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縮的香軀慢慢延展開來,揉眼楮的嬌憨模樣顯得好生可愛。
葉萱萱才睜開美眸,立即收到一記溫柔纏綿的熱吻……
直到盡興後,兩人才慢慢放開彼此,不過她也發現自己一直枕在他的肩窩上,與他緊緊密密糾纏貼合著。
「早。」她羞赫地——說道。
南宮寒傲指指外頭天空,似笑非笑睇著害羞的小臉。「不早了,外頭天色是夕陽余暉。」
嘎?被這麼糾正,教她窘得不知如何反應。
好丟臉喲,這麼說來,她一整個白天都在床上與他共同度過,過著他們延遲一個月的新婚之夜。
南宮寒傲起身先行下床,從衣櫃里頭取來她偏愛的象牙白衣衫讓她套上,罩住了她某些地方的淡紅暈脂,但臉上白里透紅的肌膚,仍然是剔透得令人心醉不已。
轉為人婦的她,帶著柔水的風情,似乎和以往的沖動火爆拉開了些距離,變得不太相同了。
「你……你干麼一直盯著我看。」萱萱被瞧得不好意思,撇開臉,赫然扯著無辜的衣袖直捏著。
「看你,是因為你變得更美了。」他不吝于對她的稱贊。
轟地一響,她身子灼熱起來。
「是這樣嗎?」她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是的。」掬起她的俏臉,看她失措到不知如何是好的窘狀,憐惜地不再逗她,忙轉開話題。「萱萱,你想下樓用餐,還是讓盼嬸把晚飯送到房間里頭來。」
「下樓好了。」否則她沒有把握自己會不會又「色欲大起」,眼楮老在他身上打主意,一意想要再度佔有眼前的男人。
佔有?
多大膽的字眼呀,沒想到她的腦袋能迸出這種大剌剌的形容詞來。
擁有過一次完美的經驗後,她似乎滿腦子的思想。
實在是太、太、太丟臉了……
他靜靜凝睇表情千變萬化的小臉蛋,在盡情欣賞過後,態度也漸漸斂沈起來。
「下樓可以,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可是會遇上余匡濟。」他告知她。
「余匡濟?」葉萱萱嚇一跳。「他還沒離開哪?」
南宮寒傲搖頭。「看得出他很堅持,似乎沒等到你,就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不下樓了。」心情突然變得好晦暗。
「為什麼?」他直問。「不想見他是出于你本身心意,還是因為我的緣故。」
「這?」被他一問,葉萱萱一下子僵住!
南宮寒傲擁住她,決心徹徹底底挖出她對余匡濟的殘余感情,這多余不僅會困住萱萱,也包括他自己。
「好好想一想,再來決定見或不見他,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從這次見面之後,余匡濟就沒有能力再來影響我跟你之間的感情。」
她抬眼,思緒一轉後,明白他的用心——見吧!至少也該給余匡濟一個交代,在她終于和南宮寒傲摒除成見、問題解決大半部分的情況之下,算是給曾經照顧過她的人一個明確交代也是應該。
「那我跟他談一談好了,可是你保證不可以生氣,更不可以再去找那個叫君寵的美人來氣我。」尋求保證的口吻仍帶著酸味。
她還是無法釋懷。
不過他很高興。
南宮寒撤含笑道︰「我不能保證不再見君寵——」
「什麼?」她臉色不一變!
