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項迦壓著她的柔軀,望進她悲傷的眼眸里,食指撫上她的眉心,輕柔地撫模著,想要替她紓解些憂愁。
隨後,他幽幽說道︰「我有說錯嗎?那是一種沒有明天的感覺,而且你突然說不想訂婚,又莫名地主動要我,眼里還流露出害怕以後不能再和我在一起的悲傷,擺明就想離開,你一定出事了。」
她瞠目,心慌意亂,不得不說他厲害啊,但也感覺得出他對她是有心的,是了解她的,所以才能感受到她細微的情緒變化,斷定她出了事。
她以為公子不會這麼費心去在意一個女人,也以為他對她只是一時的貪戀,不會長久,但她現在卻不是這麼想的,他一次又一次地打破自己對他的認定,讓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的用心。
可她無法說實話啊!
「你不是說了……我被婚前癥候群困擾,才會心神不定……」
「婚前癥候群只是我隨口胡掰的理由,純粹是為了試探你,想你在不安之下或許會直接對我說出真相,但你沒有,還是要騙我,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嗎?」
「不是這樣的……」
「你怎麼可能取消訂婚?為了完成跟我的婚事,你是那樣的積極,為了達到快速跟我結婚的目的,你處心積慮,好不容易總算達成了,現在卻突然喊停,這太離奇了。是誰要你中止這個計劃?肯定有一個重大的理由,你現在就告訴我。」
「沒有原因,就如你所言,婚前癥候群作祟,我情緒不穩定,我神經兮兮,我焦躁不安。」花繁為他的敏銳感動,只是真相真的不能吐實啊,一講出來,他會痛恨她的,她不想讓他痛恨。「就只是煩,才會想取消訂婚。」
「你明明有事。」他定定地看著她,她執意隱瞞,硬是不講真話。
「我只是焦慮而已。」
「不是的。」歐項迦生氣了,吻再度落下,如舞蝶般不斷在她臉上輕啄,手指更開始在她柔軀上作怪。
「唔……」她被迷得頭昏腦脹,好想告訴他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又無法承受被他討厭的後果,忽地,眼前的男人又對她露出邪惡又迷人的奸笑,她杏眸圓瞪,不知道他又想到什麼了?
「你把實情告訴我,我就把自己給你。」他提議道。
「什麼?」這這這……這是什麼可怕的引誘之術?花繁的心跳怦怦怦地狂亂了起來,尤其方才因為激烈狂吻讓他襯衫的鈕扣通通都爆開,露出他結實美妙的胸膛……她吞了吞口水,他的身體正以不可思議的魔力在勾引她去接觸、去撫模。
「我不再跟你打啞謎了,我不想再忍受你的隱瞞與神秘,尤其你突然取消訂婚,這嚴重背離你纏黏我的目的,最奇怪的是你還用著沒有明天的悲傷情緒想得到我,這麼極端的情緒呈現,我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就……只是想取消訂婚……只是想跟你親密,這是兩件事,哪里有沖突?而且你應該也會樂于接受啊,又沒有什麼損失……」她臉上有著怕被看穿的尷尬,瑰紅雙頰更是燙得不得了。
「我只覺得你在唬弄我。」他欺向她,又一次含了含她的唇後說道。
她心驚,真被看穿了?
「我沒有騙你。」
「你有,你一直在騙我,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她啞口,不知該喜還是該悲,原來他早看透了她,而且似乎很早很早前就看穿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到此為止吧,我不會再容忍你的欺瞞,無論如何,今晚我都要得到真相,你就別抵抗了,說吧。」他雙手壓制住她的雙腕,又俯下頭吻她,他吮吻至深,讓她暈眩神迷,就是想讓她迷醉後吐實。
她顫栗著,原本是想要吞掉他的身體好作為回憶,豈料現在卻演變成給他套話的機會。
他的吻慢慢離開了她的粉唇,轉而朝著下巴頸項滑動,每到一處就吸吮烙印,移至胸脯時,還直接輕含住她右胸的bei蕾。
「唔……」她申吟出聲,感覺身體快爆炸了。
歐項迦突然停住動作,半眯起眼,看著她窘迫的神情,道︰「你要我的,對吧?想要我,就吐實。」他自己也艱困地克制著。
「你……你太壞了啦…」她快抵擋不住他的誘惑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把真相給說出來……
「你要我嗎?要嗎?要嗎?」他危險的逼問道,還故意低下首去含住另一邊的bei蕾。
「啊……」她熱到想尖叫,他現在竟利用著身體與調情技巧在攻擊著她,要她說出真相來。
「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就把自己給你,再說,你不說也不行,我不會放你走的。」他不再忍耐了,決定要弄清楚花繁要走的原因,她是他鎖定的獵物,他不會放過她。
她額頭凝出一顆顆汗珠,那窒人的黑眸教她顫栗,她嗅到了濃濃的狩獵氣味以及不會放過她的堅毅情緒。
如果她不講,會如何?她有機會騙過他而順利月兌身嗎?
