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在這個遙遠的地方有一則傳說——
北方七省之中將會有一個帝尊之龍出生,帶領著北方的人民,過著安定平靜的生活。
在一個漆黑的夜里,尊龍堡中有個小男孩來到了這個世上,他出生的時刻,滿天祥光龍罩在尊龍堡的正上方,令漆黑的天空宛如白晝一般明亮,這種特殊的景象讓所有見到的人都嘖嘖稱奇,也都相信這個小男孩就是傳說中的龍子投胎轉世的。
尊龍堡,北方之尊北星宿所居住的城堡,他原是武林盟主,江湖之中,人人都知道北尊龍主的武功深不可測。
話說每五年舉辦一次的華山論劍,所有的武林高手全都會來參加,原因是只要可以打敗群雄的話,就可以當上武林至尊,號令天下,帶領著各路英雄,維護武林的正義及和平。
所有習武之人都想要得到武林盟主這個地位,卻被北星宿以一招「雪花」將所有的高手給一一擊退。當時年僅十七、八歲的俊秀少年在一夕之間打敗群雄,稱霸武林,成為年紀最輕的武林盟主。
他在任的十年之間,武林正道對他又敬又畏,而邪道則避之惟恐不及,北星宿成了武林中最傳奇的人物。
也因為如此,人們都深信他便是傳說中的籠子轉世。
一直到了三年前,他突然宣豈有此理要退隱江湖,卻沒有人知道是何原因令他在最意氣風發的時候要避居北方的尊龍堡。
好奇的人很多,得到的版本也很多,卻絲毫不因他的隱退而動搖他在武林中的盟主地位。
因為只要有人的武功勝不了他的話,那北星宿在各大門派之中說話仍是擲地有聲、威信不減。
然而堅持不再過問江湖事的北星宿卻必須千里迢迢地奔走,全國幾乎快跑一圈了,只為了一件事——
將他那個逃婚的未婚妻給捉回來!
本來他認為一名弱女子,派出幾名精英、聯絡各地人手即可捉回。
但是這個小丫頭卻用行動證明他的想法錯了!
第一批人馬無功而返,于是他派出多一倍的人馬。
誰知第二次派出的人馬仍然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第三次——他只好派出自己身邊最厲害的龍軍。
龍軍是他親自挑選訓練的一批武功高強的人手,帶頭的是一個長相凶惡、身材高大、說話如雷的魁梧男子,他的名字叫作北日。
這次北日帶領的龍軍的確有所斬獲,不過卻傳出他們跟西方之龍的人馬起了沖突。
原因查出之後才明白,是由于他那個小未婚妻的挑撥離間。
所以這一次他決定要親自出馬。
他就不信他奈何不了一個小女人,如果他捉不到這個小魔女的話,那他就不叫北星宿!???
夜幕低垂,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之外,群星燦爛得似會發光的細砂一般,數也數不清。
森林之中,梅兒抱了一些柴薪走進一處隱密的洞穴,一名俏麗可愛的女子正在火堆邊生著火。
「小姐,咱們這種風餐露宿的逃亡生活還要過多久?」梅兒放下柴火問著自家的主子。
瓔珞瞄了她一眼,靜靜的說︰「怎麼?想家了?」
梅兒從小和瓔珞一起長大,年紀比瓔珞小,個子卻比自家小姐高一點,只是膽子及腦子都比不上小姐。
「不是啦!」梅兒口是心非的說。
她丟了幾根木材放在火堆中,然後在小姐的身邊坐了下來,一臉關心的望著沉默不語的小姐。
「小姐,你這幾天都很少說話,是不是在想夫人。」
「你再多說一句的話,今天晚上就不要吃飯。」她冷冷的打斷梅兒的問題。
「喔!」
梅兒連忙閉上嘴巴,但是隨即想到她們今天晚上吃的又不是飯,而是野兔肉。
那應該沒關系吧?