「听我說完,」他用食指點住她的唇,阻止她又滋生心結。「不過我保證每次跟她見面時,一定帶你同行,並且等到適當的時機,讓你徹底了解她究竟是什麼身分。」
瞧他的口氣挺吊詭地,好象有很大的秘密藏在其中。
「她的身分很特殊呀?」她難掩好奇。
他點頭。「他們的確是一個很奇妙的團體。」他有點好笑地低頭看她閃爍興奮彩光的水瞳,拍拍她的臉頰喚回地出游的心緒。「先解決我們自己的問題再來談論他們好嗎?」
「喔。」說的也是。「我現在就下樓去見他,你陪不陪我一塊兒?」
「不,我在場會讓他心有顧忌,並不太恰當,只是你要答應我,對他所講的每一句話一定要仔細過濾、字字斟酌,不可以糊里胡涂照單全收。」這是防範于未然,即使到目前為止仍然查不出余匡濟與「幽冥組」有任何往來的牽扯,卻不代表他就一定無關。
「知道了。那我……下樓嘍。」
絲質花瓣似的柔唇明顯受過最好的滋潤與灌溉、晶瑩明亮的眼眸除了光彩外更增添柔媚的醉人秋波、縴美的體態淺淺披上一層嬌艷色彩,也蘊和著天真與成熟。她所散逸的風采讓人無法轉移目光,教人不由得懾于她的美麗之上。
葉萱萱變了!
與他先前所見的小丫頭氣質完全不一樣,現在的她一眼就可瞧出是個陶醉在愛情海中的幸福小女人。
余匡濟望著一步一步走下樓梯的葉萱萱,驚艷于她迷人風采的同時,表情也隨著她的接近而愈來愈為陰寒。
「學長。」她站定在他面前,喚他。
這一句,意味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了。
「萱萱……不!該稱呼你為南宮夫人比較妥當。」余匡濟意味深長地說道。「對不起。」站在他面前,她有些局促、有些內疚,再怎麼說他也照顧過她好一段時間,更不可否認兩人曾經有過很好的關系,只不過交情卻在那場婚禮之後,一瞬間分道揚鏢了開來。
「不必跟我道歉、也不用對我解釋、更不必放在心上,我絕對沒有調侃的意思。其實看見你的生活過得如此愜意,我也該安心才對。」
「我……」難不成她臉上留了「春風得意」這四個大字,否則他怎麼一眼就看穿她和南宮寒傲處得融洽。
「夫人。」
幸好倒來牛女乃的盼嬸從中插入,暫時解了她的窘迫。接過牛女乃啜飲一口,趕熄此平整紊亂的心緒。「夫人要不要先用餐再來跟余先生聊天呢?」
「你還沒有吃飯?」
「呃……是呀。」她忙將燥熱的臉蛋撇開,不願直視余匡濟的詢問,早知道就不要下樓了,她方才和南宮寒傲親熱的事實騷動著她每一根神經,教她老是無法克制的表現出來。
「那你先去吃飯吧!」
「不,我不餓。」還是趕緊把話題轉進主題好了,免得牽扯不清。「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沒有關系。」她實在受不了迂回游戲。
「那我就直言。」他定眼看她。「不過我們能不能轉到院子一談?屋里不太方便。」
是不適合讓盼嬸或是其它工人听見她與余匡濟曾經密謀的壞事,反正是在院子里談話,應該沒關系的。
「那我們走。」她回頭跟盼嬸道︰「我們只是去院子談談,沒要出門。」
「好的。」反正只要不踏出南宮家,萱萱的安全絕對有保障,至于他們私底下聊些什麼,這就不是她所能管的範圍,夫人會下樓接見這位余先生,想必是得到少爺的首肯,那她也沒啥好擔心。
冬日的風勢總帶著削冷,不過今天的氣溫回暖許多,不像昨日那般冷冽。
兩人站在前院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雖對站著,但葉萱萱故意側著臉,回避他灼灼的探索視線。
「你找到答案了?」余匡濟在風中輕問道。
「是找到了。」她響應。
「南宮寒傲愛你?」
「他給了我承諾。」
「承諾?」余匡濟頤了下,才接著又道「那你呢?你也愛他?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頭?」
「我承認是被他所吸引。」葉萱萱無法忘懷與南宮寒傲初邂逅時的那一抹悸動。也正是因為這股深刻的撞擊,才會演變出這一切的故事來。「我無法否認自已的確是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頭深深陷入,無可自拔地喜歡上他,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自己也不知道。」笑吧!不在乎了,就算被當成見色忘友的壞女人,她也認了。
靜默半晌後,余匡濟幽幽的嘆息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妖異的漩渦,觸顫著平和的空氣。
「為什麼要嘆氣?你不相信我說的話?」葉萱萱不解他為何有這種反應。
「我當然相信你對南宮寒傲的心意是出于真誠,葉萱萱並不擅長謊言。」
「既然如此,那麼……那麼你願意祝福我嗎?」她期望不要傷害到任何人。
「我是很想祝福你。」
「什麼叫很想?你話中有話?」她感受到了。
他淡笑。
「我是有話想說,除了祝福你找尋到真愛以外,還有——」他又頓止住!
