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韓紗不斷地掙扎喊叫,即使被強行安置在華轎里仍然想要跳出轎外,她要回去。「我要回家,你要把我帶去哪里?我要回家。」
「我是要帶你回府呀!」伏衣言笑宴宴地回答她,驀然出手點住她穴道,她頓時無法動彈。
她又驚又恐,身子怎麼突然間不能動彈了?
「騙人、騙人,你明明把我帶出了桐村,哪是回去?!離村子愈來愈遠了,抬轎的轎夫身手好伶俐,步伐既穩且快,不消一會兒,窗外所見已不是她所熟悉的景物。「伏衣。」
「你真的不當我是神仙啦?直接喊我的名字。」他當真惹惱了這個可愛的傻丫頭。
杏瞳瞪住他。「你不是神仙,你不是,你是惡魔。」她指控道,已經不再迷戀他。
「你總算是大徹大悟了。」他抹了抹她額上因氣惱而滲出的汗珠兒。
「你別模我!」她反射性地吼道。
「怎麼,怕我玷污了你的乾淨純潔?」他不為所動,反倒更貼近她。
韓紗一愣,他何必說得這麼嚴重,不讓他親近是因為想到他的嘴唇踫到她的嘴唇時,體內燃起的燥熱感讓她覺得好難堪。
「你離我遠一點。」單單聞到他的體息就、心猿意馬了。
「如果我偏要呢?」大掌故意捧住她紅艷艷的雙頰。
她不能動彈,也無法抗拒,不過就算她能反抗,又豈能斗得過他。
「村長要是知道你又欺負我二定又會強迫你娶我的。」她只有用這種方式提醒他。
「傻丫頭在替我著想。」
「我只是不希望你為難。」
「不為難的,娶你肯定很有意思。」
「啥?」韓紗錯愕地張大小嘴。
他微笑,道︰「你瞧,咱們的府邸就快到了。」他手一拂,解開她的穴道。
不一會兒,轎子停下,韓紗掀開簾子一瞧,登時傻了眼,這座宮殿好大好壯觀呀……桐村是座偏僻純樸的小村落,村民都是以竹屋或石板屋為居所,偶爾進城上市集,也只能到低階層小販的攤位做買賣,哪里可以見識到這麼華麗的大屋宇。
「好漂亮啊!」單單一個大門口就氣派十足,門前有兩尊威武的石獅坐鎮,固若金湯得像是打不倒的護衛,她沒見過這麼雄壯的屋宇。
「來,下轎。」他握住她的小手牽她進屋,好多人恭謹地立在兩旁迎接。
「他們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都穿著同樣色澤、同種款式的衣服,而且表情嚴肅、不敢妄動?
[這些人是奴才。」
「奴才?伺候你的?」她眉兒挑得高高。
「對。」他為她解惑,也一步一步地把她推進他所設下的陷阱里。
[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氣派。」好威風、好神氣,可是……好空渺的感覺,死氣沈沈的,一點都不熱鬧。「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
「你喜歡這里?」
「是好漂亮哪!」
「送你如何?」
「送我?」她頓了下,思索了會兒後忽然問道︰「你有很多這種房子嗎?」
「對。」
「好,那我收下,我這就先回去桐村,把村子的人都接到這里祝」她喜孜孜地回頭往大門去。
「站住!」她打算把桐村里的老老小小都給納進來?
「你反悔了……」
他幾乎要嘆息了……「過陣子再去接人,來,你餓不餓,陪我一塊兒用膳如何?」
「就我陪你?」她回頭瞧了瞧忙碌的佣奴們。「也喚他們來吃好不好?人多熱鬧。」
「他們不敢。」
也對耶,瞧他們個個小心翼翼地,連往這里瞧的勇氣都沒有,他的僕人似乎都很忌憚他。
「好……好吧……」韓紗心軟地同意,伏衣原來是個孤獨沒有朋友的可憐人。
伏衣命令下達,廚子們立刻忙碌了起來,很快地,一盤接一盤的精致佳肴端到花園的涼亭下,伏衣攜同她在花海中用膳。
布好飯菜後,有兩名僕人卻趨向桌前,然後拿起銀筷挾起桌上的飯菜,每一盤皆試嘗一口。
[他們在做什麼]韓紗不解地問道。?
「試毒。」
「試毒?」地診異極了。
兩名試毒者確定飯菜並無異樣後,這才躬身退下。
「來,可以了,用膳吧。」他親出口替她斟酒。
韓紗仍然沈浸在驚愕中,一點都不覺得餓。「他們為什麼要試毒?」
「我的敵人極多,會使用各種方式暗殺我,我當然得防備。」他輕松自在地解釋道,彷佛是在玩生死游戲一般。
「很多人要殺你?」為什麼有人要殺他,他樹立很多敵人嗎?他做了什麼壞事?
