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孟偷歡,就只為了找尋寶藏而戰,來到邪神島的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翠環-」。她想變成有錢人,這個夢想是她這一生當中最重要的志業了,只要她能找到那批讓她一夜致富的金銀財寶,美夢就將成真,往後她就什麼都不必害怕了。
除了這個目標外,她不準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來干擾她的決定。
就連修羅劫那個男人也不能阻止她的行動。
她只要全心全意地找尋寶藏的下落,其它的什麼都不必管。所以呢,候選新娘的最後結果不關她的事,哪怕有千千萬萬的女人上島來競爭「邪後」這個寶座,也與她完全無關!
況且,從那些來來去去的名媛淑女身上,她已經心里有數,孟偷歡是絕對不可能會讓修羅劫欽點上的。
他打從心底瞧不起她,又豈會愛她?
她別再痴心妄想了。
好!既然已經確定好自己的態度,她就不可以再虛耗時間。
孟偷歡決定在今晚,全力放手一搏了,換上最輕便的衣服。只因能留在島上的時間已經不多,她若是再不行動,往後就沒有機會了。
而這次的目標她選中了修羅劫的寢室。
幾回她從外圍觀察得知,城堡里的寶物雖然數之不盡,但偏偏就是沒有「翠環-」
的影子,既然那個「翠環-」是修羅家的傳家至寶,理當藏在最安全的地點。而最安全的場所,就屬修羅劫所居住的寢室最為妥當。
明知這次的行動危險萬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孟偷歡的雙眼燃起誓在必得的火花。
她行動了!
如貓般靈巧的步伐快速往修羅劫的寢室方向移去。
再也顧不了被發現的危險,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見招拆招的孤注一擲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否因為幸運之神的再度降臨,這一路她居然都順利的通過警戒線,沒在半路被轟出去或抓起來。
咦?
孟偷歡腳步忽然一停,忽地轉過身去,瞠目搜尋,沒人呀,那麼她怎麼老是感覺到自己好象被一雙眼楮給鎖定住!
不可能吧!那個家伙此時此刻應該忙著左擁右抱,周旋在幾位新上島的候選新娘間。
自從史塔麗公主被請出邪神島之後,陸陸續續又有幾位千金小姐蒞臨。其實她早發現候選新娘的淘汰速度相當快,像史塔麗公主,事實上她只留在島上三天時間就被請出去,比她還不堪,哈、哈、哈!想她至今仍舊安安穩穩地賴在這里,並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還有資格留在邪神島上!沒被修羅劫一腳踹出去!
真是很奇怪哩?
呃,不能想、不要再想了,孟偷歡把一股莫名涌上的懷疑與悸動硬是趕出腦海外,她剛剛才吃下定心丸,現在就只能一心為寶藏,所以不能去想他。
對!把所有的心思都專注在她的目標上——修羅劫的房間。
她沒時間去分心了。
孟偷歡躡手躡腳地推了推門,大喜過望!嘻,門扇推得開哩!「邪神」的房間今晚居然沒有激活防護系統,可以讓她大剌剌地溜進去,她實在大幸運了。
第二度造訪這間以黑色為基調,令人眼楮為之一亮的豪華臥室,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贊嘆!實在大魅惑了……
呃,呆瓜,現在可不是欣賞的好時機,找「翠環-」的下落才是正經事。
他到底會把傳家寶藏在哪兒?
偌大的臥室里頭是有擺著半月造型的字畫,可惜與她的藏寶圖尺寸不合,構不成完整。而鋪地的黑白雲石也沒有任何藏物的空間,每一只櫃子、抽屜,她都小心翼翼地拉開翻找瞧瞧,每個角落她幾乎都搜遍了,就是沒有「翠環-」的影子。
孟偷歡甚至爬進床鋪底下找呀找,到底在哪兒?
嘎!
