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當嬡紗昏昏沉沉從黑暗中醒過來時,听到了兩個男人正在交談著,她的直覺告訴她先安靜的躺著不要動。
慢慢的,她才小心翼翼的張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骯髒陰暗的房間,而迷昏她的壞人正神情激動的和一個老人說話。
兩人在說些什麼?目光還不時的會望向她,那種對她上下打量的感覺令她不禁想起了豬只拍賣會的場面,而她就是那只待價而沽的小豬。
唉,她真氣自己阿拉伯文學得不精,不然就能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若這次能安然月兌險,她一定要努力將阿拉伯文學好。
嬡紗閉上雙眼,努力壓下心中那種強烈的恐懼。
不曉得雷德斯知不知道她已經被壞人綁架了?
一定不知道的,因為他正忙著跟娜亞親熱,哪會注意到她不見了。
如果要靠他,只怕她會死翹翹或被賣到天涯海角都有可能,不行!現在只有她自己可以救自己了。
但是,該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兩人的交談越來越激烈,嬡紗雖然听不懂,但是可以肯定一定談得不太愉快。
突然老人站起身走了出去,而壯漢卻是憤怒的大吼一聲。
當她看到那個壯漢走向自己時,馬上又閉上眼楮裝昏。
杜默懊惱的望著自己抓來的女人,本以為可以靠她發筆大財,但是接洽了好幾個人,大家雖然很喜歡她卻沒有人敢動她。
原因是她的穿著是上流人家的服飾,而且她的手上還戴著一條黃金手煉,上面刻有阿爾和皇族的族紋,一看就知道她的身分絕對不會是平民百姓。
這個異國女子太過招搖,來歷又不明,如果一個不小心有可能引來一些不必要的大麻煩。
而且他們都相信她肯定是某個王公貴族的妻子或是寵妾,還勸他趕快放了她,否則有可能會惹上麻煩。
一定是的,任何一個男人見到她美麗細致的五官及雪白如玉的肌膚,都會想要把她佔為己有的。
他開始覺得自己不該動眼前這女人的腦筋,應該去抓一些小孤女或是逃家的少女才對。
搞不好外面已經有一大堆人在找她了。
他狠狠的瞪了閉著眼的嬡紗一眼,在轉身之際,床上的人兒卻趁此大好機會,一個迅速跳起然後拿著手邊的大水壺用力往他的後腦勺一個狠敲。
砰!只听到他悶哼了一聲,就似布女圭女圭一樣的昏倒在地了。
嬡紗連忙沖出大門口,被綁住的雙手也來不及松綁,心想先逃出去再說。
然而在她逃走沒多久,木屋的後門被用力的撞開,隨即沖進了一群穿著軍服的侍衛。
但是屋內除了倒地不醒的杜默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亞尼迅速望向身邊的高大男人,只見他的俊臉緊繃,布滿了寒霜。
事實上,在找尋嬡紗的這兩天里,雷德斯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陛下,屋內只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這個人我有听說過,他是個專門做販賣人口的下流胚子。」亞尼對這種人是十分不屑的。
聞言,雷德斯的眼神更加的冷冽。
「弄醒他!」
「是!」
當冰冷的水潑上臉時,杜默整個人猛然驚醒過來。
「搞什麼東西──你們是?」
當他睜開眼時被眼前一群人嚇住了,而他們手中的槍更是嚇人,他心知不妙,連忙跪倒在地不斷的磕著頭。
「饒命啊,不要殺我……」
雷德斯開口問,「你有沒有抓了一個台灣女孩?」
「沒有、沒有,我根本就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矢口否認。
「說實話!」雷德斯發出一聲嚴厲的低吼。
杜默被眼前威嚴、高貴如君王的男人震住,他從沒有遇到過像他一樣光以冷冷的眼神就會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的人。
「我說、我說!她把我打昏了,一醒來就看見你們,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他大聲的說,不停揉著疼痛的腦袋,心中暗咒那小賤人下手可真重。
「你有沒有傷害她?」
他拚命搖頭,「沒有!我可是連一根寒毛也不敢踫。」
雷德斯猛然站起身,冷冷的對著亞尼命令道︰「你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是!」
他隨即帶了幾個隨從追了出去,亞尼則是指揮著手下將杜默抓住。
「饒命啊,大人,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他苦苦的哀求著。
「當你把腦筋動到那女孩的身上時,你已經沒有下次了。」
「什麼?她到底是什麼身分?」
「她的身分你還不配知道,但是敢動她的下場可是要你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
「她是誰?」居然動用皇家侍衛軍來找人!
