怎麼個荒唐法?跟誰?在哪里?什麼時候?為什麼?
「你沒有必要介意,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他說得輕松。她當然也不想介意啊,可她現下就是滿腦子興師問罪,連眼前豪華炫目的冰淇淋也變得冷淡乏味。
天哪,她竟然手心都冒汗了。干嘛緊張成這樣?
男人有過風流帳,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阿瑪不也妻妾成群嗎?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她也從不覺得有何不對勁。但這一刻她卻強烈地感覺到,這事就是世欽不可以。她渾身每個毛孔都暴躁地抗議著︰就是世欽不可以!
「喜棠?」
一只溫柔撫來的手嚇了她一大跳。定眼回神,才發覺她在與姊姊乘涼喝茶之際,胡思亂想得太深。
董宅大花園,花叢綠茵邊,細致白桌椅,一杯午茶,半日優閑。
「怎麼了?看你一臉嚴肅,怪嚇人的。」喜柔擔憂道。
「沒、沒有啦。」她局促一笑,急急顫顫地啜口茶。「發呆發過頭了。」
「你跟世欽哥,還真是愈來愈投契了。」哎。
「有嗎?」
「平日懶散的你開始變得認真,平日死板的他開始變得詼諧。不過,他的玩笑都好犀利,比不開玩笑時還駭人。」
姊姊說得沒錯,只是事實更糟一些。
上周到飯店外宿兩天的事,听來是很浪漫,但問題並沒有解決。他嚴肅地禁止她餐前亂吃冷食,她只玩笑地回句「討厭鬼」,兩人當場鬧僵。她嚴肅地允諾自己胡亂揮霍的金額會照價賠,他馬上回個令人笑不出來的玩笑︰叫她拿「本錢」來賠。
最後雖然以激情收場,但危機仍在。他們彷佛步調不一致的兩人,隨時有絆倒彼此的可能。
那麼,他所謂的荒唐經歷呢?那是玩笑,還是說真的?
她一直急著想問清楚,既怕太過焦躁而壞事,世欽又成天忙公事,這幾天還被父母召回揚州處理房產事宜,害她獨守空閨,想問都沒得問。好生失落……
她是失落於問不到真相,還是失落於見不到他?
不會吧,才分別四、五天而已耶。可是……
煩死了!什麼都別想,快快樂樂地過日子才最重要!
「喜棠?」
喜柔不解。何以妹妹一下子面色凝重,又一下子仰天哀嘆。一下子垂頭省思,又一下子大伸懶腰。
「好,恢復了!」喜棠欣然合掌,清脆一拍。
「你是怎麼了?」
「腦袋一時轉不回平常的自己,不過現在轉回來了。」
看妹妹調皮的笑靨,喜柔才怯怯地放心淺笑。「那就好,我還真怕你是中邪。」
「格格,那不叫中邪,而是中毒。」釧兒一面在大花園伺候她們曬太陽、喝午茶,一面嘰嘰喳喳。「中了欲火攻心的毒。」
「釧兒!」羞煞喜棠。
「喜柔格格,你要是看到喜棠格格身上的吻痕,包你嚇昏過去。」她激動地以鼻孔噴吐熱氣,竊竊私語。「連大腿內側都吻上好幾個印。」
「壞丫頭,不準你講這些!」喜棠惱得撲在釧兒身後努力捂她的嘴。「姊姊不懂這事,你不可以教壞她!」
「你怎會這麼想?以前在北京老家,各房女眷在一起談的多半是那檔子事,我哪會不懂?」她不禁莞爾。「而且,我也不是那麼無知的閉塞女子,我知道男女之間的感覺的。」
喜柔這話才嚇掉另兩人的下巴。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姊姊,你……踫過男人嗎?」
「怎麼沒有。」這事她倒還滿坦然。「不過僅限接吻和擁抱而已。」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姊一向乖巧,長居深閨,哪有機會?