「我犯了眾怒。」伏衣並沒有害怕的模樣,對於出口己會面對的凶險滿不在乎。
她垂下眼眸,思索了好一會兒後才道︰「可是——人家要殺你,你卻讓別人代你受死。」如果飯菜里真的有毒,那麼死的人就會是試毒者了。
「有何不可呢?」
她不以為然地搖頭。「當然不可以,你怎麼可以讓別人代你受死二人做事一人當,你不可以輕賤他人性命。」
「他們早就把性命賣給我,自然由我來處置,代我受死更是理所當然,來,這道翠玉黃魚挺鮮女敕的,嘗*口。」
她眉擰得更深,很慎重地思索著自口己的處境。「那麼——你曾經救過我的性命,如此一來我的命也變成是你的了,我也該代你受死嗎?」
「難得你變聰明了。」他挾了塊雞了遞到她唇前。「賞你一口,嘗嘗看。」
「是嗎?我的命也變成是你的了……」
「你要謹記喲!」
她含下雞丁,卻是食不知味——糟了,以後阿婆該怎麼辦?誰來伺候她?可是欠人大恩又不能不償還。
「傻Y口頭,瞧你臉色變得好難看,怎麼,你不願意替我效命?」俊美的臉孔慢慢浮上一抹殘忍。
「不是的……」受人點滴該泉涌以報,更何況是救命的大恩呢。「好,我想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兩相比較起來,阿婆還有村人可以照顧,伏衣公子卻是孤單一人,他若出了事,一定求救無門。
「哦,你下了什麼決定?」他好奇一問。
「等你有難時就知道了。」她毫無心機地回答他。
「你在詛咒我?」他神色一閃。
「不。」她驚慌地解釋。「我的意思是口說無憑,用行動來證明比較妥當。」
「也對,你是該證明出口己是否心口如一。」他啜了一口酒,斂下眼。
「伏衣,你受死吧!」在同一時刻,竟然有一群刺客從屋檐上一躍而下,雖是身著勁裝,卻個個以真面目示人,他們完全不在乎被查出真正的身分,不過這也意味著他們壯士斷腕的決心,今日非要摘下伏衣的腦袋不可。
隨著刺客的出現,行館內的守衛也圍攏上去與刺客纏斗了起來,在刀劍交鋒中,有幾名武功高強的刺客突破重圍,奔進花園里狙殺伏衣。
「惡魔,你納命來。」刺客移形疾閃到涼亭下,銳利的長劍毫不留情地直往伏衣的、心窩處刺去。
「藹-」韓紗尖叫起來,閉眼不敢看。
伏衣摟住韓紗迅速閃到一旁去,避開劍尖,放下她後,一回身,手臂弓起後擊,損倒」名殺手。
「紗兒,不速之客擾亂,你得再餓一會兒肚子了。」伏衣哄誘地對她道。
韓紗雖然被帶出危險之外,可是怵目驚心的打斗場面讓她覺得驚心動魄,哪還顧得了肚皮。
「他們就是你的敵人。」絕非弱者啊,比起在桐村遇上的盜匪要強上許多許多倍。
「確實是敵人。」他極優閑地回道。
「小心!」她忍不住喊出,有人站在伏衣背後準備偷襲。
紅影」閃,伏衣輕輕松松閃過,刺客的刀刃狠狠地削過空氣。
「又砍來了!」她叫道。
「惡魔,咱們今天一定要取下你性命。」打斗百招後,忽然發現伏衣閃躲得很辛苦,刺客們大喜,勝利有望了。
「倘若你們有這份自信打贏我,自然可以砍下我的腦袋。」伏衣險險地閃過」
把匕首,然後又沖著韓紗一笑,她緊張的表情相當有意思,也就決定讓自己閃躲得更驚險。
「小心!」韓紗小手直打顫,唇瓣更是一片蒼白,擔憂一個不小心伏衣公子就會受傷見血。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刺客以為勝券在握,企圖做出最後一擊。
「危險危險,你快逃……」韓紗扯開喉嚨大叫。
傻丫頭害怕的嬌態真的好可愛。
「我躲不掉了。」伏衣「萬念俱灰」地回答她。
「去死吧!」數劍揮下。
「不——」韓紗不知哪來的力氣與速度,突然撲到了伏衣身後,以身體護衛他——她只覺得背上炸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然後慘呼一聲,軟倒下地。
「韓紗?」伏衣攬住向下滑落的嬌軀,濕膩的液體沾上他的手臂,鮮艷的紅色是血流,他的眼瞳寒了。
「你沒事吧?呵……我做到了,我保護你不被人殺死了。」她忍著痛楚,吃力地道。
「何必呢……」他的心口被重重一擊,沒料到她真的會去執行自己的諾言?
