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幾乎在馬車上……
天!她捧住自己的臉。她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跟一個男人,在馬車上,還差點被人發現!
天哪!她簡直要羞愧至死!
可是他——他是怎麼想的呢?
他為什麼要吻她,要這樣——
「甜兒!東突厥興兵攻打邊關,西疆告急,我們要立刻出兵迎戰——」馬車門猛然被拉開。
「什麼?!」听見這樣的消息,她猛地站起,險些撞著了車頂。「東突厥?!」那麼他們得盡快趕回去才行。
「甜兒,我先解下一匹馬,快馬加鞭趕回去。你傷勢未愈,就留在車上,讓車夫載你隨後跟上。」
「等等——我跟你一塊兒走!」說著就要跳下馬車。
「不行!」他擋住她。馬上就要出兵了,要是她因為快馬又讓傷勢惡化怎麼行,更何況戰場上,任何一點疏失都足以造成生命的危險,他絕不容許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你憑什麼阻止我!」她氣極了。「西疆告急,你還有空在這里跟我爭論要不要坐馬車?!」她一把推開他,逕自跳下馬車。
「甜兒你——」他根本攔不住她。「真該死!」
剛才這一推,他才發現,她的力道還真不小。要是她剛才想反抗,只怕他也會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她已經端坐在馬上,手里拉著另一匹馬的韁繩。
「你究竟走不走?!」她將馬韁丟給他。「快跟上來!」
說罷,她「喝」地一聲策馬離開。
「等等我!」他側身上馬,腳下一夾,飛也似的跟上去。
如果作戰的時候,身邊有這樣一名勇將,倒是會放心不少;可先決條件是,這名猛將得是個懂得听命的將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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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絕對不準!」元朗大聲地反對。
「三太子——現在李家軍的將軍是我,帶兵的當然也是我,你忘了皇上只是要你督軍的嗎?現在大敵逼近,你還在計較這些枝微末節,等你考慮清楚,突厥兵都已經兵臨城下了!」甜兒氣得跳腳。
「我當然知道將軍是你,但現在事態緊急,當初選你為將是因為邊關安定,可以有充裕的時間讓你帶兵練兵再出兵攻打東突厥;但現在東突厥進犯,你身負刀傷,又對軍中事不熟悉,我擔心——」
「你擔心我做不好!擔心我打敗仗!擔心我壞了你李家軍的名號對不對?!」她氣極了。他就這麼信不過她,就因為她是個女人嗎?到頭來,他還是認為女人不如他!
「該死的!我是擔心你的安危——」他捉住她的手腕。「上戰場殺敵我一個人就夠了,我不要我的女人跟著我出生入死,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她整個人怔住了。
所以,他是在關心她,而不是怕她做得不好?等等——他說的那句「我的女人」指的是她嗎?
「我……」這回,換她說不出話來了。「我不是屬于你的。」
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之間的情況。對他來說,她究竟是他的誰?他麾下的女將軍?他喜歡的人,還是,只是他眾多女人之一。
從頭到尾,他從未說過一句喜歡。他只是吻她,還險些要了她。
老天!她怎麼能容許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要了她……
「你——你當然是屬于我的!」听見她否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他簡直怒不可抑。「宋甜兒,你不要以為經過在馬車上那樣的關系後,你還想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听見他的話,她整個人幾乎跳起來。「你、你竟敢要脅我?!」他以為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跟每個男人隨便胡來?!要不是他——他——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可以誣蔑她,還暗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他之前,她根本從未被任何一個男人踫過。
「我不是在要脅你,而是警告你!」他一拳擊上桌面。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在他那樣吻了她之後,否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那麼在她眼底,他究竟算什麼?!
「警告我?!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警告我!李元朗,我告訴你,在……在馬車上所發生的一切,全是個錯誤!你不必想拿這件事要脅我,我不是你的任何人,更不需要受你管轄!要是我在任何一個人口中听見這件事,我發誓,一定會要你付出代價!」
「錯誤?!」她竟然說他們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是個錯誤。「宋甜兒——」他逼近她。「你敢說這件事是個錯誤?!該死的你,別告訴我你未曾享受過那個吻、別告訴我你將那些扭動和申吟全忘得一干二淨!」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那樣的話。
「住口——別再說了!」她捂住雙耳。
她當然不可能忘了在馬車上發生的一切,也不會忘了他所帶給她的快樂。她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愛她還是恨她——如果他真的愛她,怎麼可能說出那樣殘忍的話?!
