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工作了一天,疲倦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是她稍微覺得凡塵對她好的地方,也就是允許她住在自己原本的房間里。
推開房門,轉身又輕輕將門關上,面對一屋子的黑暗,她沒有馬上點燃蠟燭,只是走到窗子前,將窗戶打開,讓月光透進來。
望著月亮,她靜靜的坐著,久久都沒有移動。
這一切全看在坐在角落等她發現的一名男人眼中。
她居然連屋內多個人都不知道?!萬一不是他而是壞人,那她不就——
"鳳巧巧!"凡塵憤怒泊輕斥一聲。巧巧嚇了一大跳,正想往外跑時,卻被凡塵更快的擋住。他一把抓住她,將她按在牆上,而巧巧以為是踫到壞人,拼命的反抗,甚至張口咬他的手臂,痛得他叫出聲。
"該死的女人,是我,段凡塵。"他大叫著,馬上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停止掙扎。
"是你?!"她好訝異。
"對!"他沒好氣的說。
"放開我,我去點蠟燭。"
凡塵放開了她,沒多久就听到火石摩擦的聲音,一下子,房內大放光明。
凡塵忽然沒有預警的將她摟入懷中,將自己多日來的想思全化作熱情的吻。巧巧試圖反抗,卻被他的火熱逐漸融化——
她輕啟雙唇,讓他的舌跟自己的親密糾纏,直到兩人消耗所有的空氣、所有的熱情、所有的理智
他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償到了咸咸的味道。
"你哭了?"他雙手捧住她的臉龐。
巧巧迅速逃離他的懷抱,逃到她覺得安全的距離。"我想我怎麼樣都不用你段大少爺費心,我勸你將心思放在那位美人的身上。"
"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吵架的。"
"我明白了,你是來尋求滿足的。怎麼?我以為那位美人就可以滿足你了。"
"她是冰清玉潔的姑娘,要嫁給別人的。"凡塵的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巧兒——"看著低下頭默不作聲的巧巧,他想跟她解釋他的意思是說娟兒不會嫁給他,而是要嫁給別人。
"我明白了。她冰清玉潔,我卻是殘花敗柳我明白了。"
她猛力的點著頭,強忍淚水的模樣讓人更加相信他的話傷害她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懊惱的說,想要再進一步向她解釋,卻見巧巧開始動手一件件的月兌掉衣服。
"來吧!我說過你可以佔有我。"她輕聲的說,宛如念出迷咒一般,吸引著他走向她,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待他站在她的面前,巧巧又動手想將他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凡塵伸手緊緊的抓住她。
"你當真把自己當成妓女,把我當成恩客?"他有些悲慟的問。
"不然還能怎麼樣?"
他想活活的掐死她,"你居然可以這樣狠心?!好。"
他一把將她抱起,大步的走向床鋪……
凡塵喘息不已的躺在她的身上,她想要推開他,"你可不可以離開——"
"不可以。"他的聲音沙啞、霸道。
她只能靜靜的不動,任由他躺在自己的身上。
在這一刻,巧巧可以深刻的感受到他內心那一份悲哀,為他死去的父母、為他失去的親人,也為愛上仇人之女的自己
***
隔天,凡塵要見巧巧卻又找不到。
"小青,小姐呢?"他攔住正要從他面前走過去的小青。
"小姐她在廚房洗菜。"
"洗——"他強壓下欲冒出的怒氣,"好,叫她馬下到大廳,她不來,你就看著辦。"說完,他便怒氣沖沖的往大廳的方向走。
小青一听,連忙用救火的速度沖向廚房。
乍聞凡塵叫她到大廳去,巧巧很想說她不想去,可是又不想因而連累小青,只好在大伙的推拉下來到大廳。
只見廳內擺滿了布料及胭脂香粉,還有一箱箱的寶石珍珠,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巧巧來到門口便沒有再動,因為感受到屋中其他好幾道的殺人目光,也看到了站在凡塵身邊的數十個美女。
還有——潘娟兒那位美人也盯著她不放!