亞尼冷笑一聲,「相信我,你在牢里會有很長的時間想著她到底是誰,等你知道後就會後悔自己不該招惹到她,惹火了她的男人,他可是會為了保護她而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的。」
「不要啊!」
在杜默的哀號聲中,雷德斯急迫的尋找著嬡紗,一心想要快點帶回她。
嬡紗獨自一個人躲在街道,用牙齒咬了好久才把手中的繩索咬斷。
自己前輩子大概是老鼠,牙齒也保養得夠好,否則這樣咬肯定會掉了好幾顆。
她望了四周。那壞人沒有追來,太好了,看來她是逃過一劫了。
不過……現在該怎麼辦?她要回去找雷德斯嗎?
盡管她氣他,但是卻好想見到他,想要撲到他懷中大哭一場,將自己所有的害怕及委屈全都告訴他。
可是一想到他吻別的女人,她就心痛得好想死掉。
每次一想到這個畫面時她就會感到妒火狂燒,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躍上她的腦海中。
難道……她愛他?
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他了?
那他呢?
很明顯的,他是喜歡她,不過同時也喜歡其他漂亮的女人,也許以後他還會想要有三妻四妾呢!
畢竟他身為阿爾和的國王,有後宮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真是大笨蛋,這樣子還會愛上他?!
她不要和一大群女人共享一個老公。
也許……趁現在這個機會她可以偷偷溜回台灣,然後從此不再見他了。
對!就這麼決定。
就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機場,滿滿的希望隨即被失望狠狠打擊。
她身上的錢不見了?!而且她忘了護照留在宮中根本沒帶在身上。現在她要怎樣離開?騎駱駝?還是游過大海?
她就這樣備受打擊站在機場中央,無視耳邊的混亂及吵雜,只是拚命的想著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陌生男人上前來搭訕,對她說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話。
「對不起,我听不懂。」說完她便想要走開,但是對方似乎不想放棄,反而無禮的抓著她的手臂不放。
「你要干什麼?放開我!」嬡紗驚慌的想要掙月兌,但是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她的掙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見那男人和其他想要幫忙的人說了些話,然後大家就一副釋懷的樣子,不再插手兩人的爭執。
為什麼?他說了些什麼?
「你說了些什麼?放開我!」
嬡紗顧不了對方听不听得懂,只是像只發狂的野貓使勁的對他又踢又咬。
可是對方畢竟是個男人,力氣比她大得多,當怎麼也掙不開他時,嬡紗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害怕哭了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怎麼這里的人都這樣啊?雷德斯!快來救我啊!我好怕喔!不要!不要!」
她哭喊著不斷的搖頭掙扎,死命不讓這個陌生人拉她走。
就在她哭得好不淒慘時,一個冷冽嚴厲的聲音冷不防的在她耳邊響起。
「我在等你要多久才會想到我的重要性?」
嬡紗抬起滿是害怕、不安及淚水的眸子,看向站在眼前的雷德斯。
只見他俊美的臉龐冷峻,黝黑的眼眸燃燒著狂怒的火焰。
抓著她的陌生人同時松開她的手,對她抱歉的笑著,嬡紗頓時明白這一切是他設計的。
「你是故意的──啊!」
一時失去了支撐的她,整個人虛弱的往下滑坐,但是卻被他更快一步抱住,她便落在他安全溫暖的臂彎中。
「放開我!」他怎麼可以這樣惡劣?派人來嚇她?
