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自由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小可愛,是不是太棒了?」
一只迷你小豬叫了兩聲,代表它的回答。
天寶細心的調了一下小白豬脖子上的小項圈,然後繼續往前走,小白豬也一搖一搖小跟在她旁邊。
走啊走,她的目標是終南山上的一間神秘小屋。
听說父王的心頭大患退隱在那個山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才會躲在深山里。
難道是因為知道自己被人盯上,列為三大害之中,所以怕了?
最好是會怕,這樣一來,她可以省事點。天寶心想著。
她可說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她不一定要動刀動槍,她打算感化他。
「小可愛,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你說對吧?」
「吠一只。」小白豬很諂媚的討奸自己的女主人。
她笑得好開心,顯然很滿意寵物的回答。
就這樣,她又努力的往山上走,走在這個在以往她絕不可能爬的荒山野嶺之中。
她沒空看風景,因為她打算速戰速決。
突然間,她身邊的小白豬彈跳了一下,然後慘叫連……啊!是誰?」
天啊!是誰在她的小白豬的尾巴上插了一支箭?而且射法如此的高明,居然刺中小可愛那肥肥小小,晃來晃去的尾巴。
「小可愛,不會是有刺客吧?」
天寶拔掉小白豬尾巴上的箭,抱著小白豬花容失色的看著四周,突然間,她听到草叢後有某種聲音正向她和小白豬逼近。
她屏息以待,將小白豬抱得很緊,害小白豬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草叢被人霸氣的砍掉了一半,然後——一個男人出現了。
對方一看到她也愣住了。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動。
她望著他高大雄偉的身軀,他身上只有穿了件皮衣,襯出他強壯的上半身的肌肉,和綁腿的草鞋上那雙壯健的小腿。
他的長發綁在後頭,露出一張鑿刻得像她看過的一尊天神的雕像。
哇!好帥的野蠻人。
一瞬間,她幾乎被眼前這個漂亮到不行的男人給迷惑了。
她注意到他胸口有一道疤,一直往下延伸,來到獸皮下,她不由自主的往下看……
對一個有救養的淑女來說,這樣的注視是不對的。
單行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這個縴細嬌美的女子,仿佛在看一顆稀世的夜明珠般,那雙充滿野性的深邃眸子透出一道渴望的光芒。
她那宛如黑色絲綢的發絲襯出她可愛的小臉,令人有種沖動想上前去撫模她細女敕的臉頰。
而且她還有一雙清純的、水汪汪的大眼,此刻正風情萬種的注視著他,微啟的朱唇欲語還休。
他漂亮的丹鳳眼眯了眯,很顯然的對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小美人感到贊賞。
他緩緩的走近她,目光敏銳的判斷著她,確定她沒有問題了,才更加大步的逼近她。
天寶感到他的逼近,盡管害怕,不過,她雙腳卻無法移動。
「你……你想做什麼?」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恐懼和惶恐傳遍她的全身,然後他的手慢慢往下滑,一把捉住小白豬的腳。
「啊!」她尖叫一聲,「做什麼?」
小白豬也慘叫一聲。
「給我。」
他柔和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回響著,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絲冷冽及威脅。
「不要!」
兩人離得如此近,那份壓迫感快令她喘不過氣來。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令她如此難以忽略他的存在,不過,她可是堂堂的公主,沒有人可以嚇得了她,甚至是命令她。
「它是我的獵物。」
「——」小白豬驚嚇的叫了一聲。
「才不是,它是我的寵物。」她抗議。
眼前的男人依然一動也不動,唯一讓人明白他的不悅是他噴火的眼楮。
什麼嘛!只有他會生氣嗎?
「你這個臭獵人,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本公……本姑娘養的小可愛,你居然這麼狠心,殘忍的射它的小尾巴,你不知道它會很痛嗎?」她氣呼呼的說了一大串。
本以為他會良心發現,哪知他並沒有,而且還對她的抗議不理不睬,大手近似粗魯的從她的手中捉過小白豬。
「喂!你做什麼?你不可以……啊!你……喂!」
天寶想搶回小白豬,但對方比她更快、狠、準,拿出麻繩把小白豬四肢綁住,然後提起來,二話不說便要走。
「你……你別太過分了,你……」
他猛然站住,然後低頭看著抵在他臀上的利器。
「放了小可愛,要不然……」
他冷冷瞄了她一眼,又冷冷的說︰「不然你要殺了我?」
啊!這一點她倒沒想過,她不禁呆了一下,但她隨即迅速的回過神來,「對。」
反正嘴巴恐嚇他,讓他會怕就好。、
不過,如果她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也許她就不會那麼做了。
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閃,都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怎麼一回事,人便已經躺在地上了。
啊!這是什麼感覺?她快死了嗎?不然怎麼動也動不了?