有腳步聲。
孟偷歡敏銳的感覺到有腳步聲之後驚慌地從床底下鑽出來,慘了、慘了,聲音是往這邊過來的,怎麼辦?躲哪里好?
隨便拉了片門就溜進去,一看,原來這是一間由純粹白色與引進月光配合小燈為照明的浴室,從透明屋頂罩下的光線浪漫極了,在這種地方沐浴,肯定是人世間最棒的享受。
可惜她只有羨慕的份,還有就是祈求別被發現行蹤,否則小命不保。
她打量這間寬敞又非常富有情調的浴間,幾乎跟噴水注一樣大小的浴缸旁邊有六盆半人高的綠葉盆栽可以讓她稍微藏身;她沒有退路地躲在盆栽後頭,讓濃密的綠色葉子掩蓋住她的身體,再來就只能祈禱他別進到淋浴間,拖到天亮,那麼她就可以順利逃掉了。
但……
天卻不從人願。
才奢想著,修羅劫那不容錯辨的修長身影卻走了進來,躲在盆栽後的她胸口一緊!
然後蓮蓬頭拉啟的聲音更是震了她一下!水花飛濺的響聲開始讓她的心跳加快速度,不久後,氤氳的熱氣彌漫了起來,她的肌膚上也不知道是沾了水氣抑或是從身體沁出的汗水,居然惹了一身的濕——
,修羅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月兌掉,挺站在水流中洗滌,高眺的體魄和濕濡凌亂的及肩黑發,把他不同于一般男人的野性完全彰顯了出來。
原本她是不應該知道有這麼一幅活色生香的火辣場面正呈現在眼前,可是她卻忍不住地偷偷去瞄……
孟偷歡從葉隙間瞧見修羅劫那具無可挑剔的完全軀干時,必須捂住唇,這樣才不會發出贊嘆的申吟泄了自己的行藏。面對這具充滿力與美、又兼具攝人心魂的剛猛與陰柔的體魄時,她口水有滴下來的跡象。
怦……怦……怦……
她閉起眼楮,捧住熱到會燙人的臉頰。老天!他實在帥得太罪過了。
不能再看啦!
哪知眼皮卻不受控制地又自動掀開來,目光更是被站在水花之中洗滌的身軀給完全吸引了去……
完了,她快要無法呼吸了,她有窒息的跡象!
外形這麼完全的一個男人,如果能被她給佔有,那該是多麼浪漫的一件事。
她痴痴地幻想……
然而,幻想終歸是幻想,難以成真。只因她不夠資格擔任羅曼史中的女主角寶座,平凡無奇的她,了不起就一張臉皮能見人。但,只要一想到連史塔麗公主那種傾國姿色的女人都能讓修羅劫在三天內無情地請出邪神島,她還能倚恃些什麼?而且這種男人又怎麼可能會對她交付真心呢?
她該心里有數。
可是……可是不爭氣的眼楮就是會貪婪地想瞥向那具昂藏胴體。
怦怦怦怦、怦怦怦……心跳紊亂呀……
她真是不中用。
莫名其妙就被吸引住……
啊!
孟偷歡突然驚呼了聲!
這……這?
嚇傻的杏眼呆滯地凝望正前方的臉孔!
這是眼花了嗎?
她眨眼、再眨眼,嘴里不斷的祈禱那張迷眩人心的俊臉怏快從眼前消失,可是……
「啊!」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比剛剛更為淒厲!躲在盆栽後頭的孟偷歡蹦地跳出來!
跟跟蹌蹌地四處亂躲,驚恐的她情緒大亂,以至于腳底一個打滑,整個人僕倒在地上,好死不死正跌在蓮蓬頭下方位置,火上加油的把她沖得全身濕淋淋。
「啊,痛……好病!」她哀呼!身體一定摔碎了,不然她怎麼覺得四肢百骸彷佛全移了位。
「救我……」好疼!
