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許多人及大夫都在蒼雍房里進進出出,忙得不可開交,因為蒼雍可是府里最重要、最珍貴的人,絲毫差錯不得的,更何況他傷到了腰上可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要是有什麼後遺癥,那可是不得了的。
「菲菲呢?」
蒼雍一開口,所有人全停住了手邊的動作,也不敢開口,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他一醒過來,只看到一屋子的丫鬟及大夫,就是沒見到菲菲。
「小姐她……」管家看向女乃娘。
「小姐她啊……」女乃娘看向小玉。
「小姐她啊她……她……」小玉不知道該看向哪里。
「我要見她。」蒼雍閉上眼,一臉冷峻,一副沒得商量樣。
替他涂藥的大夫被他的冷臉冷到手直發抖,在心中大喊,快如了他的意,順了他的心,把那個什麼菲菲的叫來,不然他這個大夫快怕死了。
蒼雍彷佛感受到了大夫的顫抖,他緩緩睜開眼,目光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在那樣冰冷,好像要透入人心的目光下,實在很難讓人以平常心做事,不過,身為大夫,就算要醫天皇老子,他也該盡心盡力,向病人解說一下病情。
「蒼少爺,你的傷……」
「有什麼事去跟菲菲說就好了,少煩我,還有,你教菲菲怎麼包傷口,你別包了。」
「啊?」大夫不禁愣住了。
蒼雍又瞪向大夫身後一堆木頭人,「我要菲菲!」
大夥兒愣了一會兒,然後才迅速的往外沖,異口同聲邊大喊邊找著,「菲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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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一刻鐘,才見到雨菲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雞湯走進來。
「你去哪?」蒼雍沒好氣的問,「不知道我受了傷嗎?」
「我親自去廚房熬了你最愛喝的雞湯。」
「先來幫我包好涂藥的地方。」他命令著。
她馬上放下手中的碗,走到他的面前,「大夫沒有包好嗎?!還是……」
「我要你包。」
「啊?」她眨了眨眼。
「快,我快痛死了。」
她連忙動手替他包扎傷口,只不過每次布條要繞向他的身後時,從他身上傳來與她身上截然不同的男人氣味總令她感到一陣迷眩。
她好想撲進他的懷里,感受著他溫暖又有力的懷抱,但是她必須克制住,因為這樣出色的天之驕子不是她要得起的。
更何況她的身材一點也不迷人,全身肉太多,搞不好他抱起來還會嫌油膩。
可是她無法克制自己的心跳,只要一看到他,就會讓她無法呼吸,全身不由自主的似火在燒。
在他的腰際打了個結後,她的手指卻不自覺的在他的胸口緩緩的踫觸著,感受著那結實、火熱的肌膚……
蒼雍看著她的小手貼在他的胸口,古銅色的肌膚上印著一只短短的、小小的、胖胖的、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在她的觸模下,他的心跳逐漸加快。
這個小肉圓在吃他的豆腐嗎?他納悶的想,目光觀察著她愈來愈紅的臉。
看來這丫頭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忘了她的動作有多暖昧。
他同時也發覺到她似乎有些不同,她好像長大了點,看起來更多愁善感了些。
突然,他看到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毫無預警的自她的眼中滾落,令他嚇了一大跳。
「菲菲?」
「大師兄,對不起,本來你的腰也許休息個幾天就會好,可是被我一壓,恐怕……恐怕……」她哽咽的說。
他伸出手圈住她,把她的頭拉向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力量及勇氣圍抱著她。
「小傻瓜,大師兄會跟你計較這些嗎?你別忘了從小到大,哪一次你沒壓過我?要是大師兄這麼容易被你壓壞,那我就不用當太子的御用保鏢了,直接回家種菜算了。」
雨菲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一股幸福感籠罩著她。
小時候只要她一哭,大師兄就會抱抱她、哄哄她,就像是爹爹還在世的時候那樣的安撫她。
而他的擁抱是她最最渴望也最最幸福的天堂,如果不能成為他的愛人,至少可以當個他疼愛的小師妹。
雨菲告訴自己不可以太貪心才好。
但是在她努力告訴自己不可以再對他有非分之想的時候,抱著她的男人卻對她起了反應。
蒼雍看著依偎在自己胸口,像只惹人憐愛的小貓一樣的雨菲。自從師父一覺之後不再醒來,雨菲哭著投入他的懷抱,哭得像天塌下來的那一天起,每一次只要她需要人安慰,他絕對會張開雙臂,毫不吝嗇他的懷抱。
照理說,抱著她的感覺應該像只抱著胖胖的小妹妹一樣,而不是像抱著一個溫暖、豐滿的女人。
她是如此信任的偎靠著他,但是他卻可以感受到那豐滿的**正抵著他的胸口,她全身上下散發著甜蜜的少女馨香,令他的下月復一陣騷動。
怎麼會這樣?他不可能對她有的,他一向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小妹。
他不著痕跡把她推開一點,免得讓她發現自己的生理反應,他不想嚇壞了她。
一定是因為太久沒有踫女人了,所以才會有這麼令人訝異的反應,蒼雍如此的告訴自己,心這才平靜了下來。
「好了,別哭了,大師兄不怪你。」他伸手拭去了她的眼淚,「不過你也得發誓,不可以再讓我找你的時候找不到你。」
雨菲抬起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眼眸深處淨是掩不住的情感及祟拜的光芒。
「我一定一定不會離開你的,我絕對絕對會寸步不離。」
她的話像是在許下一生的承諾,讓他的心沒來由的一陣悸動。
她的神情是全然的柔順,像是他是她的神、她的一切,她全都听他的,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充分的滿足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大師兄?」
突然,她整個人……不,是整個頭,被他雙手捧住,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已經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似一灘水的化在他的臂彎里,他迷人的男人味包圍著她……
「舒服吧?」他在她耳畔喃喃低語,「把衣服月兌掉,我想看。」
她一下子似從夢中驚醒,迅速的推開了他,「不!」
她一個用力弄痛了他,他臉色一陣蒼白,神情痛楚。
「大師兄……」她忘了他還受傷著。
「我累了,你先回房去吧!」
「嗯!」顧不得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她迅速的往外沖。
看著她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般迅速離開,連話也沒多說,彷佛後面有毒蛇猛獸在追她似的。
這一幕,讓他心痛,也十分生氣。
氣她更氣自己。
他用手臂捂住自己的眼,想起剛才的一切,他覺得自己太變態了。
居然對自己的妹妹下手。
該死!
