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仁海一踏進明心宮就听見謝妍與仁勇的笑聲不斷傳出。他的臉色立即大變。「來人!擺駕回宮!」
「但殿下……」跟在一旁的太監听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殿下,你來遲了。」听見他的聲音,謝妍一抬頭見著他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立即起身朝他走去。
「哼!這明心宮真是越來越熱鬧了。」他笑著踏進宮中,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僵硬。
跟在他身後,她不太確定他今天又是為什麼生氣?是因為二殿下?還是——
「參見皇兄。」仁勇上前行禮。
他一揮手,就算是答禮了。「仁勇,你一早到明心宮有事?」
「沒的事。」仁勇笑答。「我只是來找謝妍聊聊,順道看看她都替你上哪些課,回去也好自修精進點。」
「謝妍?聊聊?」他提高了聲量。
「是啊,皇兄,謝太傅是‘你’的太傅,卻不是我的,所以我自然是不用稱她為太傅,還是叫謝妍來得親切些,你說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沒好氣地回答。
「殿下,是我讓二殿下這麼叫我的。」見他神情不對,她急忙打圓場。
有時候,她真不知道她該如何應付他這突如其來的脾氣。若只是針對她也就算了,她大可以置之不理,但她卻不希望他們為了她而有所爭執。
「你?」他轉向她,目露凶光。
她不明白,這事有必要發這麼大脾氣嗎?
「是我。」她回答。他的態度讓她也跟著不高興起來。「怎麼,這也犯了殿下您的忌諱?」
她就是不滿他那種把她當成自己所有物的態度,更何況現在她是他的太傅,他卻連最基本的尊師重道也沒有!「皇兄,你不覺得你這反應有些太過了嗎?」
這兩人一搭一唱,更讓他怒火中燒。「看來,你們的默契不錯嘛。‘謝太傅’,請問,你今天是要拿學生的時間去和男人調情嗎?」他的語氣刻意強調。
「調情?!」她氣得拍案而起。「殿下,請你放尊重點!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太傅!」
他怎麼可以這樣誣蔑她!「是——」他故意拉長了音調回答。「學生怎麼敢忘呢?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太傅’,我一個小小的太子又算得了什麼,是嗎?」
「你——」她氣結。「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他也跟著跳起來。
「事實就是如此!」她反駁。
突然,他神色一轉,上前捉住了她,道︰「要說我不可理喻!我就讓你明白什麼叫真正的不可理喻!」說罷,一把環住她的腰身,就把她挾帶出了明心宮門。
「皇兄!」仁勇驚愕得大喊。
「你這是干什麼!還不快放我下來!」她拚命地掙扎。「你想把我帶到哪里去?」
他斜瞥了她一眼。「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
一個旋身,她就已經倒在一張大床上。
「你……帶我到這兒干什麼?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我的寢宮,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來!」他回答,跟著月兌去了外衣。
「你——你想干什麼?」看見他的舉動,她開始害怕。
「過來。」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朝她伸出一手。
「不!」她搖頭,身子卻不自主地往床後退。
他挑眉。「你不過來?意思是要我過去?」說罷,他作勢要站起。
「等等!」她緊張地大叫。「我……我過去就是了。」她不安地自床榻上下地,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等走到一個距離就停了下來。
「謝妍!」他出聲恫喝。
她渾身一震,又上前一步。
「該死的你!」他干脆起身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向自己的坐椅。
「啊!」她根本來不及出聲就已經被鎖在他的兩腿之間,而他的雙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腰,他的臉恰好就在她的胸脯之間,只差一根食指的距離,他就可以踫觸到她渾圓的胸。
她的呼吸在瞬間加速,胸脯劇烈地起伏。
「你……想干什麼?」她蒼白地顫抖著。
「你真的怕我,是不是?」他問。
她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他笑,身子往後躺,連帶的也將她帶到自己身上。