一張俊美的臉冷不防的放大湊到她的面前,讓她本來要吐出來的氣又連忙吸了回去。
「現在還想殺我嗎?」
她搖搖頭,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
這位大哥,你有必要講話靠這麼近嗎?一副想要讓她心髒病發也無所謂的樣子。
天啊!她太沖動了,沒有想到她現在可是只身在外,不是在宮里,而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一副未開化、野蠻的樣子。
搞不好他會殺了她,甚至更慘的是,他是食人族!
一想到自己被綁在架子上火烤三吃……
「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你別生氣啊!」
單行的目光緩緩的往下移,落在她的胸前,那里早已因為剛才的掙扎而松開,露出迷人白皙的肌膚。
黑眸中原本的怒火逐漸被另一股男人的所取代。
此時兩人貼得很近,他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溫暖又有彈性。
天寶可以數得出他的心跳聲,而且愈跳愈快。
他的大手突然拉開她的領口,露出她最愛的白色小肚兜,還有雪白無瑕的肌膚。
修長的手指在她**上方的雪白處輕輕滑動著,她的眸子因為他的大膽撫模而大睜。
「你……你別亂來啊……」
他的指尖馬上就愛上了撫模她的感覺,他望著她惶恐不安卻又要強做鎮定的模樣……
真可愛。
他的手指穿過她凌亂的頭發,有那麼一瞬間,他想狠狠的撲上去。
他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女人溫暖馨香的身子是哪種滋味了。
只要他低下頭,便可以吻上她紅女敕的小口,佔有她的身子,發泄他禁錮以久的……
「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不然我可是會叫的。」
他望了她一眼,然後又往四周左右張望。
天寶困惑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也學他四周左右張望著。
很快的,她便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我知道這里是荒郊野外,不過並不代表沒有人會經過這里。」她不服輸的說。
他性感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惡危險的笑。
「別傻了,這個山頭只有我一個人,不會有其他人了,你一個小女孩沒事的話,就早點回家。」他放開了她,站起身。
有一瞬間,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沒事我當然會早點回家啊!」她嘟起小嘴反駁他。
他低頭凝視眼前這張動人的小臉、散亂的長發及誘人的身軀,從她純真的美眸中,他可以清楚的明白,她是個處女。
而他一向不沾染這種麻煩的人種。
沒理會她的挑釁,他一把捉起了今天的獵物,轉身便要走。
「等等,你不可以捉走小可愛。」她急忙捉住了他的手臂。
這只是一個本能的動作,卻都令兩人感受到不可思議的悸動。
她白女敕的小手握著他黝黑又強壯的手臂,灼熱的力量白手心傳來,那熱度讓她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陣顫抖。
他幾近粗暴的甩掉了她的手,企圖掩飾因為她的踫觸而引發的強烈撼動。
「我捉到的任何東西就是屬于我的,這只豬我不會還你的。」
「你不可以這樣霸道。」
「這是個人原則。」
「胡說八道,你根本是專制、蠻橫無禮,哪有捉到就算你的東西的道理?
要是今天被射到的是人呢?」
他黑眸一閃,冷冷的說道︰「也是我的。」
瞧!這個男人大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比她還大牌。
「你、你……你……真是無法無天……」
她氣得半死,但是他二話不說便轉身離開,丟下她一個人呆在原地。
淒慘的豬叫聲不斷的向女主人求救,告訴她,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快救救它啊!
一聲分岔的豬叫聲喚醒了她,她這才發現他快離開她的視線了。
那怎麼可以!