她目光毫不閃躲的迎上坐在大位之上喝酒的凡塵,他也回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口,"我說過你的工作是什麼,你如果再去廚房,我就把廚房的人全都趕出山莊。"
他的話引起眾人一陣嘩然,巧巧臉色一陣慘白,不過她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用怨懟的目光盯著段凡塵不放。
"你過來。"他命令著。
身後的小青輕輕推了巧巧一把,她鎮定地走進去,來到他的面前行了個禮。"主人,叫我有什麼事?"
客氣有禮的問話當場引起凡塵的不悅,不過他仍是平靜的開口,"巧兒,你先選。"
這句話當下引起一陣騷動,巧巧站在原地沒有動,覺得他是故意的。
"選什麼?"她問。
"你眼前所看到的珠寶都可以選。"
"我的身份卑微,還輪不到我來選吧?"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為什麼不?你是我的女人,這樣的身份還不夠?"他故意說得特別大聲。
巧巧听到身後女人們的抽氣聲,他難道不知道這麼說會害她以後日子難過嗎?她相信這些女人每一個都想得到將軍的青睞,以便有機會當上將軍夫人,所以絕不容許有任何人破壞她們的計劃,更何況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環。
"我不需要任何東西。"巧巧咬牙切齒的說︰"主人,如果沒事,我還有事要忙。"說完,她便要走出去。
"等等。"凡塵叫住她。
她停下來,卻沒有回過頭。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都沒有珍珠玉釵的裝飾,你要打扮得漂亮才能討我的歡心,懂嗎?"
"我不懂得怎麼去討你的歡心,而且我相信有很多美人會打扮得漂漂亮亮好博得你的寵愛,主人,你又何苦取笑奴婢呢?"她再度舉步想要離開。
"攔住她。"
凡塵一塊令下,門口的守衛馬上攔住她的去向。
"我不想要什麼珠寶也不行?!"她忍不住脾氣的轉頭問道。
"不可以。"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索性走到一堆珠寶前抓起了一顆小小的珍珠。"我選了,這樣可以走了吧?"她轉身便要走,卻仍然被攔住去路。
凡塵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這些你都不喜歡?那這個呢?"
他從懷中拿出一串精致罕見的珠寶項鏈。
巧巧的目光從他手上的項鏈移到他的臉上。
他將她一把拉入懷中,引來她的強烈抗拒。
"不準動。"
他將鏈子親手掛在她的脖子上,同時低下頭沿著鏈子親吻她的頸項,如此親密的舉動全落在身後所有人的眼中。
"放開我。"巧巧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她想要推開他。
"這是我親手為你打造的訂情之物,你要隨身戴著,不可以讓我發現它離開你的身體,我要你時時刻刻的想到我。"
"放開我,段凡塵,你如果是想要羞辱我,那已經夠了,不必在那麼多人面前演戲了——"
"你們全都退下。"她斥責的話未說完,凡塵對著屋內其他人下命令。
"是。"
直到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他才輕聲地開口,"現在沒人了,你不能說我是在演戲了嗎?
他的溫柔令巧巧感到不知所措也更加心痛,她咬住下唇,深怕自己會忍不住撲進他的懷中痛哭一場。
"你心中在想什麼,我真的不明白,你以為送我珠寶,就可以讓我安心待在你身邊?那你是太看不起我了。"
"不!我是想要給你我所有的一切。"他真心的說。
"連那些美人也是嗎?"
"你不高興可以將她們全都送人。"
"別問我,我無權替你做任何決定,更何況有這些美人陪你夜夜春宵,不是每個男人心中夢寐以求的事?"她告訴自己不可以表現出嫉妒吃醋的模樣,可是偏偏忍不住。
"我要的女人只有你。"
"我說過,我們到此為止。"
"我不想再從你口中听到這一句,告訴你,我會跟你一輩子糾纏不清的。"
"放開我。"
他放開了她,巧巧無情的轉身離開,留下凡塵靜靜的望著她消失的背影
走出凡塵的視線範圍之後,巧巧的手不知不覺的模著他送她的項鏈。這是她這輩子收到的第一份禮物,教她如何能再抗拒他對自己的好?!
就在巧巧感傷之時,一名女子出現在她面前。
"娟兒姑娘!?"