她驚呼。
眼前的情況變成她整個人半趴在他胸前,身軀緊密地貼著,形成一個極曖昧的姿勢。
「當真不怕我?」他看著她脹紅的臉笑問。「你這頭搖得還真不具說服力。」說著,他忍不住撫上她柔女敕的面頰,拇指在她唇間輕撫著。
「你——」她張嘴抗議,卻讓他的指伸進她口中。
她反射性地張嘴一咬。
「謝妍!」他吃痛,卻未收回手,只是以眼神命令她放開。
望著他深邃的黑眸,她不禁听從了命令。
他抬起她的下巴,眯起眼道︰「下回,不許你再這麼做。」說完,順勢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狂野且激烈,讓他們兩人都深深受到了震撼。
她被動地接受他的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反抗。
他的牙齒輕輕咬住她的下唇,以舌舌忝吮,她發出震驚的呼聲分開了雙唇,他的舌迅速地滑入她口中,手指埋入她的秀發,迫使她更張開嘴,讓他的唇舌更加深入。
她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得無以復加,但卻無法平息這個吻所引發的騷動和需索。然後,她听見一聲極羞人的申吟從她口中逸出。
她的反應讓他全身脹滿激情。他極力控制住自己,以免情況一發不可收拾,但她聲聲誘人的申吟與她不自禁輕輕扭動的身軀讓他幾乎無法自制。
仿佛受到了鼓勵,他把手伸往她胸前,攫住那惑人的胸脯曲線,感受到自她身上傳來的柔軟與熾熱。
狂亂的如火般亂吞噬著他,他發出一聲低吼,捧起她圓潤的臀將她帶上太師椅,讓她跨坐在他身上。
她完全忘了自己置身何處,也忘了原先的害怕,只能意識到他在她身上所引起的火焰與歡愉。
他告訴自己必須停止,否則事情將不可收拾;但他的理智這麼告訴他,他的行動和心意卻全然無法拒絕這如火的誘惑。
她緊閉著雙眼,灩紅的雙唇微張、小臉上寫滿了愉悅,小巧的胸脯劇烈地起伏。
他渴望她。
他把臉埋進她的頸間,細細品嘗她的幽香,靈動的舌在她頸際留下一道濕潤,就在她輕顫的同時,他又轉而偷襲她精巧的耳垂,輕輕地咬嚙著。
她開始模仿他的動作,雖然生澀,卻幾乎引爆了他。
他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吼,扯開了她的衣襟,將手探入她胸前的雪白,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全部的她。
她無力地向後躺仰,承受他的愛憐。
渾身燃燒的火焰已經讓她忘了自己、忘了身在何處。
他開始緩緩拉開她的衣裙,的部分越來越多。柔軟的絲綢仿佛有自己的意志般滑離她的身體,他的手撫上她優雅動人的小腿曲線,繼續往上推移。
他親昵的動作讓她渾身突然一僵,並開始掙扎。
但這回,他不會再讓她逃開了。也無法。
他的手劃越過她大腿內側,無視于她的掙扎。他緩緩她的大腿,唇舌則安撫似地在她唇間和頸際流連。
她被如此原始的所掌控,開始又失去了自己。
才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兩人的衣裳就已全數落在地下。太師椅上一對彼此渴慕著的心和軀體緊緊地交纏著。
他再也無法忍耐,卻又希望她的第一次充滿全然的喜悅,于是他克制住自己的欲念,緊繃著身軀將她攔腰抱起,大踏步地走向床榻。
被他緊摟在懷中,肌膚熨貼著肌膚,她無法思考。
他將她輕放在榻上,輕俯在她身上舌忝吻著她的眼、頰,最後來到她紅灩的唇。
他一手扶住她的縴腰,滾燙結實的身軀熨貼上她的。
她低吟,反射性地向後仰,撐起的胸脯卻恰好與他緊密地接觸,引發她另一次的申吟。
他無法再等了。「妍?」他喚著她的名字,征求她的同意。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他來說,女人的感受從來不是他考慮的範圍,當然,他的技巧也使得他的女人們根本就不需要要求、也不曾抱怨。
但,他在乎她的感受。
隱約中,她似心乎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早已無法開口、也不知如何開口。于是,她伸起雙臂,摟住了他的頸項。
這等于是得到了同意,他發出一聲勝利的低吼,無法自制地陷入她所給予的火熱——
充滿的申吟在太子的寢宮中——漫開……
???
「皇上駕到!」
突然,一聲聲傳令聲在宮外響起。
該死!父皇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到他的寢宮來?
看身旁熟睡的她,他懊惱地扒過頭發。「妍!快起來!」這下躲也來不及了,只得硬著頭皮應付。
疲累中,她睜開雙眼,看見身旁的男性身軀,她驚得坐起,卻因此而牽動從未如此「勞動」過的身子,酸疼地發出一聲申吟。
顧不得酸疼,她驚慌地拉起床褥遮住身子,這才憶起先前發生的事,瞬間,她的臉孔整個脹紅,所有的情緒和想法一古腦兒涌上腦海。
「快!父皇就在宮門外,快穿上衣服!」他幫著她把衣服穿上。
皇上!皇上駕到?