就在她又想開口的時候,卻見到瓔珞站起身來。
「我要出去走走。」
「那我——」
「不準跟。」
瓔珞一句話阻斷了梅兒想要當跟屁蟲的念頭,然後不理會她自顧自的往外走。
瓔珞一直走著、走著,閉著眼楮感受陣陣輕柔的夜風吹拂她的發絲。
山中樹葉沙沙作響,冷白的月光照在女子如脂般的臉龐,令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更顯瑩潤光潔,卻也同時讓掛在臉上的一滴清波如玉珠般閃爍發光。
當她感到走累了,便走到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張著一雙大大的美眸望著天空緩緩飄過的黑雲。
一時間,她感覺自己家極了那些流浪的雲,飄來蕩去,找不到一處可以安定下來的家。
家引她心中不禁苦澀的想,她沒有家!
因為所謂的家是要有親人、有溫暖、有笑、有哭的。
但是從小她便沒見過自己的爹幾次面,因為他是尊龍堡專屬的神醫,長年都待在堡中,丟下她和母親兩人相依為命。
父親對她而言,只是個模糊的印象罷了。
然而在十年前,尊龍堡也將同為精通醫術的母親從她身邊帶走……
不!也不算是帶走,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也不會如此怨恨。
她的母親是自願走的,卻不願帶著她一起去,而是將年僅八歲大的小女孩丟下,只留梅兒及一些下人陪她。
原因是什麼沒人告訴她,也沒人敢告訴她。
直到她哭鬧不休時,家中僕人才無可奈何的告訴她,夫人正全心全意在照顧尊龍堡的少主人。
瓔珞听在心中錯愕萬分,當時的自己正是需要母親關愛照顧的時候,而母親卻忙著照顧別人的兒子?!
為什麼?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夠乖,但是她的乖巧听話卻仍然留不住久久才回來一次的母親。
所以她有了怨。
再加上事後一場大病幾乎奪走瓔珞的小命,生死交關之際,她睜開眼見到的卻不是自己最想念的母親,幼小的心靈逐漸滲入了一種情緒。
那就是恨!
她怨恨自己的父母如此的對待她,也不再像個傻瓜一樣渴望別人的關愛了。
從那一刻起,她將父母親所寫下的醫書及所有名醫的書籍全都研究得深入透徹。
現在依她的能力,要把垂死之人救活,絕對有十成十的把握。
但她從不救人。
因為她學醫只是希望如果自己病了,她不用求人,可以自已救自己。
不過,伽羅姐姐卻例外。
命運、緣分令她出手相救,而從現在起,她不會再破例了!
她嘆了口氣,感到好累。
夜風輕吹,四周寂靜,她在恍恍惚惚之中閉上了雙眼,進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不一會兒,一抹高大英挺的人影悄然無聲的出現在她面前,如夜般的冷眸緊緊鎖在她的面容上。
瓔珞!
還沒娶進門就已經令他的生活不再平靜,天知道如果娶她人門,她可以把尊龍堡翻覆到什麼地步?
他很難想象,卻不太擔心,反而有些期侍她那些驚人之舉將自己一向保守的父母親給嚇一跳。
知道他這個小未婚妻的一切,是從她母親紫雲夫人的口中得來的。
他知道她是一個聰明又古靈精怪的女孩。
他的目光緩緩逡巡過她那天真、無邪的臉,此刻的她宛如森林中最美麗、可愛的精靈,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拘束。
濃密的長睫毛在她白皙的嬌靨上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陰影,如柳的細眉、小巧可愛的鼻子,配上一張櫻桃小口,白里透紅的肌膚幾乎吹彈可破。
她真是個可愛的小美人!
活月兌月兌就像一朵惹人憐的小水蓮,縴弱甜美、嬌小迷人!
他突然很渴望見到她的雙眼,猜想它們是否如夜空耀眼的星子、清澄如月光下的水鏡一般?
