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花衍驚呼,"為什麼要我陪你出席?"
"為什麼不?"瑞衣不懂她的反應,她是太高興了嗎?
"我不要。"
花衍的斷然惹火了他,自他成年後,還沒有誰敢違背他的命令。
花衍根本沒發現瑞衣的臉色已經鐵青,"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瑞衣這下真的發火了,忘了自己其實也不想帶她去。"你沒有資格拒絕我,別忘自己的身份。"
花衍咬著下唇,不發一語。看見她潸然欲泣,瑞衣怒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氣,沉聲說︰"給我一個理由。"
"我不要去。"她背對著他,依然只吐出這幾個字。
"幸花衍,你……"他用力地扳過她的肩膀。
花行連忙低下頭,掩飾她滿眶的淚水,但瑞衣還是看到了。他立即放開雙手.恨她的無助不費吹灰之力就使他軟化,恨自己這種莫名的心悸,恨她對他的影響力。
他踱離她身邊,免得自己會忍不住擁她入懷,"幸花衍,你說呀!"
花衍驚懼地抬頭,她怎能告訴他,她不要別人知道她是尹瑞衣的情婦?
"尹瑞衣,我求你別逼我!"她可憐兮兮地求他。
瑞衣別過頭,刻意逃避她懇求的眼神,"老天!幸花衍,不過是一場晚宴而已,你干嘛一副像要上斷頭台的樣子?"
"如果我說那就是我的感受,你會收回你的命令嗎?"她幽幽地說。
他震驚地凝視她的眸子,輕輕地搖頭。
花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使力地捶打他的胸膛.直到雙手疼得再也使不出力。"尹瑞衣我不要跟你去任何地方,我不要別人知道我是你的什麼人!"
他的心好疼,她的淚水幾乎使他忘記他母親所受的羞辱,而放棄對她的報復。
不!他絕不能這麼輕易就饒了她。
他狠心地推開她。"幸花衍,明天我就要所有的人都知道幸之言的女兒,如今是我花錢買回來的情婦。我要幸之言在地獄里也清楚地知道,他的寶貝女兒是我的妓女!"
"不要!我求你!"她在他身後悲淒地哭喊,但他依舊無情地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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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衣在第二天下午五點時再度出現。
看見花衍仍披頭散發,他臉色沉郁地站到她面前。"幸花衍,今天晚上你就留在這里吧!今晚的重要了,我也不希望帶一個妓女出席,尤其還是一個沒有幾分姿色的妓女。"
花衍氣得隨手拿起一只花瓶,朝他砸過去。"你去死吧!尹瑞衣!"
瑞衣反應迅速地接住它。
若是平常,花衍絕不會如此失控。在夜總會工作了八年,她早已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但瑞衣卻總有辦法引起她內心深處的反應。
"幸花衍,我真是搞不懂你。現在你不是應該很高興我沒有強迫你參加宴會嗎?"
"高興?在你對我說了那些話之後,我還應該覺得高興!"花衍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幸花衍,你為什麼老是長不大呢?就是因為你父親從小就把你寵得無法無天,才會害你在他去世之後,淪落為男人的寵物。"
"啪!"她的一巴掌落在他俊美的臉頰。"不準你批評我父親。"
"啪!"第二個巴掌是落在她的臉頰。
花衍跌跪在地上,仍然為父親辯護。"我父親是全天下最好的父親。"
瑞衣寬闊的額上青筋浮現,雙手緊握成拳。"我說過,我不會任由你任性下去,你似乎不明白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他彎身抓起跪坐在地上的花衍,把她丟到床上。
花衍被床的反彈力震得五髒六腑的氣都被抽空了,一陣暈眩,她還未恢復意識,他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
她話還沒說完,瑞衣已經進入她毫無準備的身體,她痛得倒抽一口氣。
他堅苛、凶狠的表情顯示他要徹底傷害她的決心,他不停地沖刺,成功地使她痛不欲生。
花衍咬著牙,隨他無情的蹂躪。她的牙齒咬得下唇都出血了,深刻地感受到身軀如火燒般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瑞衣終于離開她的嬌軀,看見她如被撕爛的布女圭女圭般,毫無生氣地在床上,他悚然一驚。這次,他是真的傷害到她,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應。他知道自己的有多強烈,也知道自己實在太粗暴了,他直覺地舉起手想要安慰她,卻又驚覺地收回。
她應該受到教訓。瑞衣這麼說服自己,然後不發一言地整理被弄亂怕西裝,轉身離開房間。
他痛恨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對她的反應是如此強烈,在她毫無準備的身上,竟還能感覺到強烈的快感!