「是你自己……說的,我的性命屬於你,得代你受死,我做到了,做到了唔…
…」眼前一黑,韓紗昏倒在他懷中。
他凝視著她慘白的臉蛋,表情卻是一片漠然。
「真笨,舍了命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果然是傻丫頭一個。」他喃喃念道,一抬首,血腥煞氣彰顯在他的俊臉上,刺客們臉色刷白地驚退數步,他詭譎得宛若妖獸。「拜你們所賜,讓我的心痛了一下。」韓紗舍身的行徑讓他覺得意外,也頭一回嘗到蝕心的滋味。
刺客嚷聲回道︰「要不是這丫頭礙事,你已經死在亂刀之下。」
「是啊,若不是她,你們豈能多活一刻鐘。」他抱起韓紗走向閣樓。
「哪里逃,藹-」伏衣回身,四顆暗器立刻從他指間彈射而出,精準且犀利地射進四名刺客的印堂中。
刺容先前的滿滿自信在劇痛襲上印堂的」剎那消失得無影無蹤,瞠眼倒地後,他們才認知到原來先前那一場強弱懸殊的對戰根本是貓兒在戲鼠,他們才是弱者,只配被耍玩的弱者……「痛、好痛……」韓紗雖然從昏迷中恢復了神智,可是背上火辣辣的痛楚依然劇烈地侵襲著她,好痛好痛,痛死了眼看她即將又要昏厥過去的同時,一股沁心的涼意適時地敷上她背處的傷口,緊接著疼痛感立即消褪了大半,跟著就舒服許多了。
「如何?還痛嗎?」一名女子不帶有一丁點感情地問著她,口氣冷冷漠漠的,似乎極難親近。
雖說呂層蝶表面上保持冷然,暗地里卻大大松了一口氣口口幸好韓紗清醒過來了,否則她難以向伏衣公子交代。
韓紗輕輕喘著氣,背上的痛楚幾乎消失殆盡了,她想起身道謝,一動,這才發現原來由自已是一絲不掛地趴臥在床榻上。
她連忙紅著臉又趴回去,尷尬地側過臉,瞧見幫她上藥的女子正以冰冷的表情睇著她。
「我好多了,謝謝你,姑娘。」這藥好厲害,一抹便不痛,在哪兒買的?等會兒問問她好帶回去給婆婆用。「你真的不痛了?不是在騙我?」呂層蝶必須確定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以防被騙了。
「沒騙人,我真的好多了,幾乎不痛。」
「听著,我受命前來保住你的性命,還得讓你不受疼痛的折磨,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別背著我去告狀。」她不客氣地警告道。
韓紗擰起眉宇,這個姑娘對她懷有強烈的敵意。
「我不會告狀的。」她才不會恩將仇報呢!
「你保證?」她咄咄逼人再問。
好奇怪?伏衣身旁的人似乎都不太願意相信別人,老喜歡在誠實上頭作文章。
韓紗只好再次強調道︰「我說不會就是不會……」
「不會什麼?」詢問的磁嗓驀然從門外傳來,介入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呂層蝶連忙回身,朝著進門的伏衣福了福身子。「公子。」
「韓紗沒事了?」他探向屏風後方的床榻。
「是的,只要再休息幾日,傷口就可以愈合,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女大夫的藥很有效。」韓紗忙不迭地稱贊呂層蝶高明的醫術,但呂層蝶仍然面無表情,更看不到任何感謝之色。
「層蝶,你出去。」
「是。」她立刻退出房外,關上房門,對伏衣的命令不敢有絲毫的質疑。
伏衣踅向床榻旁,細細打量本該潔白無瑕的美背,然而背上一道長約五寸的傷痕,硬是礙眼地映入他的眼瞳之中。
「要是留下疤痕就可惜了。」他坐在床沿處,食指輕輕滑過她的背彎,這麼賞心悅目的身軀沒必要「毀壞」。
韓紗一顫,又想起自己無著寸縷,剛剛上藥時,絲被被褪至腰際間,而她先是被呂層蝶的態度給嚇著,然後伏衣又闖進來,一時之間也忘了自己是果身。
「伏、伏衣公子,你快出去,男女授受不親呀!」紅艷艷的小臉埋在枕頭上不敢見人,藕臂伸得長長急著想去抓起腰際的絲被好蓋住上身的。
他卻握住她亂抓的小手。
「別亂動,會扯裂傷口的。」他似是好心地勸阻她別妄動,但顯然是不懷好意。
「你走開啦、走開,我要蓋被子——」小手急切地要掙出他的牽握,可是他卻握得死緊。「伏衣。」沒辦法之下,她只好抬起紅透的臉蛋來跟他講道理,哪知——濃眉下那對深邃如海的瞳眸,彷佛要將她吸納進去一般,教她打了個寒顫……
「你、你的眼神好可怕,好像——好像要吃人一般。」她惶恐地支吾著,有些畏懼他此刻的模樣。
「我是想吃人。」薄唇不諱言地道出心中事。
「噯。」她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又說道︰「你、你雖然不是神仙,可也不是妖魔哪,你是人,是個正常的活人,活人怎麼會吃人呢?」