修羅劫只是靜靜看著她。
倒在地上被水沖的孟偷歡急喘好幾口氣之後,才慢慢有力氣撐起身子,仰起小臉,不意……修羅劫那神只般的優雅身軀竟然又再度毫無遮掩地映入她眼簾中。
嚇!
她張著唇,不斷咽著口水,甚至,濃厚的氣息聲竟然從她鼻端發出!
老天……
實在太精彩了。
「欣賞夠了沒有?」突然修羅劫一把拎起她,把她抓在自己跟前。四目相對,似笑非笑的深邃里,孟偷歡看見了一抹殘忍。
「我……你……呃……」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面前的他可是一絲不掛,而自己竟和一個果身的男人貼在一起。完了,不僅名譽毀了,她的心髒也快停下來了。
「衣服……你沒穿衣服……」她提醒他。
「你在害羞嗎?」打從她一進入他的寢室開始,直到她藏身浴間,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沒有逃過他的眼楮,當然也包括她偷看的視線在內。
「快穿衣服好嗎?你這樣子……不大好吧!」全身赤果耶。
「沒什麼不好,我知道你也挺喜歡的。」「什麼?」她小臉脹紅,他怎麼把她形容得跟個魔一樣。吞吐半天後她才期期艾艾的解釋︰「我……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要偷……偷看你……我只是……只是……」「不小心又迷了路。」天鵝般的磁嗓夾雜嚴厲的冷冽。
她悚然一驚!
「你是要這麼解釋的,不是嗎?」修羅劫把她肚子里擬好的說辭搶先說出。「城堡太過寬敞,你又再度迷失了方向,糊里胡涂地亂走,沒想到又誤闖進了我的房間,你擔心我誤會,所以只好暫時先躲進浴室里,想等我離開之後,你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隨後逃走。」他冷冷的氣息在她臉前拂著。「孟偷歡,你是想這麼對我說的是不是?」
「修……修羅劫……」不一樣,他的口氣和表情全變了,以前的他是邪魅得令人心顫,但此時,他卻冷酷得令人心寒!
「怎麼,難不成你有更好的理由可以拿來搪塞我?」殘冷逸出。
她倒抽一口氣。
修羅劫冷颯颯的風芒繼續吹拂。「夠了,就到此為止了!捉迷藏的游戲可以結束掉,我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游戲?她哪時候跟他玩游戲了?
「你的伙件本領太強,我必須承認至今我對他仍然莫可奈何。」修羅劫彷佛在自語,又像是說給他听。孟偷歡卻听得一頭霧水。
「我的伙伴?我的什麼伙伴?」就她一個人上邪神島,楊作弄並未參與尋寶的工作呀,哪里來的伙伴?
他的食指滑上她濕漉漉的臉頰,撫著她額角邊涼涼的水滴,分不清那是水還是汗。
緩緩地,手又漸漸滑移下來到她的皓頸位置。
「修……修羅劫……」她膽戰心驚!深怕下一秒鐘他會捏死她。
「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裝傻嗎?」移到她脖子上的手掌突然加重力道。
若非他篤定孟偷歡與莫羽翼之間必有某些牽連的話,他真的會讓她無辜的表情所欺瞞住。
「我……我沒有裝傻呀!」她值聲嘶嚷,臉色一陣青一陳紅,她快要無法呼吸了。
「咳……我……咳咳……我……」修羅劫手勁一松。
她忙不迭地逃開,打了個寒顫!又連退數步,低下頭來時,卻瞥見自己曲線畢露的玲瓏身段。
小臉猛地炸出火紅來!方才打滑跌在水中,全身濕淋淋的,白色的布料全成了透明。
然而,修羅劫的眼里根本沒有她,他不曾注意到她的狼狽,只是不斷逸出冷硬氣息和殘酷的威悍!