太危險了!他不該這麼享受這種親密關系。她不是一個能夠成為好妻子的女人,有哪個男人會娶一個妓女為妻?
瑞衣堅定地告訴自己是對的,經過這次教訓,讓她認清自己的身分也好,免得她還自以為擁有做妻子的權利,處處得寸進尺,時時干擾他的心。
花衍眼神空洞地看著瑞主執行完他的"教訓"後即轉身離去,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她居然流不出淚來。下半身傳來火燒般的劇痛,她終于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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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陽光照醒了花衍。她坐起身,下半身劇烈的灼痛使她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她無助地倒回床上,抬起發顫的雙手撫平凌亂的洋裝。昨天晚上,他連衣服也沒月兌就急急地發泄,他的確待她如一只下賤的母狗!花衍無聲地流著淚。
雖然窗外陽光普照,她卻從骨子里寒冷得發顫。她知道自己不該哭,因為她沒有哭的權利,但淚水不受控制地流個不停。
她勉強下床,但下半身的疼痛隨即使她雙腿不支地跌倒在地,一股劇痛直刺進她心坎。她隱約地听見腳步聲,會是他回來了嗎?她掙扎著要站起來,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樣子,但她只是把自己弄得更痛,再次昏厥。
等她又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舒舒服服地躺床上,還有一雙細致的手在幫她按摩。是誰?她睜開沉重的皮,看見秦太太熟悉的身影。
"可憐的孩子,你醒了。"秦太太溫柔地對她說︰"醫生說你要休息才會好。"
"秦太太……"花衍羞愧地看著他。現在她一定都知道了,她一定會瞧不起自己的。
"噓!別謝謝。"秦太太了解地按住她的唇,她已經看見這個純真女孩眼里的哀傷。"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反抗他的……"花衍難過地哭訴。
"傻孩子,別想這麼多了,好好休息。我還要趕十二點的飛機到美國,不能再照顧你,要保重啊。"經過這三個月的相處,秦太太已經喜歡上這個純真善良有女孩。
花衍記起秦太太曾經提過,她這一趟去美國是要挽回她先生的心。"秦太太,你這麼善解人意,我相信你先生一定會回心轉意,再也不肯放你回台灣了。"她祝福道。
"才不呢,我還是比較喜歡台灣。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回來保護你的。"
花衍感動地親親她的臉頰。"我已經長大了,能夠照顧自己,你放心吧!"
才怪,秦太太在心里想著,遇到尹瑞衣那個渾小子,天使也會折翼。她疼惜地輕撫花衍細女敕的面頰,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尹瑞衣為什麼會對她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孩子,好好保重!"
