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咬。」
听到娜蘭坦白的要求,飛玉眼中的笑意更深。
「今天晚上為了獎賞你很乖,我會好好的疼惜你的。」
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翻過來坐在他的身上……
當激情過後,兩人還是維持著這個動作,因為她已經無法動了,全身都好酸,尤其是腰。
飛玉則像是一頭吃飽飽的老虎一樣,有著一種滿足後的慵懶,他的大手輕輕的撫模著她披散在兩人身上的黑發,也不想動。
但是怕她會著涼,飛玉還是小心翼翼的把她翻過來,讓她可以躺著,然後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
剛剛太過激動的娜蘭已經沉重到眼皮都睜不開了,但是她在入睡之前,還是喃喃的對著飛玉說道︰「下次我還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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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飛玉一見到憐君,便是難得的開口道謝。
原本在梳頭發的憐君,手中美麗的白玉象牙梳停了一下,美麗的嘴角勾起一抹悲哀的笑容。
「看來你真的動了凡心了,你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小師太吧?」她優雅的說,然後放下梳子,緩緩的站起身面對著他。
平常的憐君已經是美艷動人了,現在只穿一襲輕紗的她,隱隱約約露出美麗曼妙的身材,一頭長發烏黑柔軟的披散在身後,一雙秋水盈盈的眼楮,一對憂愁的眉毛,酒國名花果然是名不虛傳。
只可惜,他以前看不到,現在有個小小的,純真的臉孔擋在前面,面對美人的多情,他更是無動于衷。
她緩緩的向他伸出了一只縴縴的玉手,想要踫他,卻被他無言的閃過了。
「這是當初說好的銀兩,我走了。」
「等一下。」憐君氣憤的大吼,「難道我就比不上那個笨蛋女人嗎?」
飛玉黑眸一冷,「不準這樣說她。」
「怎麼,心疼了?我知道她只不過是你的解藥而已,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大哥一定會幫你解開身上的毒的,到時候你就不用再受制于那個笨女人了。」
「問題是我不願意。」
「是不願意見到你大哥,還是不願意解開身上的毒?」
飛玉面無表情。
「也對,只要不解開自己身上的毒,你就有借口可以一直跟那個笨女人糾纏不清了。」
飛玉閉上雙眼,嘆了口氣,然後用著更加冰冷的語氣對著天花板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只知道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喜歡你,為什麼你都不給我機會?我哪一點比不上娜蘭了?」
「因為你真正愛的人不是我。」
「誰說的?」
「旁觀者清。」
「不,我自己的心意我自己明白,你不用猜我的心。」
「那只大熊呢?」他的語氣不再僵硬,反而是有點溫柔的哄著,「他可是一只為你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的笨熊。」
「我不在乎他。」憐君別過頭去,不想理會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麼會覺得有種痛苦的感覺。
「你對娜蘭也不在乎?」
「她是我的情敵……」
「你喜歡她。」
「她是我的情敵!」憐君有點像是任性的小女孩一樣大吼大叫著,「誰會喜歡那個笨蛋?」
「但是她卻跟我說,她很高興她有姊姊了。」
憐君聞言身子一凜。
「那個笨蛋從小到大只有一個師父,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但是她卻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堅強及快樂。也許我就是喜歡她這一點,我一個人也過得很累了,我想要找個可以擁抱的懷抱,她也可以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所以…….」他原本溫吞的語氣突然一變,目光銳利的掃向臉色蒼白的憐君,「不管是誰,我都不允許破壞。」
憐君像是崩潰一樣的對他哭喊著,「你以為你可以得到幸福嗎?你以為你可以給她幸福嗎?你忘記你的身份嗎?別以為她現在不討厭你,就一定會愛上你,跟你一輩子,如果被她知道你那骯髒下流的身份……」
「我勸你最好什麼都不要說,不然我的君子刀不介意染上女人的血。」
話一說完,他便迅速的消失在月色中。
憐君抬起頭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原本還很痴情的神情馬上變了,她不禁嘆了一口氣,心里想著,真是不甘心啊!
不過還好這個男人通過測試了,這樣就可以確保他對娜蘭妹妹有多忠心了。
想想自己的演技還真是不賴,可以考慮去表演,應該也是可以賺大錢的。
突然感到有些冷,憐君看著門還沒關。
難怪會冷。
不過她也不忘嘀咕著,自己穿這麼少都被看光了,對方還一點也不動心,真是浪費了。
她緩緩的走向門,才一踏出門外,就听到一個冷峻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不在乎嗎?」
她整個人一愣,緩緩抬起呆滯的臉龐注視著眼前高大英偉的身影,他臉上的神情是她從沒見過的冷漠無情。
「你走開。」她拉著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
「不,我受夠等待了。」他霸道的將憐君一把抱起,不理會她的掙扎,只是大步的往前走。
「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
「帶你到一個會在乎我的地方。」
隔天,京城傳來大新聞,說是醉翁樓的二姑娘離奇的在自家失蹤,懷疑有內奸通外鬼,更有可能是熟客所做,目前可疑人物鎖定一名新上任的鎮國大將軍鐵神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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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玉像是一頭被掀開傷痕的野獸,本以為結疤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卻沒有想到掀開後,卻依然是那樣的疼痛及腥臭惡心。
他不斷的飛奔著,一刻也沒有停留,他想要快點回到陰森林,回到他一直以來最安全的避風港,回到……娜蘭的身邊。
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不能沒有她了,雖然她的天真令他覺得很愚蠢,酣也令他好渴望自己也可以有這樣愚蠢的一天。
只可惜環境的丑陋令他不得不在一夜之間長大,尤其是當他被刺上羅剎刺青的時候,他的人生已經死去,剩下的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殺人工具。
娜蘭!
