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之中,雷嗥被一聲接著一聲的啜泣聲喚醒。
誰在哭?
還哭得如此傷心?
他勉強自己睜開眼,環顧四周一遍,他是在自己房中,他的目光緩緩落在桌前一個縴細的身子上,那人一邊哭泣一邊搗著藥。
是小玉,她為什麼哭?
他想要起身,全身卻使不出力,他的頭也昏昏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等等!他好像是被某人用水盆砸到頭——
「霍小玉……」
霍小玉一听到他的聲音,迅速抬起淚眼望著床上正盯著她不放的人,下一瞬間,她露出燦爛如花的笑容,並沖到他的面前。
「雷嗥,你終于醒了!」
他輕輕的點一下頭,正想要開口,卻被她突然撲進懷中的動作給愣住了。
「你……」怎麼他一醒過來,她就變得這麼熱情?
「我好怕,你昏迷了好幾天,我看你動都不動,好像已經……已經……」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一個翻身給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你想要做什麼?」
「索求一點賠償費。」
「賠償費?」霍小玉先是不解他是什麼意思,旋即明白他想做什麼,連忙推拒道︰「不可以……」
可是來不及了。
雷嗥霸氣的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貪婪的吸取著她口中的甜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又氣又慌的問著,迎上他笑得十分曖昧的眼神。
「我想要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他語氣邪惡的問著。
他想要像只大野狼,一口將她這只可愛的小羊給吞下肚。
他想要怎樣她怎麼會不知道,因為他正忙著月兌她身上的衣服。
但問題是,他不可以這麼做!
「等一下,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並沒有答應要成為你的伴。」
她的話讓他正要解開她肚兜的大手停下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哪有說要把她當伴了?
「告訴你,我好歹也是個干金大小姐、黃花大閨女,這一點你應該要知道。」
她粉女敕的臉蛋因為憤怒及羞愧而變成酡紅色,像是紅霞印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而那閃著叛逆及羞澀的眼神令人見了心神蕩漾。
「當然。」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他。
他的目光像是熾熱的火焰燃遍她的全身,「你想要我負責?」
沙啞的聲音泄漏出他心中的渴望,雷嗥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排斥對她負起責任的想法,甚至他還有一絲的興奮及期待。
「不,我不會求你負責,而且男人都是不喜歡擔負責任,反正我也沒打算要嫁人,大家玩玩就好。」她低聲說,不明白為何這話說出口會令她心中有刺痛的感覺。
「你說得沒錯。」他的口氣听起來很冷靜,但心中已經有要殺人的沖動。
「好……」
她甫開口便被他的唇給攫住,他近似貪婪的索取著她的甜蜜。
他只要再吻她一次就行了!
這一次過後,他就成全她,放她走,讓她知道他沒有她也是可以的,讓她明白他才不會因為她的拒絕而傷心。
但是他顯然忽略了霍小玉對自己強烈的吸引力,當他感受到她柔軟的身子在他懷中顫抖時,他便明白一件事——
他一旦踫到她,如果沒有得到她的一切,他的將永遠無法滿足,停不了,也克制不祝
不!他不要讓她走。
「不要……」
「要走,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
雷嗥眼中閃爍著激情的火花,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對她的渴望;要他放了她,除非是他死的那一天。
霍小玉看穿了他的心思,她轉身想要逃,卻被他一把抱祝
「別想跑。」
「你放開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得意的……唔!」
他仿佛一只貪婪的野獸,不顧一切的攫住她的唇,再一次給她那種幾近令人窒息的深吻,直到她再也無法反抗他……
雷嗥在激情過後仍然霸道的抱著她不放,急促的呼吸透露出激情仍余波蕩漾。
而她也沒有馬上推開他,她心中又是震驚又是不安,需要他有力及溫暖的臂彎來撫慰她煩亂的思緒。
他有種可怕的影響力,可以引發出她體內yin蕩的那—面;那是不為人知,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霍小玉。
她必須離開他,否則再糾纏下去,她不曉得事情會變成什麼情況。
也許她會心碎,因為她並不確定他對她一點影響力也沒有,相反的,也許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在她的內心深處烙印,他烙得是那樣的深,深到足以令她心碎。
縱容自己稍微眷戀一下他的懷抱後,霍小玉輕輕的推開他。
「我要走了。」
「不要走。」雷嗥不假思索的伸手捉住想起身的她。
「不走,難不成你真想要娶我?」她以一種似嘲諷又似期望的眼神凝視著他。
「這……」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但手依然牢牢地抓著她。
她對他的沉默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痛。
「放開我吧!」她冷冷的說。
他無言的放開她的手,眼睜睜的看著她穿好衣服,然後朝門口走去。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的背影是那樣的堅決,卻又透露出她內心里的難過、孤單,以及落寞。
「協…」雷嗥極力阻止自己想叫住她,不顧一切的擁抱她入懷,好好的憐惜、疼愛她的沖動,但是……
就算能阻止她離去,對她的問題他依然無法回答。
「放開我吧,讓我好好的走我原來要走的路。」
「念書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
「重要。」
「比我還要重要?」
他不願意做這樣的比較,也不願意逼迫她做出選擇,但他就是沒辦法。
霍小玉停下腳步,轉身靜靜地注視著他,心里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怎樣對他說個明白。
「重要。」過了半晌,她苦澀的吐出這兩個字。
望著她消失在門口,雷嗥感到自己的心仿佛也被她帶走一部分。
是的,他在乎她。
如此在乎一個女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驗,這一份全新的認知令他震撼,卻也十足的不安。
他靜靜的閉上眼,決心不讓她影響他自由自在的生活。
只是……
房里有著她留下的淡淡香味,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滲入了他一向自由,不受羈絆的靈魂。
在他來不及發現時,已悄悄的侵佔了他的心房、他的腦海、他的每一個呼吸、喘息……
猶如毒癮般,等到發覺時已經上癮了,戒都戒不了,甩也甩不掉了。
「該死的女人!」
他用力捶打著床,咒罵著該死的霍小玉,該死的自己。