"一路順風!"花衍衷心地祝福她。
秦太太走了之後,花衍又安心地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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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衣拿著一個大盒子,悄悄地走進臥室。看見睡得香甜的花衍,他忍不住走到床前,但他不敢伸手踫觸她的身體,她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放下盒子,懊惱地沖出房間。
一定是她的身材太誘人了,還有她該死的熱情!害他的腦子里只有她的影子。如果,她不是幸花衍,如果她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那麼他會很樂意娶她的。
偏偏她是仇人的女兒,是他花了六百多萬買來的女人。
他恨自己這麼渴望她。該死!他開車離開別墅,心中不斷咒罵著。
花衍悠悠地醒來,身子仍虛軟無力,但下半身的疼痛已舒緩許多。
她坐起身,發現床頭櫃上有個大盒子。她好奇地打開,隨即驚訝地倒抽一口氣。
盒內是一件美麗高雅的黑絲禮服,還有一雙真皮的高跟鞋。花衍拿起衣服,看到盒底的一張信箋,上面是尹瑞衣的字跡,交代她在下星期一陪他出席一場慈善晚會。
花衍的心情霎時又跌落到谷底,顫抖地想到她曾經反抗他的後果。她會去的,因為她寧願受全世界的嘲笑,也不要再一次受他殘酷的羞辱。從今以後,她會善盡情婦的職責,她不會再反抗他。
如果她放棄自尊、放棄自我,能夠消除他對她父親的恨意,她會不顧一切地付出。
直到晚會當天,花行才又見到尹瑞衣。
"你真漂亮!"瑞衣見花衍穿上他為她挑選的晚禮服,雙眼發出贊嘆的光芒。
花衍戒慎地離他遠遠的,深深感受到他帶來的威脅。西裝筆挺的他散發出一股逼人的英氣。
瑞衣無視于她的顫抖,大步地走向她,為她戴上一條紅寶石項鏈。
花衍瞪著這條光彩耀目的項鏈,幾乎忘了呼吸。
"好美!"她驚嘆道,眼眸正好對上他嘲諷的眼楮。
"比起你眼里閃爍的光芒,它遜色了。"
"你放心,我不會要你這條項鏈的。"
對她尖刻的話語,瑞衣非但沒有生氣,還露出迷人的笑容。"小女人,你怎麼變得這麼多疑呢?"
"你以為送我一條項鏈就可以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哦!對不起,我忘了,我只是一個下賤的妓女,你根本不需要對我有任何愧疚!"
他搖著頭笑了。"幾天不見,幸大小姐變成帶爪的小野貓了!"
"你……"她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算了,只要你今天晚上露出可愛的笑容對著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你的無禮!"瑞衣稍稍讓步。
他摟著花衍的肩走出大門,她氣憤地想甩開瑞衣佔有的手,但他反而更加重力量。"不要得寸進尺,幸花衍,我的耐性有限,特別是對一個我不需要特別討好的女人。"
花衍隨著他坐進車內,心冷了一半,開始害怕。尹瑞衣會當著眾人的面侮辱她嗎?
"為什麼發抖?"瑞衣不明白,不是每個女人都很喜歡參加各種社交宴會嗎?"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參加PARTY了。"
花衍不理會他所說的任何話,因為在她听來,他的話都含著嘲諷的意味,她不想听,卻也不能反抗。
(缺兩行)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選擇禮貌性的。"花衍幽默地說。
宋世豪仰頭大笑。"很榮幸遇見你,你是一位幽默與智慧兼具的美麗女性。"而且性感極了。他禮貌地吞回他真正想贊美的話,怕把純真的她嚇跑了。
"你過獎了!"花衍輕聲道謝庭,尷尬地發現自己仍倚在他的懷中。
"幸花衍,這麼快就又尋找新的目標了嗎?"瑞衣憤怒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
花衍反射般地推開這個陌生人。
"幸花衍,好美的名字。"世毫贊美道。"瑞衣,你認識這位迷人的小姐?太好了,不介意為我介紹吧?"