「那麼你告訴我,你潛進我的房間有何用意?」修羅劫凝睇著她忽紅乍白的小臉,低峭森寒的輕問。
「我只是……只是……」沒時間怨嘆他的漠視,快想出理由來搪塞。
「只是什麼?」修羅劫注視她骨碌碌的黑眼珠,當真慧黠動人,也該是,否則這女孩怎麼有能力讓他產生陌生的情緒,也正因為有這份奇異的悸動,她才能夠幸運的留到今天。
「我只是、只是……想溜過來偷看,我想確定一下你的身邊是不是又出現了候選新娘?我只是想要比較一下我跟她們之間的差距。知己知彼嘛,我總要確定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機會成為你的妻子。」拉雜出了一串,她松了口氣。
「哦?」很合理的解釋。這妮子,反應很快。
「相信我,真相就是這個樣子的,我會來到邪神島,當然是為了‘邪後’這個位置。
只是……只是我沒有信心能夠獲勝!才會溜到你的房間來。「阿彌陀佛、幸運之神呀,請再助她一臂之力吧!
「這麼說來,你費盡心思的目的就是想要獲得‘邪後’的寶座。」可惜他不相信。
「是呀、是呀!」她點頭如搗蒜。
「你愛我?」他唐突直問。
「啥?」她的心髒漏跳一拍!
「不然你怎麼會想陪我一生一世呢?」他的手捧住她的雙頰。
她的靈魂全被箝制住,只能僵硬地點頭。「是呀!我……我是愛上你了,要不然我怎麼會想成為你的妻子呢?」他彎起唇,卻沒有笑意。
孟偷歡動也不敢動。
修羅劫突然抬起手來攏開黏附在她耳畔邊的濕發,動作好溫柔,可是這股閑適在她的感覺上卻是陰陰冷冷的,像極了在要弄小老鼠玩的詭譎之貓。
孟偷歡神經繃得死緊!
他的手忽然停下!臉傾近,炯炯寒光凝睇她白瓷般的小臉。
「你……你真的愛上我了?」他過于輕柔的重問一次。
孟偷歡驚喘了聲!血液全部凝固住。他的眼神好深沉,深如不見底的海,她有即將溺死的錯覺。
「是……是啊……」她心髒快跳出來了!
修羅劫一笑。
「很好,我很感動。」他的手又開始移動,卻是撫著她的臉頰、滑過頷骨,流利地劃過她挺秀的胸線,大剌剌地罩住她柔軟的胸部位置。
孟偷歡水瞳暴睜,倒抽涼氣!
天……天哪……
他開始隔著她濕透的衣服撫模她,火熱的唇瓣抵住她耳畔,靠著她白貝般的小耳垂呢語著。「既然如此,我就賜你一個機會,讓你可以往‘邪後’的寶座大大跨前一步,只要你現在侍候得讓我快樂……」熾熱的唇從耳畔一路焚燒到她頸項,手指一挑,她上身襯衫的扣子瞬時掉落好幾顆。
腦袋嗡嗡響!有一把烈火在焚燒她、在席卷她。現在是怎樣的一個景況哪……
「還記得上次嗎?我們曾經錯過一回,現在可是彌補的好時機。」他吮吻她的肩膀,又輕咬她柔軟白女敕的胸脯,烙印下淡淡的青紅印記。
耳听他饑渴的奇特語調,心髒跳得好快!孟偷歡傻傻地、眼神鈍滯,什麼都無法思考,只覺得身子好冷好冷,冷到讓她不由得打起顫來。
「你不是說你愛上我了?」他突然扣緊她的腰,把她緊緊貼附在自己赤果的軀干上,唇瓣在她潔柔白女敕的胸前不斷游移,然後深覺不夠似的,大手又將她的襯衫鈕扣全部挑開,準備褪去她礙事的上衣。「響應我,否則你怎麼能夠讓我身心愉悅,你‘邪後’的位置又怎麼掌握在掌心中?」她除了顫抖外,其它就完全無法思考。孟偷歡只覺得自己像只等待被宰的羔羊,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即使他溫熱的掌心順著她的曲線游移,熾熱地想燃起她的,但她就是無法獲得共鳴的感動。