她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只不過是參加了武舉,卻被迫卷入這樣的一團混亂中……她的心莫名地抽痛,為著他的話語。
「元朗!宋將軍!大軍出發在即,就等你們親自校閱了!」獨孤焰自門外飛奔而至,砰地一聲推開了房門。
甜兒與元朗整個安靜下來。
獨孤焰機警地知道氣氛不對,但現在不是講氣氛的時候,出兵在即,有任何事,都得等到以後再說了。
「還不快走!再遲突厥兵都要打過來了!」
元朗不再說話,抓起桌上的佩劍與戰盔轉身離開。
「獨孤副將,快帶我到校場去!」甜兒隨後跟上,暫時將一切都拋在腦後。
國難當前,再也顧不得兒女私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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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兒臣請歸還帥印,讓兒臣帶兵作戰,待平定東突厥後再將帥印交還宋將軍!」出師在即,元朗在十萬大軍面前向皇上請命。
無論如何,他絕不讓她出兵作戰。
「元朗?」皇上驚異。「此事非同小可,出兵在即,你為何提出這樣的要求?!」
「父王!就因為此事非同小可,東突厥兵個個陰狠善戰,此次進犯必然已有萬全準備,我擔心宋將軍新傷剛愈,且對軍事不夠熟悉,戰事要是稍有不測,輕則損兵折將,重則……兒臣帶領李家軍已久,願請纓作戰,待戰事平定後再交還帥印。」
甜兒咬牙握拳。
他竟然在十萬大軍面前請纓作戰,分明是藐視她的能力、全然無視于她這個宋將軍的存在,皇上要是批準,將來她還要如何在眾將士前立足!
「宋將軍,你怎麼說?」皇上問。
「啟稟皇上,末將的傷已經完全恢復,根本毋須擔心!皇上只要給我五萬大軍,我保證三個月內擊退東突厥,而且讓他們永遠不敢再進犯邊關!」甜兒夸下海口。
「宋甜兒!」元朗制止她。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五萬大軍?三個月?
「既然宋將軍這麼說……朕應該是沒有理由把兵權交給元朗。」
「父王!」元朗不相信父王竟然會相信她的話。
「當然,除非……」皇上繼續說道。
「除非什麼?!」
「除非你願意無論攻打東突厥是勝是敗,都得接掌我的王位,那麼李家軍的帥印非你莫屬!」
「這——巴」父王竟然在這個時候威脅他!
「皇上!出兵作戰不是兒戲,皇上與三太子怎可將帥印作為賭注?!」甜兒听不下去了。
這話倒教皇上啞口無言。
「夠了!」甜兒一躍上馬,一把搶過李家軍的軍旗!「要殺敵報國的,跟我來!」
一聲令下,卻沒有人敢動。
連皇上也說不出半句話。這宋甜兒果真如此大膽,在他還未下詔之前就決定出兵!
「李家軍!你們的軍紀到哪里去了?」見兵士不動,甜兒氣得大吼。「本將下令出兵,竟然沒有人听從,你們還是不是李家軍的一份子?!」
全營騷動,獨孤焰見情況不對,率先上馬。
「出發!」甜兒再次下令。
這回,軍號響起,李家軍听令出動。
皇上撫著長須。「這宋將軍如果有信心可以滅敵,倒不妨讓她試試。」畢竟,有這樣的勇氣,還可以在元朗面前帶走李家軍的女子,絕不會是泛泛之輩。
該死!元朗回身上馬。
什麼時候,他才可以讓這如月兌韁野馬般的女人乖乖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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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三太子的心情非常不好。
全軍行進了十天十夜,除了商議軍情外,沒人見過他多說過任何一句話,而將軍的營帳中也不時傳來爭執的聲音。
「停!停下來!」
行軍至一片高山地帶,地勢狹窄,非得通過才能逼近敵軍的營地,然而甜兒卻在此地要大軍停下。
「將軍?」獨孤焰提出疑問。
甜兒單獨策馬前進。元朗一言不發,皺起了眉頭跟上。
「你想干什麼?讓大軍停下,自己卻前進?難道你不怕前面有埋伏?」他忍不住要開口。
甜兒斜瞥了眼,沒好氣地說道︰「就是因為怕前面有埋伏才讓大軍停下。你看這片山谷,形勢險要,進得去出不來,要是敵軍在此布陣進行谷戰,我們就是有再多的軍隊也逃不了。但是——」
「但是什麼?」
她的判斷的確正確。但看著她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元朗卻不明白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雖然這十天來,他們在研討軍情時爭論不斷,但他仍不得不承認,縱然她從未帶兵作戰,但她對軍事上的認識絕不亞于他和焰,甚至,還時有特殊的想法。
只是他擔心,真的臨戰時,會不會一切都如她想的那樣順利。
