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西門翊便放下一切事情,到天月闕找他的「未婚妻——」
因為他發現昨晚自己想要問的問題都沒得到答案就被她給趕回來了!
再加上他一閉上眼就會看見那雙時而含怨、時而憤怒、時而冷淡的美眸,搞得他覺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做事都無法專心。
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問題的所在,把問題徹底解決,如此一來才可以再回到平靜的生活。
而且他也下定了決心要叫她回去。
不要再說想嫁他為妻、替他解什麼克妻的命,他可不希望她為了貪圖一時的榮華富貴,或是某種迷信的理由而害了她的一條小命。
西門翊一路沉思地來到她的門邊,在微啟的窗口不小心瞄到了不該瞄到的畫面。
但這是自己所踫上最誘人的一幕了,他站在窗口無法呼吸,只能目不轉楮的盯著里面正在換衣的人兒。
伽羅緩緩的月兌下自己的衣服,只剩一件薄薄的肚兜,那腰肢宛如水邊楊柳,體態誘人,雪白如玉的肌膚吹彈可破,那迷人的雙峰、平坦的小月復,以及修長的玉腿……
他見過無數女子的,這一幕不該對他有任何影響的,但他的仍然狂烈的在血管中奔流。
伽羅仍然蒙著面紗,令他無法見到她的長相,這使他感到遺憾。
久久,他的腳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似的,連動都動不了。
一直到她打扮好了,又有僕人的說話聲傳來,他整個人才清醒過來。
他在干什麼?竟然偷看女孩子換衣服?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羞愧。
他輕咳一聲,然後大力的推門而入。
「誰?」
伽羅猛然轉身,一雙大眼瞪著沒經她同意就進來的男人。
「是你?公子?」
「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一進門便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荼,然後神態自若的啜了一口。「好茶。」
「你不知道進女孩子的閨房該敲門嗎?」她冷冷的問。
不知他什麼時候來的,是否看到了她剛才在換衣服?伽羅小心翼翼,不讓自己的神態、動作泄漏出她的不安。
他的目光落在她蒙著面的臉上,嘴角徐徐勾起一抹逗弄的笑,令她的心少跳了好幾拍。
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笑有多麼吸引人嗎?
「我進自己未婚妻的房間是不用敲門的,畢竟未來咱們還要睡在同一張床上,何必如此生疏?提早培養彼此的感情不是更好?」
听見他的話,伽羅有種想要沖出去的沖動,但被她硬生生地壓抑下來。
「我還以為公子不喜歡我呢!」
她一向告誡自己不可以太過于明顯表現自己的情緒,否則就會讓別人輕易捉住自己的弱點。
她要保護自己,必須要!
西門翊敏銳的從她緊握又放松的小動作明白了她的想法。
但他沒有點破,再說在見到她那窈窕曼妙的美麗嬌軀之後,他的想法有些改變了。
「我是想明白,為何你連死都不怕,一定要嫁給我為妻?」他的神情優閑懶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伽羅卻听得出那口吻中帶著幾分的危險及機警。
她緩緩的走到他面前坐了下來。「我說過,命中注定。」
如此單純、簡潔的回答有些出乎人意料之外,他炯炯有神的眸子直直的盯住她的。
四日交接,其中傳達的訊息不斷沖擊著兩個人的心房,他在眼前這雙神秘的美眸中看到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你為何要蒙面?」
「避免麻煩。」
沉悶的空氣之中彌漫著她身上淡淡的少女幽香,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不斷撩撥他身為男人的自制力。
他這才發現她竟有種迷惑他的魔力!