當他要扯開她礙事的胸衣時……
「不要!」孟偷歡突然放聲尖叫,修羅劫也停止了所有動作。
「怎麼?」他毫無表情的臉上逸射出冷酷。
「我……我……」怎麼響應,她該怎麼說?她要怎樣才能把自己不合理的反應合理化。
「我想要你,可是你並不喜歡?」「我……我沒有不喜歡……」她是害怕。
「那好!」他深沉莫測的眼凝凍著她的四肢。「我們就繼續完成未完的工作吧……」
「啊……你不可以這樣子的……」心髒已經快要跳出胸口了,她現在只想逃出這詭譎的漩渦。
「我不可以?」很奇怪的拒絕,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對,你不可以,你明明很清楚你自己的魅力,但是你卻利用你的魅力在欺負我,你對我根本沒有真心,你也沒有意思讓我成為你的妻子,你不過是想佔有我的身體罷了。」而且他還卑鄙地想塑造出你情我願的假象來。
「想不到你有自知之明!」他道。
聞言,她的心一陣抽搐,修羅劫的口吻已經表明對她施展勾魂魅力是件極為自貶的蠢事,失望像一柄冰冷的利刃,狠狠插進她的心窩,痛得她喘不過氣來。
懂了,修羅劫還是看不起她,徹頭徹尾根本不把她當作一回事,她連一根小拇指都及不上,所以他講話才會這麼不留余地。
「你真以為我想坐上‘邪後’的寶座嗎?」她的心在揪痛。「你真的以為自己很吸引人嗎?錯了,我老實告訴你,我孟偷歡打從一開始就不把你放在心上,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我會‘忍辱負重’接近你的原因不過是為了……為了……」被人瞧不起使她怒急攻心,只想反擊。
「為了什麼?」修羅劫揚起眉,有一瞬間,他不清楚自己胸口的不舒坦是為了她說她並不喜歡他,還是確定了她另有所圖。
「為了……為了……」算了!事到如今她隱瞞也沒有用,修羅劫根本不會相信她的假話;並且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他的侮辱?若不把事情攤開來弄個明白,他還真會以為她愛死他,沒有他會活不下去呢!
「我為了……我接近你是為了,為了‘翠環-’。」她說了!
「翠環-?」「對!我就是為了偷‘翠環-’才上邪神島來,而且我也是為了想從你身上打听出‘翠環-’的下落,才會故意跟你示好、才會裝出一副夢想登上‘邪後’寶座的白痴樣,其實你在我眼中才是一顆棋子,我才沒有把你放在眼里呢!」沒錯,就是要這麼損他,這樣她才能一吐被瞧不起的怨氣。
「原來如此。」修羅劫陰森一笑。「你跟莫羽翼合謀來到邪神島,目的就是為了‘翠環-’。」她怔住。「莫羽翼?為什麼要扯上莫羽翼?」他跟這件事毫無關系呀。
修羅劫的聲音又低了好幾度。「你到現在還要保護他。」「什麼保護,明明是你冤枉人家,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可以誣賴我跟他共謀。」她竟然如此袒護他。
「我曾經警告過你,一旦擁有候選新娘的身分,就不可以腳踏兩船,可惜你依然當作是馬耳東風,一個字也沒放在心上。」這種指控合理嗎?
要人不許腳踏兩船,自己卻橫跨五大洲,要她專情他一人,自己卻又…「你憑什麼跟我計較?」孟偷歡的怒火已達到頂點,一心只想反擊。
「就算我喜歡腳踏兩船那又怎樣?你何必在乎,反正你又不喜歡我,不會選我當你的妻子,那麼我的感情生活又與你何干,你何必浪費時間去理會。」用話堵死你!