「但是相反的,如果敵軍還未佔領這片山谷,這場戰役,就會是我們的天下了。」她信心十足地道。
元朗看看眼前的地勢,難以置信。「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們大伙兒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說完,一夾馬月復,立即連人帶馬地沖進山谷里去。
元朗一見到她如此魯莽的舉動,心髒險些跳出胸口。「焰!這里由你處理!」命令一下,他立刻策馬跟上甜兒身後。
這該死的宋甜兒,分明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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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甜兒——你還不給我停下!」他快馬趕上她,與她並行。
疾馳中,他壓低了聲音吼,生怕附近萬一有敵軍會危及她的安全。
「我在忙,你別吵。」她低吼回去,仔細地觀察四周的地勢和情況。然後,慢慢地放慢馬匹的速度。
他整個人一愣。「你一個人深入山谷,萬一敵軍埋伏在此,你難道想把命送給他們不成?」他氣極敗壞。
她抬眼。「你要是有那麼多閑工夫擔心我,還不快來幫我察看地形!」她翻身下馬,四處張望著。
「宋甜兒!」他跟著下馬。
她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十天以來,他每天都在與怒氣和無法紓解的掙扎。
只要一看到她,腦海中浮現的就是當天在馬車上她酥胸半露、含羞帶怯的模樣。然而這一路上,她卻拿他當成仇人看待,除了商議軍情外,總是躲得他遠遠的,要不就是藉故與他發生沖突。
他簡直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別吵。你看,這里形勢完整,可攻可守,地理位置極佳。而那些突厥人竟然沒有在這里布陣,簡直就是笨到家了!」甜兒開心地擊掌。「看來果然是老天要咱們大獲全勝,留了這塊好地方讓咱們先佔了。」
「你要在這里布陣?」
「那當然,我還要在這兒扎營呢。」她轉身上馬。「快,咱們回到前面去,要大伙兒早點準備,以免讓突厥軍發現。」
「你——等等!」他拉住她的馬韁。「這種地方怎麼能扎營,你想害死大家不成!」
甜兒怒揚起一道眉。「我身為大唐的女將軍,你覺得我是要來打勝仗的,還是專程來害大家的?!」她為之氣結。「我現在沒空跟你吵,你別拉住我!.」
他竟然這麼不信任她——這讓她覺得受傷。
「甜兒!」一股怒火自小月復涌上。他已經受夠了她這種目中無人、惡劣到了極點的態度!就算她是將軍,他也還是督軍!他絕不容許她用這樣的態度對他!尤其在他早已認定她是他的女人之後!
「你想做什麼?」她高坐在馬背上回瞪他。一點也不甘示弱。
打從出兵的那天起,她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再理會他。要是他的意見不錯,她當然會采納,可要是他還是想拿三太子的頭餃壓她,或是要他的少爺脾氣,她絕對不會再理他!只要一想到他在馬車上那樣……她的心就莫名地起伏。
氣的是他怎麼可以在那樣對她之後,又那樣貶低她;更氣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想念他的吻。
為此,她干脆躲得他遠遠的;要不,就乘機找他吵架——只有這樣,她才能避免自己再去想與他相關的任何一件事。
可現在,他簡直就已經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她出來察看地形,他氣得蹦蹦跳。
她要在這里扎營,他卻說她想害死大家。
從沒見過這般不講理的人!她幾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為她搶了他的兵權而挾怨報復!
「我——」看見她一副隨時戒備、趾高氣昂的模樣,他簡直想——狠狠地吻醒她!
她究竟明不明白,他是在關心她、擔心她!她的敵人是東突厥和她該死的魯莽,絕對不會是他;而她,竟然對他比敵人還不如!
哼!她輕哼了一聲。「你沒事的話,我還有事要辦。」
他一個箭步上前,一伸手,旋即將她拉下馬背。
「啊!」她失聲驚呼。「你……你想做什麼?!」
他緊扣住她的腰身,一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他。「我要吻醒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什麼?!她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他深深地吻住!