天!他們這樣要是讓皇上看見……
「妍!別慌。」看出她眼底的驚慌,他捧住了她的小臉,道︰「有我在,別慌。」
他的話讓她稍稍安下了心。
幫著她著裝整齊,他才開始替自己穿衣。他可不希望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身子。
「皇上——駕到!」在宮外拚命通報的太監緊張地跟著皇上進了宮。
只見皇上帶著一群人怒氣沖沖地走進了他的寢宮。
「海兒!」皇上震怒。身後跟著的,是王丞相、二太子仁勇、瑤紅及一群貼身隨從。
「兒臣參見父皇!」
「微臣叩見陛下!」
仁海和謝妍同時拜見皇上。這樣的局面,每個人心里都各有想法,臉上顯現的表情相當奇特。
仁海抬眼,望見跟著父皇而來的人,心里有了個底。他如鷹的眼掃過瑤紅、仁勇。前者害怕地別過視線,後者則全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李仁海!你好大的膽子!」皇上怒吼。「平日朕讓你為所欲為也就算了,今天你竟然在這後宮之中做出如此婬亂之事!瞧瞧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這樣你也配成為東宮太子?」
他的外衣匆忙間來不及穿上,只披著一件單衣,至于他們做過什麼事,見著的人光是用膝蓋也想得出來。
「兒臣——知罪。」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
「謝妍!」皇上轉向跪在一旁的她。「你身為太子太傅,竟然如此不知羞恥!我讓你擔任此職就是想讓你端正太子的言行,沒想到你不但沒有督促他,反而——反而——」他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們竟然上課上到這等地方來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謝研!你該當何罪!」
謝妍正不知該如何答話,仁海卻接著開口道︰「父皇,是兒臣……逼迫她的,請父皇切勿怪罪于她。」
「我不管你們是誰對誰錯!總之,做出這種穢亂後宮、罔顧倫常的事,就是你們的不對!」皇上震怒,一掌拍上了木桌。
「皇上……」眼見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王丞相上前想替太子說話。
「王愛卿,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不必多說了!無論任何人求情我都不會寬貸!來人啊!」皇上一聲令下,召來了幾個貼身侍衛。「將太子和謝妍打入天牢,听候發落!」
「皇上,這……」
「住口!誰都不許再為他們求情!朕要好好想想,該用什麼方法來處置你們這兩個不知羞恥的男女!」他一揮手,侍衛便架住了兩人。「其他的人給我听好了!要是今天這事有半個字泄漏出去,我就要你們的命!听見了沒!」
「是!皇上!」眾人齊聲回應。在宮里當差最怕遇見這種事,要是事情走漏,只怕腦袋不保,所以,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
「妍。」隔著一個木柵,他伸出手想要安慰她。
「別踫我!」她的反應極為激烈。
他縮回了手,眼底有著受傷的神色,但卻很快地又恢復了原先的鎮定。
「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他保證著,但語氣卻因她的態度而變得冷然。
他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卻讓她感到憤怒和傷心。一直以來,他只是「要」她!只怪她自己愚蠢,竟誤以為他可能有一點點愛她。所以,在她將自己給了他之後,換來的卻只是皇上的震怒和他的冷漠。
想到這里,她的心猛然抽痛。
不知不覺間,她不曉得自己已然將他放上了心。如果不是這樣,她又為什麼要為他的態度感到心痛?
皇上會如何降罪,她並不害怕、也不在乎。這世上,早已沒有值得她在乎的人、事、物。就算是死又如何,只是她不知該有何顏面去見她死去的爹娘。
遇上他、進宮、到現在生死未卜,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她只怨自己為何無法擺月兌命運的捉弄。
令她痛楚的是,他要了她,卻不是因為愛她。很可笑吧。她暗自嘲笑自己。現在連生死都是個問題,她卻只在乎他愛不愛她!那,她愛他嗎?
她搖頭,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什麼是愛?在乎他卻又怕見到他、見了他卻又害怕他不在乎她、不斷地想更親近他,卻又想逃開他,這一切的一切,難道就是因為愛嗎?
如果不是,她又為什麼肯把自己交給他?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他,但她知道,如果他不愛她,她會心痛而死。
這般強烈的情緒在她心中滋生,佔領她所有的意念。
這一切,就是她的噩夢嗎?