而他卻早已在想下一次要怎樣再偷香,更是……該死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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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菲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慢慢的走到鏡子面前,看見鏡子里出現一個圓到不行的少女,身上的新衣裳也被她的肉繃到快裂開。
這件手工精致,樣式新潮漂亮的新衣裳如果穿在身材苗條的女子身上,一定會很漂亮、很出色。
但是穿在她身上,恐怕衣服也會想哭吧!
雨菲沮喪的月兌下蒼雍送她的新衣裳,她看了看其他也同樣下場的新衣服,只能邊哭邊把它們小心翼翼的收好、藏好。
雖然她不能穿,但這是大師兄的心意,她會好好收藏好的。
換好了寬大的睡衣,雨菲把自己綁了一天的頭發放下來,然後邊梳邊看著鏡子里那張平凡又不小的隻果臉。
她必須每天花時間按摩,以免她這張隻果臉愈來愈大。
還好她有一頭又黑又直的長發,及一雙明亮的大眼楮,讓她看起來還算胖得可愛。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吸引不了男人對她有興趣,不過她也沒想要吸引別的男人,她只想吸引到一個人就好了。
但是就算他不嫌棄,她也沒勇氣和他在一起。他是那麼完美,應該要配上一個大美人,那樣的畫面才是和諧的。
不過大師兄為什麼吻她?
雨菲輕觸踫著自己的唇,依稀可以感受到他的唇所帶來的火熱,已經深深烙印在她的唇上。
這是她的初吻呢!
一如她之前幻想過無數次,大師兄的吻比她可以想像得到的還要銷魂,令人像是踩在雲上,躺在霧里。
如果她不那麼怕他看到月兌光光的她像一團雪花肉躺在那里,也許她早已經是他的人了。
她早就想成為他的人,但是不可以,既然已經決定他不是她要得起的,她就不該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白雨菲,你要有自知之明,別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了,不可以造成大師兄的困擾,絕對不可以。
她放下梳子,然後躲到被窩里,卻又不自禁想起他的吻還有他那雙大手撫模自己全身,那令人又酥又麻的感覺……
她決定明天起,要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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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雨菲起得比平常晚些,因為她一整晚都沒有辦法好好睡。
都怪那個吻,害她不太敢去見大師兄。
一想到自己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她的心就失去了主張。
她告訴自己,不要慌,也別怕,要神情自若,不主動提起,相信大師兄也會很想忽略那件事。
那失控的一幕就到此為止,哪怕那是她後半輩子最美好、最幸福的回憶。
好了,別怕。她輕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後輕輕的推門而入。
雖然太陽已經露出臉兒了,但窗簾是放下來的,所以屋內依然是灰灰暗暗的。
雨菲發現床上的人兒睡得正熟,看來大夫的藥已經發揮了效用,她搬了張小椅子坐在床邊。
這樣也好,至少可以不用面對他。
雨菲呆呆的看著他熟睡的面容,不禁深深的被迷惑了。
她心想,如果他可以丑一點,最好胖一點,不知有多好?這樣她就會有勇氣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她滿腦子的如果念頭,不知不覺就打起了瞌睡。
她作夢了。
又夢見大師兄在吻她了。
既然在現實中不可以,那麼在夢里,大師兄可以是她的吧?她可以盡情吻他吧?
于是她環住了他的頸項,熱情的回吻著,然後才深深的嘆了口氣,靠在床邊睡著了。
蒼雍再次確定了自己愛上了她的吻,也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把她單純的看成是自己的小妹。
他還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把兩人的兄妹之情轉化為男女之間的感情,不過按照自己的身體迅速對她有反應看來,相信不會太困難才對。
更何況,他有足夠的理由可以要她,只是之前他沒想太多。
他喜歡她模起來又滑又女敕的雪白肌膚,發絲傳來茉莉香,還有那抱起來軟綿綿的感覺。
他很好奇他的小肉圓有什麼魔力,居然可以讓他在一夜之間對她充滿非分之想。
不過他不急著厘清,他要慢慢品嘗、探索這有趣的一切,反正這次假期有三個月。
他又躺回了床上,發現自己的腰好多了,不過他不會說,免得失去讓人伺候的樂趣。
「大師兄?你別亂動,你要什麼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