「當然可以,而且我想一口吞下去的對象就是你!」
「不——」她的小臉又埋回枕頭中,神色倉皇地央求道。「你不可以吃了我,我已經還你命了,一命抵一命,我不再欠你了。」
「你不再欠我?」他頓了下,很快地便明白她話中的涵義。「說來說去你還是要離開我?」語調逐漸變得冰涼。
「我當然要離開,我已經把命還給了你,並不再賒欠你了,再說婆婆需要我的照顧,我得回桐村去。」她直統統地道。
「你了心想走?」他再問一次。
「是要走。」
「不後悔?」他幽魅地笑了。
韓紗忍不住地瞥他一眼。「你在笑什麼?」他悅耳的笑聲在她听來像極地獄之曲。
「笑你的天真。」
「我決定離開很奇怪嗎?我留在這里才不對吧?」
「你怎麼會以為o日已走得掉呢?」
「走就走啊,為什麼會走不掉?」她又不需要請人抬大轎來送她回桐村去。
伏衣忽然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讓她面對著他。
「呀,你在做什麼……」韓紗驚慌地駭叫,急急想翻過身子去,她總是估量不到他的下一步。「別這樣——」她手一揮,他的手掌立即攫住她的雙腕,將她鎖在蟯首兩側,教她無法再動彈。
「你……你想做什麼?」韓紗倒抽一口氣,不僅小臉正對著他,因為駭怕而泛紅的胴體及細致的肌膚、優美的頸項與小巧渾圓的,完完全全地呈現在他面前,無」絲的遮掩。
雖然她的胴體沒有魅惑的曲線,然而處子的清馨卻是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尤其無法自持的身子還抖得宛如風中柳絮,更增加她無辜的誘惑力。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那雙懾人的黑瞳像在盯著好吃的獵物,她快成為他嘴中的食物了嗎?
伏衣勾起唇角,微彎子,以著最優閑的姿態俯視她。「我要懲罰你。」
「懲罰我?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說錯話了。」眸中流竄的浮是凌厲之氣。
「我說錯什麼來著?」她被他灼人的視線給嚇得膽戰心驚。
「你說你要離開,問題是——你怎麼可以走呢?」
「為什麼不可以走——」
「當然不許!」再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伏衣俯下臉龐堵住她的櫻唇,以強悍的姿態吸吮著她的小嘴,幾乎是蹂躪般地強吻著她的唇瓣。
「唔……不要……唔……」細致的臉蛋浮現強烈的痛楚,韓紗拚命掙扎著,在劇烈的推拒下,她背部的傷口因為摩擦而又裂了開來,血絲流出,沾濕了被子,艷紅的色澤顯得怵目驚心。
然而伏衣並未因此就停下掠奪,他依然強吻著她。
「好痛,好痛……」經過連番折騰,韓紗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反抗了,更慘的是她不僅背上好痛、嘴唇好痛,連腦子都昏昏沈沈了起來。
直到她體力喪盡,無法再動彈,伏衣才放過她的唇瓣。
「糟糕,傷口又裂開來了,怎麼辦?看樣子你可得在床上多躺幾天,哪兒也去不了了。」輕悠的口吻夾雜著他的殘忍,伏衣隱藏不住噬血的本性。
韓紗好生氣、好生氣,他怎麼可以蠻不講理,怎麼可以……「你好……好過分,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怎麼可以……」她怒急攻心地開口叱責他。
「你怪我?」他不以為然地附在她的耳畔反駁道︰「不能怪我,會受苦是因為你對我不忠心。」「我不忠?」她好委屈。「我沒有對你不忠,我沒有……呃!」
她差點昏了過去。
「無故決定離開,就是不忠!」
她虛弱地道︰「可是我已經把命還給了你,根本就不相欠吶!」她替他擋刀,一命還一命,他怎麼可以不滿足。
「我沒有答應過要一筆勾消。」他邪惡地道。
「——」
「好了,乖,別再動離開的念頭不就行了,好好養傷,別再胡思亂想。」他取過藥來,孝心翼翼且動佗溫柔地把藥數在她受傷的嘴唇上,又翻過她身子,將藥粉倒在裂開的傷口中。
原本僵硬的身子在他極為溫柔的動作下漸漸松弛開來,滿心滿腦的憤懣也在他細心的呵護下而漸漸流失。
韓紗原本就是個很容易原諒別人的女孩,在他細心的撫觸下,終於昏昏然地睡了去……暫時忘了先前加諸在她身上的種種折磨,沈醉在夢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