「還有什麼?」她浮動起來,這輩子最討厭人家欲言又止,勾魂攝魄的。「請直截了當說個清楚明白好不好?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怎麼還會選用這種方式對待我?」
「有些事我是很想直接告訴你……只是你未必會相信。」
「到底是什麼事?」她擺明追根究柢。
余匡濟僵直身子,神色緩緩沈肅,躊躇半天後,他還是道了︰「我听到了一則奇怪的傳言,是關于你父親,葉驤葉伯父的。」
「我爹地︰」她嚇了一跳!「什麼傳言,我爹地他怎麼啦?」
「你最近有跟他聯絡過嗎?」余匡濟反問。
「上個禮拜他有打電話找過寒傲,我是沒有親自接到,不過爹地有傳真一份資料給我,上頭說明著他跟寒傲是忘年之交,葉家破產的事情與寒傲無關,反過來還是由于他出面拯救解決,葉家的財產才能繼續留著。至于把我嫁給寒傲,全是他擅作主張自行所決定,不是寒傲逼婚,對于其中枝節,他返國後會一五一十詳細告訴我。又說︰他因為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這陣子還是得留在美國,暫時無法返回台灣。」
「你相信這些說辭?」
「為什麼不信?」她月兌口道,隨後想想自己太激動了些。「我的意思是說,那是我爹地的親筆跡,我沒有理由懷疑。況且事情發展到了今天,是不是因為債務問題而把我」抵押「給寒傲,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想要了解、想要查探的只有南宮寒傲他到底愛不愛我,我只想明白這一點。」
「也許葉伯父是欣賞南宮先生的人品,所以大膽地把你托付給他。但勢大權大的南宮先生為什麼願意答應這門奇怪的婚事?萱萱,你難道不認為值得推敲……」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听這些事。」她阻斷他話中的挑動,不願再把自己推入泥沼中。追根究柢有什麼用,反正結局都已經定下,展望未來重要多了。
余匡濟笑笑。「看你真的愛慘了南宮寒傲,才會听不得他任何小話。」
「他哪有什麼把柄?畢竟到目前為止,我沒見到他有作奸犯科的傾向。」
「我不是指他犯了罪,而是——他對你的心意到底是真是假?他是否欺瞞了你某些事實,甚至于到現在他依然把你蒙在鼓里,不肯對你吐露真相?」
「他不可能有事瞞我。」葉萱萱又要悍然否決這可能性,但看穿的余匡濟搶先一步。
「葉伯父有生命危險你知道嗎?」
她愣住!
「我爹地有生命危險?」她瞪大眼怔怔問。
「這是我在無意間听到的消息,有個叫」幽冥組「的黑道組織一直在追殺你父親,葉伯父當初會急急把你托付給南宮寒傲正是出于這項原因,你爹地是為了你的安全,才會安排那場婚禮。」
她驚駭地捂住小嘴,根本無法接受這些話,她的生活一向很單純,從爹地甚至到葉家產業都是屬于正派經營,他們這種規規矩矩的人家怎麼會跟黑社會扯上關系,而且還是跟什麼幽……什麼「幽冥組」的……這種幫派稱號單單看字面意義,就足以把人嚇得毛骨棟然。
「學長,你別嚇唬我。」她顫巍巍看他。
「是不是嚇唬你,絕對可以查出答案來,只是你調查的時候一定要避開南宮寒傲,否則一定挖不出任何真相。」
「不可能……不可能會有這種事……」她無法相信。
「要不然讓我助你一臂之力,讓我們共同來調查。」余匡濟好心上前,雙手正要搭上她顫抖的香肩。「萱萱——」
「別踫她!」霍地,一聲輕喝傳來,震得余匡濟不由自主地倒退好幾步,不敢妄動。
「怎麼回事?」他掃了余匡濟一眼,嚇得他強裝的鎮定有剝落的跡象。
「萱萱?」南宮寒傲扶住臉色不對勁的她,疼憐地垂問︰「你怎麼了?」
恩愛相偎的兩人只將目光放在彼此身上,一下子忽略余匡濟曾在瞬間轉為灰白的臉色。
糟糕,要是葉萱萱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跟南宮寒傲坦明講開來,他不以為自己可以走出南宮家的大門。
「說話呀?你臉色很不對勁。」南宮寒傲焦急的詢問聲驚醒她。
葉萱萱震了下!