「如果不講實話,你什麼都得不到。」他看穿她的思緒,又撂下警告。
「你要做什麼?」有抹恐懼襲心。
「就是訂婚宴照常舉行,你要取消的心願不會達成,而且我會立刻籌辦結婚典禮,讓你離不開、走不掉、逃不了。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問題,也不清楚你有什麼打算,但我只想告訴你,你的計劃不會成功,而且我若故意跟你唱反調,反倒能看見你害怕的原因,對不對?我不配合你,真相才會浮現出來。」他又哄、又誘、又警告,就是要她徹底明白這一次是回避不了的。
花繁倒抽了口涼氣,小臉更加慘白。
他放話威脅她,堅決地表示她若不講清楚,就得永遠被困住。
而那個齊婉幽一旦看到她沒按照約定走,沒看到她離開歐項迦,依齊婉幽那瘋狂性格,一定會直接找上歐家、向全世界爆她花家的秘密!
齊婉幽會發狂的,她肯定會把花家的秘密公告周知。
所以,她極力守護的秘密根本藏不住。
「你要試試嗎?」歐項迦狩獵的眼神完全沒變過,他是認真的。
天哪,她該怎麼選擇?一邊是歐項迦的警告,一邊是齊婉幽的威脅,但慘的是不管她選擇哪一邊,花家破產以及她引誘歐項迦的秘密都會泄漏出去。
一旦秘密被知道了,要如何收拾殘局?
讓齊婉幽搞到天下大亂,她與花家就真的永無翻身之地了。
但若讓歐項迦知道真相,會不會有一線生機?
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
花繁的思緒百轉千回,這個賭注她該押誰?
「你的選擇,嗯?」他咄咄逼問。
這場賭注,她到底要押誰呢?
花繁閉上雙眼,想了半晌後,決定押注歐項迦。
畢竟歐項迦並不瘋狂,畢竟歐項迦「現在」是喜歡她的,就賭一把吧,賭他是認真喜歡她、而且會喜歡很久的,賭她坦白後不會被他踢下地獄深淵,他不會討厭她。
「好,我選擇對你說明真相。你听好,我會跟你在一起是因為要你的錢,我會主動找上你、我會纏上你、我會要你愛我,目的就是你的財富,這就是真相。」她直接把重點說出來。
但,卻沒有感覺到他生氣的火焰與憤怒的反擊。
好久之後,花繁懸著一顆心慢慢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平靜的俊容。
怎麼,他沒听清楚嗎?
「真相是我花家遭遇到嚴重的財務危機,我父親在我祖父過世後這三年時間胡亂投資,結果引發資金周轉困難,我父親還不敢承認失敗,到處挖牆補洞,結果愈陷愈深,已無力解決。我父親為了守住花家企業出問題的秘密,竭盡所能的去做掩蓋,因此外界沒有人發覺到我父親捅了這麼大的樓子。」
「我花家已瀕臨破產,而我父親唯一的信念也僅剩不斷找尋資金來拯救快垮台的花家企業,他想趕在花家彈盡援絕之前找到救星,所以才會鎖定歐家的財富,鎖定你。」她再說一次,想找到他嫌惡的表情。
她頓了下,繼續說道︰「他決定把腦筋動到歐家身上,是因為花家與歐家有交情,而歐家的財勢更是可以作為花家強而有力的靠山。只是,打從我爺爺花龍那一代就很清楚歐鶴爺爺最討厭朋友仗著交情來向歐家索討利益,所以花家一直都避免跟歐家發生利益上的糾葛,也就是因為花家的極度節制,歐鶴爺爺才會放心地跟花家交往。」
「但,花家如今面臨生死存亡關頭了,我父親不得不利用這個交情,他找來我這女兒商量,要我幫忙,更放話說花家若垮掉他要去死,我身為花家子孫,豈能坐視不理?所以我答應父親的要求,找上名聞遐爾的撒野少爺歐項迦,要趁著歐家對花家沒戒心的時刻騙婚、騙錢。真相就是如此,你都听清楚了吧?」
「很清楚。」歐項迦平靜回答。
「那要掐死我了沒有?」她要被嫌棄了吧?最不願面對的狀況要發生了。
「我不會動你。」
她一驚,看著他,他臉上的表情就是平靜,沒有一絲嫌惡。「你……氣瘋了嗎?所以傻了?」她不認為他是那種甘心被蒙蔽的男人,相反的,高傲的他絕不可能容忍被騙,甚至被當成棋子,那麼現在的平靜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我沒瘋也沒傻,我很正常,理智都在。」