"可是我想你父親恐怕會非常介意,世豪。"瑞衣看著因嘲諷而站得僵直,瞪著他的花衍。"她不適合你顯赫的家世。這位迷人的小姐,恰巧是我的情婦。"
瑞衣看見世豪不敢置信的表情,不屑地說︰"得了吧!世豪,你也很清楚妓女們可以把她們的外表偽裝得多純潔。"
世豪看見花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自覺地護衛著她。"瑞衣,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他同情地站到花衍身邊,想安慰她,但花行立刻跳開。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尹瑞衣說得對,像我這種女人,配不上你高貴的家世背景。但對尹瑞衣這種出身卑微的男人而言,卻便宜他了。"
世豪听了花衍這番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他了解瑞衣的脾氣有多麼暴躁,馬上保護地擋在花衍面前,"瑞衣,控制你的脾氣。"
花衍知道瘦削的世豪根本阻止不了威武有力的尹瑞衣,她立刻拔腿狂奔。
瑞衣隨即抓住她披散的長發。
"哦!"她痛苦地舉起手阻止他施加在她頭發上的力道。
"住手,瑞衣!你從不對女人動粗的。"世豪抓住他的手。
他們的叫囂引來其他人的圍觀,世豪為了避免瑞衣再度失控,硬架著他講人屋里,同時回頭憐惜地看了花衍一眼。
花衍的心碎成千萬片,她痛苦、孤單、驕傲地站在原地,忍受眾人的指指點點。
世豪阻止瑞衣再喝下任何一杯酒,他從進了休息室到現在,已經喝掉一瓶多烈酒了。
"尹先生怎麼了?"謝美玲趕過來,關心地問。
"哦!謝小姐,你來得正好!我正擔心你的上司恐怕要把公司的機密全泄漏出來了呢。"世豪很高興謝美玲的到來,憑她的機智圓滑,一定可以化解瑞衣方才造成的尷尬。
"我來照顧他吧!"謝美玲自告奮勇。
"不用了,你只要替他把差點搞砸的宴會場面弄好,我就很感激了。"
雖然謝美玲寧可留在樓上照顧瑞衣,但基于世豪是公司的股東之一,又是瑞衣的好友,她掩藏住自己的不快,微笑地說︰"您放心,樓下的殘局就交給我吧!"
世豪露出激賞的笑容。"謝謝你。"
等她離去後,他扶著瑞衣進浴室,把他的頭壓到洗臉槽中,打開水龍頭,直沖他那張英俊的臉。
"該死!世豪,你連西裝也不幫我月兌。"瑞衣一淋到冰冷的自來水,頓時清醒。
"如果這次宴會不是我父親主辦的,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丟進池塘里喂魚。你引起這麼大的風波,現在卻只關心你的西裝!"
瑞衣反唇相譏。"不是,我真正想做的是在你臉上接幾拳。"
"哼!我不揍你就不錯了!"世豪開玩笑地一拳打在瑞衣厚實的胸膛上。
"樓下還好吧?我可不希望你父親待會兒上來興師問罪。"瑞衣誠心地道歉。
"哼!你美麗的秘書謝美玲正在幫你圓場呢。"世豪猶豫地看了好友一眼,"但是幸小姐我就不知道了。"
"幸花衍"瑞衣氣憤地甩了一下濕透的頭發。"有時候我還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你這麼殘忍地對待她,她絕不會比你好過的。"世豪比較同情花衍。
瑞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了解她的小姐脾氣。"
"在你說過那些傷人的話之後,如果我是她,早就一巴掌賞你了!"世豪為花衍辯解。
"她早就這麼做了。"而且還不止一次!瑞衣在心里抱怨。
"什麼?"世豪震驚地問︰"你沒對她怎麼樣吧?"
見瑞衣沒有回答,世豪知道幸花街一定得到懲罰了。他知道瑞衣不會容忍他的女人違抗他的命令。
"我得先走了,我很抱歉引起混亂的場面。"瑞衣真摯地說。
"算了,誰教我們是好朋友!況且這里是我家,你愛怎麼鬧都可以。反正我們也很久沒有笑話看了。"
"你是想加深我的罪惡感嗎?"瑞衣瞪了他一眼。
世豪帶他朝通往花園的樓梯走去。"你確定你不換一套衣服再走嗎?"
"謝了!這一切都拜你所賜。"
"不敢當。"
他們悠地停下腳步,看見花衍被一群女人圍著,她們正用不堪人耳的宇的眼怒罵她。
世豪吹了一聲口哨,"原來這才是名門淑女的真面目!"
她們回頭看見瑞衣,尷尬地立刻閉上嘴。
瑞衣不發一言地一把拉著花衍離開。
"我不會感謝你替我解圍。"花衍冷冷開口。
"我也不奢望你的感激。"他粗魯地把她丟進車里。"你今天害我出盡了洋相。"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幸花衍,你不要逼我對你出手。"
花衍立時噤聲,不敢再開口,她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刺激他少得不能再少的耐性。
"對不起。"她不自覺地吐出這句話。
"太遲了!幸花衍,你不該任性地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