"巧巧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剛才巧巧的感情轉折全都落在娟兒的眼中,她心中更加確定巧巧是她最強勁的情敵。
巧巧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一點頭,跟著她來到了一間安靜無人打擾的書房中。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要凡塵,我勸你離他遠一點。"娟兒面無表情的看著巧巧。
"我離他離得還不夠遠嗎?"她苦笑著回答。
"他心中有你,任誰都看得出來,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相信你也明白,我是他的仇人,他跟我是不可能的。"
"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跟他太接近,他只有跟我在一起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跟你的話,他會一輩子活在痛苦的深淵之中,你明白嗎?"
"我懂!可是我——"
"如果是為了你的家人,我會幫你的。"
巧巧猛地抬起頭,"你要幫我?!為什麼?"
"我只要你答應一件事,永遠消失在凡塵的生命之中。"
巧巧心中強烈一震,頓時失去了主張,不知該不該答應她的條件。
"我明白你並不相信我,所以我會給你一點時間考慮,不過我勸你不要考慮太久,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段大哥已經抓到你的爹及其他兩個人了。"
"什麼?!"
***
地牢之中,段凡塵板著一張冰冷的臉,眼中卻迸出兩道殺人火光直射底下衣物殘破、模樣消瘦,活像乞丐的鳳品天。
他正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幾近奄奄一息。
而王伯及香兒也被綁著,他們沒有找到燕南天,反而在半途就被段凡塵的手下給抓住了。
"鳳品天,我說過,別再讓我捉到,否則我一定殺了你。"此刻的他威嚴得有如君王,冷酷無情有如奪命羅剎,看得鳳品天雙腿發軟。
"我的女兒呢?她沒有讓你愛上她嗎?你殺了我,她一輩子也不會接受你的。"
"你自身都難保了,還管得著我和她嗎?今天我要殺了你,挖了你的心祭拜我死去的父母及其他無辜被你殘害的人。"
凡塵提掌運氣,正準備一掌結束他的性命,為父母報仇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沖到他面前。
"凡塵,不要!"
"巧巧?!"
巧巧以身子阻擋住凡塵,誓死保護自己的父親。
"你要阻止?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殺?"怒火高漲的他在看到巧巧的行徑時,更加怒不可遏。
他猛然將她推開,又向鳳品天走近一步。
"不要。"巧巧拉住他的衣袖哀求著,"你答應我饒他一命,他——"
"他罪該萬死。"
"不要殺他,他已經變成這副樣子,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老人,殺了他又有什麼用呢?"
"不殺他,我又有什麼臉去面對我死去的父母?"他厲聲反問。
"寬恕他可以嗎?以德報怨行嗎?少殺一個人替你死去的父母親積點陰德,不是更好嗎?"她苦苦哀求,"冤冤相報何時了?"
他伸手促住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令她痛叫出聲,"好痛啊,凡塵,你弄痛我。"
"不要叫我,如果你今天要護著他,我也絕不饒你。"
"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她真心的說,"如果你是真的愛我,就請你別殺他,他是我父親。"
"他是我的殺父仇人!"他咬牙切齒的反駁,"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分了?"
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令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鳳品天則乘機將他藏在口中的毒針取出,準備伺機射向姓段的那小子。
他絕不會防到他還有這一招下流的暗算手法。
凡塵迅速抽出放在牢中的劍抵住鳳品天的咽喉,決心一刀刺穿他的咽喉,替自己的父母親報仇。
"不要——"巧巧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
"巧巧,你放開。"
"不,我不放!"
就在兩人拉扯之際,鳳品天由口中吐出毒針,準確無誤地刺中段凡塵的頸部。他感到身子一陣虛軟,終致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鳳品天,你好卑鄙。"凡塵咬牙切齒的怒瞪眼前這個小人。
"凡塵,你怎麼樣?"巧巧焦急的問,她看向鳳品天,"爹,你對他做了什麼?"
"快解開我。"鳳品天大聲的喊。
"可是——"
"不可以,巧巧。"凡塵吃力的阻止。
"快解開我,否則他會殺了我的。他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快解開我的繩子。"鳳品天的怒吼令巧巧一下子失去了主張。
不過她還是解開了鳳品天的繩子。
"我用迷魂針迷昏了他,巧巧,快!趁他毫無招架之力時,咱們殺了他。"
"爹,你還是快走吧,不要再造殺孽了。"巧巧勸說著自己的父親,希望他能覺悟自己所做的錯事。
但鳳品天卻甩了她一個耳光,順手抄起地上的利劍。
"我當初生下你就該把你賣掉或者殺死,看看你將鳳家害得有多慘?"