「你為什麼要逃走?我有準許你這樣做嗎?」
他厲聲的斥喝著,那股怒火也許對其他人而言會覺得害怕及畏懼,但是她卻覺得被緊緊抱在懷中的這一刻是最安全及幸福的。
她知道在這個地方只有一個人可以保護得了她,那就是雷德斯。
「你如果想要讓我擔心,那你辦到了,我擔心得快要殺人了!」
「對不起。」她小聲的說著,頭低低的垂下,眼淚緩緩的落下了來。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語氣嚴厲,「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就怕你會有什麼意外,或是永遠都找不到你了。氣人的是你逃走之後竟然沒有回來找我,反而來這里,你要做什麼?」
「我……」她一時臉紅,連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
「無話可說了吧?」他用力的抓住她縴細的肩膀,死命的搖晃著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搖散,「你想要離開我回到父母的身邊,對不對?」
「對!誰教你欺負我!」她受不了的吼回去。
「我欺負你?是你欺負我吧,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不夠好!你怎麼可以吻別人?」還說跟娜亞已經沒什麼了,騙人!
「雲嬡紗!」他真想掐斷她白皙的脖子。
怒氣讓他不顧一切在大庭廣眾之下低頭狠狠的吻著她。
這個吻是那樣的強烈及瘋狂,嬡紗整個人迷亂得失去了所有思考力,只能緊緊的抱住他回應著他的唇。
當他依依不舍的離開她時,只見她的臉色仍蒼白得嚇人,嘴唇顫抖個不行,一副備受驚嚇還未平復的樣子。
他立刻將她拉入懷中用力的抱著,然後才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嬡紗柔順的依偎在他的胸前,想要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見到雷德斯那面無表情的臉龐,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她輕輕的伸出手環住他的頸項,然後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前,他身子猛然僵了一下,但是感受到懷中微微顫抖的身子,他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及不忍。
但是很快的又被他以冷漠掩飾住,他這一次無論如何不會再任由她這樣胡鬧下去。
絕對不允許。
「寶貝,別哭了,你已經哭了一整天了。」
桑姆哄著哭得活像淚人兒的嬡紗,這一整天不見她的眼淚停過。
「寶貝,你這樣哭很傷身體的。」
桑姆很喜歡叫她寶貝,因為她就像是一個要人捧在手心的寶貝,更重要的是她是雷德斯心中的寶貝。
從這次她不見時,雷德斯不吃不喝、著急擔心的樣子就可以看出嬡紗對他的重要性及影響力。
「你不該逃走的,也難怪他會如此的震怒。」
「那也不可以把我軟禁啊,他生氣,我就不生氣啊?他都還沒有娶我就忙著和他的舊情人死灰復燃,不,根本就不是死灰,而是火花!」連熄滅都沒有熄滅過。
桑姆疼惜的撫著她的秀發,一臉慈愛的說︰「傻丫頭,娜亞對他而言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比她漂亮、迷人又善良,而且重要的是──」
「我還年輕、新鮮、青澀、好騙!」
桑姆訝異的看著她,「你誤會他了。」
「我沒有誤會,我是親眼看到的,我根本就不想要看到的,可是──」
「還是看到了!」桑姆同情的望著為情所苦的嬡紗,模了模她的頭,「寶貝,感情的事情是很難說的,但是相信我,你對他而言絕對是特別的,我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子這樣的用心過。」
「特別?用心?說不定他根本是為了我家的財產才會想娶我的。」她負氣的道,但話一出口就感到後悔。
就在此時,兩人听到開門聲,只見一個臉色鐵青的男人走了進來。
「雷德斯?」
他有听到她剛才說的話嗎?嬡紗在心中暗想著。
桑姆見到來人連忙起身,「陛下。」
「你先退下,我有話要跟嬡紗好好的談一談。」
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淚痕斑斑的嬌顏,心中有股沖動想要伸手為她拭去淚痕,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是!」桑姆恭敬的說,慈愛的目光又落在嬡紗身上,「你要記得吃點東西,不要再哭了,否則是會病倒的。」
嬡紗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等到房內只剩下她和雷德斯時,嬡紗別過頭去不理會他。