「就是你在百貨公司鬧事的那天。」
「你不是乘機開溜而已嗎?」
「是啊。可是沿路逛回去時,遇到一票又臭又髒的痞子,圍著我不放,真是受不了。」微微小啜一口英國茶,清清怪味猶存的記憶。
「然後呢,然後呢?」不要慢吞吞的嘛。
「然後他出現了。」
「誰?」
秀麗的臉蛋這才出現一抹羞怯,神情嬌甜。「我心目中的那個人。」
「什麼?」
「格格,你很鈍耶!」連釧兒都懂了,她還呆頭呆腦的。
「到底是誰嘛?」
「一位路過的大學生。」喜柔狀似平淡優雅,卻一下喝茶,一下模杯碟,一下拉平昂貴的細白桌巾。「他見到我受困,就出手救我離開那票人。」
「把那些壞人打得稀巴爛?」
「不要把人家講得那麼粗野。人家可是學醫的,規規矩矩的讀書人,又不是流寇莽漠。」
「好嘛好嘛,不要生氣。」喜棠趕緊巴向薄嗔的姊姊搖啊搖。「我不欺負你的如意郎君就是了。」
「然後你們就親嘴了?」
釧兒這一問,又搗壞氣氛。
「姊姊,不要生氣!我代她跟你道歉,我跟你賠不是!」兩只小手死命拉著羞惱的佳人,絆住她的起身勢子。「別走嘛,我好想听你的浪漫情事。哪像我跟釧兒,對象都死相得要命,沒一根浪漫的神經。」
「是啊,喜柔格格。」
等到七嘴八舌地安撫好喜柔的自尊,半個時辰後,話題才慢慢兜轉回下文。
「我沒有要他親我的意思,而是……我們談著談著,不知怎地,就很自然地吻在一起了。」
那天下午的綠蔭河堤,那天下午他們一同漫步的靜謐鳥語,一切細節,她記得清清楚楚,魂縈夢系。
那就是她夢想中的人,她瞬間就確定那是她一直等待的人。所以他才能淡淡地就推開她的心扉,靜靜地就道出她不曾吐露的想法。
心與心的距離如此近,遠超過知己二字所能及。當唇與唇的距離也如此近,她才明白,自己已悄悄丟了芳心,給他細細拾了去。
是他,就是他了。
她甚至感動到當場墜下淚珠。他既不慌亂,也不言語,只默默地、輕輕地,將她擁入懷里,借她一個溫柔的地方低泣。
「哇,好美。」這個蛋糕太甜了。「廚子做的?」
「不是,人家送現成的。」釧兒偷吃時也覺得很膩。
「誰送?」
「早上有位姓張的客人,一來就跟大少爺在廳里打撞球,抽得一屋子煙。」臭翻天。
耶?「姓張?該不會是學會里的那個張丹頤吧?」
「好像就是他。」
「他來干嘛?」
「听說是來遞帖子。」
姊姊喜柔認命一嘆,深知心靈的感性分享,必須找對對象。否則再多的浪漫情懷,也只會被人拿去配茶吃點心。
「他遞什麼帖子,要成親啦?」
「敢情你是完全忘了明天的周六派對之約。」這陣無奈笑聲自花叢後方揚起時,驚動密談中的小姊妹。
「你怎麼躲在這後面?」喜棠不爽,理直氣壯地護著躲到她身後的姊姊。「人家在這邊講女孩子的悄悄話,你窩在那兒賊頭賊腦的,不覺得丟臉嗎?」
「冤枉。」他苦笑投降,乖乖舉掌。「我來董家常倒在這花叢後睡大頭覺,可沒料到睡到一半,你們就跑到這兒來擺筵喝茶,害我想出聲都不好意思。」
「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狡辯。
「因為你們正一路說在興頭上。」
「例如?」
「世欽在你身上留下一堆吻。」
「喜棠!」喜柔駭然雙手捂口,退開好幾步。
喜棠還來不及害羞,就被他的下一句震住。
「看來他還是舊情難忘呀。」哎哎哎。
什麼舊情?他跟誰的舊情?
「啊,你可別在意我的瘋言瘋語。」迷人的笑靨漾起無限魅力。「你是他現任的心肝寶貝,沒什麼好擔心的。」
現任?這麼說,還有前任,甚至下一任?
「我保證世欽絕對是個專情的男人。」
「是啊,對每一任都很專情,是嗎?」喜棠皮笑肉不笑。
「唯獨對你特別熱情。」
他這一眨眼調侃,像惡魔帶鉤的尾巴,扎入她心里,撩起百般疑惑。
「你跟世欽到底有多熟?」
「喜棠。」姊姊在她身後柔聲拉制。「別跟外人問太多。」
而且這男子,散發的魅力太撩人,教人既悸動又警戒。
「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死黨,他去法國游歷的時候,就住在我弟弟丹玉那兒。後來還是我和我妹飛去法國探親,奉世欽媽媽的命,順道把他抓回上海來的。你說,我們會有多熟?」
「世欽不是留英的嗎?」怎會跑到法國?
「對呀,真奇怪。」呵。
為什麼世欽都沒跟她說過這些?他過去到底有幾任荒唐的情人?她是不是也算在其中?難不成,他對她做的那些親密舉動,每一任情人都享受過?那她算什麼?世欽又用什麼心態面對她?
感情實在好復雜……啊,煩死了,吃蛋糕啦。
「有些事,女人和女人談是沒有用的。」
他的醇語,像魔咒一般地飄蕩在午後暖煦的風中,勾引純稚的心靈。
「得先認識男人,才能明白男人要的是什麼。」
可惜喜棠天生神經大條,根本沒听懂他的暗示。「這樣啊。」好像滿有道理的。
「明天的派對,我等你。」
他漾起令喜柔與釧兒都不禁嘆息的柔情笑靨,飄逸而去。
「格格!」釧兒拉著喜棠手臂猛晃,滿眼痴迷地目送遠走的背影。
「干嘛啦?」害她要送進口的女乃油蛋糕差點抹到臉上去。
「上海果真是個危險的地方。」處處充滿迷人的誘惑。連向來謹慎自持的喜柔都詫異,自己竟會如此易受撩撥。
「他真是大膽得好性格。」釧兒整個人都快融了。「格格,你覺得呢?」
「我覺得……」先把蛋糕嚼得差不多了再說。「他實在比不上世欽。」
「為什麼?為什麼?」快快招供!
「因為……」喔,她實在需要再喝口茶。「因為他選的蛋糕好難吃。」甜死人了。
四下頓時陷入死寂。釧兒和喜柔呆然發覺,自己似乎听不太懂這個星球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