"爹,這一切是你罪有應得,為什麼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你還執迷不悟,想要趕盡殺絕?"她痛心疾首,用身子擋在凡塵面前。
"你少廢話,讓不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不讓。"
她可以承受一切痛苦,卻不能讓自己的爹再犯下相同的錯誤,更不能讓她心愛的男人死于她親生父親的手中。
"從十五年前所受的教訓還不夠慘嗎?還要我再切斷你的哪一根手指啊?"
"爹,不要再錯下去了。今天除非我死,否則你就殺不了巧巧。"她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他。
"你走開,就知道你狠不下心殺了自己的情人,還好我有準備了毒針,否則豈不是要死在這賤小子的手中?"鳳品天將巧巧一把拉開,粗暴的動手打她,用腳踢她,就像在對待路邊的一條狗似的,巧巧痛得全身蜷曲起來。
"鳳品天,放開她,你要殺就殺我。"凡塵使盡全力的喝止著,這才吸引了鳳品天的注意力。
"臭小子,你知道我對付你那功夫高強的父親也是用這一招嗎?先把他毒昏,然後他就只能任我宰割了;誰想得到十五年後,他的兒子也會笨得上當?我要殺了你!"
"不!爹!不要!"巧巧連忙抱住鳳品天的腳苦苦哀求,卻被他無情的一腳踹開。
"我沒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兒,信不信我會殺了你?只要你再阻止我的話!"他凶惡的撂下威脅,還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將她推到角落。
"鳳品天,你不要動她,有什麼事沖著我來就好了。"凡塵大叫,心中擔心著巧巧的傷。
忽然間,鳳品天眼神渙散的望向凡塵,他的神情先是一震接著又是充滿仇恨,"段文真,我要殺了你,誰教你搶走我最心愛的女人。"他一步一步走向凡塵,眼中看到的是段文真。
這證明鳳品天已經瘋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女人都會為你求情?你有哪一點好?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你?你說!"
他用劍抵在凡塵的咽喉上,一見到鮮血涌出時,神情變得更加瘋狂、興奮。
"我要殺你了!你要小心喔!"他小聲的對凡塵說。
就在他準備刺向凡塵的心髒時,鳳品天原本得意的神情變得扭曲痛苦,他緩緩的轉過身,看著用一根尖銳木頭插向他背部的巧巧。
"你竟然敢殺我?"鳳品天不敢相信的說。
巧巧放開雙手,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了下來。
"爹,對不起"
"該死的你——"他如果要死,也絕對不讓這個賤丫頭活著。
鳳品天持劍無情的刺向巧巧,巧巧並沒有閃開,仿佛心里早有求死的決心。
無情的劍又再次刺向她的胸口,鮮血似泉水一般從她的身上涌出,眼見她的生命力就快消失。
"不——"
凡塵用盡全身的力氣,集中功力在自己的右手,一掌擊向鳳品天,只見鳳品天吐了一大口血,然後便應聲倒地,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巧兒。"他用盡余力爬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兒。"巧兒,你不能死!我叫人來救你,有南天在的話,他一定可以救你的,你不用擔心。"他緊緊抱著不斷吐血的巧巧,痛苦的哀求。
"凡塵我是愛你的,你要相信我。"她深情的訴說,臉上的表情是那般的平靜安祥。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如果有來世,我要當你的新娘子,好不好?"她覺得痛楚的感覺逐漸模糊了她的視線,凡塵的臉愈來愈模糊。
"好,好。
我心中唯一的新娘就是你!一直都是你!你不要離開我,巧兒!"他的眼角閃爍著淚光。這一生中他從未這麼無助過,只要能留住她的生命,哪怕是要用他的一切去交換,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塵哥哥我愛你!"說完,她便閉上了雙眼。
凡塵想哭卻哭不出來,只感到懷中的人兒逐漸變得冰冷。
"巧兒不要"他也逐漸昏迷了過去。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就像一輩子也不分開似的。
***
三天後,燕南天接到消息趕到山莊,竟被眼前憔悴不堪、精神恍惚的凡塵嚇了一跳。
"大哥。"
他想要走近,卻被娟兒制止,"別靠近,他會傷人的!"
