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在街道上徘徊的夢凡走入了"烈焰"PUB。
她坐到吧台前,點了一杯軒尼詩。
為什麼雲龍不體諒她?為什麼他這麼殘忍?為什麼她對他認識不清?還是要求一個男人只對一個女人忠實,原本就是件困難的事?夢凡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一仰而荊為什麼他說他從沒愛過她?五年的相處在他眼中又是什麼?難道男人想要的只是女人的身體嗎?為什麼他不能等?為什麼他不能了解她的想法?還是她的要求不合理?在煩躁的情緒下,夢凡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她醉顏酡紅的嬌態,早已引起PUB內不少男人的覬覦。
關亦揚從剛才進人PUB內,就注意到她了。她怎麼會在這里?看她那一天嚴厲指責他的模樣,平常應該是在家看書、听音樂當休閑的乖女孩,怎麼今天會在這里喝酒?看到這PUB內其他男人對她流露興趣的目光,他的心感到微微的不悅。他立即坐到了她的身邊,想向其他男人宣示她已經名花有主。
夢凡仍一杯又一杯將酒當作自開水喝。
看著她的模樣,他問了句:"你失戀嗎?"在他看來,女人只有在男人外遇和自己失戀時,才會想灌醉自己,她應該是失戀吧!"我像失戀的模樣嗎?不!今天是我重生的日子,我請你喝酒,酒保,拿個杯子給這位先生。"醉酒的她顯得特別的豪氣萬千,做了平常不會做的事。
酒保拿著一個杯子,遞給亦揚。夢凡立刻為他斟上了酒。
"來!慶祝我今天獲得重生!"她將酒杯舉向他。
夢凡和亦揚干杯著,亦揚看著她肌膚白里透紅、醉眼朦朧的模樣,不禁看得呆了。
"我美嗎?"夢凡比者亦揚的我膛問道。
"美!"他還沒見過一個醉酒的女人,能在瞬間眩惑他的目光。
"那你不許走開,今夜陪我喝酒。"亦揚遵命地稱了聲:"是。"在暈黃的燈光下,在澄澈的酒杯中,兩人遺忘了時間的流逝。
***
子琦和含森吃完飯,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含森騎著摩托車送子琦到了門口,他猶帶不舍地對她說:"我明天還可以再見到你嗎?""你要花多少鐘點費請我當你的MODEL?"她不反對再見到他,更不反對再從他身上搜刮些油水。
"我可以給今天的兩倍錢。""OK,成交!"子琦將安全帽遞還給他,然後蹦蹦跳跳地走進大屋內。
含森愣愣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後,才發動車子離去。
子琦一走進屋內,就看見一臉寒霜的閻烈坐在沙發上。她想向他打招呼,卻發現閻烈似一頭野豹般沖到她面前。
"你到哪里去了?"他質問著她。
"到公園拍照。"她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為什麼要這樣看她?"和誰在一起?""我……"他的表情好可怕,讓她不敢吐露含森的名字。
"騙子!"他狠狠地抓起她的下巴,粗暴地肆虐著她的雙唇。
"我不準你再見他!"
"誰?"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男孩。""你憑什麼不讓我見他?""憑我花了五干萬將你買來,我要確定你肚里懷的孩子是我的。"閻烈在說完這句話後,隨即走上樓。
子琦愣愣地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
***
時鐘滴答地走,已經十點了,在PUB喝酒的夢凡也醉得趴在吧台上。
"你喝醉了。"關亦揚也略顯醉意地看著夢凡。
"不!沒有。可是你變成兩個了,真好玩。"她側頭看著他,笑言道。
"我送你回家。"這麼晚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今晚你陪我,好嗎?"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提議嗎?"他不反對一夜,但他不知道她是否玩得起一夜的游戲。
"你不想陪我是不是?那我去找別人。"夢凡搖頭晃腦地說,她很認真地起身想找其他的男人。
亦揚立即制止她。"不!我陪你,你想要我怎麼陪你?""吻我。
"她嘟起嘴,嬌媚地說。
他是想吻她,但不是在別人的注視下。亦揚撫模她的臉頰,認真地問道:"你真的想這麼做?"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自制到什麼程度,所以要確定她的意願。
"嗯!"她點下頭。
"那我們上樓。"這家PUB是烈神的相關企業,在樓上他有一間休息室,他可以在那里用心地吻她。
"我只要你吻我,你不可以做其他的事哦!"她指者他的臉說。
"你也是,我只要吻你,你不可以對我做其他的事哦!"他也點著她的鼻尖,開玩笑地說。
夢凡笑了,拋卻一切煩優地笑了,清鈴的笑聲引起酒店內其他客人的側目。
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亦揚站起,環著她的肩上樓。
亦揚帶著夢凡走入他的休息室。他將室內的燈打開,藍色系的房間巧妙地搭配著白色的牆壁,象牙色的雙人床上鋪著整齊的被褥,白色的台燈放置在一旁的小櫃上,牆壁上掛著幾幅優美的風景照,大片的玻璃窗上垂掛著水藍色的窗簾。