「你沒有吃東西,那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我喜歡餓肚子不行嗎?你不要管我,快放我出去。」
他靜靜的站著,沉著臉,不發一言的瞪著她。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令嬡紗覺得自己是不是玩得有點過火,畢竟在一只發怒的老虎嘴上拔毛是一件不理智而且十分危險的事情。
一個不小心只怕會被他連骨帶皮吞到肚子里。
「你真要如此不可理喻也行,我有的是辦法可以懲罰你那口是心非的小嘴。」
他凶狠的語氣令她驚慌的想要逃走,但是被他更快的抓住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抱起來往柔軟的大床上一丟。
「你──」
嬡紗還昏頭轉向時,他已經像餓虎撲羊似的壓住她,用他強壯的身體緊緊貼在她的身上,令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也動彈不得。
「放開我!」
「我要你清楚一件事,我貪圖的不是你家的財富,在我眼中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足掛齒。」
「那你要的是什麼?」
她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他的回答──一個狂野、熱情卻帶著懲罰意味的吻。
「不!」
她憤怒的想推開他,但是他的雙手卻有力的箍緊她,火熱的舌恣意的掠奪著她唇內的每一個角落,並且以牙齒輕嚙著她紅女敕的唇瓣,令她體內混合著疼痛及歡愉的感受,對他的吻有了反應。
「我再也不要等待了,我要你。」他聲音沙啞的說著。如果再等下去,他怕自己會失去她。
「什麼?你不會當真吧?你不是說過要等新婚之夜?」
「你會想要嫁給我嗎?」
「我──」死都不會!
明白她心中的想法,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臉上布滿了憤怒的神情,「貓兒,我不會那麼傻的,再說,是誰先違背自己的承諾的?」
她的臉色一白。
「是你先逃跑的。」
他撩起了她的頭發露出白皙的頸背,並低下頭用牙齒輕咬著她細女敕的肌膚,嬡紗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不要……」她忍不住身子的顫抖。
「我拒絕你的不要,當你逃跑被人口販子捉走時,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有多擔心?」
「你才不擔心呢!如果是真的擔心我、在意我就不會吻娜亞了!」她咬牙切齒的吼道,眼中閃著怒火。
「我說過,她是過去式,不再對我有任何的意義,你也不該讓她橫隔在我們之間,為什麼你不相信我?」他也惱火的低吼著。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雷德斯,我可以成全你,只要你答應讓我走,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
他真想活活的掐死她,先是逃跑兩次讓他勞師動眾的找她,又說他是為了她的財富娶她,他對娜亞舊情未了,最後更夸張,在他對她做了這麼多之後,她卻用一句沒什麼來抹殺一切,要他放了她!她到底要他怎樣?
假裝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她?
假裝自己從來就沒有疼過她?
假裝自己從來就沒有寵過她?
假裝自己從來就沒有愛過她?
「想要走,我只有一句話。」
嬡紗心中想著他一定不會說出她要的話,果然──
「辦不到!」
「你!可惡!」
她突然像是發狂的貓對他又抓又咬的,但是他的肌肉結實,所以她就像在打牆壁,痛的只有自己。
「放開我!」她憤然的瞪著那俊美得幾近邪惡的面容。
「我今天要定你了。」
「可是我不要你!」
「也許咱們可以試試看。」
「你敢──」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用力的捧住頭,逼她得接受他的吻,逼她要反應他的吻,直到她無力輕啟紅唇,讓他火熱的舌霸道的侵入,並近似饑渴的野獸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不要……你放開我。」
他的大手用力的撕開她的衣服,她驚慌的想要伸手遮掩住,雙手卻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她登時明白掙扎是于事無補的。
當他終于扯下她所有的衣服時,目光隨即被眼前完美精致的胴體深深的吸引住,他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