「你今年幾歲?」他開口,沙啞的聲音泄漏出他的渴望。
伽羅原本被他灼熱的目光弄得十分不自在,更不明白為何一顆心會跳動得如此狂烈,只單單因為他的眼楮看著她,她就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令她十分不安。
「二十。」她聲音有些顫抖。
「二十?!我很訝異,一般女子在你這年紀早就是兩、三個孩子的娘了,別說你守身如玉是因為我。」
她的臉色微紅,但是仍然假裝冷靜的面對他。
見到自己真的說對了她的心事,西門翊的唇角有著壓抑的笑意,「那我真是太榮幸了!」
他嘲弄的口吻令她體內的怒火再次升起,「不準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說過我也不願意,但命運安排,我的出生是為了你,我改變不了。」
她生氣的解釋,不明白他為何還會以為她是為了他的錢財、權勢而來的?她不是那種膚淺的拜金女子,更不是下賤倒貼的花痴。
「為了我而出生?有點宿命的說法,我是前輩子欠你多少,還是你辜負了我,所以這輩子需要這樣冒著被我克死的危險來幫我?」
「我說過我不會被你克死的。」她倔強的強調。
「你又如何可以這樣說?你畢竟還沒有嫁給我,所以不準。」他故意以命理來反駁她迷信的說法。
伽羅猛然站起身,高傲如女王般地凝視他,「我不是為了你的錢、你的外表、你虛榮的一切,我要的只是你的人。」話一出口,她才明白自己說出的話有多曖昧,她羞赧的要走開時,卻被他強壯的手一把扣住手腕,在她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落入他溫暖的懷抱之中。
「你干什麼?」
「要我的人?嗯!真是令我受寵若驚。」他的手從她身後緊緊卻又溫柔的抱著她,伽羅想要掙扎,但想起上次的教訓,反抗他只是白費力氣。
「你到底想怎樣?」
「你真是個勇敢又誠實的女人,特別是誠實這一點,令我很開心。」
「放開我,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她忍不住生氣的想要掙月兌他,但他的手如鋼鐵一般,動都動不了。
「我怎麼會誤會?從你一進門就不斷的告訴我,你我命中注定要成為夫妻,我沒有你注定一輩子無妻,所以你是我命中的女子,我不能沒有你。」
他最後一句話驚得她杏眼圓睜,忘了掙扎。
「你說什麼?!
乘這個機會,他冷不防的伸手扯掉她臉上的面紗。
「啊!不要!」伽羅想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時間在這一刻完全的靜止下來,他原本漫不經心的笑臉也迅速的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人狠狠的沖擊心房的驚艷神情。
他現在總算知道她為什麼要蒙上面紗了,因為如果放任她這副模樣上街,一定會引起極大的騷動。
「你……好美!」
他以為自己見過許多美人了,然而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現在抱在懷里的這一個。
凝脂為膚,冰玉為骨,嬌怯害羞的模樣令她的臉粉里透紅,更加如一朵艷麗的紅蓮,令人迷醉。
她像只可人的小鳥,柔情萬千、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依偎在他身上。
原來她的身子並不是瘦巴巴,而是凹凸有致,縴縴細腰不可盈握,眉目之間流轉的萬種風情,教人見了又憐又借。
而深深吸引他的是那柔軟紅艷的唇,像誘人的花瓣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不要——」
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之下,他溫暖的唇渴切地貼上她的;在令人屏息的火熱之中,強行侵入她無力而開放的唇中。
他用手按著她想反抗的頭,用火熱的舌探索她那甜如蜜汁的唇,像個貪婪的孩子品嘗、吸吮著,並且霸氣的挑逗她小巧可愛的舌頭,忘情地吞噬她的一切……
伽羅想要反抗,他怎麼可以如此無禮的對待她?盡管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但她卻不打算像個隨便的女子一樣任由他放肆的對待。
可是……
他的吻化作一股無法抗拒的火熱充滿了她的全身,陌生的男性氣息淹沒了她的理智,她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
「我的小妻子,現在不是我不要你了,我改變主意,我從沒吻過這麼甜蜜的唇,我要定你了!誰教你長得這麼合我的胃口。」
他的唇抵在她的頸項上喘息,深深聞著她那不知名的香味,他從沒有聞過這種令人心漾的幽香。
「不要……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伽羅想再次推開他的身子,但是他執意在她的臉及頸項落下更多令人羞赧、渴望的吻。
「我沒有誤會,我相信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想要取代我現在的位置。」
她抱起來是那般不可思議的輕盈,柔軟又溫暖得教人舍不得放開。
「我答應嫁給你,但不表示你可以對我這樣無禮,放開我!」她噴火似的低吼,想要掙月兌他鐵鉗般的臂彎。
西門翊愣了一下,稍稍的抬起頭。
「我就不懂了,你要嫁我為妻,又不準我踫你?」他皺眉看著懷中奇怪的小女人。