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瓔珞原本閉著的雙眼緩緩張開,迎上了他的黑眸。
她有一雙水靈靈的眼楮,顧盼生輝,宛如在跟人說話一般。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瓔珞沒有像其他女子一樣嚇得昏倒或大叫著述開。
她只是張著那雙充滿智慧及勇敢的美眸,靜靜打量佇立在她面前的男人,不被他那副高高在上、如君王降臨的氣勢所震懾。
他和西門翊是同類型的人,天生就有一股王者的威儀。
瞧他光是站在原地不動,就令人移不開視線。盡管他的外表漂亮得不像個男人,但他那深邃的黑眸卻帶著不容任何人反抗的光芒。
俊秀漂亮的五官,卻不會顯得太過女人味,烏黑的長發被他綁住,落下幾緒不听話的發絲在他臉側,站在黑夜中宛如一個危險至極的妖魅。
在打量完他之後,她便知道他是誰了!
當月光照射在他右臂上那銀雕的龍騰臂章時,她就已經明白他是尊龍堡的人。
而且整個尊龍堡之中,只有一個人配有這個水龍翻騰的銀制臂章。
那就是尊龍堡主北至尊——北星宿。
「果然還是逃不過盟主的手掌心。不過你比我預料中早來了好幾天,害我少了幾天自由自在的樂趣。」瓔珞一副雲淡風清的口吻。
她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仿佛不畏他的怒火,反而埋怨他害她少玩了好幾天。
北星宿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魅力逼人的笑,似有若無的笑容足以令天下女子尖叫。
不可否認見到他那斯文儒雅、俊美無儔的模樣時,瓔珞心中猛烈一震,因為他是她見過最英俊優雅的男人。
「那你準備回去了嗎?」他靜靜的問著眼前這個個子還不到他下巴的小東西。
瓔珞抬起頭看著他,雖見他的神情優聞自若、漫不經心,可是他的笑容卻充滿了危險。
這樣的男人令人有種防不勝防的可怕。
「尊龍堡主都親自出馬了,小女子該受寵若驚,識相點,不是嗎?」她的口吻充滿了諷刺,足以惹火任何人。
她是故意要這樣做的,她要讓他知難而退,因為她不是他心中想要的那種乖乖型的小妻子。
他如果要像只獅子一樣對她大吼大叫的話,那他最好另外找尋妻子人眩
然而眼前的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他只是走到她的面前,將她困在他和大樹之間。
「怎麼?生氣了嗎?」瓔珞冷笑著,強迫自己不可以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
北星宿伸出手抬起瓔珞的下巴,目光專注的在她那粉女敕、俏麗的臉上梭巡著。
「你知道你長得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嗎?」他輕輕的說,竟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他的眼神令她不解,令她無法動彈。
「你?!」她望了他一眼,「不是生氣得想要打我嗎?怎麼反而稱贊我了呢?」
她可不會如此容易就相信這個活像那種跟雞拜年的黃鼠狼一樣的男人。
「不,我從不打女人。」他的聲音听起來性感溫柔得會令人全身酥軟。
瓔珞用著冷笑的面容掩飾自己的心情,「果真是個有風度的男人。」
他也回了她一個令她極度不喜歡的笑容,「我只會吻你!」
「什麼?!」
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北星宿已經封住她的唇,一只手也緊緊的攪住她的腰,令她整個人無法自主的貼在他的身上。
她該抗拒的,因為他的吻對她而言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可是……
如果他的唇不要這麼溫暖、這麼令人難以抗拒,她可以毫無遲疑的賞他一鞭。
只可惜她的鞭子沒有帶在身邊,再說她好久沒有這樣子被人抱著,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被呵護的滋味。
「女人是要被人愛、被人疼的,不是用來打的。」他輕輕的說。
他的吻挑動了她內心深處某一個饑渴的角落,強烈的需要有人疼愛,但是同時也引起她心痛的一面。
殘酷的提醒了她所失去的一切。
就在她想要推開他時,北星宿卻先放開她。
「你的吻不夠熱情,看來我必須好好教你,這樣咱們夫妻兩人就可以同享魚水之歡、房事之樂了。」他的口氣平淡,卻專制得活像兩人已經是夫妻,他這個做丈夫的正在對自己的嬌妻下命令一般。
「你……真是個不要臉的男人。」
瓔珞冷著一張臉瞪視眼前這個說話會氣死人的自大狂,她只恨自己的鞭子沒帶在身上,否則不打得他說不出話來,她誓不罷休。
「我說錯了嗎?事實難道不是這樣嗎?」他還一臉無辜的望著她。
黝黑的雙眸閃爍著一種揶揄的目光,顯然是要惹得她失去控制。
然而一向只會讓人家失去理智的瓔珞卻不想如他的意。
她深吸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怒氣,露出一抹甜得足以膩死人的笑容。
她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撒嬌的將身子貼近他。「討厭,你欺侮人家,說我不夠熱情,我怎麼會不夠熱情呢?大概是你的魅力不夠吧?所以我才沒有太大的感覺,不能全怪我喔!這對我是不公平的!」
「是嗎?我的魅力不夠?」北星宿含笑的望著她,感受到那溫暖的嬌軀貼在他的身上,心中幾乎馬上有了想要將她撲倒在地的沖動。
這種男人最原始的沖動令他大吃一驚,也十分佩服這個丫頭的媚功,竟然可以令他動了的火焰?!