「我沒事,大概是感冒讓我又昏了頭。」余匡濟的話不斷在她耳畔回蕩,尤其在尚未查明真相之前,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余匡濟重獲新生地暗松口氣,立刻又故作無事地忙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把夫人請來前庭聊天,害她著了涼。」
「余先生還有話想跟萱萱談嗎?」他轉過頭看他,毫不掩飾對他的憎惡。
「沒有,沒有了。」在他冷淡的注視下,有話也不敢放肆。「對不起,我已經打擾你們很久,我想我該告辭。」
「請便。」他也不客氣,在余匡濟轉身離開時,再次冷凝放聲。「余先生,往後沒事的話請你別來打擾萱萱。」他在警告他少接近她。
「是的,我听清楚了。」
目送余匡濟離開南宮家之後,南宮寒傲摟住她,溫柔說道︰「外頭天涼,我們進屋去。」
她點頭。
葉萱萱舉著筷子,啖吃著飯桌上的可口食物,雖然食不知味,仍然得要故作沒事發生一樣,假裝天下太平。
對于她的心不在焉,南宮寒傲一點一滴全瞧進眼底,但沒主動問。他太了解她的性子,依她的脾氣,若非她主動道出心中所思,而用逼迫方式追問的話,換來的只是她的反抗罷了。
不過他不認為自己會查不出她與余匡濟之間所密談的內容。
他很篤定會讓真相大白。
于是,兩人就在各有所思的情況下用完這頓晚餐。萱萱留在飯廳一邊幫忙收拾,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與盼嬸聊天,爾後又在南宮寒傲的提議下,兩人攜手倚偎在視廳室里看了部電影。直到寂靜的深夜,萬籟盡歸夢鄉,當然也包括南宮家的每一位成員。
躺在身畔的男人呼吸勻稱,沒有動靜,看樣子應該已經熟睡了。
葉萱萱小心翼翼地掀被起身,屏住呼吸謹慎瞧看他是否有被吵醒的跡象——他依然安穩地沉沉入眠。
很好!葉萱萱立即躡手躡腳地一步一步慢慢退出臥房外,下樓後立刻閃進書房里。
一抓起話筒,她飛快按下一組電話號碼,心急如焚的葉萱萱滿腦子只想知道爹地此刻是否安好。余匡濟所說的一切到底是不是胡說八道?
終于撥通。
「你好。」她用美語道。待越洋電話那頭同樣傳來陌生女音的響應之後,她馬不停蹄地追問爹地下落。
「沒有這個人。」那頭居然傳來這句肯定的答案。
「沒有?」這怎麼可能。「那……」
卡啦,電話掛掉——「哈-、哈-……喂……」萱萱急得又重撥一次,只是這回不管她再怎麼撥,都接不通了。
怎麼會這樣?爹地上回傳真所留下的聯絡電話明明就是這組號碼,怎麼那個女人肯定從來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過,難不成爹地真在亡命天涯。
嘟……嘟……
接呀,接電話呀——萱萱手汗涔涔,祈禱爹地趕緊拿起話筒,告訴她,一切全是她在杞人憂天,他一切安好,什麼追殺不追殺的,都只是小說情節而已。
「萱萱。」
嚇!話筒跌出手心外。
「寒……寒傲?」她驚慌地站起來,回過身後手足無措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怎麼醒來了?