他需要快點抱住她,感受著她溫暖的體香,听著她碎碎念一大堆要他改邪歸正的廢話,他需要她來平靜自己內心那蠢蠢欲動的惡魔。
當山洞出現在眼前,他卻找不到想要找的人。
「娜蘭!」他臉色一陣刷白。
她不會逃走了吧?她發現什麼了嗎?所以嚇得逃走了?
飛玉的心中再一次感到被遺棄、被背叛,他想要殺人!
君子刀憤怒的閃出一道光芒,銳利的刀氣所到之處幾乎東西全毀,如果這時候有一個人出現的話,不死也半條命沒了。
誰會這樣笨蛋呢?
答對了,就是那個人。
「飛玉……」
一個小聲的叫喚令飛玉猛然抬起頭。
「娜蘭!」
來不及了,刀氣已經到她面前,她嚇得把手中的花圈散落一地,整個人往後退,卻左腳踩到右腳,身子往後跌。
刀氣從她的身體一閃而過,落在身後的大樹上,大樹當場斷成兩截。
「娜蘭!」他沖過去,在她落地之前抱住了她。
「你這麼生氣沒看到我啊?」
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以為……我以為……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
「先跟你說……我怕吃藥……」她虛弱的說,突然口中吐出一抹鮮紅的血。
「不要說了,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
飛玉二話不說,立刻抱起口中不斷吐出鮮血,右肩膀也不斷流血的娜蘭,直沖藥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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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神谷,身處在奇岩異石里,谷內卻不如外表看起來那樣的荒涼,毫無生氣,谷里深處的高山上有一個美麗的蓮花湖,四周長滿了奇珍異草,中間一座兩樓式的黃金屋跟這個世外桃源一點也不搭襯。
因為照理說,應該要配小木屋的,而不是豪宅。
由此可知,谷里的主人有多麼的與眾不同。
「救她。」飛玉宛如一頭野獸正背著心愛的另一半向人類求救。
然而眼前這個可以救人的人卻面無表情。
他剛剛不過是想要出來散個步,卻遇到了一頭哀傷的野獸來向他求救。
「喔!好稀奇啊!」
「救她。」
「不要。」
「鳳冷蝶。」
「凶我也沒用,我現在沒心情救。」冷漠的男子輕揮著手中的竹扇,一副悠哉的模樣越過他們。
「你一定要救她,什麼代價我都付。」飛玉不顧一切的說。
藥神鳳冷蝶微微的別過頭,不如飛玉的英氣俊美,相似的容貌上卻充滿著一種令人不寒而粟的邪惡。
「她,這麼重要?」
飛玉狠狠的瞪著他。雖然想要叫他不準對娜蘭打什麼鬼主意,但是現在能救她的,只有鳳冷蝶。
「君子刀?」鳳冷蝶先是淡淡的瞄了一下娜蘭右肩的傷口,「你到底是愛她還是恨她?還是愛她愛到想要殺死她?」
「住口。」
「這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嗎?」鳳冷蝶收起扇子轉身便要離開。
「救她,求你。」
鳳冷蝶突然低笑起來,那個樣子像是個墮落的惡魔,「確定嗎?跟惡魔交易的代價是很大的。」
飛玉明白,所以他才盡量不接觸這個惡魔,因為比起自己的邪惡,眼前的男人卻是更勝千倍。
他點點頭,為了娜蘭,要他的命也無所謂。
「真是有趣,看來你的克星出現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怎樣克你,會把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刀閻羅搞得這副窩囊樣。」
「快點救她。」現在沒有人要听他說風涼話。
突然在豪宅邊,一間小小不起眼,幾乎看不到的小屋子里走出-個好可愛的小女孩,看起來好像才十三歲,像個小仙女一樣。
她靜靜的走到飛玉的身邊,然後用手指指娜蘭,又指指她身後那個破破小小的屋子。
飛玉看著鳳冷蝶,只見他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然而漂亮的眼中卻閃著不尋常的光芒,「怎麼,你以為你有那個能力可以救這個小女人?」
一點也沒有理會他的話,那個小女孩逕自死命的拉著飛玉往小屋的方向走,像是在告訴他,不要遲疑了,救人要緊。
飛玉無法拿娜蘭的生命開玩笑,他還是決定相信天下第一的藥神,畢竟娜蘭不是這個小女孩實驗的對象
「好,就讓你現寶一下,不過要是醫死了,可是會有人要你賠命的。」鳳冷喋突然大發慈悲的說著,眼中充滿著挑戰的意味。
「鳳冷蝶,我的娜蘭的命不可以開玩笑!」
「跟她去吧!我不醫了。」
小女孩又拉拉飛玉的袖子,神情像是很緊張的樣子。
飛玉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卻听到背上傳來娜蘭小小的聲音,「飛玉……讓她醫我吧!」
「可是……」
「我還不想死,我想要陪著你。」
飛玉身子一震,牙一咬,然後跟著小女孩沖向她住的小破屋。
鳳冷蝶緩緩的搖著手中的扇子,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全身卻散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冷意。
憑你也想跟我斗,還女敕得很,金笑蝶。
哼!笑蝶!听到這個名字就有氣。
有什麼好笑的?哼!
鳳冷蝶不悅的走入他豪華的黃金屋里,外面的人是生是死,一點也不關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