「唔……」她應該可以反抗的!有了上回的經驗,她早知道他的吻有多大的威力,所以這回,她已有了心理準備。
然而、她卻仍然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他懷里。連她自己都心驚,驚覺于他對她的影響力,但她卻無力抗拒。
一股暖流自小月復漫至四肢百骸,如果沒有他的支撐,她可能早已跪坐在地上。
直到這時她才明白,他對她的影響力有多大。就算是在盛怒之中,她仍然無法拒絕他,甚至,她竟然回吻了他;她氣自己的不爭氣,卻仍沉醉于他狂熾的吻中。
她記得他的吻,而且該死的喜歡它!察覺到她的臣服,他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勝利感。原來,他對她還是有影響力的,只是她始終不願承認。
是什麼阻止了她,他不想知道;他只要,她肯承認她是屬于他的!
他敲開她的貝齒,探進她的幽香,試圖證明他對她的所有權。
「李元朗,你住手。」她無力地反抗著,深陷在他的擁吻中無法自拔。
這里是戰場啊!就算周遭沒有半個人,但在一里之外就是她所率領的李家軍,要是這時任何一個人闖了進來,她在軍中還有何顏面可言。
「我為什麼要住手?」他的唇還留在她唇邊廝磨,強硬地威脅,環扣住她的腰身不讓她離開。「因為你的任性胡為?因為你的魯莽沖動?還是因為你讓我時刻不得安寧?」
他男性的陽剛氣息充塞在她鼻間,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她。
「你——」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用力推開他,卻不見多大成效。他只是將唇移向她的耳邊頸際,卻依然不肯放開她。「我什麼時候任性胡為魯莽沖動了?你時刻不得安寧是你的事,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他為什麼總是要挑她的毛病?從最初到現在,她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麼任性沖動的事,值得他這樣念念不忘!
要不是他故意挑毛病,就是他根本就討厭她——想到這個可能,她卻忍不住覺得難過起來。在他眼里,她究竟算什麼?
「你當然是任性胡為。你任性地侵入我的生活,攪亂我所有的步調;魯莽地讓自己受傷,分散我所有的心思,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全都該死的牽動著我,讓我一刻都不得安寧,你說,這些跟你有什麼關系?」他的黑眸閃著灼灼的光芒。
他——這跟她有什麼關系?
她瞪大了眼。
他所說的這一切,是在說他在乎她嗎?她不敢確定。
「該死的!你究竟听明白了沒?我在說我擔心你、在乎你!」他用力掐住她的手臂,搖晃著她的雙肩。
她愣了一愣。
他吻她、氣她、罵她,都是因為他擔心她、在乎她?!
她實在很難相信。
如果真是這樣,他表現喜歡的方式,簡直就是太讓人不能接受了。
除了……除了他的吻之外。她按住自己的唇。她的唇上還留有他的余溫。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對他動了心。否則,她也不可能讓他那樣吻她。
但,要是他真的那麼在乎她,為什麼不能好好地說、溫柔地說,卻偏要在打擊她、指責她、還那樣在眾人面前羞辱她之後,說出這樣的話?
而這十天以來,他對她不理不睬,處處擺臉色給她看,她心里頭的難受又有誰知道。然而他現在卻說幾句話就要她忘掉這一切,那麼她所受的委屈又該怎麼說。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她防備地回答。她真的不懂,究竟哪一個他才是真的他?他說的是真的嗎?該不會,這也是他捉弄她的游戲之一?
「你——」他為之氣結。
到現在,她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難道他還說得不夠清楚嗎?
他不禁要懷疑——她究竟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在氣他?他已經壓下所有的怒氣和男人的自尊對她說出這些話,而她竟用這種態度來回報他?!
他不信她對他全無情意。沒錯,他承認他在十萬大軍之前請纓出兵,的確是讓她下不了台,但他這也是因為擔、心她啊!
她從來沒有作戰的經驗,一出兵就要面臨強敵,這教他如何放心,甚至,他根本不希望看到她穿上軍裝,出現在軍中!
「我怎麼樣?三太子,這里是戰場,敵軍就在眼前,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話,不覺得太不恰當了嗎?」她防衛地環起雙手。
「不恰當?!」他整個人突然變冷。
「我不想再跟你多說了。」她拉住馬韁,轉身就要離開。
他就是不肯明白地說愛她,對嗎?她抬起眼,眼底映著他的身影。如果他肯這麼說,或許她會相信他的話。在乎、擔心,又能代表什麼?
突然她想起——他是個太子啊,他的後宮里有無數的嬪妃;而她只是一個考上武舉、僥幸成為將軍的村女,他怎麼可能真的愛上她……
想到這里,她的心不由泛起一陣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