「那你有听清楚真相了嗎?我花家企業出現嚴重的財務危機,我父親跟我共謀要纏上你,要讓你愛上我,然後讓你變成妻奴,因為被愛情蒙了眼楮的男人是很好唆使的,所以我要你听從我的指使,偷挖你歐家的財富來助我花家一臂之力。」
「我通通都听懂了。」
「那你怎麼可以……可以無動于衷?」
「因為我早就猜測過你接近我是有不良企圖,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事,但有懷疑過是不是花家出了問題,現在由你親口證實了我的直覺並沒有錯誤,我何必激動?」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原來你早就猜到我的接近是居心不良,原來你早就有感覺了……」花繁喃著,原來歐項迦從頭到尾都知道她在搞什麼鬼,那麼,他怎麼會縱容她玩下去?「有疑惑,為什麼又要跟我攪和?你不需要這麼累、這麼麻煩,你可以硬逼我講實話,又或者不用甩我啊……」
「我不想硬逼你,就怕你掉頭就走。」他臉上泛出了柔情。
「走就走,你沒損失。」
「不,損失會很大,大到我無法承受,因為我並不想讓你離開我。」歐項迦吻了吻她柔白的額頭,柔聲說道︰「不得不說你的勾引策略是成功的,因為你成功地勾走了我的心,讓我想把你綁在身邊,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走。」
這話嚇到她了,她睜大雙眸,驚愕地看著他。「怎麼會是這樣?」
「我說過喜歡你。」
「呃……」對,他說過。
「我已說過無數次的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他的眼里滿是對她的寵愛。
她呆呆地望著他堅定的表情以及深濃的愛戀,他是說過好幾次喜歡她,而且一次比一次更讓她震撼!
歐項迦再說道︰「唯獨對你,我狠不下心,雖然早就發現你有利用我的企圖,但我卻斬不斷對你的喜愛,因此我容忍你,甚至無法放開你,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會陷得這麼快,但事實就是這樣。」他又親吻著她因驚詫而微張的櫻桃小嘴,用熱唇封緘,吻漸深,唇舌更加糾纏,釋放出征服她的,也釋放出對她的深深迷戀。
她的心跳再度狂亂,兩具交疊的身子無一絲空隙,她明顯感受到他的體熱、他狂野的氣息,他的手滑進她的睡衣里,輕撫著她如玉般的婀娜曲線……
「啊……」顫栗竄過她嬌軀,她申吟著,愛煞了他的撫模,從他柔情的撫模中感受到他濃濃的愛意。
「我就是喜歡你。」歐項迦說著。
「你一次又一次地說你喜歡我……」她倒抽口氣,被他迷到全身酥軟,可有些話她還是得要問清楚。「你……嗯唔……明明懷疑我……啊,懷疑我有問題,卻容忍我心懷不軌……不軌地伴隨在你身邊,甚至,唔,縱容我對你使用詭計,你當真一點都不在乎?願意由得我玩弄,你哪來這麼好的度量?你並不是寬厚者啊,又或者,呃……你其實只是一時迷惑而已……」
「如果只是一時迷惑,就會放你走了,但我現在卻更想要你,想要霸著你的念頭也更深了。」他望著她迷蒙的美眸,啞聲說道︰「我想我愛慘了你,完全被你給吸引住,所以才無法抽身,跟你在一起實在太有趣太好玩了,你完完全全地攫獲住我的靈魂。」
「這一路走來,我總是好奇行事手腕難以捉模的你想對我做什麼?我想知道滿月復陰謀的你下一步又會有什麼驚人之舉,我和你過招,有著棋逢敵手的快感,而且我相信接下來不可預測的你還會帶給我更多的新鮮感與刺激感,這讓我跟你一起走下去的意念更強烈。你的魔力太強太大,我無法抗拒,我想捉住你,跟你再走下去,看看我們的未來又會發生什麼事。」
「原來……原來……我還是有吸引你的優點……」
「我並沒有盲目不清,這一切全是因為我喜歡你。」花繁就是有一股讓人想纏上的魅力,這股特別魅力至今仍緊緊圈套住他。
聞言,她感動到想哭。
「這樣,我安心了。」她本以為他只是戀上她的表相,而僅有表相的愛情最危險,但他肯了解她、熟悉她,進而喜愛她的性格,讓她好開心。「可是在听完我是以設計手法接近你,你還肯繼續接受我?你不介意嗎?」她瞞他,就是害怕在真相揭穿後他就不再喜愛她,現在實情通通都吐露出來,那麼她會得到什麼下場?