醉步不穩的夢凡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透過玻璃窗,她可以看見窗外燦亮的星墾,她邊數著窗外的星星,邊唱道:每顆星都是一個承諾每顆星都有一個心碎的故事寂寞的星是我的淚當你抬頭看著那片燦亮的天空是否也會看見我的淚亦揚走到她的身旁,默默地為她拭去眼旁的淚。
"為什麼哭了?"她的眼淚令他產生一股愛憐的感覺,是不是每個女人的淚都會讓男人感到心動?"你是誰?"夢凡恢復一些神智,問道。
"一個想吻你的男人。"在這朦朧的夜色里,他想吻她。
"你吻了我之後,是不是就不會感到寂寞了?"她的心好空虛,仿佛被什麼掏空似的。
"我不知道,也許你會更寂寞。"他無法給她任何保證,他們畢竟還算是陌生人。
"那你不要吻我,我怕寂寞。"她拒絕地說。
"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我能不能讓你忘記寂寞?""是嗎?那你吻吻看,看我能不能忘記寂寞。"他的唇溫柔地拂過她的,他挑逗地輕嚙她的下唇,誘引她將雙唇啟開……
"你別這樣看我,我的心跳好快。"他灼烈的眸光,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不平穩。
"是嗎?那這樣呢?"他的唇輕輕撩撥她縴長的睫毛,然後順著她的鼻梁、鼻尖,最後落在她性感的薄唇上。
他想要她,但更想帶給她不同以往的經驗,他想給她一個特別的夜晚。
然而,一陣意外的阻撓,讓他停住更進一步佔有她的舉動,而這突如其來的刺痛也讓夢凡醒覺過來。
"我們……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夢凡指控著,全然忘卻剛才在那一陣熱情中自己的投入。
"我也不想。"如果他知道她是處女,那他一定不會說她,他游戲的守則之一就是不踫處女。
激情過後,夢凡半是慚愧,半是羞澀地起身穿上了衣服。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竟會和一個稱得上是陌生人的男人!這個酒醉的夜晚,她付出的代價未免太高了。
疲憊的關亦揚,懶懶地問道:"你要去哪兒?""我該走了。"沒想到她守了那麼久的貞操,竟被一個陌生人奪去。
怪了!她要走,他的內心竟產生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刻意漠視內心莫名的情緒,他將臉埋在枕頭里。
夢凡看了他最後一眼,沖動之際,她在鏡子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口紅印,然後離去。
***
夜深人靜,子琦在樓下的庭園來回踱著步。
她睡不著,剛剛她打電話給夢凡,但沒有人接,會不會她真的發現了柳雲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有點後悔告訴她這件事,夢凡不知道的話,還可以開心地和柳雲龍在一起,現在她知道了,一定會很恨他的。
唉!昨天的夢凡一定比今天快樂,女人是否真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子琦在空地上漫步猜,看清荒蕪的土地,姑的心中突然有一個主意,既然她不能外出,那在這片土地上改造一番也是好的。
她看著這片土地,隱約中又听到了一陣陣的哭聲。
是誰在哭呢?
子琦好奇地想找出是誰在暗夜中哭泣,猛不其然地,她在屋子的轉角處,撞到了一個人。
"小姐,你要到哪里去?"老張猛地出現,擋住她的去路。
"我听見有人在哭。"
"小姐你听錯了!夜深了,請小姐回房休息。"子琦在老張的阻撓下,悶悶地回到大屋內。
她明明听到了哭泣聲,為什麼他們都要否認,難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不!不行!今夜她沒有弄清楚,她一定會睡不著。
對了!她可以去問閻烈。
子琦隨即跑上樓,在敲閻烈的房門沒有反應後,她看書房的燈亮著,于是她走到書房前,輕輕地敲門。
"叩!叩!"
"進來。"低沉而有威嚴的聲音傳來。
子琦輕輕地轉動門把,走了進去。
閻烈正在書桌前專注地看著桌上型電腦,他抬頭見是子琦後,又將注意力移到電腦前,並不理會她。
他在做什麼?
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心,子琦走到他的身邊看他在做什麼,一看見他是在分析世界各國的股市,她的雙眼立即為之一亮。
她靜靜地,專心地看著。
閻烈斜睨她一眼,然後將注意力轉到電腦前。
良久,閻烈結束了工作,他對著站在身邊的子琦問道:"你來這里做什麼?""教我。"她看著他,雙眼炯炯發光。
"教你什麼?"她說話是這樣沒有邏輯可循嗎?"教我你剛才玩的游戲。"如果她學會了,那往後她就等于是一座活動金庫,多麼完美呀!"這並不是游戲,更何況我教你,有什麼好處?""我可以……幫你將窗外那片土地種成一片綠意盎然的花園。"閻烈聞言,臉上流露出復雜的情緒。
"可以嗎?"子琦追問著。
"好,如果你能讓那片寸草不生的土地長出東西,那我就教你。""是真的嗎?謝謝你。"她抓著他的手,興奮地說。
閻烈感受到從她縴柔小手傳來的溫暖,他的手撫著姑柔順的短發,說:"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呢?""我……听到有人在哭。"這是她來找他的原因。
閻烈聞言,一反溫柔的神態,立即站起身,陰迄地離開了書房。
她剛才說錯什麼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