「喂!你給我站住……啊!」
才走沒幾步路,她一個不小心絆到了石頭,整個人往前一倒,好巧不巧的居然跌進了他捉獵物的陷阱里。
「不會吧……」她顫抖的說完,然後眼前一黑,就這樣昏倒了。
單行緩緩的走回來,低頭看著在洞里昏迷不醒的女人。
看來,他又多了一個獵物了。
稚毋始
四周綠意盎然的竹林圍繞著整幢小屋,沒有很豪華,卻十分的隱閉及安靜。
單行卷了一根煙草,慵懶的吸了口煙。
他一向很喜歡一個入獨處,卻也怕一個人的時候,身為一個殺手,獨自一個人對他來說,是安全同時也是危險。
而現在,他不但失去了這份樂趣,還多了份危險,因為他獵到了一只小脾豬。
耳邊嗚嗚聲依然沒有間斷,不斷的在測試他的耐性。
已經很久很久了,他都忘了什麼叫「失去耐性」了,在殺手的生涯里,最需要的便是耐性。
然而,有一個任性的,不知好歹,莫名其妙的陌生女子正在挑戰他的耐性。
終于,他再也受不了了。
「不準哭了,你都哭了一整天了。」
「你是大妖怪!大壞蛋!你居然要把小可愛給吃了。」天寶哭喊著。
他望著床上的小女人,因為她掉入陷阱中,弄得一身髒兮兮的,所以他便替她把外衣月兌掉。
但是,她居然沒有哭泣自己的身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看光了,反而在乎那只笨豬,難不成……
她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般天真無邪?
想到這里,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閃過一陣難耐的騷動,但是心里頭卻有著不舒服的感覺。
真是的,干嘛對一個被寵上天的任性小公主有這麼多不必要的情緒反應。
單行在心中這樣嫌惡自己。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關心那只笨豬!」那只笨豬除了一圈肥肉可以貢獻之外,有哪點好?他真不明白。
「你真是沒良心,而且還沒禮貌,居然連人家的寵物都獵殺來吃。」她抽抽噎噎的指控著他,鼻子都哭成像紅草莓一樣了。
「如果你再不把被子蓋好,被吃的就不只是那只笨豬了。」
「你這個殺豬凶手在說什麼……」
什麼?她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馬上尖叫一聲。
「啊!」她連忙抓起被單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像顆肉粽一樣。
「很高興你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了。」他發現自己正對著一顆肉粽產生,心里嚇了一大跳,連忙揮掉這種荒唐的念頭。
「我哪有衣衫不整?除非……」有人趁她昏迷的時候月兌她衣服……不會吧?
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又偷掀開被單……
天啊!只剩薄薄的單衣。
天寶一陣花容失色,像是馬上便要昏倒似的。
「誰月兌的?」
他又吸了口煙,淡淡的說︰「我。」
「你……你……你……」
「又要說我沒良心、沒禮貌了嗎?」他丟開煙,嘲笑的語氣令人很火大。
「我一定會報官,叫那些人把你捉走,然後……」
「然後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這樣一個下流、沒良心又沒禮貌的野蠻人看光了天寶公主的身子?」
她感覺到自己快要昏倒了。
「你知道我的身分?」。
他沒有回答,只是步向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注視著她。
「你說啊!為什麼會知道?」
「你要不要穿上衣服,快點滾了。」他在趕人了。
好可惡的男人,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
「不要,我不走。」
「確定?」
她挑釁的瞪回去,「我要找機會殺了你。」
她還在想,為什麼對他老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今,她終于明白了。
他就是三害之一,單行。
起他對她所做的事,她更不會放過他了,本來之前她還希望兩人有好的開始,現在想來是不可能了。這個臭男人,他死定了。
就在天寶氣呼呼的時候,他卻爬上了床。
「喂!你做什麼?」
「我累了。」
「你累了,干嘛要跑來跟我擠?」
「這是我的床,我不睡這,要睡哪?」
「可是……」
「你不高興可以走,我不會留你吃晚飯的。」說完,他就閉上雙眼,大刺刺的睡著了。
她人都還在這呢!他居然可以就這樣睡著,真是太佩服他了……
等等,金天寶,現在不是稱贊他的時候,而是要把話講清楚說明白的時候。
她的內心在天人交戰,到底是要走,還是要留下來?
一想到他居然這樣對她,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她就很生氣。
還是走好了。
但是另一個念頭又跑出來,她要是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走了,那她來這一趟不是白跑了嗎?
不行!應該要達成目標才可以走。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伸出小腳踢了他的身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