「是啊!所以你也得負一半的責任對不對?」瓔珞嘟著小嘴撒嬌,那副嬌媚的樣子任何人見了都會疼愛萬分。
但他卻不認為眼前的她會是如此輕易就降服的小女人,其中必然有詐。
「喔!是這樣嗎?」他懷疑的問,目光舍不得從她那晶瑩的雙眸及甜美的臉蛋上移開。
「當然!」
瓔珞笑盈盈的依偎在他的胸膛,像只惹人憐愛的小貓,她的手卻悄悄的從他身上模出了一把匕首。
這是她第一眼看到他時就瞄到的。
「要我怎麼負責?」他問。
她抬頭,甜蜜的笑容在下一瞬被冷冽的恨意所取代。
「讓我刺你一刀,如何?」
話一說完,地握住匕首的手馬上被扣住,北星宿用力的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你想要謀殺親夫嗎?」
「廢話少說,你才不是我的親夫呢!」說完,她便像只撒野的貓咪一樣撲向他。
她瘋狂的攻擊及掙扎看在他的眼中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戲,可是太過于輕敵的後果是他的胸前不小心被劃了一刀。
只見他黑色的衣服被鋒利的匕首劃破,鮮紅的血緩緩的流出。
但是他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放開我!」瓔珞咬牙喊道。
「女孩子家不該學人家那樣動刀動武的,太不優雅了。」
他面不改色的搶下她手中的匕首,然後一手將她按在樹干上,另一只手拿著匕首抵在她白女敕的脖子上。
冰冷的匕首令她不敢輕舉妄動,情況驟然轉變,她變成了受他威脅的人。
「是男人的話就放開我。」她憤恨的吼道。
「怎麼?才說一下你的吻不夠熱情,就令你氣得想謀殺親夫?」他的眼眸閃著一抹慵懶的笑意,凝視著她那紅通通的小臉蛋。
真是愈看她愈是喜歡呢!
然而對瓔珞而言,他話中的羞辱及冰冷令她直想撲上去殺了他。
但她只是無情的說︰「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絕對!」
「可是我一定要娶你!一定!」他學著她的語氣反駁回去。
「我不管我父母親對你提出什麼交換條件,我才是我自己的主人,我說我不要嫁你,就一定不會嫁給你!」
就算是殺了她,她也絕對不會改變決心。
「你是認真的?!」北星宿的語氣輕柔。
「別以為拿刀抵著我就會令我屈服,我才不吃這一套。」
見到她的小嘴嘟得半天高,那種嬌媚又可愛的樣子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北星宿心里起了一陣莫名的悸動。
「自古以來,兒女的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
「我要嫁的人必須是我自己選擇的,任何人都無法左右我,連我的父母也一樣,這一點我想有必要讓你明白。」她抬著下巴,對他宣示自己的決心。
「是嗎?也許我可以說服你。」
情不自禁的,在他明白自己的行為時,他又再次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
這次的吻不像剛才那樣溫柔,而是變得狂野、熱切,強迫她張開唇讓他火熱的舌進入她的口中。
像是在宣示她是屬于他的,任何反抗對他而言都只是無謂的掙扎,他的舌尖不斷撩撥她的,性感的唇不斷吸吮她口中甜蜜的津液……
「不……」瓔珞想推開他,但全身酥軟得使不出半點力氣,只能迷亂的承受他的唇。
「小水蓮,我甜蜜的妻,你天生注定是我的。」他邊低語,邊在她的臉龐、粉頰落下無數的吻。
「不要這樣……放開我……」
瓔珞感到自己的身體貼上他那剛硬的胸膛時,馬上變得燥熱不安,令她十分難受。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這樣?!