「我承認我一開始是不想愛你的。」事到如今,她不再有隱瞞,把所有的情緒全倒出來與他分享。「我當初誘惑你的唯一目的就是替我父親找靠山,就這麼簡單。」
歐項迦笑了,她說得愈直接,代表她的話愈真誠。
「再加上你公子的身分,你那撒野不羈的性格,我不認為像你這種花花少爺會鐘情于一名女子,所以我做足心理建設,逼自己把勾引你的計劃當成是場游戲,這樣才不會失足愛上你。」
「我更告訴自己就算跟你結婚也不要當一回事,更不要以為已經得到了你的心,因為你隨時會翻臉、隨時會拋棄我,所以絕對不可以把感情放在你身上,至于婚約更不必當一回事,因為隨時可以離婚,我可是做足了心理準各,只要把錢騙到手就大功告成了。」
歐項迦听完這番話,一股酸味涌上心頭。「你能把我們的婚姻視為一場游戲,厲害。」
「難不成你一開始就很樂意跟我相親?」
他一怔,是啊,他一開始也是有目的的,除了是被花繁所迷惑外,也是為了避免父母與弟弟被驅逐到阿根廷,喪失繼承「歐風集團」的權利。
花繁再道︰「依你的個性,我相信你一開始時也沒多看重這婚約,只是把它當成游戲的一環吧,所以,你其實沒什麼好惱我的。」
她真的很靈敏聰慧,而且與他心思相似。
「你說的是。」事實確實是如此。一開始答應相親是被祖父所逼,反正只是要讓老人家開心,順他心意,免除麻煩,我也有做好準各,就算真的要結婚,哪怕同床異夢都無所謂,我是灑月兌的,不會在乎你,只是後來全變了調,我每見你一回,追逐你的意念就更堅決。」
他謹慎地看著她,問道︰「現在呢?你要我這位公子嗎?你敢跟我在一起嗎?」
「當然敢,我當然要你,就是想要你,我才會痛苦,就是太想要你了,我才不想讓你討厭我、嫌棄我,就是好想擁抱你、好想得到你,我才不願意被揭發出真相,就怕你一生氣,把我給踢開。」
他的手指撫著她的臉,憐惜地道︰「我也不是要威脅你,但我好期待你主動告訴我實話,因為這才代表你對我是信任的,雖然最後我仍是用逼迫的方式要你吐實,但沒辦法,我嗅到你有離開的念頭,我再不耍狠,你就要走人了,這讓我無法忍受,非要立刻逼出真相來不可。」
「我也沒料到自己會被你的敏銳打敗,我藏了老半天的秘密,最終還是由我自己親口說了出來。」她就是怕,才答應了齊婉幽的威脅。
「這樣最好,再無疙瘩,就可以更放肆的相愛。」他又擒住她的唇,他的舌探進她唇內,品嘗她的甜蜜。
她又羞紅了臉,他轉而進攻她耳畔,她的耳貝開始有灼燒感,他含著、吮著,她又跌進飄飄然的情潮里。
他的手掌滑進她的薄衣里,在她身上四處撫模施展著魔法,她渾身躁熱,一波波地在她體內刷過,一股期待在小月復間凝聚,希望完美的儀式盡快降臨。
「等,等一等!」花繁卻突然咬住唇,喊暫停。
「都說清楚了,還等什麼?」換他不滿。
「齊婉幽,還有齊婉幽。」她的心頭大患啊,她若沒按照協定離開歐項迦,齊婉幽會怎麼發瘋?就算歐項迦現在知道花家困境,也知道她親近他的目的,她的威脅被解決了一大半,但,齊婉幽後續會做出什麼事來,她完全無法掌握。
歐項迦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她找上你!」
「是……是啊。」
「她做了什麼?竟能讓你如此煩心害怕?」
花繁也不用再替齊婉幽隱瞞了,畢竟齊婉幽的問題得要解決。「她很可怕,為了得到你,根本是不擇手段。她因為家中有銀行資源,所以發現了我花家的財務危機,她找上我,威脅要我離開你,否則要向歐家告狀,還要公告周知。」
「我怕的就是她若真的發了狠地揭發我花家秘密,我不僅無法在歐家立足,你還會厭惡我,我花家也會破產,永無翻身之日……也因此,我會失神落魄地回來找你,意圖取消訂婚,準備離開你,全都是因為她捉著我的把柄,讓我不得不執行與她的協議。」
「原來是她威脅你。」歐項迦的眼眸變得陰冷。
「你還是很討厭齊婉幽?」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當然,詭計多端惹人嫌惡。」
「呃,你也罵到我了,我也是陰謀者耶!」嘿嘿,干笑兩聲。