「這麼晚了,你下樓打電話給誰?」他撿起話筒放好它,平靜的臉龐並沒有任何不悅的訊息。
「我……我……」能講嗎?怎麼辦?
他溫柔朝她一笑,摟住她的縴腰,輕輕說道︰「不想說就別說,回房去吧!」
「我剛才打電話找爹地。」葉萱萱沖口而出,豁出去了!再也無視余匡濟的殷殷交代,決定把事情全盤托出,她向來就不擅長于謊已目,也不喜歡說謊,相對的,她也不要被人隱瞞,她討厭什麼都不知道的茫然無措。
南宮寒傲听完後只是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然而我剛才撥通之後,對方卻說沒有爹地這個人。」她定住腳跟不動不移,直直探進眼前的那對星眸,再道︰「爹地明明留下這組電話號碼給我做為聯絡之用,但是為什麼這支電話的主人卻好象完全不認識爹地一樣,你不覺得奇怪?」
「爹地現在不住紐約。」南宮寒傲總算出言解開疑惑。
「不住紐約,那他在哪兒了」
「他在——」
「不準瞞我。」她銳利地道。余匡濟指陳歷歷,說葉驤被人所追殺,攸關爹地的生命安危,她容不下一絲絲的欺騙。「爹地究竟人在哪里?他是不是遭遇了什麼危險,還是說他根本已經——」思及最壞的慘況,嬌容倏地一片慘白,差點栽倒。
南宮寒傲扶住她。
「你別胡思亂想,爹地很平安,他相當相當的平安。」他立刻在她耳畔不斷輕喃安慰。青筋賁起,現在他已經確定余匡濟必然跟「幽冥組」有所關聯,否則葉驤正在躲避「幽冥組」追殺的機密事件,他怎會知道?除了極少數幾人之外,根本沒有人可以探到這條消息,就連蛛絲馬跡也不可能。
看著懷里擔憂到淚漣漣的小女人,憤怒凝心。當初努力的隱瞞,做下種種的安排,就是為了讓她遠離恐懼、不願讓她遭遇到任何傷害。卻沒想到在「俠客居」鼎力相助,而且也即將破解那片藏有「幽冥組」人員名單的磁盤密碼的時候,眼看一切將回歸于平靜,余匡濟卻跑來興風作浪。
該死!
「爹地真的平安嗎?你是不是在安慰我?」她抬起無助的眼瞳求取他的答案,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我現在心情好亂好亂,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的保證?」
「不準你懷疑。」
「我是不想懷疑,可是余匡濟說爹地被人追殺,我現在也沒了爹地的下落,這不是間接證明他的話並非空穴來風。況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緣無故爹地為什麼會被人追殺——」
「你冷靜一點。」
眼楮依然漲滿驚恐。「爹地到底在哪里?他會不會遭遇不測了?」
「相信我,他真的很平安。」南宮寒傲扣住她的後腦,深情的熱唇立即覆蓋她蒼白的小口,認真地吻去她的恐慌,把自己的穩定傳輸給她,直到她的小身子不再彷徨的胡亂掙扎、直到她真正地穩定下來,他才放開她。
南宮寒傲把虛軟無力的愛人挪移至身上,鎖進懷里,放入心坎。
「是真的,爹地目前真的很平安,他的人身安全正由」俠客居「的朋友全力保護著,我敢肯定一定沒事。他會離開紐約,只是改換地方暫住,避免讓對方找到他的行蹤,你听明白了沒有?」他經淡地說明平緩有力,也逐漸掃掉她僅殘的茫然。
葉萱萱靜斂下來,是能接受爹地現在平安的說辭,只是——「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明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葉家怎麼可能會去得罪黑社會份子?那個組織無緣無故干麼跑來找我們的麻煩?」
「這當然是有原因,我也可以一五一十告訴你,只不過你听完之後絕對不可以激動,尤其是這件事的進展已經到了最後解決的重要關頭,你必須保持冷靜,絕對不許自作主張又讓事態擴大。」
她不依地瞅著他。
「你怎麼把我形容的跟個胡鬧的小孩一模一樣。」收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不好意思地瑟縮下。「好嘛,我承認自己容易激動、脾氣不好,但我會慢慢改,你瞧,我不一樣了,至少這回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著你的鼻子大罵你存心不良。」