伽羅紅著臉,低下頭小聲的說︰「我只是要嫁給你,讓你克妻的命格改變,而我也算順應了自己的命運,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們之間必須像夫妻一樣——」
「你要我們當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他打斷她的話,目光鎖在她美麗如出水芙蓉的粉臉上。「只有夫妻的名分,我卻不能踫你、吻你、愛你、晚上抱著你?」
伽羅的臉上一陣火燙,芳心大亂,但她還是咬著下唇沒有開口,只是輕輕點點頭。
「你如何可以斷定不用和我一起睡覺,光是掛名就可以改變我克妻的命?」
「我師父算出來的。」還有大士托夢說的。
「你師父會算命?那我娶妻為的是什麼?如果這個妻子不能夜夜陪伴在我身邊、替我生孩子?我可不可以請教一下你這位女神算?」他喃喃的撫著她完美又性感的唇瓣問。
她頓時感到自己一向自傲的冷靜已經在他那灼熱的目光下粉碎了。
「我不知道。」酡紅的臉蛋別了過去,她雙手抵著他強壯的胸膛無力的說。
「你不知道?」他雙手抓住她的雙肩,逼她面對他那張令人屏息又難以抗拒的俊臉,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那讓我來告訴你好了,我要孩子,數個孩子來延續我的血脈、繼承西門家的產業,如果你要嫁給我,就別奢望我只能看著你卻不踫你。」
她的臉色一白,「你要我——」
「沒錯!只要嫁給我,別以為可以逃得過為人妻的責任及義務。」
「不!」冷不防的,她用力推開他,迅速沖向門口,但他更快一步地阻擋在門前。
「想逃?不行,我還沒听到你的回答。」他的目光如掠食者一般攫住她。
伽羅企圖平靜自己激動的心,「听我說,請你好好的、冷靜的听我說。我嫁給你之後,你就不會因為克妻的命格而無子,你可以找其他的女人或納妾,我不會管的,她們可以幫你生下一堆孩子。」
「如果我只要我的妻子替我生下孩子呢?」他沉穩的口氣宛如冬天的寒流,她只感到膝蓋一陣虛軟,連動也無法動。
「你……」
「如果我娶了你,硬要你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呢?」
西門翊一步步的逼近她,而她則像被困住的小動物一樣,一步步往後退。
「你以為你可以阻止?可以拒絕?」
她是沒辦法阻止他,只是她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要跟這個男人有太多牽扯。
「我不會答應的,你可以納妾。」
「這樣委曲求全對你而言,你可以得到什麼?」他將她鎖在牆壁及自己之間,斷絕了她逃走的生機。
伽羅低著頭沒有回答。他的目光盯著她顫抖的身子,心中十分訝異她外表冷靜自若,內心卻如此脆弱。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面對他,連閃躲都不允許。「告訴我,除了得到西門夫人的位置及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之外,你還想得到什麼?」
他壓根就不相信憑她這個弱女子就可以改變他的命運,如果她說的不是真的,那也許她就會被他克死。
看著她如花般的容顏、似玉般的肌膚、美眸漾滿了懇求及絕望的光芒,像是要融化他的鐵石心腸,他失去了自己的原則。
但他拒絕被她降伏。
他要的是征服她!
「我要的不是榮華富貴,我只是要救你,完成我的使命。我說過,我不求任何物質上的享受。」
「真的不求?」西門翊的身子貼著她柔軟的身于,大手捧著她的臉。「內心深處一點渴望都沒有?」
他的唇緩緩拂過她柔軟的唇瓣,宛如她是自己這輩子最珍惜的寶貝一樣。
「不求。」
「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謊言。」
伽羅沒有反抗,只是任由他那般疼惜的吻著她,事實上他的溫柔牽動了她記憶中一段快被自己遺忘的感情。
她緩緩閉上眼,想著自己多久沒被人這般疼惜的抱著、寵著?
失去家人以來,她強迫自己要勇敢、要堅強,幾乎都忘了自己也想要有個可以倚靠的肩膀、有個人可以抱著她,她可以盡情的在他面前表現最真實的自己。
不用故作堅強。
不用獨自悲傷。
不再無助不安。
「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麼?」他的輕聲呢喃催眠著她。
「我想要個家,想要有個肩膀,讓我想哭的時候可以哭,受了傷有個療傷的地方。」她無意識的沉溺在傷心的思緒中,不由自主的喃喃道出多年來最真切的渴望。「我想要我的爹娘、我的弟妹、我的家……」她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只是情不自禁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強迫自己咽下淚水。
就怕一哭就再也止不了。
听到她內心深處的願望,西門翊竟然對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女子有了憐惜之心。
他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你可以在我的臂彎中痛哭一場,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她想推開他,想大叫他有什麼資格以一副同情的態度來對待她?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十多年來,她不也是這樣熬過來了?
十多年來,她不也把自己偽裝得很好?