「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父皇怪罪下來,我也不會讓你遭到任何危險的。」他不知道父皇會對他倆做何處置,他身為太子,罪不至死,但她的性命的確有可能不保,是以他下定決心,就算是一命換一命,他也要保住她的性命。
縱使發生這樣的事,他卻不曾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他知道,就算是預見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仍然要她……
但……她是不是後悔了?
???
「父皇,想不到皇兄和謝太傅竟會做出這樣的事,兒臣原以為皇兄喜好只是一時沉迷,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太傅都……」跟在皇上身邊,仁勇感嘆地說著。
「住口!別再說了!」皇上余怒未消,這會兒回到御書房听見這樣的話,心上又加了一把火。
「皇上請息怒,保重龍體啊。」王丞相規勸著,心中卻對二太子的落井下石心生警惕。
「王愛卿,你說這成何體統!朕親自御封的太子太傅、我朝第一個為官的女子,竟然和太子做出這樣混亂朝綱的丑事,你說朕該如何向百姓交待!」
「是啊,父皇,要不是瑤紅見事情不對前來報訊,恐怕您至今還被蒙在鼓里呢。」仁勇把握機會繼續表示意見。
這話說得皇上愀然變色。
「二殿下,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您就少說兩句,等皇上平靜下來再說吧,否則氣壞了龍體,豈不更令人擔心。」王丞相試著讓風波平息些。
「不,王愛卿,勇兒說得沒錯。這事若沒被發現,只怕我至今還蒙在鼓里,這樣說來,依海兒那樣不羈的個性,還不知做了多少事沒讓朕知道!」他越想就越覺得不對。「愛卿,依你看,海兒的性子是不是不適合繼任東宮?」
一听這話,王丞相開始緊張了起來。「聖上!東宮太子乃皇室正統,非同小可,皇上切不可輕言……更何況,這事老臣也有不對。」他趕忙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愛卿切莫責怪自己,這全是海兒自己不爭氣,怪不得旁人;只是——這回他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若是不予以懲戒,朕要如何向萬民交代、又如何放心把皇位大統交給他?」
「這還請皇上三思。今日一事,知道的人不多,若是皇上嚴加責懲,甚至要廢立太子,這要用什麼理由才說得過去?皇上既然不希望其他人知道這事,依老臣之見,不如……」
「不如怎樣?」
「我看經過這件事,太子應該有所警惕,不如讓殿下閉門思過就是。至于謝妍,雖然此事做得極不應該,但據臣所知,她不該是這樣的人,或許,太子和她原就兩情相悅,只是礙于身份……仔細想來,當日在大殿上,皇上您冊封她為太子太傅之時,太子和謝妍就曾極力反對,似乎,事情早有脈絡可循,只是微臣未能及早覺察罷了。」
一听這話,皇上才開始回想起來。「嗯……經你這麼一說,朕倒是有些印象。那依愛卿之見……」
「啟稟皇上,老臣以為謝妍才學足以服眾,生得國色天香,雖非出身皇室,但卻是皇上親自加封的謝國公之女。論身份、相貌、學養都堪稱上乘,若是能讓她與太子匹配,多少可以輔佐太子,或許太子有了太子妃後,心會安定下來。這樣一來,既能把這事化為美事一樁,他倆又可得償心願,可說是一舉數得啊。更何況,太子也早到了該立太子妃的年歲了。謝妍能抓住太子的心,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呃……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皇上撫胡沉思。「海兒是該定定心了。」
「父皇!」仁勇聞言,簡直不敢相信事情會這樣發展,急得出聲阻止。「您這麼做的話,又豈是在給皇兄教訓,這分明是從懲戒變成獎賞,這說不過去啊!」
「勇兒!你在胡說些什麼?難不成,你想讓海兒這事弄得人盡皆知?這倒教朕懷疑起你的用心了。你皇兄平日待你不薄,這時候你不替他說話,竟還落井下石?我問你,我安的什麼心?」
「父皇明鑒!兒臣只是覺得事情應該照著道理來,人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天皇兄做出這樣的事,父皇若是不予嚴懲,他日要是傳了出去,兒臣是擔心父皇的威名……」「二殿下!」王丞相忙搶下話來。「這事只有你我知道,皇上已經下了命令,那些下人自然不敢多言,要是事情傳了出去,那也只可能是由我們的嘴里說出去的了,您說是嗎?」
「但——」
「夠了!朕不想再討論這件事!王愛卿,既然是你出的主意,那麼,朕就將事交給你去辦!還有!朕命你將謝妍收為義女,除去太子太傅一職,好準備冊妃!」
王丞相這才松了口氣。「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