為何一踫到他就會全身酥麻無力,神智似乎都離她而去?!
「不!不該是這樣的!」她輕聲的低喊,卻仍然敏銳的感受到他的每一個撫觸、每一個似火焰的吻……
「就是這樣,回應我的吻。」他的聲音沙啞。
「不要——」她無力的想要掙月兌;沒想到北星宿將自已抱得更緊,像是要將她狠狠的融入懷中。
瓔珞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但是她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沒有太大的厭惡感,只是氣憤他怎能對她如此的不講理、無視于她的抗議?
太過分了!她的自尊被嚴重的傷害了。
「放開我,你這個臭男人!」她硬生生的從齒縫中擠出這樣一句,然而太過于虛弱的語氣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效果。
反而激發起他體內男性的征服本能及興奮的狂熱。
「小水蓮,從來就沒有一個女人比你更敏感、甜蜜、熱情……」他似著了魔一般,不斷在她滑女敕的肌膚灑下渴切的吻。
「不——」
「不要抗拒自己的心。」他的聲音如催眠一樣,抵著她的唇說道。
瓔珞竟像是無法控制自己似的,听從了他的喃喃細語,雙手不理會心中無力的抗議,情不自禁的環住他的脖子,饑渴的回吻他。
「對,就是這樣。」
他熱切的迎合她的吻,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兩個擁吻的男女身上,形成了一種甜蜜纏綿、似夢如幻的光景。
不知吻了多久——
一聲尖叫令沉醉在強烈熱情中的兩人瞬間清醒過來,瓔珞急忙用力推開他。
「你——」
「這一次你進步多了。」
她刻意忽略他臉上那抹嘲弄又滿足的笑容,只感到自已滿臉通紅,燒灼得厲害極了。
在她想開口斥責他不要臉時,梅兒邊叫邊往她的方向跑過來。
「小姐,快,有人來捉我們了,他們……他們……」
梅兒原本揮舞不停的雙手在見到北星宿時,立刻僵在半空中。
「他們……小姐,這……他……」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沒錯,咱們這次被逮到了!」瓔珞說著,欲走向梅兒時,被他一手捉祝
「不準過去。」
她不悅的瞪著他緊捉著自己的手。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還有,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對我用命令的口氣。」
「辦不到!」北星宿淡淡的回答,活像她的話在他心中一點分量都沒有。
「你……」她胸口疾速的上下起伏,拼命想要壓抑下怒氣。
「反倒是我要好好警告你,別再動任何想逃跑的念頭,乖乖和我回尊龍堡成親。」
「如果我不呢?」瓔珞故意跟他唱反調。
「那只怕有人就要為主子犧牲了。」北星宿的目光慵懶的掃過愣在原地的梅兒,然後回到瓔珞略顯蒼白的嬌顏上。
「什麼意思?!」
她的話一間完,便听見梅兒大叫一聲,瓔珞回頭一看,不禁睜大了眼。
不知何時冒出好幾十人,拿刀架在梅兒的脖子上,算算也有二、三十把刀子,嚇得梅兒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天爺啊!她是怎麼了?犯了刀煞是不是?上次也有五、六十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嚇得她都昏了過去。
這次又被二、三十把鋒利的刀抵著,只要一用力,她肯定會人頭落地,死無全尸,梅兒哀怨的想。
「小姐,你要救救我啊!」
「你想要怎樣?」瓔珞冷冷的望著他。
「想要救你丫環的小命,就必須听我的,怎樣?」北星宿口氣輕淡如風,但听在瓔珞的耳中卻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