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松屋歷時半年的修建總算完工,是介武和蓓兒一從加拿大飛回來,便驅車前往位于陽明山的松屋,和廠商一同驗收。
車子平穩的在山路上奔馳著,是介武優良的駕駛技術不只展現在飛機上,就連跑車他也一樣駕御自如。
車子在行經一處轉灣坡道時,是介武突然想起一件陳年往事。
「十年前我回西班牙前夕,和阿蒼他們到松屋吃吃喝喝完後騎著哈雷下山,結果在剛剛那個坡道救了一對摔車的小情侶。」
聞言,蓓兒心跳加速。
他、他、他、他、他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哇,你真是好心!」
「只是路見不平嘛,唉!那個小男生很沒用呢,摔了車不快救女友還哭哭涕涕的,反倒是他女友摔斷腿連哭一聲都沒有。我在想,那麼倔強的女孩子,回去一定把那沒用的男朋友給甩了!」
沒錯!她額際冒汗,干笑。「你怎麼這樣說?」
「我只是實話實說,男人就該保護自己的女人。」是介武理所當然地道。「所以妳可以放心,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保護妳的。」
听他這麼保證,她一顆心頓時暖洋洋的。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啊!」她嬌滴滴地甜笑道。
「不會話說回來,那個小女生還長得真漂亮。」
她在心底哀嚎,怎麼還在提啊?快結束這個話題吧!「你干麼一直對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她假意吃醋,故作不悅地板起臉。
他微瞇起眼回憶,一張稚氣但美麗的臉孔慢慢浮現在腦海。「如果那時候我沒有要離開台灣,恐怕會追求她吧!她的皮膚很細,眼楮水汪汪的,嘴唇看起來很粉女敕,我在想吻起來的感覺會不會像水蜜桃一樣……咦?」突然,是介武踩下剎車,好險身後沒有車輛,不然一定會引起追撞。
「你干麼啊?」蓓兒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瞪他。
「我突然覺得那個小女生跟妳有一點點像……」他瞇起眼打量她精致的五官。
蓓兒大驚失色。「神、神經病!」她喝斥一聲,「你說那什麼話?居然拿別的女人跟我比。」她擺出吃醋的模樣。
「那個小女生痛昏過去之前,我一直握著她的小子,撫著她的頭發安撫,她右邊額頭靠近發際的地方有一顆紅色的痣……」他邊說邊動手撥開她的瀏海,果然,他看到了那顆痣。「真的是妳!」
「什麼啊?」她皺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裝傻。不承認,絕對不承認,他一定會笑她眼光那麼差,初戀男友那麼遜。
「原來妳腿上的疤就是當年留下來的啊!」他眼神瞇起。「你和那個沒用的小鬼交往多久啊?快說。」
「什麼交往?我沒有交過男朋友啊!」蓓兒拒絕承認。
「妳少來!不過妳竟然沒認出我,怎麼可能?」他對自己可是很有自信,任何人看過他都會牢記在心。「宋蓓兒--」他危險的瞇起眼。「給我老實說,妳是不是很早就認出我了,嗯?」
「我、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啦!」她還是決意死不承認。
「不說是吧?沒關系。」是介武點點頭。「反正妳已經以身相許的報恩了,我就不計較。反正我會再問大哥,我有得是辦法得到我要的答案。」他氣定神閑地追。
她聞言在心底竊笑,哥哥才不會出賣她,他才不會說。
看出她眼底的笑意,他立刻補充,「就算大哥不說也沒關系,當年妳就醫的醫院正好是阿蒼他們家開的,而且妳的主治醫生好象是他叔叔,病歷不會騙人,一查耽知道,等到我查到,妳就死定了。」
「啊!」蓓兒沒想到還有這一招。「你……」
「怎麼樣?說不說?」是介武挑高眉,等著她開口。
「你要我說什麼嘛……」真是難為情,竟然要她提起當年。
「說說妳跟那沒用的小鬼什麼時候分手的?」
「我、我醒來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吐吐舌,說出當年是如何狠心的甩了男友。
他滿意的點點頭。「做的非常好,驗收完我們就在松屋住一晚再回去。」
「啊……啥?」他問的問題就只有這樣?她整個人傻住。
「蓓兒,該是妳『報恩』的時候了,今天晚上我要妳主動。」他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轟的一聲,她的小臉倏地紅透。
「你……就問我跟初戀男友什麼時候分手,就這樣?」
「不然呢?我說了如果當年我沒有離開台灣會追妳,而且現在妳也是我的了,這個結果我很滿意,只是我覺得妳以身相許的還不夠,今天晚上在松屋讓妳好好表現表現。」
蓓兒紅著臉,拿起車後的抱枕打他。「!」
跑車奔馳的速度比剛才更快,一下子就到了松屋,驗收出奇的順利,在送走廠商和宋允達後,是介武迫不及待的拉著蓓兒跑向他在松屋的私人廂房。
宋允達沒有多此一舉的詢問妹妹要不要一起回家,光是看是介武盯著她的眼神,他知道那家伙不會放她回家的。
「真是濃情蜜意的教人嫉妒啊,well,看來世紀婚禮應該不遠了吧?」宋允達吹著口哨開車下山。
看妹妹那麼幸福的模樣,何時輪到他呢?
唉!還是得看緣分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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