但是如今,她卻只能像無根的落葉般,癱軟在他的胸口,仿佛連哭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不住地顫抖,任由他抱住自己單薄的身子。
兩人就這般不知相擁了多久,直到他伸出手踫觸她細致的臉龐。
她緩緩張開了眼,眼中有著無夢、悲戚的迷蒙。
「我真不了解你,怎麼會有像你這麼奇特的女子?外表冷若冰霜,內心卻又那樣惹人憐惜,為何要把自己的情緒包里在冰冷的寒霜之下,這樣不是很痛苦?」
他的口吻充滿了情感,這是他從未對任何女子做過的真情流露。
「我不得不如此,畢竟我不像西門公子這樣幸福,有安全的家庭及親人的保護。」
她推開他,背對著他重新將自己的面紗戴上,仿佛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力量面對外界一切無情的傷害。
她轉過身來,又是一副冰冷、不可侵犯的模樣。
「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再發生,我是來幫你的,可不是來當你泄欲的工具。」她厲聲說道。
很奇怪!
照理說如果有女人敢這般命令他,他一定會怒不可遏,但是面對她,就算她對他大吼大叫,他也不會生氣,反而只想拉她入懷,狠狠的吻住她那口是心非的小嘴,告訴她不用再勉強自己變成一個冷漠的人。
他會保護她,不再讓人傷害她。
「別擔心,有我在。」
他突然冒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令她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啊!你——」
在她未說完話時,他狠狠的抱住她,並給她一個狂烈似火焰燎原般的深吻,直到兩人無法呼吸,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欺負你;有我在,你不用再漂流,我會給你一個家。」
說完,他又飛快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然後轉身離開。
伽羅一只黑色的大眼注視著他,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綺花院
伽羅坐著听西門秀述說有關西門家的歷代事跡,她都是听得多,回答得少。
「伽羅,我已將你和翊兒的八字送給算命師父看過,果真是天生一對。」
伽羅心中暗笑,人啊!總是不相信一人說的,得要再找另一人求證才能心安,她不敢說自己的算命術有多厲害,但比起那些江湖半仙,她的道行可算是全仙了。
但她沒有反駁,只是輕柔的開口,「可是莊主似乎不同意這門婚事。」
「他一向都听我的,我說的算,你別擔心。」
「夫人,你不怕我是在騙你?其實我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女子,為的只是想要坐上西門少女乃女乃的位置?」
只見西門秀微微一笑,「我看人不說十分也有八分準,你不是那種女人。再說,如果是,你用自己的命來搏,萬一輸了連小命都沒有,還談什麼榮華富貴?」
不知如何,她就是喜愛眼前這個靜靜不語、渾身散發出一種安詳、靜謐氣質的女子。
「我只想要向夫人要求一件事。」
「說吧!」
「成親過後,我要求堡主馬上納妾,這樣我保證西門家一定有後可傳香煙。」
「什麼?!哪有一娶妻就馬上納妾的?再說,西門家的後代也該由你這個妻子來生,怎麼會是小妾?那你要怎麼辦?」
「我會離開這里。」
「你——」怎會有人不貪戀這個莊主夫人的位置?!
「我已經向菩薩許過願,在我完成這項任務後,就會削發為尼,常伴青燈。」
「可是你不是說你和翊兒命中注定要成為夫妻的,又何必要出家?再說,留在這里有什麼不好?翊兒他也會是個好丈夫的,如果你是怕夫妻之間沒感情,那沒關系,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培養。再說要納妾,我不準,我西門家的長子一定要是正室所出,這才名正言順。」
她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呢?
她不想要招惹人世間的男女情愛,只想平靜的過一生,如此也不行嗎?
西門秀見她沉默不語,雖沒見過她的面貌,但她體態窈窕、舉止優雅,一身白衣將她那高雅聖潔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肯定不會丑到哪里去。
再說,如果她可以讓西門家有後,那外表就不用管那麼多了。
「總之,你也別想太多,留下來,我選個黃道吉日好叫翊兒娶你過門。」
伽羅沉思了一會兒,「夫人,七日之後是個好日子。」
「啊!是嗎?」
西門秀又愣了一下,畢竟婚事一向都是由男方主動,而眼前這個女子卻連日子都看好了,真是特立獨行到令她都傻眼了。
伽羅自然明白西門秀心中的想法,只見她一雙美麗的大眼望了望她。
「成婚之後,答應我的條件。」
「可是翊兒一定不會答應」
「不說,他如何知道?如果說了,我馬上走!」
見伽羅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堅決,西門秀也無計可施,只得先答應了。
誰教翊兒的克妻命只有伽羅能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