他搖首,食指畫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梁,最後停在她的朱唇,輕聲道︰「你跟她不同,齊婉幽的痴纏令我嫌惡,她對我沒有價值也沒有半點吸引力,但你不一樣,你輕易地就讓我著迷,我甚至還得辛苦地追求你,你跟她不該拿來比較,她不配。」
「這就是你說過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嗎?」花繁也覺得好笑,但覺得他真是愛慘了她,才會容忍她的一切。
「是吧,反正我可以容忍你對我耍詐使計,卻無法容忍第二個女人如此對付我。」他不知怎麼解釋與交代,反正,他就是喜歡她。
「可是孩子呢?孩子是無辜的。」她不得不提孩子的問題。
他神情一凜。「我否認過很多次了,我跟她沒有孩子。」
「你哪來這麼大的把握認定她肚子里頭沒有你的小孩?」
「我是當事者,怎麼會不清楚?」他再次強調。
她撇撇唇,一副「難不成他不能生的」的神情。「齊婉幽敢堅持必有其道理,況且你若喝了酒,神智不清下是很可能跟她——」
他的食指又點住她的朱唇,不讓她繼續講下去。「我不想跟她來往,不過齊婉幽要求說是最後一次見面,我一時心軟答應她,結果她不僅灌我酒,還在酒里放了藥。」
「啥?」
「我就是看到她偷偷下藥,為了知道她的目的,于是故意裝昏睡,結果她還真的玩起小人且幼稚的栽贓游戲,想用小孩來制約我,但我根本不想理會她,更不願配合她的詭計,再加上現在科技這麼進步,一驗血緣關系就無所遁形,也因此我從頭到尾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只要她離我遠一點就行,倒是沒想到她竟玩得這麼瘋狂,還膽敢來對付你。」
所以歐項迦敢篤定沒有孩子的原因就是他知道這只是齊婉幽的詭計。
現在沒有孩子摻雜在其中,單純多了,她也不會有內疚。
他輕拍了下她的俏臉,說道︰「沒有孩子,也沒有齊婉幽,而且我也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齊婉幽自以為是的把柄再無用處,你就不必害怕了。」
她不敢樂觀。「但她好瘋狂,我愈看她愈害怕,一個失去理智的人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如果她發現我沒遵照協定,一定會豁出去的吧?尤其她若直接找歐鶴爺爺告狀,歐鶴爺爺可以跟你一樣,這麼輕易地接受我的欺瞞而且不計較嗎?」
「難。」歐項迦坦誠回道,知道以爺爺的個性將會掀起軒然大波。「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連同你花家的問題,我替你解決。」
她感動了,她都還沒有要求,他就直接給她承諾。「謝謝你的不記仇,還願意幫我。」
「夫妻就是要禍福與共,患難相扶啊,不用你開口,我就很樂意幫你了,你可以把你的壓力往我身上倒。」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我設計你,你卻是……這樣地幫我與愛我。」能讓他做到這樣,她相信他是真心愛著她的。
她要的愛情,從他身上得到了。
「當然要幫你愛你,因為我好在乎你的。」語畢,他低首掠奪她的唇,又是一陣熱吻,前額相抵,呼吸互相糾纏,在暖昧氛圍里,歐項迦突然說道︰「對了,你一直在懷疑我的生育能力耶。」
她一愣,應道︰」你還記得我嘲笑你不能生的事啊?!」
「然記得,這可是很嚴重的指控,為了打破這項指控,你必須付出點代價。」
「什麼啊?」她臊紅了臉頰,嬌嗔地應著。
他邪魅一笑。「現在就由你親自來證明我的生育能力行不行,你就好好享受且做體驗吧!」他解開她的薄衫,開始著最狂野、也最柔情的攻勢。
轟隆隆∼∼
窗外忽然又下起急驟的雷雨,然而窗內的人兒卻沉浸在美麗的世界里,雷鳴聲反倒成為了喘息輕吟與愛語的伴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