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極了某一天醒過來時,會看到白姬死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他逃走了。
但是……她為何又要追過來?
「妳為什麼要追來?」
「你又為何要丟下我一個人?」她口氣中帶著委屈的質問。
被他那樣孤單單的丟在百花樓時,她才深刻的感受到原來自己已經這樣的在乎他、想念他。
「妳為什麼要這樣傻?」他輕輕的撫模著她那美麗細女敕的容顏。
「我說過,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她的話才剛說完,唇就被他狠狠的封祝
這個吻帶著一種警告及些許的無奈,像是在懇求她不要再對他如此,他這個人不配她如此的花費心思……
一種心疼的感覺冷不防的襲上白姬的心。
她這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心疼這個男人。
「如果不想說,那我就不問。」
白姬喃喃的說著,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的環住了他的頸項,一次又一次在他的唇上落下深切又多情的吻。
「答應我,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好不好?」
他在她嬌女敕的臉龐落下火般的吻,低啞的聲音似春風般輕撫過她的心。
「如果妳不是認真的,就不要靠近我,讓我墜入無法自拔的深淵里……」
白姬聞言整個人愣住,無法言語也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吻著自己。她只感到似有一陣寒風刺骨而來,令她顫抖得如秋天的黃葉。
好冷……
☆☆☆
當白姬再次睜開眼,看到上觀月雙手雙腳霸氣的壓著她嬌弱的身子時,各種復雜的情緒像洪水般淹沒了她。
從來沒有人如此恣意的對她為所欲為,而更令她感到害怕的是,她自己的心情。
她發現只要他一踫觸她,她所有思考及反抗便會如冰遇到火一般慢慢融化。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要讓他改變、讓他成為一個好人才對,可不是和他一起墮落。
但是如果不跟他在一起,她又如何幫他改過向善?
嘆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的拉開他的手,起身走到洞穴外面。
哇!好美!
外頭美景如畫,白色的瀑布自半山腰垂流而下,匯集在清澄的湖面上,激起水花片片。
四周綠意盎然,到處開滿了不知名的美麗花朵,山谷中水音回轉成溫婉的樂章,夾雜著鳥兒清脆的叫聲,令人感覺到心境輕盈自在。
突然,她瞄到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從她的面前跳過去。「小兔。」
小兔停了下來,它的嘴上還叼著一根紅蘿卜。
白姬隨手便搶過來咬了一口──嗯!真甜。
「那是我的……」小兔的抗議聲被白姬凶狠的目光給制止祝
「小兔,你說我那個前世的表哥到底是怎麼了?」
她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上觀月,最近更是發現自己對自己也不了解了。
小兔子仔細的看著滿臉憔悴的白姬,不由得擔心說道:「白姊,妳看起來不太好。」
白姬嘆了好大一口氣,「那還用說!我想了一個晚上,就是想不通到底表哥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可以猜得到他的心中一定有個極大的創傷,否則又如何會失控變成那麼可怕的樣子,活像只要吃人的野獸……如果我沒辦法撫平他內心的創傷,又該如何讓他得到幸福呢?」
一個不幸的人是不會對人生充滿信心及希望的,更別說是要他心存善念;不讓仇恨這個壞東西侵入他的靈魂就謝天謝地了。
再看上觀月平常冰冷無情的樣子,說沒有怨、沒有恨,都是睜眼說瞎話。
「喔!」小兔點點頭。
听到小兔如此冷淡的反應,白姬一把揪起小兔那大大的兔耳朵,生氣的說著,「喔什麼喔?你應該馬上幫我去調查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不是當听故事一樣,听完就算了……小心我把你煮成三杯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嘖!才學會這麼一句就說了一百多年,它不煩,她都嫌膩了。
「少跟我咬文嚼字了。不想變成三杯兔就快一點去!」
「是!是!」
得到一線生機的小兔三步當作一步跳啊跳的,迅速的消失在白姬面前。
哼,這才差不多。
只要讓她知道是什麼事情令表哥那樣悲痛,那她就有把握可以撫平他的傷口,讓他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這樣她就可以順利的完成任務,也絕對可以投胎轉世了……
等一下,事情不太對。
如果她投胎了,那是不是代表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想到這一點,白姬竟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失落感襲向她,讓她的心隱隱抽痛……
就在此時,她卻听到有微弱的啜泣聲,循聲望去,她發現一個小男孩傷痕累累的趴在大石頭後面哭著。
「你怎麼了?」
小男孩抬起頭,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白發女子。
一時間,他有種遇上了森林中妖精的錯覺。
「你的傷……」
小男孩倔強的別過頭去。
他的拒絕令她十分生氣,「我好心問你,你干什麼這麼傲慢?」
跟第一次見到上觀月時一個臭模樣!
「妖女!」
小男孩這一句妖女令她再也忍不住地火大了。
「敢罵我?我不理你了!」
白姬轉身要走,卻听到似東西掉落地的聲音。
她回頭一望,卻見小男孩已經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