"傷人?!"
"對。因為他不準任何人接近他的巧兒妹妹。"
到現在娟兒才知道世上真的有生死相隨的真愛,她被巧巧的愛打敗了。
鳳巧巧可以為心愛的男人而死,她就不能也無法做到這點了,所以在段大哥的心中,巧巧的愛已經打敗了他心中的恨。
一旦擊潰了仇恨在他心中所築起的高牆,段凡塵的心是脆弱的,也是無助的。
"他不能接受她死去的事實,所以——"
"所以他不準任何人為她入殮,只是將她放在床上,當她是睡著了?"南天不敢相信大哥居然會做出這樣子的行為。"大哥。"他又喚了凡塵一聲,但凡塵仍然不理會他。
凡塵手中抓著一大把白色雛菊,正一朵一朵的將它放在巧巧的身邊。他眼楮布滿紅絲,顯示他已經好幾天沒睡覺,都一直守在巧巧的床邊,連他的銀面具都被他丟掉了。
"巧兒,你最喜歡的白色雛菊,我為你摘來了。你看,你喜不喜歡?"
"大哥,你這樣子,巧巧怎麼入土為安?"
忽地,燕南天感到一陣冷冽的殺氣,一眨眼,他的脖子已被凡塵掐住,"我不準任何人說她死了!她沒有死!"凡塵激動萬分。
"段大哥,你快放開燕大哥,他會被你掐死的。"娟兒急急的想要拉開兩人。
"對!你不放開我,誰還幫你救巧巧?!"燕南天難受萬分地擠出話來。
凡塵一听,整個人好似清醒了一般,立刻放開他,急急的問︰"你可以救她嗎?"
"我先看看。"
燕南天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連忙走到床邊仔細診斷已經被宣判死亡的巧巧。他一開始便注意到她的臉色沒有一般死者的慘白,反而紅潤美麗,這是反常的現象。他又按向她的脈搏,發現沒有脈動了,確定這人死亡無誤,可是奇怪!
就在他的手要離開巧巧的脈搏時,忽又感受到一陣似有若無、微乎其微的跳動,他心中大驚!
"大哥,她還有救。"他忽然跳起來大叫一聲。
"真的?!"凡塵喜出望外。南天的話引起眾人的一陣騷動。
"你們全退開一點。"燕南天連忙拿出隨身的包包,一攤開,只見一根根銀針整齊排在其中。他迅速在巧巧全身上下所有的穴道都扎上銀針,沒多久,插在巧巧身上的銀針全都冒出了黑色的煙。
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
"好了,只要她體內所有的毒氣及污血可以順利排出,那她的一條小命也就救得回了。"說完,他擦擦汗嘆了一大口氣,轉身見到所有人盯著他不放的眼神好恐怖喔!
"死的人會再復活!?"娟兒不相信的低喃。
"哎呀!也不能這麼說啦!應該說她還沒有死得很徹底。"南天解釋著。
凡塵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我不管,她可以活過來?真的可以?"
"沒問題,而且我可以感受到她強烈的求生毅力,她大概也是不想離開你吧?"
"我就知道她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孤單的在這個人世,她不會忍心的。"凡塵眼中泛著淚光,忽然激動的抓住燕南天的手,"听著,好兄弟,只要她能活過來,所有的條件隨你開。"
"真的?好!那你的第一個孩子要認我做干爹。"
"什麼?!"大家都異口同聲的驚叫著。
"你是說——"
"她有身孕了,你要當爹了。"
話一說完,南天就後悔了,因為凡塵激動的抱住他悶頭痛哭起來,看得大家都嘖嘖稱奇,卻也都掬了一把感動的眼淚。
"好了,大男人哭成這樣——"他感到有些尷尬不自在。
"謝謝你。"凡塵哽咽的說。
南天輕嘆了一聲,伸手抱住他的好兄弟,"沒關系,偶爾發泄一下也不錯,鐵漢柔情嘛!"
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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