「我還真要謝謝你。」
「你嘲笑我。」
他笑出……
總算,他可以放心地將兩人移置窗前地板上坐著,遠眺窗外黑絨布覆蓋的蒼穹,欣賞著點綴的繁星裝飾,整理一下後,他開始娓娓道出事件的所有始末。
「這事的起因是因為爹地在無意間拿到了一張登載有」幽冥組「成員名單的機密磁盤,這才會演變成為狙殺事件,對方不僅用盡手段想搶回磁盤,甚至有意殺爹地滅口。」
「就為一張磁盤?」她天真得不以為然。
「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那張磁盤可是關系著」幽冥組「的存續問題,不是等閑小事。」
「那你怎麼會這麼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她提出質疑,記得他們與南宮集團素無往來。
「是爹地主動來找我。」
「主動?」這更奇怪,爹地向來不屑攀權附勢,怎麼會主動找上聲名顯赫的南宮寒傲?又如何確定他肯定幫忙?
「十年前爹地對我有恩,可是葉伯父不是挾恩求報之人,所以從來不提,你當然也不知道有這件往事。」他的眼神盛滿對葉驤的崇敬。「會來找我,他也是幾經掙扎,終于明白到他所觸怒的人不是一般團體;對方甚至可以做到殺人于無形,任誰也查不出真相的恐怖手段來。因此,他非常憂心,尤其是你,他深怕」幽冥組「會找你下手,最後他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確保你平安的守護者之下,才決定請我幫忙。」
「所以爹地才會沒頭沒腦地要求我嫁給你。」她一點即透。
「這是手段,否則不明所以的你肯乖乖听話留在我身邊嗎?有了這層婚姻關系,至少」壓制「得了你。」
「壓制?」好囂張,不過她真的是被克得死死,宛若孫悟空遇上如來佛,逃也逃不掉。不過在真相終于大白的此時,她的身與心又突然被濃濃的陰郁所籠罩住,她開始擔心另一項變量。「听完了你的解釋,我明白你娶我只是權宜之計,純粹是因為」保護「
的原因;嚴格說來,你根本也是迫于無奈、為恩情而犧牲自己的婚姻對不對?「她無助她呢喃。」我想你當初也一定很不甘心吧!「
即使她沒有明講,但是南宮寒傲輕易地從字里行間中看透了她心中的不安與擔心。
這傻丫頭。
「和你結婚,怎麼能夠稱為犧牲,又怎麼會不甘心呢?其實真正受影響的人是你才對。正因為這層顧忌,我不敢輕易佔有你,不敢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因為當初我認為在這件事情告一個段落之後,就得放你走。」
「你現在依然這麼計劃著嗎?」她急急問,聲音微帶著哽咽。
「你呢,你想不想離開我?」
「不想。」她毫不考慮,也無意做作,天知道要是弄假成真——她就完了。
他捧起她的臉,深情款款直視她不安而焦慮的小臉。「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擔心了。」
葉萱萱不明白?
「就算你想走,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永遠不會!」
「真的?」她忘情伸展雙臂環上他的頸項,獻上自己的唇,吐氣如蘭的傾吐心聲。
「我好高興、好開心、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
「我也愛你。」他回擁她,雙唇緊密糾纏著,隨著熱情的大掌在她嬌軀四處游移,理智也紛紛瓦解,更快地,兩人身上的所有累贅全數解開,雙方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彼此身上探尋模索著。
急促的喘息在屋內滿足的輕逸……
一次又一次恩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