修羅劫頓了下,原本就冷酷的神情近乎冰雕。
孟偷歡咬牙強撐那颯颯涼意,她不能被他擊倒。
突然,他抓出一件浴袍套上,嘴唇逸出奇異的語句︰「你當真跟莫羽翼毫無關系?」
她明顯地松了口氣,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會有勇氣反擊他,太佩服自己,簡直酷斃了!
「是真的。」這回不能冤枉人了,況且莫羽翼對她實在很好,這次不能又拖人家下水,否則奴才一定會被王子處死,她豈不成了間接的殺人凶手?
修羅劫幽幽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翠環-’的下落。」「你要告訴我?」
她大喜過望,但仔細想想又不太對勁,他未免答應得太過簡單。「好奇怪?你為什麼願意無條件告訴我這個秘密?」她懷疑地看他。
「听不听隨你。」「我……」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但不容孟偷歡多想,他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其實‘翠環-’在三年前就被盜王偷走……」「什麼?」她叫出聲,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那麼她近一個月來的出生入死,豈不是……豈不是成了笑話一則?
「‘翠環-’被偷走了!那麼我的苦心豈不是全白費了。」她頹喪地喃喃道。
修羅劫意味深長的又開口道︰「你先別緊張,他雖然偷走了‘翠環抉’,卻沒有帶出邪神島。」此話一出!孟偷歡那顆墜入無底深淵的心髒才又浮了上來。
「你說的是真的?」「盜王錯估形勢,以為可以盜寶成功,才會棋差一著地失了手,但不認輸的他發現自己拿不走‘翠環-’之後,憤怒地把它丟進冰窟里。」「冰窟?什麼冰窟?既然你知道‘翠環-’掉在什麼地方,那你為什麼不把它拿回來?」「沒興趣。」「什麼?」寶物耶,他居然視若敝屐。
他撇撇唇,睥睨之意躍然而起。「即使它是修羅家族的傳家寶,對我而言,也只不過是塊玉佩,我沒興趣花時間進冰窟把它拿回來。」這家伙就是太過富有,才會不把錢當錢看。
「既然你不喜歡,那麼你把它送給我好了。」她痴想半天的寶貝在他心目中,居然是個廢物。
「可以,不過你得自己去冰窟拿出來。」他很爽快。
「不會吧,你真的答應要送我?」她不過是試探性的問問,沒想到他會答應。
「冰窟就在離市區三十公里外的一處山谷內,並不難找。」他還很大方地指引方向。
她歡呼一聲!
「修羅劫,你真的大好了,我要是能夠找到我要的東西,我會分給你一些好處的。」
孟偷歡急著就要走。
「等一等!」「還有什麼事?」「我忘了提醒你一件事。」灼灼燃動的星眸卻顯得非常陰暗。
不大對勁。孟偷歡閃過一絲疑竇,卻找不到問題出在哪邊?
修羅劫彎起奇特的詭笑。「你先別高興得太早,那座冰窟異常寒冷,沒有我的引領,私闖進去的匪類!至今沒有一個活著走出來過。」「什麼?」她震驚地張大嘴。
「你要不要拿性命去換‘翠環-’那是你的問題,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先回房去收拾行李,等太陽一出來,立刻離開邪神島,你候選新娘的資格到此為止,你已經沒有資格繼續留在島上。」修羅劫下驅逐令。
她想抗議,這個命令分明要她在「翠環-」與平安離開邪神島之中選擇一項,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听清楚了,六點一到,立刻離開,否則殺無赦!」「可是‘翠環-’它……」她還沒去冰窟耶!
「離天亮只剩下兩個小時,要生要死,你自己選擇。」撂下話,他沒有再看她一眼,彷佛當她已經不存在。
孟偷歡凝睇他冷漠的背影,抑不住地顫抖起來。無所謂,全都無所謂,她就靠自己度過眼前的種種難關,她就不相信不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